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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维水泱泱-我的白甜公主人-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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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乔夫是青衣卫统领,临危不乱,迅速做好部署,命青衣卫与护卫增援城中防守,留下三十人护府里上下乘船南去避难。
  卫泱也换上了轻便的男装,携着一家老小一同逃向渡口,临走时嘱咐卫乔夫:“既然这帮蛮子特地挑卫家无人时攻城,想必对卫家还有所忌惮,依我看他们要攻也会先攻打皇宫,国公府尚是安全之地,若城里百姓实在是逃不走,就让他们进国公府避难。”
  画扇紧紧跟着卫泱,由河西到东阳城,动荡从不中断。虽恨战乱,可也暗暗感激,这样的人生好过庸碌一生。
  她未遇过这境况,只得事事听卫泱吩咐,又成了卫泱护她。
  “现在大家都赶着上船,上船时人多,你到时候跟好卫东篱了,若与我走散,你先去与慕嫣他们会和,我自会赶到。”
  城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形,眼下只有卫泱最清楚,这一年来卫泱所遭受的画扇都看在眼里了,她是什么样的人画扇也彻底了解。当初因她一句提点令自己有了重活一回的领悟,南下时便认准了以后只有这一个主子,她虽卑贱,但若大难来临,飞蛾扑火,亦要挡在卫泱前面。
  渡口已被逃难的百姓占满,有人是北方避难南迁而来的,有人是世世代代就居住在东阳城,不论尝未尝过战争苦,也知道那鞑子的铁蹄无情,平时是贱如蝼蚁的命,但为一线生机,亦能无限迸发本能。
  因乱卫泱与画扇被挤到了后头,与他们一齐的还有个叫卫仪的小侍卫,十四五岁的年纪,比卫泱也只小一岁,但还是个孩子样,话都讲不利索。
  平日里供王公贵族赏乐的画舫,被当做逃命的工具,一个个争相爬上甲板,只为自己的一席生机,哪顾脚踩的是孩童和老人的尸体?
  卫泱双手分别钳住卫仪和画扇,嘱咐他们:“上船时千万不要松手,若不幸松手,拼尽全力也要爬到甲板上。若谁不幸掉了下去,久等下一艘船,届时在通县徐府相会。”
  七尺男儿卫仪牙关打颤,仍一脸英勇:“我我我我不怕,小姐和扇扇扇子姑姑姑娘也也也别怕。”
  卫泱与画扇同时笑出声,嘲笑英雄原来是个小结巴。
  “若真是有人被困在了这城里,可记住了。。。活着总有希望的。”
  卫泱艰涩一笑,心里的惶恐只有自己知道。
  甲板上撒下一张网,百姓都顺着网向上爬,一个踩一个,有人眼看一只手已经攀上甲板,却被身后的人坠下去,人群里传来一声“敌人来了”,原本混乱的局面如火上浇油,顿时失了理智。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势要踏破这座城,只是一瞬间的事,火光照亮天际,像是白昼提早来临,四处硝烟,谁也没料到侵略者是如此快与狠戾。
  船已严重超出负荷,只怕再多一人,莫说航行,也许立马就沉。
  画扇绝望地望着远去的避难船,若这是命,也认了。
  未能上船的千余百姓被异族将士包围,他们手持火把,面似饿虎,手无寸铁的秦人皆成他们马蹄下的亡魂。
  为首的将领将手中火把扔向人群,人群里瞬时焚烧了起来,火势不可抑止,唯听惨叫,而那些外族人,似观赏玩物一般,哄然大笑。
  人性本如此,生来爱攀高踩低,对待无能的被侵略者,驶出万种手段玩弄摧残,仿佛不曾记得自己的民族,亦曾受过这种屈辱。
  有力的男子都拿起器具在城中抗敌,此处多是老弱妇孺,莫说反抗,恨不得眼下立马自裁,也好过为人俘虏。
  亦有看得淡的,能活着,是人是牛马,皆无区别。
  为首的鲜卑将领用鲜卑语吩咐道:“年轻的女人都带走,剩下的,烧了。”
  卫泱在宫里见过无数险恶人心,却无一如眼前景观令她震惊,人性之恶,岂是任何史料所能承担,所能记载?
  她与画扇卫仪道:“不论我做什么,你们什么都别说,跟着我。”
  乌桓话与鲜卑话相近,她在木那塔与慕湛族人住过一段时间,简单的对话还是听得懂,她高声用乌桓话回那鲜卑人:“是独孤厌将军的军队吗?”
