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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昆仑-第1节

小说: 昆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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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簡介
 
  》 作品簡介 
  类别:传统武侠 
  梁文靖与萧玉翎生子梁萧,梁萧自幼顽劣,得罪乡里,以至于一家人无立锥之地,决议前往萧玉翎故里——蒙古大漠定居。途中听说大侠云万程在百丈坪聚会抗元,梁氏一家前往观看,不料萧玉翎之师萧千绝出现,在萧千绝与群雄的比斗中,梁萧无意暴露了父母行踪。。。。。。。。。 
  《昆仑》以宋末元初为历史背景,通过主人公梁萧的传奇经历,给读者展开了一幅气势磅礴的江湖画卷。江湖,情仇,家国,浩浩荡荡百万字,出场人物数百,通篇神采飞扬,是一部直追金庸实力的巨作。 
  神完气足,容量极大——天文地理、机关数术、排兵布阵,无一不及,且无一不精,尤其是对古代算学的运用可谓神来之笔,直叫人拍案叫绝。 
  》【编辑推荐】 
  《昆仑》全套,共6册。 
  后金庸时代武侠奇迹,感动万千武侠迷。孔庆东、韩云波联合推荐,面市90天,累计销售50000套,直追武侠盛世。 
  《昆仑》以宋末元初为历史背景,通过主人公梁萧的传奇经历,给读者展开了一幅气势磅礴的江湖画卷。江湖,情仇,家国,浩浩荡荡百万字,出场人物数百,通篇神采飞扬,是一部直追金庸实力的巨作。 
  情节起伏跌宕,波澜壮阔。其中《天机卷》中的天机宫之变、《破城卷》中的襄阳之战等读来均是荡气回肠,堪与光明顶之战等经典段落比肩。 
  神完气足,容量极大——天文地理、机关数术、排兵布阵,无一不及,且无一不精,尤其是对古代算学的运用可谓神来之笔,直叫人拍案叫绝。 
  《昆仑》的出版是近年来武侠文学界一件标志性的大事,若干年后,当我们回顾二十一世纪大陆新武侠时,也许会将《昆仑》和一九五八年金庸《射雕英雄传》的出现相比。  ——韩云波 
  认识凤歌四年,而中间有三年,是在看着他写《昆仑》。  ——沧月 
  除了金庸,我最喜欢的两本武侠小说,一本是孙晓的《英雄志》,一本就是凤歌的《昆仑》。  ——小非 
  凤歌的《昆仑》是最受传统武侠迷认可的武侠小说,它甚至已经被命名为“经典”。  ——《中华读书报》 
  后金庸时代武侠奇迹,感动万千武侠迷。孔庆东、韩云波联合推荐,面市90天,;累计销售50000套,直追武侠盛世。 
  2名:当当网小说类畅销图书第2名! 
  10名:西单图书大厦畅销书排列榜第10名! 
  167群:QQ网络167个《昆仑》主题聊天群,人满为患! 
  50000套:截止到12月15日,《昆仑》前4卷销量平均累计已达到50000套! 
  776000项:google搜索,“昆仑——武侠”776000项! 
  》【出版信息】 
  出版社:团结出版社 
  》【作者简介】 
  凤歌,生于夔州古城,游学天府之国,而今寄居江城武汉,编稿为生,常自恨才拙,笔耕五载,未敢疏懒,然仅得《昆仑》一部,《曼育王朝》半部,科幻短篇若干。负登天之志,乏兰台之才,虽信天道酬勤,惜乎知易行难,聊以自解而已。 
 
 
 
 
  
