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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我是儒商 by 江洲菱茭-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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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临饥饿难当,坐下吃了半碗饭才问:“这衣服是你的?” 
  “你的。”朱佑杭给他斟满酒,“逛庙会那天致使你的衣服破损不堪,赔偿是理所应当的。” 
  这叫赔偿?这叫赔本!想拿财物打动本公子?做梦吧!宋临举起杯子,刚倒进嘴里还没来得及没入喉,脸色突然大变,一口酒哗哗啦啦全呛进了气管里,弯腰耸肩,抱着脖子一阵剧烈地干咳,惊恐地望着朱佑杭。 
  朱尚书满脸愁容地拍拍他的后背,一叠连声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20年的女儿红?” 
  朱尚书笑了起来,“公子果然精通饮食。”一拍额头,似乎恍然大悟,“该勾兑新酒,否则宿醉难耐。”招手唤人,宋临急忙攥住他的手,“大人……” 
  “嗯?” 
  “此事……此事……” 
  “何事?” 
  “20年的女儿红……” 
  “不用担心,树根下埋了十几坛。” 
  宋临“腾”站起来,心中大怒,你装什么糊涂!拿受贿打了半天马虎眼,让我沾沾自喜以为逃过一劫,合着那天一点破事你从头看到尾,到现在才来真格的! 
  朱尚书拉他,“这酒不合口味?我以为整个江南的人都喜欢。管家,到地窖里取井水酿的五年零四个月的高粱酒。” 
  宋临一屁股瘫倒,心脏怦怦怦没完没了地跳,完了,连高粱酒都知道。 
  没一会儿,酒来了,宋临连瞟一眼的勇气都欠奉,扒了口饭塞进嘴里。朱尚书笑着给他斟酒,宋临端起饭碗,仰头全倒进了肚子里,站起来,“多谢大人款待。” 
  “吃饱了?” 
  宋临郑重行礼。 
  “好,”朱佑杭起身,“三更已过,跟我睡觉去吧。” 
  宋临大骇,直标标僵立,额头上的冷汗顺着眼角往下淌。 
  朱佑杭背靠大树,笑盈盈地注视着他,就是不说话。 
  宋临等得头重脚轻,感觉好像过了三年五载,朱佑杭终于说话了,“在你把心给我之前,身体暂且寄存在你那里。” 
  宋临猛一跌,“什么意思?” 
  “你说呢?” 
  宋临扭头就走。 
  朱佑杭根本不追,不紧不慢地说:“不想烧请柬了?” 
  宋临顿足,面无表情地冲回来。 
  朱佑杭拉着他的手进屋子。 
  宋临扫视一周,墙上挂着《秋晨烟雨图》,旁边一副黄庭坚的对联:雨滴疏桐解落三秋叶 霜染枫林能开二月花。满堂楠木家具,长案上端放一只宋哥窑冰裂纹笔海,各色毛笔插得如树林一般,文房四宝一应俱全。屋子当中是一鼎本朝宣德年间的铜炉,袅袅檀香缥缈萦绕。架上珍玩无数书本陈积。靠墙摆放一张镂雕木床,素色帐幔,上绣老翁垂钓,旁边两行草书——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我疯了才睡这儿!宋临调头出门,正好跟朱佑杭撞个满怀,“怎么了?” 
  “先生卧房岂能受我等乡野小民玷污?” 
  朱佑杭一愣,笑说:“这不是我的卧房,你不是正钻研古董吗?” 
  古董是这样钻研的?翻个身撞到床板,脑袋破了床板塌了,是你赔我的脑袋还是我赔你的床?“您随便找个地方让我窝一夜就行了。”咬着舌头嘟囔:“最好是打地铺。” 
  这话不大不小正被朱佑杭听见,“你没必要这么紧张,走吧。” 
  随后,找了间屋子,宋临躺在床上,打着哈欠翻来覆去,可就是睡不着,清醒的意识不断地重复:在你把心给我之前,身体暂且寄存在你那里。 
  终于迷迷糊糊要进入梦乡了,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宋临“腾”坐起来,愣了半晌,喃喃自语:“明明心知肚明,惩罚过后却只字不提,似乎毫不知情,用受贿混淆视听,双重恩惠。”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脚趾发呆,屋内静谧,偶尔灯芯爆裂,宋临幽幽回神,脸色铁青,愤恨:“你以为本公子会感激得涕泪横流?美不死你!” 
  20 
  忐忑一夜。 
  晨光熹微中,宋临爬起来,被丫环引进小厅。 
  宋临遍寻一周,诧异,问管家:“尚书大人呢?” 
