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医之天象棋局-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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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百里晴迁在场,无情早就大开杀戒了。他欣赏百里晴迁的作风,之前派绝厉暗杀团刺杀她,只不过是想试探她的反应而已。
通过那次的试探,让他洞悉了一件事,却也在疑惑,“你到底在帮谁?是我,还是他?”
“他”指的当然不是暗度陈仓的简寻子。简寻子想得到天泉晶心也是为了菱儿,这与无情的目的互不相冲。但是“他”就不一样了。
百里晴迁淡笑着问:“请无情公子把话说明白了,这个“他”是何人啊?”
“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当然是风逐云。”无情并未收剑,而是轻微偏头,一丝清风划过他的脸颊,带起了发丝。
然而,他的发丝居然断了,柔软的发丝落在剑锋上,断成两半。无情的眉峰稍微一皱,余光出现一道影。
宽大的黑斗篷并不适合他的身材,可他偏偏要借此隐藏自己。帽檐下的一双眸,似乎比星辰还要崭亮,比珍珠更要深邃。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轻轻抬头,帽檐下的脸孔暴露在月光下。双眸如水,柔情的水波与那早已消逝的芳魂朦胧交叠。
百里晴迁有一种错觉,站在那里的并非是他,而是她。
“无量剑。”无情轻声呢喃,唇角裂开一丝笑意,“你终于耐不住了,风逐云。”
男人轻笑了一声,掀开了帽子,这张脸,真的很好看,很漂亮。他是江湖中,最英俊的盟主,就算四十岁,他仍然显得年轻。
风逐云盯着无情那张苍白的脸孔,平淡地说:“你中毒已深,本就是无药可医。如果你服用了这滴晶心,你就会内力大增,永远不死。你与她之间,只能选择一个生。我倒想知道,你会怎样安排呢。”
☆、第 36 章
“我与她之间谁死谁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武林盟主,在这场争夺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无情脸孔上的冰冷更加与众不同,苍白之中隐含着霜寒之气,真的是病入膏肓的象征。
无情不但病入膏肓,而且无药可医。风逐云说的对,也许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如果他服用了这颗晶心,说不定会解毒。
他相信传闻是真的,也因为有了这个信念,他才能支撑自己活到现在。如果没有这个信念,或许他已经带着对菱儿的愧疚,清冷的逝去。
他其实是有感情的,并非无血无肉无情感。风逐云也是了解了这一点,才会这样问他。那颗晶心并不急于得到,因为风逐云已经有了全胜的把握。
风逐云微笑着说:“我自然想得到晶心,但我不想与你为敌。武林之势太过复杂,这场绝妙的阴谋,我不想让它继续发展下去。”
“阴谋?”无情轻声呢喃,忽然凝视风逐云。转眼,却见百里晴迁与卫伏松已经消失了踪影。“原来,你是想救她。”
“她是一个人,一个有自主权利的人。她想走,谁也拦不住,自然也用不着我救。”风逐云笑的十分淡雅,“我欣赏你的情意,所以,我不会与你动手。那颗晶心,你尽可拿回去,救你想要救的人。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帮我办到。”
无情盯着风逐云的动作,他已经将无量剑收回,那光芒聚敛的一瞬,他漆黑的眼球内,也消失了那部分怀念的情感。
他与风逐云之间,并非一开始就是敌对。只因那场绝世的争夺,他尝试了无量剑的威力。在那一刻,他深刻的体会剑道的博大精深。也许没有人会明白,那仅仅三招,意味着什么……
天象棋局牵扯重大,既然中原武林插手了,作为云海山庄的庄主司马云海怎能不到场。至于他为何能够及时到场,原因嘛……
当晚他被孟知书抓回了王府,孟知书并没有“凌虐”他,而是对他诉说了心意。并以情人与王爷的身份给了他两条选择。
第一,要求他做她的情人,享受荣华富贵的后半生。第二,如果他不答应第一条,孟知书就会以王爷的身份,处置他。