 ~一、蜀道难~
 
  大巴山脉,西接秦岭,东连巫峡,雄奇险峻,天下知名。山中道路又陡又狭,深沟巨壑,随处可见;其惊险之处,真个飞鸟难度,猿猱驻足,以李太白之旷达,行经此地,也不禁长叹:“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时维九月,正是深秋季节,满山红枫似火,黄叶如蝶,一片斑斓景象。
  崇山峻岭之中,但见一条鸟道,上依绝壁,下临深谷,若有若无,蜿蜒向南。一阵山风呼啸而过,掀起崖上枯藤,露出三个班驳的暗红大字:“神仙度”。
  其时空山寂寂,鸟息虫偃,泉流无声。遥遥传来人语,落在这空山之中,显得分外清晰。语声渐响,只见得一老一少,沿着蜿蜒鸟道,迤逦而来。
  老的约莫五十来岁,身形魁梧,精神矍铄,粗犷的脸膛上两只眸子闪闪发亮,少的略显单薄,面如满月,眉清目秀,长着细细茸毛的嘴边挂着一丝笑意。
  “爹爹,这里号称神仙度,我看也不过如此罢了,比起华山的‘千尺幢’,‘鹞子翻身’,差得多了。”少年说。
  “文靖啊,你只知道天险,哪里知道人祸,此处自古以来都是强人出没的地方,这沟壑之中,不知留下多少行商的白骨。”老者说着不禁叹了口气。
  “其险也若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文靖摇头晃脑。
  “臭小子,你又在掉什么文?”老者瞪起眼珠子。
  文靖吐了吐舌头,说:“这是李白《蜀道难》里的句子,意思是:‘既然蜀道如此惊险,远来的行人,你为什么还要来呢?’”
  “你懂个屁,谁愿意抛妻弃子,来这个鸟地方,还不是为了求一条糊口的生路。”
  “哪……咱们会不会遇上强盗呢?”
  “你似乎很想遇上啊。”老者打量他。
  文靖嘿嘿笑道:“真的遇上,说不准谁抢谁呢。”
  “就凭你那几下三脚猫功夫。”老者冷笑:“迟早被人一顿拳脚打死。”
  “爹爹老是说我功夫差。”文靖面红耳赤:“玄音道长却说我根基深厚,悟性不错,上次我一个打两个,羽清羽灵两个小道士还不是输给我了。”
  “呸。”老者大怒:“你还有脸说,羽清羽灵还不满十岁,你有几岁,你说,你有几岁?”手指戳在他的鼻子尖上。
  文靖被溅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大是狼狈,道:“是他们先动手的。”
  “咦,你还嘴硬?”老者开始卷袖子,文靖急忙后退。
  “跑得脱算你本事。”老者正打算教训这小子一回,突听得远处传来乌鸦刺耳的聒噪声,不由止住步子,惊疑不定:“老鸹子怎么叫的恁得厉害。”
  “前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文靖翘首前望。
  老者瞪着他道:“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说着步子一急,消失在山道尽头。
  文靖百无聊赖,等了一会儿,谷中腾起雾来,白茫茫不能视物,不由有些心虚,突地,远方又传来两声鸦鸣,他身上登时起了层鸡皮疙瘩,说不出地害怕,也不顾老爹言语,摸着岩壁,一步一挨,向前走去。
  走了约莫三里路程,眼前豁然开朗,前方出现了一片空地,再仔细一看,惊得他差点跌下山谷。
  只见绿茸茸的草地上,横七竖八倒着二十来具尸体,个个张口突目;脖子上一道创口,流出的鲜血被冷冽的山风凝成紫黑色。
  “妈呀。”文靖呆了半晌,终于说出一句话。
  “不要大呼小叫。”老者站在一具尸体旁,头也不回,手上拿着一面玲珑剔透的羊脂玉牌。
  “怎么回事?”文靖一颗心突突直跳。
  “你问我,我问谁去?”老者说:“这些人至少死了两个时辰了。”
  “奇怪。”文靖胆量稍大,开始细看尸体,说:“这些人怎么都伤在脖子,啊,连伤口的深浅都一模一样,就像用尺子量好了似的。”
  “恩,那是当然,依我看,这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文靖吓了一跳,瞅着老者说:“老爹骗人。”
  “你说什么?”老者举起醋钵大小的拳头。
  文靖连忙自打了一下嘴巴,陪着笑说:“爹爹,你怎么知道是一个人干的?”
  “这还不简单。”老者说:“你看地上的脚印,除了你的我的,就只有两种,一个是虎头快靴的印迹,这是富贵人家登山穿的鞋子,一个是薄底靴的痕迹,这种鞋多是飞檐走壁用的,很少有人用来走山路,我看了一下,这些死人都是穿的虎头快靴。”
  文靖仔细看了看:“老爹真是神目如电,料事如神,不过……不过……我怎么没看到薄底靴的痕迹?”
  老者蹲下身子,指着地上一个小小的凹处,“这么浅!”文靖傻了眼。
  老者缓缓站起,道:“这人武功之高,实在是骇人听闻,刀上功夫不说,仅是这份轻功,我梁天德一辈子也没看到过。”
  “不会吧,大概是这些人武功太差。”
  梁天德拳头紧握,指节用力过甚,变得青白:“从打斗痕迹来看,这些死者中无一庸手,其中数人的拳脚功夫还在我之上。”