  管家不敢怠慢,“公子天未亮就去衙门了。” 
  宋临心中大乐,却轻蹙眉头长长惋惜:“能者总是多劳,能在大人麾下效劳真是三生有幸啊!”随后,毫无愧色地坐下来,慢条斯理地享用早餐。 
  管家急忙低头,生怕让他看见自己哭笑不得的表情。 
  饭后直接去了衙门,一抬眼,居然看见江秋那骨瘦如柴的身体横陈桌上,正枕着账本打瞌睡。 
  宋临悄悄靠过去,刚移了一下算盘,“噼啪”响了两声,江秋“唰”直挺挺坐了起来,哭丧着脸哀嚎:“算账算账算账……” 
  宋临吓了一跳,使劲摇他,“江大人,醒醒,醒醒……你怎么瘦成这样?” 
  江秋恍惚了半天,焦距总算是对上了,“砰”,又躺回去,有气无力地说:“我一个户部主事,天天跑刑部,你说这叫什么事?” 
  宋临突然想起了“勿闻勿问”,撇嘴,张口就问:“去查账了?查谁?” 
  江秋睫毛煽动,半梦半醒间含糊不清地说:“爱谁谁!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声音渐低,不一会儿,被鼾声代替。 
  宋临使劲推他,居然……居然毫无反应。手肘不小心扫到算盘,“哗啦”一声脆响,江秋像惊弓之鸟般蹦起来,瞪着眼睛慌叫:“查账查账查账……” 
  宋临重重咽了口唾沫,“没事了没事了,睡吧。” 
  吃完午饭,宋临回书房,江秋醒了,正在翻箱倒柜收拾东西。 
  宋临拴门,勾着他脖子压低声音说:“把刑部的事情跟我说说。” 
  江秋站起来转着眼珠子瞟了瞟,见毫无异常,蹲下来贴到他耳朵上悄声说:“惊动天下兵马大元帅了,比我们尚书大人官儿还大,穿着文官的服饰天天鬼鬼祟祟出没在刑部衙门里。” 
  “啊?”宋临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莫名紧张又异常兴奋,“要逮谁?” 
  “官儿肯定小不了!”江秋朝窗外望了望,“连治黄总督都是贪墨案的成员之一。” 
  “贪墨?谁……谁这么大胆子?” 
  江秋摇头,“反正不是我!” 
  宋临一巴掌拍过去,“废话!” 
  江秋斜视,“有事没事别乱跑。”站起来继续收拾东西,“明天开始放假,在家老实待着吧!” 
  “我能有什么危险?我一不查账二不抓人。”宋临翘起二郎腿,翻着眼睛想:那头猪肯定知道得一清二楚。撇嘴:他能告诉我?鬼信! 
  傍晚退衙,宋临破天荒头一回主动上朱佑杭家,门房忙不迭地请他进去,管家跟在后头直擦冷汗,心里一个劲地打鼓:没见过比这小祖宗更难伺候的,连公子爷都敢打还有什么他做不出来的? 
  “大人呢?”宋临一边行礼一边问。 
  “还没回来。宋公子,要不小的给您准备小戏酒菜慢慢等?” 
  “不必劳烦。”宋临拱手告辞。 
  管家苦口婆心一再挽留,可惜,连正经主子都留不住的人,他还想留住?做梦吧! 
  宋临回到家已然伸手不见五指,点灯时,眼前金光一晃,宋临纳闷,举着油灯四处寻找。金光又一晃,宋临闪目观瞧,顿时大惊失色,“金叶……”叫了一半慌忙住嘴,一个箭步冲到床脚边,捡起来赶紧塞到枕头底下。 
  坐在椅子上傻愣愣地发呆:这是漏网之鱼!这是罪证!难怪有人告我受贿。 
  第二天五月初一端午前夕,天色迷蒙,宋临早早起床,直奔朱佑杭家,竟然……竟然一夜未归。 
  宋临绕着抱厦转了一圈,抱拳问管家:“大人早晨吃什么?” 
  “小的不知。” 
  “胡闹!你居心何在?大人千金之躯岂能与衙役差徒同桌进食?还不快快准备食盒,本公子亲自押送!” 
  管家非常想说:公子爷明确吩咐不准去打扰他。但是,看看宋临的脸色,老头一缩脖子,硬生生吞了回去,指挥人手装饭菜。 
  宋临拎着食盒直奔刑部。 
  话说刑部这地方,真可谓铜墙铁壁针插不进水泼不透啊。那句名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简直就是对人家的侮辱!人家分明是“一步三岗一步五哨”! 
  宋临上下打量自己的小身子板,大腿都没人家胳膊粗,徘徊了半个时辰,愣是没敢靠近。 
  不多时,霞光四射,宋临坐下,老实不客气,打开食盒直接动手抓了个小饺子塞进嘴里。 
  “嘎吱……”刑部中门一阵轻响,宋临一愣,抬头看去。 
  “嘎吱……”大门洞开,一乘大轿缓缓步出,宋临跳起来当头拦住,轿夫怒骂,一群锦衣卫“刺啦”抽出钢刀,宋临吓得连连倒退,哑着嗓子叫:“大人!尚书大人!” 