至于如何处置,他并不关心。因为他司马云海本就不是贪图富贵之人,若要富贵,唾手可得。他喜欢随性自由,不愿被束缚。尤其是感情。
他喜欢晴迁,向往晴迁的洒脱。晴迁的感情就像一阵风,一片云。令你捉摸不透,却又极度渴望。他曾幻想,如能得到晴迁的感情,他将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晴迁不会束缚一个人,她的情感虽然细腻,却不霸道。有温情,但更多的是柔情。从她看长歌的眼神就知道,那种柔情,是铭刻于心的关爱。
可惜,他没有这个福气。面对孟知书的选择,他毫不犹豫的挑了第二个。气的孟知书眼如修罗,恨不得扒光他的衣服□□他。但是,司马云海的后一句,登时力挽狂澜。
他对孟知书说:“你给我两个月的时间考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孟知书知道这已经是司马云海的底线了,所以她忍痛答应,答应给司马云海两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她不会干涉司马云海的行动,也不会监视他。应司马云海的要求,不再去打扰柳长歌和百里晴迁。
孟知书可谓是退到位了,这点令司马云海颇为欣慰。其实在内心中,他还是挺欣赏孟知书的,那一夜的恩情,他怎么会忘记呢,他并非薄情之人。
他只是想在这两个月中,好好的整理一下思绪,想清楚自己对感情的定义。这不仅取决于时间,更取决于晴迁……
离开王府之后,他得到了消息,说武林各派汇聚阙云楼,这等好玩的事,岂能少了他的参与呢。与此同时,他还在街道上,碰见了一个熟人。
这个熟人一路风尘仆仆的来到西域,用了不下七天的时间,七天,千里马累死了三匹。此人的内息,依旧沉稳。
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完全是为了营造气氛的。众人扫视着司马云海身侧的男子,这张脸,足以和天山上的玄冰相比了。这人是谁?难道是云海山庄的属下?但,好像不太像啊!
化骨心闭上了眼,不再有任何的言语。司马云海既以到此,那就说明,百里晴迁已安然无事。望着深邃的夜空,今夜似乎,不太寻常。
宁波虽然有怨气,却不敢当众与化骨楼脚板。公子怎么还不到?难道他失败了?
忧柔的乐曲响在众人的耳边,声韵清冷,“武林之势,我无情宫皆不参与。若化骨楼主想要在天象棋局上一展风采,那么大家何不拭目以待。”
众人震惊之际,共同望向门外。璀璨的星空之中,划过一道浅淡的影。他就像一道锐利的剑芒,只不过这道剑芒,在无形之中聚敛了光华。化作星辰,逐渐消逝了。
宁波差点吐出一口血,司马云海皮笑肉不笑地叹息,“看来啊,有些人是注定被暗算的。拦都拦不住,你说对不对呢,宁堂主?”
宁波气的差点翻白眼,脸色青紫的吓人。死死瞪着司马云海,若非雨诗拦着,他一定要教训这个小辈!
无情公子居然退出了天象棋局的争锋?怎会突然变卦了呢。他不是一直都想登上巅峰之位吗?若此次在天象棋局中大显身手,为中原武林争口气。那么在加上绝厉堂的势力,明年的武林盟主竞选,他就有机会登高一呼。
可是,无情公子为什么又退出了呢?宁波实在想不通。既然无情退出了,他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
随着无情的退出,化骨楼的势力领先优势,化骨心看出了宁波想要离开的心思,开口说:“宁堂主稍作留步,我有一件事,想要与宁堂主相谈,不知宁堂主,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呢。当然,方才鸣烈的举动确实有些过分,我待会会好好教育他的,一定不会再让宁堂主不满意了。”
宁波愣住了,各派执掌纷纷对视,这化骨心当众拉拢济世堂,真的好吗?有人眼红,有人嫉妒,更有人不屑一顾。
司马云海就是属于不屑一顾的那一类,他担心晴迁的安危,武林之势如此轰动,阙云楼已经留不得了。
司马云海身侧的男子出声提醒:“我们该离开了。”
“知道你担心你的公主,好了,我们走。”司马云海笑的无奈,起身离开。
柳长歌啊柳长歌,如此看来,你的桃花运不低于晴迁。身边有帅气的护卫统领青衣,不离不弃,生死相随。苏州别雀山庄杨若烟对你死心塌地,以至后来虽知晓你是女人,却也仍然不变初衷。
苏州是个伤情的地方,恐怕你柳长歌永远都不会踏入了吧。
柳长歌当然明白杨若烟对她的情意,不过,她真的无法回应。现在她最担心的是晴迁,一晚上过去了,晴迁居然还没回来!
