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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我是儒商 by 江洲菱茭-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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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磊从轿子上下来,深深一揖,“恭贺兄台会试得中,小弟这厢有礼了。” 
  宋临连忙还礼。 
  梁磊落寞一笑,宋临正搜肠刮肚想文词儿准备安慰他,一抬眼又见其换上了嬉笑表情,宋临直迷糊。 
  梁磊拉着他的胳膊,边走边说:“唉……一心果然不能二用,春闱前光顾着罗……呃……啰里啰嗦的杂事了,忘了报名,要不然我能落第?” 
  宋临嘴上恭维:“当然当然,先生大才,三年后必定高中会元。”心里却大不以为然:你就不能落第?就凭你吹笛子的那副猥琐模样,肚子里的墨水就多不了! 
  “我那儿简直没法住,天天吵得头昏脑胀,”梁磊拖着宋临拐进个小巷子,“我要搬去表哥家暂住几天。” 
  “啊?你不是一直住在你表哥家吗?” 
  “谁说的?呃……”梁磊陡然住嘴,仰天打了个哈哈,试图混过去。 
  宋临根本没给他机会,直接挑明了问:“你住在罗赞那儿?” 
  梁磊头摇了一半,宋临转身就走,梁磊急忙拉住,“是的是的,宋兄别走啊,小弟正想跟兄台打听点事情。” 
  “事先申明,要是跟罗赞有关我一概不知!” 
  “那……那就没事了。” 
  宋临乐呵呵地攀上他肩膀,压低了声音戏虐:“兄弟,在打罗赞的主意吧。” 
  梁磊大惊失色,慌张地看着他,宋临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别装了,本朝男风盛行又不是一天两天,”幸灾乐祸地凑到他耳朵边上笑说,“你小子最好警醒点儿,那家伙阴着呢,打小我就怕他。” 
  “啊?此……此话当真?” 
  “你爱信不信,”宋临一把将他推出老远,“说句实话,依我看,你悬!” 
  梁磊使劲摸了把脸,头脑里剧烈交战。 
  宋临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他出了巷子,一抬眼,啊?朱公子府上?宋临不动声色地转身走人。 
  梁磊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去路,“兄弟,你要帮我啊!” 
  宋临一叠连声地答应:“好说好说……哎?你让开!” 
  梁磊死死抓住他胳膊,连拉带扯进了朱佑杭家,“坐下来细谈。” 
  “我还有事,冒昧上门,于礼不合……哎?梁兄?” 
  “别叫梁兄了,你我是兄弟……呃,表哥,这是才回来还是正要出门?”一扯宋临,“这是苏州宋博誉,上次来过。” 
  宋临尴尬之极,只好施礼,“先生贵人事忙不便打搅,就此告辞。” 
  朱佑杭把刚穿上身的斗篷脱下来递给小厮,笑着说:“公子说哪里话?贵客登门,荣幸之至。”请他俩进了茶厅。 
  朱佑杭对管家微微一笑,管家会意。 
  三人分宾主落座,朱佑杭施礼恭贺:“得知公子高中,可喜可贺,相请不如偶遇,粗茶淡饭,聊表寸心。” 
  宋临急忙站起来,“公子厚意感激不尽,怎奈刚用过晚餐。” 
  “真扫兴!”梁磊端起茶杯一口饮尽,“多日不见,正想跟你把酒言欢。” 
  “改成明天吧,”朱佑杭拉宋临坐下,顺便扫了管家一眼,接着说:“公子可曾记得,会试事了,辜负大好春光岂非罪过?” 
  宋临叹气,“殿试在即……” 
  朱佑杭往圈椅里一靠,手指不紧不慢地敲打膝盖,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 
  “……小弟此次上京,光宗耀祖……”声音渐低,终于还是没说下去。 
  梁磊“砰”一声把茶杯搁在桌上,“最难的会试都过了,殿试又不会落榜,有什么可担心的?” 
  宋临狠狠斜了他一眼,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旁边朱佑杭慢悠悠地说:“宋公子志向远大,令人敬佩,如此精益求精,状元之名定然手到擒来。” 
  状元?宋临满面通红,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管家低眉顺眼地请示:“公子,晚饭准备好了,摆在哪儿?” 
  “端上来吧。” 
  管家没动,说:“刚刚家下人孝敬了一只虾子,有两尺长,恐是个灵物,不敢随意处置。” 
  “虽然稀罕,但不是灵物,只是海里的虾子,”朱佑杭转过脸来,“明日可愿同赏?” 
  梁磊哈哈大笑,“两尺长的虾子还没见识过,明日定要叨扰。宋兄意下如何?” 
