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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节

三国游侠传-第1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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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瑞可不管那个,当即嗔怒道:“文长……”
  魏延横目,故意不去看他,道:“宋司马身为中军司马,不露几手绝技,恐怕我部下的军士不服。”
  宋定点头,道:“魏司马,请。”手一伸,下面递上他的重矛。
  徐庶见魏延持枪姿态特异,两手皆是阴把相握,本欲续看,瞧瞧他新练的英布枪法到底有何出奇之处。奈何刘二也在身旁,他是主公旧部,自己贪看不动,自不好多说旁人。只得轻咳一声,率先转头,出帐而去。
  刘二一呆,没想到军师如此决断。他也是个很精乖的人,知道现在再赖着不走,必受呵斥惩罚,急忙跟着徐庶就走,暗暗惋惜:“可惜,错过这一场好斗!”
  徐庶亦是叹息出帐,不过一出了帐就记起正事,想道:“元皓兄也是的,你又不是没有决断的权力,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就是了,非要让我过去干什么啊?”
  进了田丰帐中,田丰一叠声道:“元直,怎么这么慢?”
  徐庶心想:“是你太性急。”见杜似兰一身黑袍,沉着脸,低着头坐在侧位,不知在想什么,打招呼:“杜营主也在。”
  杜似兰抬起头,勉强笑了一下,道:“徐军师。”
  徐庶落座,问道:“到底何事?”
  田丰犹豫了一下,对杜似兰道:“这件事,还是杜营主说罢?”
  杜似兰道:“嗯,好的。军师,情况是这样的。适才我让瑾儿去主公那里,他还没进去,就听见主公帐里有说话的声音,除了主公,还有……还有一个女子。”
  徐庶一愣:“女子?”
  杜似兰看看他神色,解释道:“我让瑾儿去,是因为他段家有几种合乎主公身体需要的良药,所以让瑾儿送过去。”
  徐庶想起段瑾的那个骄横师兄,确实,他这一派的药很奇妙。点一点头,心想:“主公帐中,如何会有女子?”
  从传说时期的夏朝开始,四千多年来,兵制的演变虽然千姿百态,令人眼花缭乱,但总的来说不外三种:一是征兵制,二是役兵制,三是募兵制。三代到战国主要实行的是征兵制。秦、西汉实行的都是役兵制。东汉末年,社会矛盾加剧,刺史、州牧的权力大增,州兵、家兵渐强,豪强四起,拥兵自重,士兵的来源就比较杂乱了,有征集,也有私人家兵,甚至有抢掠而来,同时因为各家将领的素质大不相同,所以军队的战斗力都颇有差别。
  然而不管什么兵制,大家最没有差异的一点,是对军队中性问题的控制。
  军营之中,一般不允许出现女人。
  尤其是在战时,更是绝对禁止。
  营妇、营妓成为军中常设的机构之一,是在中唐以后的事了。
  杜似兰能成为一军的主要将领,实际上还是拜身在黄巾所赐。
  那些毫无军队历史可言的造反农民,根本不懂这种军中常规。
  上淮子焉、赵颖等也属此类。
  这实在是极其特殊的个例。
  杜似兰续道:“瑾儿吃惊之下,急忙隐藏起来,这时他听到主公问‘我们什么时候走?’,那女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明日天亮之时,我来接您。有一晚时间,飞帅应该能把自己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毕吧?’。”
  “主公如何说?”
  “主公说……主公说‘好吧,就这样。’。”杜似兰垂下头去。
  “然后如何?”
  杜似兰低声道:“瑾儿听到这里,生怕被主公察觉,悄悄就回来了。”
  徐庶瞪大了眼睛,呆住。
  主公要走?要跟一个女子走?
  这当头一棒,打得他心乱如麻,脑子混成一团浆。
  怎么可能?
  在目前这种复杂形势之下,主公怎么能突然丢下大家,自己一个人离开?
  会么?
  可是如此天大的事,杜似兰是绝对不可能欺骗自己的。
  有一点徐庶很明白,杜似兰是军中最不希望出现这种事情的人,其强烈程度甚至可能超过自己。
  田丰轻轻吭了一声,道:“元直,元直。”
  徐庶动了一下眼皮。
  田丰道:“我初闻此事,亦如元直一般。不过仔细想来,此事也很简单。”
  徐庶又动了动眼皮:“简单?”