在得知江湖各派来到西域这个消息时,她便与晴迁在第一时间离开阙云楼,找了一个幽静的四合院,连夜安顿好。
夜探西王宫这样危险的事,柳长歌就不应该答应让晴迁去。现在她后悔了,晴迁不会出意外吧!“青衣!”
青衣来到长歌身边,看着她焦急的模样,轻声安慰:“百里姑娘不会有事的,公主不要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现在就去找她。”柳长歌坐立不安,心慌意乱,根本无法静下心。
就在此时,门开了。
百里晴迁走进来的一瞬间,就觉一股风迎面而来,长歌给了她一个狠狠的拥抱,差点站不住脚仰过去,“丫头,你这么急做什么呀?”
“你一晚上没回来,害我担心死!你也不安慰安慰我!”柳长歌紧紧地抱着晴迁,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但是!晴迁把她吓着了,她要求补偿。
百里晴迁无奈地笑了笑,抬眼看向青衣。青衣识趣的离开,卫伏松的眼里含着笑意,说了句“你们聊,我先进去调息一阵。不打扰了。”
晨光普照大地,照在两个相依相偎的人身上。百里晴迁揽着长歌,沐浴着晨辉的光泽,“现在你的担忧可以消散了。”
柳长歌“嗯”了一声,问:“你拿到晶心了吗?”
百里晴迁轻叹着说:“天泉晶心,被无情公子抢走了。”
“什么!”柳长歌震惊,心中极度失落,“原想着如果能得到晶心,母后说不定就能……”
可是,无情公子怎会忽然来抢夺晶心?
百里晴迁将简寻子之事告诉了长歌,长歌恍然惊讶,“原来简寻子的女儿就是无情公子的妻子,难怪无情会参与争夺。可是那滴晶心,真的能令人起死回生吗?”
“我也不知道。”百里晴迁有些失望,她能够想到风逐云的现身,并不是为了夺取晶心。风逐云一定另有打算。
卫伏松这边她怕是对不住了,晶心只有一滴。如此看来,倒是让无情捡了个便宜。想必不日,便会有贵客来访。
☆、第 37 章
令百里晴迁诧异的是,贵客并非心中所想的那位,而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莫从寒跪在柳长歌的面前,将皇宫之事原原本本的禀告后,等待公主的决策。如果公主想要回宫的话,那么快马加鞭,应该可以来得及主持大局。
柳长歌震惊的无以复加,没想到这次离开,皇朝居然有这么大的变动。想到父皇正危在旦夕,母后又不知所踪,她两眼一黑,险些昏过去。
百里晴迁将指尖按在长歌的脉搏上,渡了些内息过去,压制长歌紧张的情绪。“别急,你父皇与你母后都不会有事的。太子如此张狂,皇帝多半是被软禁了。凭太子一人之力,难以掌控大局。元孤风虽手握重兵,但朝堂上,不是还有安逸之坐镇吗。”
“对!还有安逸之!幸好,还有安丞相坐镇。”柳长歌的心宽慰不少。太子,你真的让我好失望!“莫从寒,快去备马,我要立刻回宫。”
“你现在回宫,根本无济于事。”司马云海忽然插言。
“为何?”柳长歌挑眉。
司马云海展开扇子,叹道:“因为你没有兵马,元孤风手握重兵,怕是在六部禁军来之前,就已经将禁军调入皇城。他已经做好了双重准备,如果你回宫,他便可以直接软禁你,用来威胁百里晴迁,达到太子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你不回宫,那你就永远不会知道,你母后的下落。”
“所以,他笃定你一定会乖乖的回去。不管是什么方式,只要你回宫了,你都会很危险。”百里晴迁握住长歌的手,怎能允许她独自回宫置身险境,轻声劝道:“明天,一切都会尘埃落定。等西域之事了结后,我与你一同回宫,查明真相。”
柳长歌轻声叹息,反手紧握晴迁的手,不在乎莫从寒诧异的眼神,也不在意司马云海的目光。此刻只想靠近晴迁,现在她只有晴迁了。
司马云海和莫从寒都是识趣的人,当即退出了房间。
黄昏了,长歌靠在她的怀中睡着了。百里晴迁的肩膀有些酸痛,却没有动弹半分,依旧揽着长歌的肩,担忧了一夜,就让她安心的睡吧。
当柳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