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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我是儒商 by 江洲菱茭-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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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宋临神情松弛,王爷微笑,话锋一转,“公子祖籍就是苏州?” 
  宋临恭敬地点头。 
  “好。”转头对仆人说:“备齐礼品登门拜访……” 
  话音未落,宋临直挺挺站起来,“王爷……” 
  “不愿意?”王爷展开折扇,“过门不入于礼不合……”踌躇半晌,甚是为难地说:“那就退而求其次,公子不必忧虑,这样好了,公子能否随鄙人到南昌小住几日?” 
  宋临大惊,身子晃了两晃,“咚”坐倒,一个劲地腹诽:老家伙,在这儿等着我呢。转念一想:这回是逃不过去了,总比让他上我家胡说八道强吧。 
  万般无奈,宋临脑袋跟断了似的点了一下。 
  王爷把红烧鱼端过去,笑眯眯地招呼:“公子请用。” 
  一顿饭吃得宋临冷汗淋淋,满满当当一桌子鱼,宋大人一点味儿都没尝出来。终于逃出生天了,宋临赶紧往族长家跑,哑着嗓子说:“伯祖,孙儿不急,等过了中元节再回京吧。” 
  “胡扯!”老头大拍桌子,“拜祭贡品都准备好了,这么热能放几天?别磨蹭,明天就走!” 
  宋临一屁股瘫倒,盯着地上的蚂蚁嘀咕:“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第二天正午,骄阳似火,有活气的都待在阴凉地,就宋临这傻瓜不顾众人阻拦顶着煌煌烈日登船启航,弄得怨声载道。 
  俗话说得好——是祸躲不过,刚出镇口就被人逮着了,王爷笑眯眯地请他上大船,宋临瞧瞧那些身披战甲全副武装的士兵,再看看自己的身子板,一狠心,跳了上去。 
  逆长江西行,晚上进入镇江,停靠在瓜洲渡口。 
  镇江这地方,得分什么人来! 
  刘备来了,娶了孙尚香;葛洪来了,发明了火药;白娘子来了,直接洪水漫金山…… 
  宋临也来了,他来干什么? 
  ——一路打听,直奔“徐氏酒庄”! 
  往路口一站,宋临瞠目结舌,半条街都是徐家的。 
  宋临领着王爷进店,伙计笑容满面地招呼:“二位住店还是吃饭?” 
  宋临睁眼说瞎话:“你家徐公子喝不惯京城的酒,嘱咐在下捎几坛过去。” 
  伙计一愣,“客官稍等。”一路飞奔而去。 
  工夫不大,一个山羊胡中年人深深一揖,“公子认识少东家?” 
  宋临还礼,“不才与徐公子同榜进士。” 
  掌柜的肃然起敬。这下可好,店白住,饭白吃,吃着还拿着,拎着几瓶镇江香醋上路了。 
  刚出店门,宋临皱着眉头遥望远处来人,觉着面熟,犹豫良久问:“前面可是杨兄?” 
  那人一惊,猛然抬头,“宋兄?”朗声大笑疾步跑过来,“别来无恙?几时到的镇江?” 
  还没等宋临回答,店里的伙计笑着迎出来,“杨公子今日到得早,雅座还没收拾,要不您先在楼下喝杯茶?” 
  一听这话,宋临闷笑不止,往门框上一靠,不怀好意地问:“杨兄在镇江做生意?天天来喝酒?” 
  杨敬研脸通红,“小弟……小弟在扬州从事盐务买卖……” 
  “哦~~”宋临表现得恍然大悟,“扬州镇江就隔着条长江,一眨眼就到了。”朝他竖大拇指,刚想说话,王爷从店里施施然出来,宋临赶紧顿住,扶他上马车,转过头来无声地说:大敌当前,先行一步。 
  杨敬研还想问问徐津的近况,眨了两下眼,马车已然绝尘而去。 
  不日进入南昌府,从下船开始,宋临的腿就没消停过,抖得像筛糠。 
  还没到王府就已经列队欢迎了,鞭炮声惊天动地。 
  宋临连嘴唇带脚趾全身上下就没哪个地方不哆嗦的。 
  王爷笑着拿他打趣:“鄙人出外归来,从没受过此等礼遇,今日做了回上宾都是托了公子的福。” 
  宋临本想谦虚两句,可惜,光张嘴说不出话。 
  从进门开始,两旁家丁垂首站立,宋临心里有鬼,总觉得都在嘲笑他。 
  进了正厅,屋里“哗啦”齐刷刷站了起来,宋临根本闹不清谁跟谁,干脆“咕咚”一声直挺挺跪下去。慌得朱佑杭的弟弟侄儿们跟下饺子似的“咕咚咕咚”跪了一地。 
  王爷笑着摇头,拉他起来,一一介绍。宋临像木偶一样不停地拱手作揖,叫喊什么喊什么。 
  朱佑杭这帮子亲戚非富即贵,宋临动动嘴皮子喊了十几声“伯父、叔叔、哥哥、兄弟”……见面礼划拉了一大堆。 
  要是有人对宋临说:宋大人,这没本的买卖好啊,只赚不赔。 
  宋大人铁定照他脸上一口啐过去:有本事你来试试?祖宗八代的脸面都丢光了。 
  晚上开宴,宋临面皮僵硬一脸笑容。您要是叫他别笑了歇会儿,宋大人肯定回答您:我也想啊,你们谁能帮我把面皮扯平了? 
