曾经沧海 by风云 (轻度虐心+平凡受)-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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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海,你这次出堡见过香雪姐姐吧?香雪姐姐很漂亮吧?她很喜欢少爷呢,她想来我们这儿玩,我也想她来,但是少爷不让她来,每次来了,少爷就很忙,香雪就偷偷地哭。。。。。。
亚海,你不知道老爷老夫人帮少爷订过亲,少爷一句不说就自己去退婚,弄得人家千金小姐丢脸死了,还一哭二闹三上吊呢。。。哪家小姐?好象是什麽什麽吏部尚书家的罗。。。。。。
亚海,少爷有很多很多情人的。。。什麽情人?男的女的有好多啊,他们在一起做让人脸红的事情。。。嗯嗯,我经常见他像亲亚海一样亲他们啊,少爷从来都不怕让人知道的。。。。。。
亚海,你问过我少爷书房里的画儿吧,我听说。。。听说是少爷为情人画的啊。哪个情人?这麽多谁知道啊。。。什麽时候?记不清了,我那时还小。。。只是少爷为这个和老爷老夫人闹得很僵呢。。。。。。
。。。。。。。。。
亚海,你不会喜欢上少爷吧?你不要喜欢上少爷啊,喜欢上少爷会很难过的。。。。。。
被宝儿闹了半天,有些昏沈沈的,也有些莫名其妙的烦乱。看看书院的门大开著,才想起巫行云要自己快去快回的话。难道他还在书院里等著?不禁加快脚步。。。
院里并没有人,静悄悄的,那人是去哪里用午餐了吧。松口气,突然觉得提不起劲。
习惯性地走进正房,看了眼墙上的兰石挂画,才低头去收拾满桌的文书。只见一封火漆印戳的快件,红底金边的信套甚是醒目。翻捡著压在下面的信笺,无意识地瞄两眼。。。
〃怎麽现在才回来。。。〃突然被人从身後揽住,手中的信笺差点掉地。
〃我等了许久,等得饥肠漉漉,你该怎麽赔我,嗯?〃随意地扯过信纸,抓成团丢在桌上,男人低了头就要亲下来。
〃唔。。。〃略略推开粘糊耍赖的人,撇过脸,〃我。。。我去帮你传午膳。。。〃
〃不要。。。我现在只想。。。吃你。。。〃
男人的牙齿在唇上细细啃咬,湿热的舌头强势地挤了进来,在口腔舔吮著。感到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沿著自己嘴角溢出,沧海却没有力量再推开紧贴的胸膛分毫。
。。。喘不过气。。。。。。
。。。头脑又开始迷糊。。。。。。
。。。云儿,皇上不满南海张家一事。。。你父在朝中备受非议。。。
。。。皇上与你父议亲,允下嫁金城公主,望能弹压各方舆论,洗脱欺主嫌疑。。。
。。。你若见信,能行,则即刻上京受命谢恩;不行,也即刻上京与你父再议。。。
。。。事急!望复信!切记切记!。。。
第二十六章 心之所属
。。。云儿,皇上不满南海张家一事。。。你父在朝中备受非议。。。
。。。皇上与你父议亲,允下嫁金城公主,望能弹压各方舆论,洗脱欺主嫌疑。。。
。。。你若见信,能行,则即刻上京受命谢恩;不行,也即刻上京与你父再商量对策。。。
。。。事急!望复信!切记切记!。。。
亚海,你不会喜欢上少爷吧?你不要喜欢上少爷啊,喜欢上少爷会很难过的。。。。。。
深吸两口气,跳下假山,拿起石凳上的毛巾擦把汗。鼻端传来沁人心脾的香草味儿,不禁暗暗赞叹,这满园的兰花还真是常开不败。
正享受著清晨难得的宁静,却听到两下敲门声,回过头,原来是白总管。
〃亚海,一早就练功呀。〃站在门外,白总管拈须微笑著。
〃嗯。。。师叔,回来了?〃
看到白总管,沧海有些尴尬。其实最早撞破沧海与巫行云〃好事〃的正是白总管,因为他是唯一可自由出入沁芳园甚至书院的〃外人〃。
〃唉,有笔账出了人命官司,一直弄到昨晚。〃故意忽视沧海难堪的表情,白总管施然走进院内。
〃少堡主呢?〃
〃他。。。迟点才来。〃
〃嗯,我等会儿。〃说著在园内的石椅坐下。
〃师叔,我给您倒杯茶。。。〃
〃不必了,亚海,我刚用了早膳,等下就出门。〃
〃师叔到哪去?〃
〃京城王府。〃看到沧海惊异的目光,白总管笑了笑,〃亚海。。。近来堡中有些不安稳,你自己小心点。〃
听到白总管的话,沧海不禁心中一动,难道是昨天的那封信?。。。
〃呵,你也不必太挂心,只是前段时间来了贼人。〃
原来是这个。。。
〃不过,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胆敢擅闯巫家堡的,自非宵小鼠辈。。。亚海,少堡主没和你说过?〃
〃呃,只是听闻闹贼,但不知是何方豪强?〃
〃嗯,盗贼翻捡沁芳园,贵重物品一样未取。还上了两趟後山,伤了数名护卫。直闹了两天,来去如电,无人真切识得盗贼一面,只说仿佛是个老头。〃
老头!?沧海愕然。武功奇高的老头,前段日子正碰上一个,难道是他?