  那满面生着长髯的首领在人群里搜寻,人群自动给卫泱让出一道路,她缓缓走到那首领跟。
  鲜卑男人见是个半大的姑娘,拿过旁边人的火把,往她跟前照了照,乌黑的眼微微眯起,心里却想这样的绝色怎么方才未能发觉。
  随后才想到,她竟晓得自己的来历,更会说乌桓话。
  长剑先出鞘,抵在她脖子上,她身后的婢女和少年要上前阻止,却被那小美人给拒在身后。
  他先问的是:“你会说我们的话?”
  卫泱的手掩在袖子里,紧篡着,面上却装嗔怒,又用汉语道:“这位大哥,我虽不知你是何人,但若是独孤将军的人,麻烦回头替我问他一句,那年他没在草原上杀死我哥哥,可曾后悔?”
  “你是何人?”
  “北陵侯的亲妹妹,北平王府唯一的千金,你说我是谁?”
  因想到慕嫣是出了名的大胆和高傲,卫泱甚至克制住自己不流冷汗,逼自己装作一副临危不乱的模样。
  将领旁边的人凑近,与他商讨着什么,卫泱凭着听得懂的个别词语,将他们的话猜透了七七八八,在这时,无非怕她是假冒。
  “你们的话与我们乌桓话相近,我都听得懂,便用汉语说罢,好让这些百姓,死也死得明白。”
  将领虽疑虑有假,听得鲜卑话的人不少,但尚知道乌桓这个民族的人已经不多,除非她是乌桓人,否则怎么又会知道乌桓的事,又懂乌桓话?
  他只是一个小统领,可错放,不敢错杀。
  他给身后人使了使眼色,一个身穿铜甲的骑兵上前,直接将卫泱拽上马背。刚刚杀完人的士兵,汗味儿混着血的味道,冲得她胃里犯呕,但看模样,却也是个十四五岁的样子,和卫仪差不多大。
  画扇和卫仪被赶进人群,一通押往目的地。
  途经之处,卫泱已不忍再看。她原本是多情的人,看到这景象,再难自抑地落了泪,小士兵趁替她抹泪时不忘在她脸上揩油:“你要不是慕家的千金,我就娶你回去当媳妇,天仙一样,我爹娘泉下有知也开心了。”
  他说的全是鲜卑话,说得又快,卫泱一个字也没听明白,只想着等到脱难后,定要剁了这只手。
  战俘直接被押送至城外,避开了战场,卫泱最担心仍是城中情况,也正如所料,百官都忙着入宫避难,皇帝下令调集城里所有兵力厮守皇宫,守城将领赵长安已经牺牲,只剩一个副将,立马投敌开城门,单靠青衣卫,哪能抗衡数万草原铁蹄?
  只握得起笔的无能书生,亦握起刀枪,保我家国。
  可怜那高墙危宫内的人,还以为,抱住这栋宫殿,就保得住他们的权力地位。
  烧,烧,烧不尽的,是蝼蚁般的人命。
  刚出生的婴孩儿,年过九旬的老者,皆成路边亡魂。
  越道深夜,天越亮。
  五百余俘虏皆被带到城外的空旷处,又被一一捆绑住手脚,卫泱也不例外。被带来的大多是年轻女子和小孩,卫泱眼见有十岁的孩子因哭叫,被差点活活捏死,这帮人俨然已成禽兽。
  因得支援城中战事,留下来看押俘虏的并不需太多人,况且一群弱汉女,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岂用担忧?
  坐在荒野的空地上,才得以呼吸,卫泱来不及想这日发生的所有事,更不敢想,人间劫难,上天向来不嫌多。
  画扇奇道:“小姐如何知道今夜有事发生?”