  迷迷糊糊一直折腾到二更天,终于结束了。宋临往桌上一趴,全身虚脱,连骂猪的力气都欠奉。 
  一人走来轻轻拍拍他肩膀,笑嘻嘻地说:“宋公子,家母有请。” 
  宋临像惊弓之鸟一样跳起来,抻着眼睛打量他,怎么看怎么像朱佑杭。宋临眼前一黑,心里哭号:怎么还没完啊?打发一拨又来一拨,还让不让人活啊? 
  双腿一软,顺着椅子瘫了下去。 
  瘫了就想躲过去?美得不轻!死了都要把尸首抬过去!王妃盼星星盼月亮眼巴巴地等了好几个月了。 
  找了乘敞轿,把宋临搬上去,一路晃晃悠悠抬进了内室。 
  屋里熏香浓郁,宋临靠着围屏“呼哧呼哧”喘粗气,茫然的眼神转了一圈儿,上坐一位中年贵妇,底下红围翠绕,两溜排全是上了年纪的贵妇。软榻右侧一架锦屏,屏后影影绰绰人头攒动,估计全是大姑娘小媳妇。 
  宋临心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跪下来得了,能搪塞过去最好,搪塞不过去我就装傻。 
  真是没想到,跪了一盏茶的工夫,愣是没人理他。宋临腿也酸了膝盖也疼了肚子里的酒“噌噌噌”眼瞅着往上翻腾了,王妃正眼都没瞧,掠着茶叶漫不经心地问:“你就是宋临?” 
  宋临叩头,“正是小人。” 
  “把头抬起来。” 
  宋临抬头,王妃掀眼皮扫了一下又转回茶杯上,“长得还过得去,你怎么把小杭勾搭坏的?” 
  宋临恨不得直接翻白眼给她看,一口闷气憋在心里,脸立刻涨得绛紫,急忙低下来。 
  王妃接着说:“小杭出类拔萃,九岁就被佛祖相中了,赏了苹果和桃子,这一辈子定然平步青云大福高寿,你跟着沾了不少光吧?” 
  这话说得宋临牙根直发酸:您儿子多厉害啊!干吗还平步青云?您儿子是孙大圣,站在筋斗云上都翻了十万八千里了!您儿子肯定高寿,寿星老头见了他都得喊“先生在上请受晚生一拜”!您儿子九岁就被佛祖相中了,所以他就得跟和尚似的打一辈子光棍! 
  当然,这话只敢腹诽不敢挑明。 
  王妃摆了摆手,“赐坐。”宋临老实不客气。 
  王妃叹气,“我家小杭从小腼腆遭人欺负,直至今日,每次回家都要躲在老身怀里痛哭流涕。京城里人际复杂,他吃了上顿没下顿,现在瘦得比小鸡仔还轻……” 
  宋临一个没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又来了又来了!夫妻俩一个德行!您说这话谁信?您家那腼腆的小鸡仔儿子在京城整个一横行霸道的地头蛇! 
  王妃掏手绢拭了拭眼角,语调一转,冷冰冰地说:“宋公子,老身不知道小杭怎么被你骗去的,既然事已至此,老身自认回天乏术,也只好认了……” 
  话音未落,屏后一个娇俏俏的声音不知对谁低呼:“你找死!二哥要是知道,笑眯眯地把你扔进长江,谁敢拦着?” 
  宋临偷偷抬眼,中年贵妇跟没听见一样。 
  听听!听听!这才是对您儿子最中肯的评价!你们老两口少跟我打马虎眼。 
  王妃说:“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对不住小杭的闲言碎语传进我耳朵里,老身可不依!” 