〃亚海。。。〃
〃呃?〃忙回神。
〃最近少堡主在教你练功?〃看见沧海点头称是,白总管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好小子,你福气不小哇,可别辜负了少堡主一片心意。〃
〃知道了。。。〃小声答著,觉得白总管似乎话中有话,不禁面上微热。
瞧著沧海别扭的神情,还掩饰般用毛巾抹了把脸,白总管暗中叹口气。虽然知道扯上少堡主的事情不该嚼舌,但这小子是铁拳的徒弟,自己的师侄,若不过问,将来如何向铁拳交待??
〃亚海,我问你一事,你别介意。。。〃
〃师叔但说无妨。〃
〃你和少堡主。。。〃话未说完,眼角瞥见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外,忙住了口,上前请安。
巫行云微一颔首,看了看沧海,也不多言,只往书房走去。走了两步,见沧海习惯性地跟了过来,又停住向他道:〃沧海,你把昨日青玉案的文书整理好给我。〃
见沧海应了声,走回自己房内,巫行云才快步走向书房,白总管忙在後跟上。
巫行云甫一坐下,正要研墨,白总管忙接了过去。研好後,退开两步,垂手站在一旁等著。
展开纸张,略一思索,正要下笔,见沧海抱著满怀文书进来,巫行云搁笔道:
〃这麽快。〃
〃嗯,昨晚就弄好了。〃
〃呵,白总管,你这师侄可是恪尽职守得紧。〃
〃少堡主见笑了。〃
〃你何时也这般委蛇虚套起来,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少堡主教训得是。为少堡主做事,谁不敢尽心尽力的?亚海,对吧?〃
见沧海呐呐应著,巫行云笑了笑,〃既是如此,可不能损了你师叔面子。沧海,你再去把黄粱案整理与我。〃(虐待兼工作狂~~…_…|||──沧海)
望著沧海又退了出去,巫行云提笔疾书两行字,然後抽了信套封好。
等沧海再抱著满打文书进来,正碰上迎面而出的男人。
〃少爷,都好了。〃
〃何须如此拼命,我会心疼的。。。〃接过沧海手中文书,低头就在他唇上印了一吻。
沧海大惊,忙推开男人,〃少爷!我师叔。。。〃
〃别担心,他刚走。〃把文书放在案上,回转身揽住沧海,〃我很饿。。。〃
不是吧,又来!忙挣著跳开几步:〃我给你传早膳。。。〃一溜烟跑出门外。
某个被当作色中饿狼的人只好苦笑著摇摇头,往内房拐去。
认真计较起来,书院其实是半个水榭。内房後有一露台,雕栏玉砌,正突出於小巧的池塘之上。时逢佳节,池边春草鸣禽,杨柳飘曳,池内小荷尖角,涓涓细流,别有一番风情。
坐在栏边,从榻上锦盒取了半片香饵,拈成碎末散落池中。水中五彩锦鲤争先恐後地上来啜喋,顿时搅乱一池春水。看著鱼儿争食,巫行云有些眼红,恨恨道:〃你们倒吃得欢,只有我能看不能吃。。。〃(555可怜的小巫同志,偶会尽快帮你实现愿望的──风言)说著,狠狠把手中香饵向远处抛去,看著水面荡起数圈涟漪,慢慢恢复了平静,这才回过身来,舒展开肢体,在近旁小立柜里抽出一本书,随意卷著就看。
一阵细碎的脚步,三五名黄袄绿裙的少女捧著饭屉走进露台。
〃少爷,请用早膳。〃
〃嗯。〃男人头也不抬,继续看书。
干贝白果粥,翡翠百仁烩,八宝蒸香糯,酒酿火腿片,蓉金瓜芋,酥皮蟹盒,核桃榛子酥,凉冻什果盅。。。。。。各式精美早点逐渐摆满几榻,顶级龙井的嫋嫋热气透著翠绿与清香,令人垂涎欲滴。
然後。。。刹风景地,榻上多了一碗白粥和一碟五香鱼干。男人轻哼一声,扣住某人腕处。
〃谁让你动手的,怎麽又忘了?〃
