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书生-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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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仇一见大惊,柳红波已昏迷不省人事,他可不敢胡乱扯,运力之下,—旦将头盖整个扯落,那便如何是好?
为今之计,只有扳开鳄鱼的嘴巴!从鳄鱼口中解除青丝才是办法!
薛仇舍下柳红波,双足一夹,已如游鱼般,眨眼闪至鳄鱼之背,双手闪电似的一上一下,已分开了鳄鱼之口。
薛仇心急力猛“咔嚓”微响下,鳄鱼一个翻滚,劲道全失。非但将柳红波青丝松了,且已一命呜呼,沉底不动。
薛仇误打误撞,竟找到击杀鳄鱼致命最高妙之法”心中—喜,忙穿壁缝而出,那四条鳄鱼一看到食物,立即掉头疾追。
鳄鱼貌相虽凶,身子却不见灵活,头未转过,已被薛仇击杀两条,待它转过头来,命已丢了!
眨眼工夫,薛仇以快闪如电身法,以双臂万斤神力。击杀四条巨鳄,这也是他心中半刻所不敢想象的事。
这里刚刚击杀四条巨鳄,虽说只眨眼工夫。可是,那巨鳄掐扎翻滚,却引来了更多的鳄鱼!
不过,薛仇既得妙法已无所惧,来一毙—,来二毙双,没盏茶工夫,已毙杀二十余条之多。
然而,接踵而至的,仍然有,薛仇又不由得为已昏迷不省人事的柳红波,而大为担心。
忽见,那随后而来的,竟没奔向薛仇,反冲向已死的鳄鱼,一条条的,大家分别叼了就走。
薛仇一见,又不由大喜。忙从壁间拖出柳红波,冒水急上。
“咚”的一声,头顶撞及一物,撞得薛仇好不痛苦,细一摸索,仍然是块铁板。因为那上面有铁锈,薛仇不分东南西北,认准一个方向,尽力外游,终于,看到丁一丝光亮。大喜之下,双足猛力一挟,去若剑鱼!
刚在水面冒头,即听叱喝怒骂之声!
他也不管是什么地方,有些什么人?来不及听,更来不及看,恢复原有身形,抱着柳红波,从水中—纵跃起。
他这跃起,眼过处,敢情这里不是海中巨屋之外,反钻到屋里面来了,原来这里是个天井!四面全是厅!
厅中,数十人正在拼斗。薛仇一眼就看到追风无影独脚神乞,和醉圣乐天,分二处敌住了十余人!
薛仇的突然冒上,也引来了—阵惊呼!
惊呼声中,所有的眼睛全都射过来了!
追风无影独脚神乞一见薛仇抱着腹大如鼓,不知死活的柳红波,早已惊魂皆散。—声大喝,缕花古藤一招“劈地开天”,震开一条甬道,冲了过来!
薛仇没待其奔到,已迎着他将柳红抛去.口中却叫道:“我点了她‘璇玑’、‘阴交’、‘章门’数穴尸他这里口中说着话,人却已然飞起,因为他已发觉了“神风剑影”熊东海,正准备潜走,他岂能如此轻易将他放过!
倏然,—声大喝,长虹闪处,已阻住薜仇去路。逼得薛仇不得不凌空煞势,落了下来。
薛仇心中大怒,猛探臂,避过长虹,往那人胸口就是一掌,薛仇怒极而发,掌出快如奔电,势若惊雷,对方哪里躲得了!
“嘭”的一声,对方总算出手挡了一下,但却被震出寻丈。哇哇地吐出两口鲜血,颓然坐倒!
薛仇至此方看清,这人竟是少岛主熊念青!
薛仇哼了一声道:“凭你也配!”
忽的银虹一闪,神风剑影熊东海,横剑当胸,拦在熊念青身前道:“小畜生,水中不死,算你命大,‘海上海’岂真能让你猖獗,我神风剑影熊东海又真是浪得虚名之辈?……”
神风剑影熊东海,一见薛仇从天井中挟人冒出,当真使他奇了。他这水闸机关,费了他十余年心血,也曾害死过不知多少武林能人,想不到今天竟困他这毛头小伙子不死,这怎能使人不惊骇莫名?
原因是,避得了水,避不了水闸之围!
他哪想到薛仇,非但避了水,破了壁,还会盖世奇学“缩骨奇功”,更伤了他心爱的数十条巨鳄?
薛仇一声冷笑,脸上金光顿炽道:“奸贼,今天要想逃命,怕比登天还难!”
一语末毕,银虹暴闪,薛仇肩头微晃,横移寻丈,口中仍道:“结盟簿既在你处,想必你就是罪魁祸首,先毙了你再说!”