  田丰道:“是的,很简单。”
  徐庶茫然地看着他。
  田丰叹了口气,忽然抬起右掌,用力向徐庶脸上煽去。
  徐庶脑子发木,身体反应却很快,不由自主一仰头,田丰这一掌就打了个空。
  但这一掌也把徐庶打得忽然醒转过来,他眼珠凝视着田丰的手,问道:“那我们该如何应付?”
  田丰观察他一眼,道:“主公为人虽然温和,但他欲横扫天下的雄心,却一点不比其他任何豪雄少。他为什么会突然要离开我们呢?而且听他们的对话,似乎决心已下,绝无更改。”
  徐庶摇了摇头,涩声道:“我不知道。主公从来没有跟我透露过这种想法。”
  田丰道:“嗯,元直是主公最亲近信任的兄弟,主公若真有离开之心,必然瞒不过元直。”
  徐庶像刚咽了一大杯黄连水,从嘴里一直苦到心上,难过至极。
  正如田丰所言,他一向自认为和阿飞是肝胆相照的刎颈之交,但此事他事先竟然一无所知。
  看着徐庶痛苦的表情,田丰不忍心再继续折磨他,便直截了当地说道:“初听小兰说此事时,我尚有立即去质问主公之想……”
  徐庶一惊,道:“万万不可。”
  田丰问道:“为何不可?”
  徐庶道:“主公外和内刚,心思奇特,不可以势相屈。元皓如此去问,事情再无回旋余地。主公无论是否欲走,也无论是否会把缘由相告与你,最后都只能使他断然离开。”
  田丰瞪着眼看他,良久,嘴边忽然现出一丝笑意。
  “元直果然清醒了。我也想到此问不妥。那么,我们就来想想,该如何使主公自己打消离开的念头。时间无多,如果无法打消他的念头,就只能……”他做了个手势。
  徐庶和他对视几眼,咬了咬牙,点头。
  只能从那女子着手。
  然后二人去看杜似兰。
  他二人对话时,杜似兰一直低头玩弄着衣袍的一角,不发一辞。但她对两位军师的举止神情却了如指掌,此时忽然抬起头来,道:“我来之前,已令人快马入偃城,急招蒯奇前来,现在,他应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至于其他人,还请两位军师费神做主。”
  然后她站起身,缓缓走了出去。
  她身上的袍子太长,拖在地席之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
  阿飞……
  阿飞……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一身素白的女子在空中不停地打转,如同鬼魅般的哭声在耳边环绕。我努力地睁开眼,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面孔。她的身体若飞蛾一般浮动在上方,处处都是她的哭声。
  阿飞……
  阿飞……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我猛地从榻上坐起,女子和哭声同时消失。
  原来是场恶梦!
  我擦擦汗,喝口水,坐在那儿愣神发一会儿呆,叹几声气。
  然后,又躺倒下去,希望再度入梦。
  那可以使我暂时忘记尘世间烦人恼人的事情。
  然而不论如何辗转反侧,却再也睡不着。
  觉得腰有些不适,似乎被一个硬硬的什么东西顶着。
  随手一摸,却是那支银戒。
  原来是去年在汝南平舆时杜似兰赠我的那支银戒。
  这枚戒指我一直贴身珍藏,即使在安陵重伤将死那么险恶的时刻,也没有丢弃。
  临睡之前,我专门取出来放在枕下,预备留还给杜似兰,不知怎么梦中又溜出来。
  我收起戒指,爬起身,踉跄着走出大帐,挥退了卫士们的关切围拢,走向后营,穿门而出。
  不知走出多远,我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便停了下来,木然抬起头,看看四周,又看天空。
  雨停了,风未止,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狂风劲吹,天空昏暗,点点的湿气漏雨扑刮过来,眉发皆凉,道不尽的凄悲。
  天依然是黑的。
  我的心情也如此时的天色,昏黄幽暗,寒冷凄凉。
  来三国这么久,不知不觉中已将现代的事情淡忘干净。
  到现在我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这里。
  喜欢到我以为自己便是这里的主人,便是这时代的一分子。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
  我不是这时代的人!