沧海用力拧了拧,没能挣脱巫行云的钳制,急得直想把榻上果盅给对方劈头盖脸倒下。正拉扯间,却听咕咚一声,一位少女匍匐在地,咽泣求告著:
〃少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巫行云一愕,转眼看那地上少女,不过十三四岁,想来是沧海见她年幼力薄,帮她提盒传膳。只是心里仍旧不爽,实在不愿沧海如服侍主子般对待自己,一再警告,他却一再犯戒。皱皱眉头,正想来个杀鸡儆猴。。。
〃少爷,不关她事,是我自己抢过来的。。。〃
看见沧海直著脖子,焦急地为少女辩解,忽起坏心,邪笑道:〃要饶她也可以。。。〃下边的话顿住,凑近沧海耳边轻吐口气,〃。。。你喂我用膳。。。〃
话未完,果见沧海狠瞪自己一眼,立时红了脸。心下暗喜,知道事有可为,忙向众侍女喝道:〃你们都下去!〃
看著少女们消失在露台尽处,沧海才回过头来。望见悠哉游哉倚在栏边的巫行云,嘴角噙著丝笑意,闪闪眸光正盯住自己。忙低了头,咬咬牙,去端那碗白粥。──哼,你要喂是吧,我就喂你最不喜欢的东西。
犹豫著,舀了一匙粥送到男人嘴边。巫行云却未张口,依旧盯著他,只是嘴角敛去了笑影。被那灼人的视线逼迫著,僵持著碗勺,沧海有些不知所措。这人怎麽回事,要人喂,自己又不吃。。。正困窘间,男人却靠近手边,啜了一口,末了,舌尖还在匙上缠绕著,轻舔了数下。对方的眼睛仍是望著自己,片刻未转移。沧海双手不自觉地微抖,一种怪异的感受在体内蒸腾起来,早已忘了要把鱼干塞入那人口中。
。。。。。。。。。
轻轻拿走碗勺,伸手挽低对方腰身,小心翼翼地吻他的脸颊和眼睑。在听到一声低低的喘息後,顺势把软热的身躯抱入怀中。绵密的吻吮不断落在唇瓣上,伴随著唇舌绞缠的濡湿声,间或传出急促不稳的低吟。。。
长久的深吻,不舍地缓口气,看看怀中人面上红晕,微肿的嘴角,紧闭却在轻颤的眼帘。只觉心中激荡,左手揽实紧窄的腰身,右手忍不住,往他怀内一探,温软莹润的触感顿时满握。
从未有过的意乱情迷,沈溺在男人臂弯中,初识情色滋味的人,如何抵受得住。放松的警戒,迎合的心理,神智也在慢慢抽离,麻痹瘫痪的身体逐渐敞开,任由男人抚弄。。。
得寸进尺,轻轻解开的腰带,不老实的右手缓缓滑至脐下。。。
握住柔软的茎体时,年轻的身体轻跳了一下,忙低头,热情的碎吻不断落在耳边颈侧肩膊。。。
引领半梦半醒的人儿继续沈溺欲海情涛之中。。。
熟稔灵活的手指,在欲望之源撩拨爱抚著,忽缓忽急,忽重忽轻。。。青涩的嫩芽开始茁壮抬头,某种原始的力量,仿佛最朦胧的,又是最清晰的,似乎最陌生的,又是最熟悉的,在酝酿著,蓄势著,躁动著,然後勃发!。。。带著欢喜与痛苦,激越而压抑的呐喊,最终冲破一切形式的束缚!。。。柔韧的肢体,弓起如满弦的月,绷紧的身躯,抖动如风中的叶。。。一如生命乐曲中最美妙的华章,最动人心弦的颤音。。。。。。
。。。。。。。。。
〃沧海。。。沧海。。。〃轻吮额际的细汗,缓缓平复脸上的潮红。
〃呜。。。〃无意识地呻吟,深陷情海之中,尚未回过神来的人儿,微睁著迷蒙的眼睛,轻轻啜泣。。。
〃好了。。。没事了。。。〃如春风呢喃的低语,在耳边温柔安抚著。知道怀中人初尝禁果,不可太过,尽力克制鼓动的欲望,体贴地为他合上衣襟。
良久,轻风掠过寂静的水榭,荡起阵阵涟漪。。。
水中倒映著两个身影,乍分乍合。熙暖的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的耳语。。。
。。。。。。。。。
〃今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