  宋临被气糊涂了,作揖,笑说:“您放心!小人就是个软柿子,由着尚书大人捏扁搓圆。” 
  王妃深深看他一眼,笑了,拉住他的手,拍了拍脸颊,“你这孩子,怪不得小杭夸你。别怕别怕,小杭欺负你就告诉我,我给你撑腰。” 
  得!打完棒子又给甜枣。宋临完全无动于衷,脸上装得诚惶诚恐地道谢。 
  底下一众妇人见气氛融洽了,纷纷上前攀谈,拉着宋临七嘴八舌:“多精神的孩子。”“来,叫婶婶。”“小杭非常温和,是个顺毛驴子,要跟他来软的。”“四婶,您这话错了,小杭软硬不吃,不过,还是非常讨喜的。”…… 
  宋临唯唯诺诺,光点头不说话。赚了一大笔见面礼,胡搅蛮缠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突出重围杀开了一条血路。 
  第二天,逃也似的北上回京。 
  47结束 
  进京之后,宋临直奔尚书府,小厮很是吃惊,拔腿要去禀报,宋临断喝:“站住!”所有人吓了一大跳。 
  满屋子找了一圈,朱佑杭正在八角亭里画画,听见异响转过头来,惊讶之极,“博誉?” 
  宋临一个箭步冲上去,不由分说飞起一脚,朱佑杭险险闪过,避到桌后,笑问:“见到我父母了?” 
  宋临斜眼瞪视,呛着声音说:“您英明!您睿智!您比诸葛亮还善于排兵布阵!把我扔进南昌狼窝里,您在家偷着乐!”话锋一转,冷冰冰地说:“您惨!您可真惨!您从小孤苦无依!您吃了上顿没下顿!您在京城遭人迫害!”大声嗤笑,“贵府令堂发话了,您是让我勾搭坏的!” 
  朱佑杭哈哈大笑,撑着桌子震颤不止,过了好一会儿才问:“生气了?” 
  宋临一屁股坐下,端起半盏残茶“咕咚咕咚”灌下去。 
  朱佑杭拿笔杆挠挠他的太阳|穴,“其实……” 
  “其实什么?”宋临等了半天,气不打一处来,狠狠踢了他一脚。 
  朱佑杭低头看看袍子上的鞋印,无奈一笑,“其实,你恼怒不是因为见我父母,而是指责我没陪你一起去。不过,博誉……”侧头眨眼睛,“你到苏州怎么不把我带上?新嫁娘回门……” 
  宋临勃然大怒,举起茶杯就要劈过去,朱佑杭急忙闪身,笑说:“看清楚,宋汝窑青瓷,价值连城,只要你舍得砸我无所谓。” 
  宋临一慎,激灵灵猛打冷战,小心翼翼地翻转杯底,一愣,赫然印着“大明宣德年制”的款识,气得兜头扔过去。 
  一声脆响,朱佑杭眯着眼睛欣赏茶杯四分五裂的动人景致,摇头失笑,“砸也砸了,是不是该消气了?” 
  “没砸到你我不甘心!”端起茶壶一口气喝干,火浇灭了一大半,唉声叹气地发牢骚,“我算是发现了,世上不可能有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人也不可能像孙大圣一般横空出世。宋氏一门商人本性,趋利避害胆小怕事,所以培养出我这样的纯良小老百姓。再看看你家,一窝白眼狼。” 
  “有道理,”朱佑杭笑着搭话,“不过,我出淤泥而不染。” 
  “你拉倒吧!你青出于蓝胜于蓝!”宋临狠狠挖了他一眼,“我孤身一人深入狼窝还能有好?连头发带骨头赔得血本无归!” 
  朱佑杭故作惊愕,“赔了?没有见面礼?”紧蹙眉头,似乎正在冥思,“我原本打算派你做开路先锋杀进南昌洗劫家产的,似乎失败了。唉……正所谓‘舍大家,保小家’,如我这般坚定的‘家私’捍卫者……” 
  宋临举拳就打,“瞎打岔,你就知道拿我寻开心!”朱佑杭一把抓住,抱着他哑然而笑,“我还以为我在帮你把‘趋利避害’的商人本性发扬光大呢。” 
  “人心不足蛇吞象!尚书府都富成……”一顿,说到“蛇”, 宋临突然想起了“小龙小凤”,龇牙一笑,慢吞吞地掏出“婚书”,态度极其和蔼,“尚书大人,请问这是什么?” 
  朱佑杭仔细查看,良久,皱眉说:“好像少个手印。”打开印泥盒,握住他的拇指,宋临大怒,一巴掌拍过去,“朱佑杭!” 
  朱佑杭倒退几步哈哈大笑,“博誉,为签这个我使出了浑身解数。” 
  宋临冷笑,“你怎么糊弄我叔祖的?” 
  于是—— 
  整个午后宋大人都在逼迫朱佑杭招认一个月前犯下的滔天罪行。 
  由于尚书大人从小在儒家文化的熏陶之下长大,形成了自律谦逊的高贵品格,一再重申面对过失行为要诚恳,面对丰功伟绩要坦然。如此这般,尚书大人认为拟定“婚书”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成就,所以在叙述时,过程被无限制地减缩,以至于宋临一度以为那张“婚书”是叔祖咂着小酒记账时顺便签下的。 
  虽然尚书大人高尚的品格值得尊敬,不过,在此品格指挥之下说出来的话嘛…… 
  因此,为客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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