“神风剑影”四字,乃是熊东海的一套“神风剑法”,精奇绝妙而得名,可知其剑上造诣,也非泛泛可比!
熊东海一招未满,二招又发,长虹进处,风声飒飒!
薛仇语落身摇,二次避剑,倏地,金光一闪,金莲花一颤一颤,三朵金花,反罩向熊东海的头顶!
熊东海二剑不中,辣手频施,“刷刷刷”一连三剑,劈开金花,反削向薛仇的肩头削肩挂臂,威骇惊人!
薛仇侧身一旋,“倒打‘金钟”,金莲花腕底翻出,凌空直刺。
熊东海绝招频施,竟能抢到些许上风,就知不妙,赶忙稳住心神,施展成名绝艺,“神风剑法”,稳扎稳打。
薛仇冷然一笑,道;“今天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武林绝学!”
金莲花随语落招变,施展开“金莲十八闪”盖世奇学。但见金兴灿灿,莲花闪闪,刹那间已将神风剑影熊东海裹在金光之中。
金光越演越炽,银虹却越缩越小,别人看不清金光中的人影,从那缩小的银圈中,已知熊东海招架吃力,胜负就这瞬息之间!
倏的,一只护手黑钩,左右袭来,势道既快,招式更毒。
随着双钩的袭击,更有两股尸臭射来!
薛仇一眼就认出来的是苗山双尸那一对哑巴,心中不禁怒火大焚。金莲花旋风一舞,“叮当”两声两支护手钩立被震脱出手,飞上半空。
熊东海本已汗流浃背,感到薛仇金莲花下,招招变化精微,毒辣异常,威猛之处,无以伦比!确实难以应付!
这一见苗山双尸,抢出相救,机不可失,顿进大展余威。
猛攻数剑,跟着疾迅地纵退丈余!
薛仇哪肯容他就退走,—声厉啸,“飞龙腾空”绝世轻功尽展之下,一纵掠过熊东海头顶,反拦在他的身前。
只是,身形方落,—个七八十斤重的大铁锤,已迎头击下。
薛仇—看,来的是一精壮骇人黑大汉。看他的样子,就知其膂力惊人,三不管,一声大吼,金莲花往上一托,那大铁锤下击之势,竟会被他挡住。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左手一起,把那名黑大汉倒提起来,旋风一转,“啪哒”—声,摔出两三丈外。
这一阵势,诚然惊人,小小金莲花竟拦住了七八十斤的大铁锤,若非内力深厚,谁敢尝试!
摔脱大汉,薛仇正待寻找“神风剑影”熊东海,双眼未转,忽见青光一闪,金丸劈风之声到背后。
薛仇手掌反劈,一掌竟没有劈着,来的乃是“长尾狐狸”
龙劣民,洛阳南关外已曾会过,看他样子,镇静异常,似是熊东海手下高手!
薛仇一掌未中,对方挟剑又上,竟没容薛仇有喘息机会。薛仇怒发心田,脸蒙杀气,金光顿炽。
但听他又是一声大吼,金莲花一圈一绕,震剑袭敌,只一招,就将龙劣民震退七八尺远!
突听龙劣民一声高叫,道:“你们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就这一呼,霎时数名大汉,纷纷扑出,银虹闪烁中,刀剑齐施。薛仇真被他们气得五内如焚,七窍冒烟,下手再不容情。
只见他,身躯猛转,金莲花翮腕一挥,“劈啪”数”响,紧接着数声惨叫,只一招就击毙四名大汉!
那些大汉,几曾见过这等阵式,一时间又纷纷后退!
薛仇眼过处,却早已不见了“神风剑影”熊东海的影子。
就连受伤的少岛主熊念青敢也已杳无踪影!
薛仇这—气,真是无法形容,忍不住迁怒这些大汉与龙劣民身上,一声悲啸,反身闯入人群!
只见,薛仇金莲花每一挥展,必有数声惨嗥传起,只刹那工夫,地下躺了十七八具尸首。
没有捱着的人,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发一声喊,齐都四下纵逃!
龙劣民也想趁机溜走,却被薛仇死死盯住,但他却迟迟未曾杀他,因为他要从龙劣民身上,寻找“神风剑影”熊东海的下落!
龙劣民号称“长尾狐狸”,他哪有看不出的道理?心知绝非薛仇对手,遂将长剑一摔,又想使出洛阳南关那一套,“耍赖”!
只是,薛仇却不吃那一套,但听他冷笑道:“要想保得一命,却也不难!趁早说出岛主藏身何处,饶你一死!”
龙劣民故作慷慨激昂之态道:“岛主藏身暗室,告诉你也找不到,何况我还不愿说?”