  宋临瞪着衣服下摆天人交战,须臾,缓缓抬头,一抱拳,“恭敬不如从命。” 
  梁磊举杯敬茶,“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三人听着小戏,擎着酒杯,尽兴畅谈。 
  宋临最可怜,来之前吃过晚饭了,现如今对着珍馐佳肴毫无胃口。 
  这几天罗赞忙得没工夫理梁磊,他一口闷气郁结心中,终于逮着了机会,狠狠灌了几杯,酩酊大醉。 
  朱佑杭叫人把梁磊扶进客房,举杯敬宋临,“公子明日要备考殿试?” 
  宋临点头。 
  朱佑杭幽幽叹气,“圣人说:‘君子当言而有信’,不知公子认为此言是否可信?” 
  宋临心说:不就是那天我看见你没主动问安嘛,你至于这样赶尽杀绝?大不了给你当一天小厮。站起来,“公子相邀定当从命。”故意转头看看天色,“不早了,告辞。” 
  朱佑杭派人送宋临回去。 
  第二天,丽日清风雀鸟欢鸣。俩人乘车远游郊外,眼前没路了,宋临跳下来,但见黄花连天碧草浸溪,朗声大笑。 
  朱佑杭也下了车,环视一周,点头称赞:“信步离尘嚣,置身青山外,心自清朗眼自明。” 
  宋临捡起石头扔向池塘,一连串起六七个水漂,“苏州的清明时节通常都是阴雨绵绵的,”又捡起一块,“苏州人清明踏青……啊!”石头扔过了头,砸进池塘对面的草丛里,只见一群野鸡“呼啦”直蹿上天,慌叫着四散奔逃,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飞光了,宋临哈哈大笑,一指旁边的野葱,“把那个捣碎,加上姜汁蒜泥,把野鸡里外抹匀,腌渍半个时辰,然后抹一层胡椒粉,”笑眯眯地转脸,“野鸡的腥味……”突然意识到眼前之人是朱佑杭不是徐津,赶紧住嘴,朝马车走去,取出风筝,问:“放老鹰?这金鱼很有趣。” 
  朱佑杭不置可否,捡起石头打水漂,可惜水平太有限,“扑通”,掉进水里,水花四溅。 
  宋临撇嘴,你蠢得跟猪似的! 
  “这个……”朱佑杭掂量着石头,“……要怎么扔?” 
  宋临装出为难的表情,“这个……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朱佑杭莞尔,将石头抛向水面,泛起圈圈涟漪,问:“你精通厨艺?” 
  宋临讪笑,“略知一二。” 
  “何必自谦?”朱佑杭接过老鹰风筝,“我倒是很想尝尝你的手艺。” 
  “啊?”宋临傻眼了,这家伙怎么不跟罗赞一个德行?仰天打了个哈哈,扯起金鱼逆风放行。 
  朱佑杭靠着车辕,抚弄老鹰,见宋临往草丛跑,朗声说:“惊蛰过了,当心虫蛇。” 
  宋临没理他,一脚踩倒一大片野草,还没站稳,眼前突然一晃,“嘎”一声惨叫狠狠冲进脑门,宋临心惊肉跳,定睛细瞧,一只野鸡扑扇着翅膀飞出三四丈远。 
  哗啦啦—— 
  金鱼翩然飘落;野鸡颓然摔倒。 
  几个小厮蜂拥而上。 
  宋临傻愣愣地看着朱佑杭,朱佑杭失笑,“天意,连野鸡都认为我该尝尝你的手艺。” 
  宋临转过脸去,大翻白眼。 
  朱佑杭拉着宋临坐在水边沙地上,“博誉……” 
  宋临吓了一跳,好端端的怎么喊起“博誉”来了? 
  “博誉……” 
  宋临赶紧站起来,“春寒料峭,小生体难胜受,不如回去吧。” 
  朱佑杭眼神在他脸上溜了一圈,往地上一躺,闭起眼睛,“君子当言而有信……” 
  宋临一哽,“砰”坐下。 
  朱佑杭睁开眼,轻轻地笑说:“回去吧。” 
  宋临惊讶,你有准主意吗? 
  俩人坐上车,不久进了城。 
  宋临找理由想回去,朱佑杭说:“公子可记得我还没来得及放风筝?不如换个方式,我请你吃虾子,你请我吃野鸡怎么样?” 
  “我还不饿……” 
  “可我饿了。” 
  宋临长叹,“好。事先声明,我只会家常菜,可能不合你们北方人的口味。” 
  “没关系,我是南昌人。” 
  宋临进厨房,见到个大胖子厨师,一揖到地,“请多多赐教。” 
  胖子问:“新来的?” 
  宋临笑嘻嘻地点头。 
  胖子拍拍他的脑袋,“今天有贵客,精神着点儿。” 
  “哦?什么贵客?” 