  卫泱木了一阵,道:“白天有人来卖画,是个外族人。大概是乌桓人来寻仇了。”她又痴痴望着远处的城门,“。。。慕湛回来了。”
  “怎么会。。。将军。。。将军他不已经。。。”
  

☆、俘虏

  卫泱木了一阵,道:“白天有人来卖画,是个外族人。大概是乌桓人来寻仇了。”她又痴痴望着远处的城门,“。。。慕湛回来了。”
  “怎么会。。。将军。。。将军他不已经。。。”
  “他心脏长在右边的,我虽刺了他三刀,但处处都避开了要害,浣溪宫有条通往宫外的密道,是以前阿爹为了会阿娘修的,那具被找到的尸体,也是徐胜提前准备的死尸。后来徐胜去暗道里看过,是没有人的,他应当是逃了出去。”
  如此骇人听闻的事,卫泱只是平铺直叙地陈述,画扇由震惊,卫仪已目瞪呆,一个“你”字,重复了不知多少遍。
  “我虽恨他,但他也为我只身入宫,肯为我舍命,我何必杀他泄愤,反倒自己途添罪孽?负债一生。。。最好的结局是此生不见,谁知。。。他来的这么快。。。”
  这几日连续有女子被拖出去摧残,因卫泱的身份还有待确认,尚且无事。既是俘虏,没有必要一日三餐地供着,如今军粮吃紧,哪还有多余的用来喂养这些汉人?足足三个日夜,不见城里停止硝烟,卫泱亦是时时刻刻数着时间,等待战争停止。
  然而这战争停止,她又能归于何处?鲜卑人肯定会拿她为筹码,要挟卫家割地,到时候她便成了家国的耻辱。。。
  然而,在这之前。。。是迟早要见面的,她和慕湛,怕都是彼此的至仇,落他手上,前路似乎全被封死。
  还有一人,他当是她所有希望,却从不敢想会有重逢的日子,分明说好,再见便是陌生人的。
  思绪是理不清的乱麻,卫泱竟不争气的在这时病倒,鲜卑人的军营里没有药材施舍给她,只好拖着,万幸的是尚不算病重,只是身子易疲乏发困,意识仍是清醒。
  帐篷外传来欢呼声,都猜得到是鲜卑人胜利而归,并又带回了一帮年轻的汉女,画扇透过帐篷缝隙张望外面情景:“这次被俘虏而来的看穿着样貌,似乎都是官家女子。”
  卫泱大概猜到了城中形势:“看来皇宫已经被攻陷了。”
  独孤厌获胜回营后并没有直接去庆祝,而是先到了关押着俘虏的帐篷。看着那身高八尺,眉目透露凶气的中年男子,一屋俘虏因恐惧嘤咛了起来,又被侍卫的鞭子震住声。
  那日将卫泱捉来的士兵冲着角落里卫泱的方向指了指:“就是她。”
  “带走。”独孤厌吩咐身后的鲜卑侍卫。
  画扇紧紧握着卫泱的手不肯让她走,卫泱冲她摇摇头:“我要是有事,我哥哥不会放过他们的。”
  不论是慕嫣还是卫泱,但凡与卫家有关之人,独孤厌还没那胆量动他们。
  卫泱被带到他们隔壁的帐篷里,独孤厌先是在一两步外将她打量:“你说你是慕嫣?”
  卫泱不直接回答,反问他:“当年我哥哥向你借兵你险些要他的命,怎么今日还想要我的命?”
  “你既然说慕湛是你哥哥,可知他的习性喜好?”
  卫泱明白他是试探,比起说起他的习惯,她有更好的证明法子:“我哥哥常年在外,我只知他这人最护着我了,你若仍怀疑我,且给我纸笔,我将他的样子画下来你看对或不对。或者你问我乌苏的事,我与乌苏最熟了。”
  独孤厌沉思一阵,叫人拿来纸笔。
  卫泱将被缚住的双手伸出去:“呐,难道要我这样子画?”
  独孤厌瞧着这少女的张扬神色,倒与传闻中的慕嫣又几分对上号。他虽未见过慕嫣,但知道慕嫣是个难遇的大美人,样貌与性情都是符合的,甚至会说乌桓话,说不上如假包换,但直觉上也□□不离十。
  独孤厌直接拔出佩剑,往空中一砍,卫泱吓得闭眼,以为他是要砍下自己这双手。
  好在那剑刃,不偏不倚,正斩断绳索。
  纸笔已经备好,独孤厌豹子一样可怕的眼盯着她,她提笔,不觉为何这笔比平时更要沉重。
  笔尖对着泛黄的纸悬了半天,她迟迟不下笔。
  原来已经有些忘记他的样子了。
  高髻,鬓发浓黑,若刀锋裁剪,透着凌厉的狂放。
  深眉深目,眼角微微下垂,笑得时候纹路清晰。
  鼻梁高挺,鼻翼窄而唇薄。
  面部是消瘦,像是塑形时候被一刀一刀砍过,棱角分明。
  画完,只觉得还缺了什么,但一旁的鲜卑侍卫早已赞叹:“和慕将军一模一样!”
  独孤厌审视了一阵后说:“既然是卫夫人,在下失礼。”
  “也罢,你们不认得我是正常。现下城里形势太乱,我呆在大哥这里反倒周全,你再帮我备张纸,我要写信给我夫君,你是要城要地,现在尽管提,我腹中有卫家的骨肉,你提什么要求,卫家人都会答应你。”
  独孤厌道:“城池是得要的,夫人不必急着写信,信到的太快,只怕卫家人以为夫人串通慕将军做戏。”
  卫泱虚弱地点点头:“倒也是。”
  午后,卫泱移了帐篷,虽然不在被捆绑,但帐篷外有四个士兵看守,除非她能遁地而逃,否则唯一能做的,只是等。
  她太高估自己,原以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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