  永远都不可能是。
  我默默念叨着:“我心爱的三国,我心爱的兄弟们,我心爱的敌人们,永别了!”
  今晚,我就要跟随白风,那漂亮的时空女警,离去——离开这个我为之迷恋为之奋斗的时代,离开衷心爱戴我的部下,离开我的朋友们,离开徐庶,离开田丰,离开杜似兰……
  今日之后,永无再见之时。
  想到杜似兰,我心中更痛。
  因为我几乎同时就想起了阿樱。
  梦里那个嘶哭的白衣女人忽然又出现在脑海里。
  居然有些像阿樱。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看看四周。
  这一生,我再也没有机会,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我的阿樱了。
  我知道,时空局安检科的“脑电波机”是世界上最奇妙的机器,它的服务,比任何生物、物理、心理和化学等等门类的先进技术的医治效果都完美得多。
  即使和岁月遗忘这个号称“最佳的医生”相比,“脑电波机”也更加直接,更加有效。
  它的治疗速度要快捷几万倍,而且不留一点疤痕。
  再过上一两天,我也许连阿樱是谁都不会再知道。
  虽然如此……
  可是,现在,我心里还是痛!
  痛至骨髓。
  一百只白蚁在啃噬着,一千堆火焰在焚烧着,一万张阿樱的脸在悲述着。
  我浑身颤栗,浑身发抖。
  我无法排遣这锥心一般的伤痛感觉。
  心中的压抑沉重至呼吸困难,压得我忍不住张大了嘴,用力捂住胸膛。
  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这么痛苦?
  不应该啊,我已经是八进三国了,为什么这次会这么难受?
  忽然,我“啊”地大叫一声,仰天大叫,撕心裂肺。
  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躺在泥泞的土地上,四肢无力地伸展开去,大脑一片空白。
  无尽的哀伤蔓延至全身。
  一出生我就是孤儿,小时候连个玩伴都没有。
  我只有奇哥。
  他把我抚养养大。
  我爱奇哥,胜过爱任何人。
  可是他后来走了,很干脆就走了。
  他好狠心!
  还好这时候我又结识了两个新朋友,爱做梦的两个新朋友。
  幽默的梁公子,直率的金博士。
  还有香香、果儿、韦巧巧。
  他们和我一起玩,一起闹,我们一起开创了那个“神游世界”。
  我喜欢他们,非常非常喜欢他们。
  可是,欢乐总是短暂的!
  在果儿最终离开我之后,我失去了一切。
  可是我自以为开始成熟。
  最终我离开已风靡全球的“神游世界”,加入了“守拙一族”。
  我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么一个物欲横流,精神空虚的时代,居然还会有这些愚蠢而勤奋的人们。
  在守拙一族里,我拼命学习,棋艺武技日益精熟。
  一呆十年,我认识了一大群同类,包括后来成为我朋友的池早、陈贫。
  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可是身在“守拙一族”,注定这一辈子只能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不可能有人一直守在你身边,关心你,爱护你,温暖你。
  陪伴我终身的,必将只有孤独。
  或许,还有寂寞。
  寂寞!
  寂寞!!
  寂寞!!!
  忽然之间,我全明白了,完全明白过来。
  我如此心痛的原因!
  在准备从襄阳到长沙的时候,我对徐庶说,我之所以在三国胡搅乱缠,只不过是把三国里这所有种种事情,都当作是在玩一个游戏,一个好玩的游戏。
  这话并没有错误。
  但那也许只是表象。
  真正的原因是——
  我寂寞!
  在现代社会,我很少真正感觉到充实和开心,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只能在冷漠和无言中度过。
  十年来我一直去申请时空旅行,一直在三国旅行。
  因为我确实寂寞!
  而在三国,我陷进了一个令我不再感到寂寞的世界。
  前面的七次旅行,虽然我还只是观看,只是寻找。
  我的内心世界,从没有真正参与进去。
  但我也已经经历过许多有趣的事情,感受到罕有的快乐心情。
  而这一次,更加不同!
  因为有了池早,我被迫挤进三国里去,与那里的人们一起生活,相互熟悉,充满互动。
  这使我内心深处,在迷惘警惕之余,越来越感到喜悦,越来越倾心投入。
  这个三国世界里,有我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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