  毫无反应。 
  眼瞅着刀要驾到脖子上了,宋临头发根根倒竖,不管不顾惊慌大喊:“朱佑杭!” 
  立刻—— 
  轿帘掀开,朱佑杭探出身来,“博誉?”意外之极。 
  “博誉,过来。” 
  宋临拱着手一路给那帮扛大刀的阎王们行礼,“吱溜”钻进轿子,摸着凉飕飕的脖子长长出了口气。 
  朱佑杭哑哑低笑。 
  宋临掀窗帘瞟了瞟,“这是去哪儿?” 
  朱佑杭悄悄搂紧,鼻尖轻轻刮着脸颊。 
  宋临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了挪,朱佑杭只好退而求其次,埋进他脖子里,“我现在哪儿都不想去。”手掌沿腰侧缓缓上移,深入腋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博誉……今天过节……” 
  “嗯,我给你送饭菜。”把食盒递过去,“顺便送你一件小礼物。”掏出金叶子也递了过去。 
  朱佑杭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扬,“把盒子打开。” 
  宋临照做。 
  “我饿了,我喜欢吃小饺子。” 
  宋临又照做。 
  朱佑杭贴着他的嘴唇漫不经心地嚼,宋临大翻白眼,捏着金叶子悄悄往他袖子里塞,朱佑杭抬手顺了顺他的鬓角,“我想吃你做的。” 
  宋临眼睁睁地看着金叶子翩然落地,气得直接把油手印到他官服上,使劲蹭了蹭,咬着牙没话找话——“你忙了一天一夜?” 
  朱佑杭温和一笑,“我只是换了个地方睡觉而已。”话锋一转,“我想吃湖州粽子,一起包好不好?” 
  “等我学会了再说!”宋临偷偷摸摸伸脚够了够金叶子,贴着轿底一寸一寸往角落里塞。 
  “那好,我先送你回家,跟厨子学会了再教我。”朱佑杭抬起宋临的双腿架在自己腿上,胸膛紧贴。 
  “唰啦”金叶子被带了出来,立刻皱皱巴巴纠结一处。 
  宋临这个气啊,恨不得一头撞过去。 
  “博誉,府里新聘了一班小戏,声音清亮,厨子也换了,先帝时期的御厨,一个苏州人……” 
  “哦?”宋临顿时精神抖擞。 
  朱公子微笑,“这些天你去指导指导他可好?” 
  我指导御厨?宋临直抽凉气。 
  正当此时,轿夫禀告:“大人,到了。” 
  “嗯。”朱佑杭匆匆吮吻嘴唇,片刻分开,偏头凝视轿底,疑惑,“金叶子从何处而来?” 
  宋临全身瘫痪,闭着眼睛都懒得搭理他。 
  朱佑杭捡起来扔到桌上,笑说:“动机不纯,不过,你今天很乖。” 
  宋临骤然站起来跨出轿子,嗤笑,“乖?你就巴不得我天天这么乖!什么样的动机才叫单纯?” 
  没想到后面飘来一句——“专程给我送食盒才叫动机单纯。” 
  宋临直翻白眼,一头钻出人堆,刚走没几步,活生生被俩小厮架住。 
  朱佑杭对管家微微一笑,管家颔首行礼。 
  轿子抬起,转弯离去。 
  朱佑杭前脚刚走,宋临后脚就发威了,一声冷笑,“本老爷乃朝廷六品命官,尔等家奴胆敢挟持大明官员,该当何罪?” 
  所有人都一愣,管家赔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宋临抢先开口:“你打算为他们出头?如此说来,你就是罪魁祸首,依照大明律,罪加一等!刑部左侍郎府上就调教出你们这些知法犯法的恶徒?” 
  管家头都大了,心里一个劲地埋怨朱佑杭,没事干吗招惹这种棘手货色?只好叫他们放开,宋临微笑,深深一揖,“多有打扰,恕罪则个。” 
  众人面面相觑。 
  一路晃悠着回了小院儿,穿过回廊,门外一阵脚步声,宋临回头,看清来人,哈哈大笑,“徐兄……” 
  徐津一个箭步冲上来,作揖拜倒,“博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哦?”宋临乐呵呵地问:“此话怎讲?” 
  徐津拖着宋临坐在门槛上,脑袋一耷拉,哽着嗓子哭诉:“我进了翰林院……” 
  “嗯。”宋临点头,“清闲衙门。” 
  徐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跟罗赞一个屋……” 
  “啊?”宋临幸灾乐祸地仰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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