  文靖目瞪口呆,脊背上渗出一层冷汗。过得半晌才道:“他们是不是遇上鬼了?”
  “什么?”
  “人哪有这么厉害?”
  “……你懂个屁,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梁天德瞪眼。
  文靖道:“爹爹,我们既然遇上,不如把他们埋了。”
  “不成。”梁天德说:“这些人来头很大,如果默默无闻埋在这里,只怕误了大事。”
  “我们不妨报官。”话一出口,便挨了一个老大暴栗。“宋朝的官没几个好东西。”梁天德道:“管这闲事,当真是引火烧身。”他嘴里这么说,手里却不断摩娑玉牌,双眉紧皱,似乎在犹豫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放在一个着白衣的俊秀青年身上,转过身去。文靖瞅他走远,偷偷一把拿了起来,只见玉牌晶莹通透,雕工若神,九条虬龙活灵活现,抱着四个泥金篆字。“如——朕——亲——临!”他正低声念叨,却听老爹在前面叫唤,不禁吓了一跳,再看梁天德转过身来,丢也丢不及了,急忙顺手揣进怀里,只觉凉冰冰直滑到肚皮。
  “还不快走!”梁天德喝道:“若来了人,怎生是好?”
  “老爹真是胆小怕事。”文靖边走边咕哝。
  “你说什么?”梁天德耳尖,听到点声音。
  文靖脸都绿了,正要辩解,忽听得远处传来歌声:“噫吁嘻,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一个穿着破旧的儒生,面色酡红,醉态可掬,提着一只红漆葫芦,一步一摇,迎面走来,“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呃……峨眉巅……呃……”走过二人身边,忽地站立不住,一个踉跄,文靖心热,急忙伸手去扶,那儒生却将破袖一拂,推开文靖,继续唱道:“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勾连……哈……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哈哈——愁攀缘也愁攀援。”边唱边走。
  “爹爹,前面就是‘神仙度’,他这样子怎么过去?”文靖道。
  “哼,落第举子,无聊文人,大宋朝别的没有,就是软骨头的穷酸太多,真是讨厌。”老者大皱眉头,与文靖转身一看,不禁面面相觑,只见蜿蜒的山道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一个人影。
  “爹……爹,我……我们是不是也遇……遇上鬼……鬼了。”文靖声音有些发颤。
  “胡说,他红光满面,哪里像个幽冥鬼物?”
  老者口中呵斥,心里却在打鼓。二人遇上这种事,一时间噤若寒蝉,都不言语,只闷着头走路,走了一程,翻过道山梁,忽见得清溪流淌,一道独木小桥飞渡两岸,桥那头是一片山坳,数峰青山拥着三两户人家,袅袅炊烟随风飘荡。
  “那里有客栈耶。”文靖欢呼,手指着远处一片青瓦房。青瓦房外挂着两串灯笼,写着“巴山客栈,宾至如归”八个隶字。老者也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二人来到客栈前,还没进去,一个店小二便迎了出来,打量二人道:“对不住,这里有人包了。”
  文靖大失所望,向梁天德道:“爹爹,我好饿。”
  梁天德皱眉道:“我们用过饭就走,小二哥可否通融一二。”
  “这……”小二哥有些犹豫不决。
  “大家都是逆旅之人,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店内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小二哥,你让他们进来吧。”
  “是,是。”小二哥让过身子,文靖大喜,第一个冲进去。“臭小子,说到吃饭比谁都来劲。”梁天德有些无可奈何。
  店内一张八仙桌上,坐着三个人,上首是一个白衣文士,手中摇着一把折扇,瘦削白净,须发如墨,容貌十分清癯,右首坐着一名雄壮老者,紫黑脸膛,美髯及胸,一双凤眼目半睁半闭,看上去极是威严。还有一个中年汉子,浓眉虎目,赤着的双臂肌肉虬结,背上负着一把九环大刀,看到文靖冒冒失冲进,眉头微微一皱。
  “三斤牛肉,三斤米饭,恩……还有一斤米酒,一碟菜蔬……哎哟。”文靖抱着头,委屈地看着老爹。
  “臭小子,你吃得完吗?”梁天德黑着脸说。
  “客官,还要什么?”小二哥笑得风和日丽。
  “够了。”梁天德摇头道。
  小二哥看他父子衣衫粗陋,微微皱眉,道:“对不住,小店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先买后吃,请客官先行付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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