薛仇双眼一睁,神光电射道:“不愿说。”
“不说就是不说!”
一语未毕,金光闪闪,但觉右耳—凉,剧痛攻心!
龙劣民大叫道:“你杀了我也不说!”
薛仇一听大怒.金光一闪,龙劣民另一只耳朵,已飞上了半空,这—次,他却连哼也没哼一声。
薛仇心中暗暗着急,时间越长,对他越是不利,熊东海要就此隐走,泛舟海上,可不易追赶。
突的薛仇心生一计,叫道:“好!算你有种,待我将你武功废了,再慢慢修理你,不怕你不说!”
龙劣民黑道中亦非无名之人,要说顾全义气,赴汤蹈火,为友舍身,又算得了什么?一死名留,岂不大快?
可是,若要废去他一身武功,好可比要了他生命更痛苦。须知武林人的一身武功,可比命还重要!
龙劣民丢了双耳,也不过皱皱眉头,这一听可是魂魄飘飞,猛然一声大喝,拼死朝薛仇劈出一掌!
薛仇脚踏“七绝游身步”,回身一旋,似退实进,探指点了龙劣民的“肩井穴”。
“肩井穴”为人身之麻穴,一经点中,浑身失去知觉,只是,五官能动,心里也明白,这下可惨了!
薛仇嘿嘿—笑,道:“姓龙的,你要不说我就不客气了!
说了我就饶你一命!”
龙劣民至此欲死不能,只得咬牙道:“南边厅内西面壁上,有一幅山水画,揭起画可以看到一个铁钉,只要按住铁钉左旋三旋,右旋三旋,自有一道暗门开启!”
“暗门中有多少通路?”
“暗门中有两条通路,一连外间大厅,一通海底暗道,可以不必用船而离此海上丽宫!”
薛仇一听有暗道离此,再不怠慢,忙纵至南厅。果见一幅山画,他照样左三右三旋了六下,左方立即现出—道暗门。
薛仇这一阵子,早忘了“追风无影”、“刎脚神乞”等三人,欲待离去才想起,四面看时,却哪有三人的影子!
为了追赶熊东海,他也顾不得了!
忽听龙劣民叫道:“姓薛的,你说话放屁吗?”
薛仇一愕,回身踢了龙劣民一脚,将他穴道解了,立即钻入暗门。
暗门中道路弯折,尚幸只有一条,别无岔路!
转了数十转折,突见身前一条人影,疾迅奔来,忙蓄势戒备。人影临近,原来是个黑脸和尚。
和尚脸色虽黑,却慈眉善目,年约五旬出头点,一身灰布僧袍,背上却背着一件极为惊人的外门兵刃“金刚降魔杵”。
“金刚降魔杵”向为佛教中护法尊者所用,黑脸和尚这件“金刚降魔杵”长达四尺七八,杵头粗如碗口,紫光闪闪,似为紫金所铸,这份量可比钢铁要重得多。
薛仇刚刚打量完来人,已见对方单掌一立道:“来的可是铜堡薛施主吗?老衲少林寺护法尊者!……”
薛仇心中一愕,忖道:“少林护法尊者怎会出现‘海中海’丽宫暗道之中,难道他们也是助我来的吗?”
心忖未已,又听黑脸和尚接道:“薛施主可是追赶熊东海那贼子的!”
薛仇急道:“正是!”
“那得请快,那贼子已入海底暗道,再迟恐怕赶不及了!”黑脸和尚说完,侧身让道。
薛仇—听大急道:“他们走了多久。”
“不过片刻工夫!”
薛仇纵身绕过,道:“谢大师!”
黑脸和尚微微一笑,道:“同仇敌忾,何谢之有,少时再谈!”
薛仇也不客气,一抱拳,回身就走!
突的心中想到,当日少林寺中,少林寺掌门人法元禅师曾说,少林寺所有僧众,全都聚齐“戒恃院”,我怎的没见过这和尚?……”
心中虽想着,脚下可没停,下意识地回头看时,却早巳不见了那黑脸和尚,正自惊讶黑脸和尚何以去得这么快时,耳中忽闻来路上传来一声重浊的呻吟,薛仇心中一怔,双足一紧,少时已来至—间亮室。
室中布置豪华,金碧辉煌,耀眼生花!
薛仇来不及细看,只发觉地下躺着一人,额头上破了一洞。满脸鲜血,肩胸一长条衣服尽碎!
头上的伤不重要,胸肩的伤,才是致命伤!
薛仇从那黄脸血污上,认不出他是谁,可是,一旦看到那人的衣着,禁不住当场吓了一跳。
敢情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