  “谁知道啊,上头交代了,这位贵客爱吃虾。” 
  宋临扯嘴。把野鸡一扔,一脸讨好地问:“上头派了任务,这东西怎么烧?” 
  “红烧还是炖汤?要不炒鸡丝?” 
  “啊?还有这么多讲究?要不然各来一份?”左右瞟瞟,凑过去压低声音说:“听说是公子爷亲自抓来的,我怕做坏了挨板子。” 
  胖子一呆,“放着吧,我来。” 
  得!宋大贡士往井边上一坐,拿着野葱慢条斯理地搓洗,洗完见厨师还没把野鸡放进锅里,宋临当机立断,抓起洗干净的野葱又扔进木盆,再洗一遍。 
  朱佑杭站在墙角,笑盈盈地说:“来喝杯茶吧。” 
  宋临猛抬头,跳起来冲进厨房。 
  半个多时辰后,野鸡和虾子上桌了,朱佑杭吃了块野鸡肉,品味良久,“你一个书香子弟,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厨艺?” 
  “书香?”宋临夹起虾肉,放进嘴里,“我家世代从商,我以贩卖干货为生。”凝视虾肉,“海虾没河虾肉嫩。” 
  “哦?如此说来,”朱佑杭沉思片刻,“……公子精通账目核算?” 
  宋临哈哈一笑,点头,“最初学写字就是为了算账,没想到居然能中贡士。” 
  “此言差矣。”朱佑杭夹起春笋放进宋临碗里,“中了贡士就等于中了进士,公子可曾想过当状元?” 
  “状元?”宋临一脸戏虐地大笑,“我就盼着挂个榜尾,不惹人注目最好。” 
  朱佑杭正想说话,梁磊拍着额头走了进来,抱怨:“酒真不是好东西,头痛欲裂。” 
  宋临趁机告辞,梁磊没拦住。 
  一路上义愤填膺地暗骂:表兄弟俩一个德行!我不就在你家串了回戏吗,当真把我当戏子了? 
  三月十五号,殿试开场。 
  三百名贡士鱼贯进入皇宫,按名次齐刷刷地跪在太和殿前的空地上。 
  宋临低着头,瞥见旁边一人双腿巨颤。宋临暗骂:没出息。往右朝徐津龇牙,徐津咧嘴。 
  一个官员讲了半天废话,终于宣布——开始考试。 
  宋临趁谢恩之际偷偷扫了一眼上位,当中穿龙袍的是个十多岁的孩子,面色苍白大打哈欠,歪靠在宝座上无精打采。 
  酒色之徒!宋临断定。 
  10 
  殿试只考一道时务策,宋临手起笔落,一盏茶工夫——糊完了。 
  用眼角余光左右扫扫,徐津正聚精会神,宋临大呼无趣。上面坐着皇上,四周兵卒整齐划一,场中巡检官来回走动,宋临愣是没敢动,锁眉凝目,似乎正在沉思冥想。 
  这简直比服刑还难熬,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铜锣响,总算是刑满释放了。 
  徐津往左侧头,宋临往右侧头,俩人四目相对,展颜一笑。 
  一出宫门,徐津“噌”勾住他脖子,哈哈大笑,“宋兄,日头偏西……” 
  宋临接:“饥肠辘辘……” 
  徐津续:“离家多时……” 
  宋临点头,“找苏州馆子……” 
  徐津拖着他走,“错!找镇江馆子!” 
  刚想反驳,旁边一个声音喊:“博誉!”宋临止步,毕恭毕敬作揖,“罗兄。” 
  罗赞走上前来施礼,问:“兄台贵姓?” 
  宋临给他俩做了介绍,罗赞失笑,“久仰大名,原来公子就是博誉的知己。” 
  徐津彬彬有礼地谦虚:“不敢当不敢当。” 
  宋临看着他直犯糊涂,你小子也有正经的时候? 
  罗赞发话,“不早了,不如一起吃饭吧。” 
  俩人点头称是,一路上争论不休,就差面红耳赤大打出手。 
  宋临一甩脸,“谁都别争,由罗兄决定!” 
  徐津一巴掌把他推出老远,“胡说八道,他是苏州人!” 
  罗赞好笑又好气,最后,仨人坐进了扬州馆子。 
  小伙计正在报菜名,宋临斜视窗外,爱答不理,徐津把茶杯盖合上又打开,打开再合上,一脸不耐烦,当伙计说到葱烧海参时,徐津“咣当”把茶杯扔了,“葱烧海参是扬州菜?你们这是什么店?挂羊头卖狗肉!去,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本公子今天要砸招牌!” 
  罗赞急忙拦住,“徐兄,将就担待些可好?” 
  徐津欠身微笑,心中抱怨:将就?我这一辈子再跟你一起吃饭就不姓徐!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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