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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聊斋奇谭之一 空翠-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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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那里移来的?!〃 

赵佚看向他,眼中微微地带了笑意。〃不是,是这里本来有的。那里的东西,我不想碰。〃伸出一只手,轻轻触在柳听竹脸上,微笑道,〃这麽久,这麽久,终於是把你找回来了。你叫什麽名字……?〃 

柳听竹突然一股郁气冲上心头,冷冰冰地道:〃名字?我有名字吗?在你眼中,我不过是……〃 

赵佚笑问道:〃是什麽?〃 

柳听竹盯著他,眼神很奇特。〃你究竟想怎麽样?〃 
55 

赵佚淡淡一笑,道:“我救了你,你不感激也罢了,还这般对我疾言厉色。是狐狸的时候就会抓我挠我,是人的时候言辞锋利,我倒想看看,你到那时候还能怎麽样……” 

柳听竹退了一步。又再退了一步。赵佚道:“不要再退了。後面是楼梯。” 

柳听竹的目光又落在那青石棋盘上。黑子白子乱纷纷地布在上面,不成局。赵佚伸手在那棋盘上轻轻叩了叩,道:“你喜欢这里吗?” 

柳听竹道:“还好。” 

赵佚又笑了笑,道:“都是仿著你原来住的地方修建的。我想,你会喜欢。今日好不容易找齐你这千颗棋子,也算偿你一半功力。今後你至少可以不再变成那只狐狸到处乱窜了,这些日子里可惹了不少笑话。”说到这里,他眉梢眼底皆是笑意,倒颇有宠溺之意。柳听竹看著却满脸戒备,一双眼睛直直地盯著他。 

“你究竟想怎麽样?” 

赵佚淡淡道:“你说呢?我应该怎麽做?你比我更清楚。现在……只差了一样东西。我正命人在寻。” 

柳听竹似乎微微颤了一下,道:“他在哪里?” 

赵佚笑道:“怎麽?还关心?那也好……”慢慢地把棋盘上的黑子白子摆成棋局,一面道,“我听说那萧书岚是个剑客。剑不离人,人不离剑。那我就杀了他,把剑取回来罢。这样……也省得你再动凡心。”见柳听竹嘴唇微张地想说什麽,微笑著道,“以後的日子可是漫漫无期,无欲无求……是你唯一的选择。否则,痛苦的只能是你。” 

柳听竹握住栏杆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唯一的选择?!” 

赵佚一笑,转头去看天上的一轮明月。“从哪里来的,当然就应该回到哪里去。” 

柳听竹忽然笑了起来,在夜里听来很响亮清晰。“我记得你们有个词儿,很适合来形容我现在的想法。” 

赵佚一晒,静待他说。柳听竹笑道:“玉石俱焚。” 



“皇上,宋天师到了。” 

赵佚点点头,道:“你下去吧。” 

宋瞳进来,赵佚道:“坐。”宋瞳谢过坐下,道:“皇上……他……怎麽样了?” 

赵佚放下笔,道:“恢复人形了,在竹林那里建了座水阁。都是你的建议,现在时候不到,青龙剑也还未回来,得等。” 

宋瞳有些迟疑地问道:“他怕吗?” 

赵佚笑著摇头,道:“不见得。”伸手摆弄著案上一块古玉,赫然竟是当日雷卷给柳听竹的那一块。” 

宋瞳道:“皇上,您是否派了人服侍他?” 

赵佚道:“有,不过常常死人。他已经上瘾了,拿他自己的话说,人的味道,尝过了,就忘不掉。” 

宋瞳叹息摇头,欲言又止。赵佚不经意地道:“死几个太监宫女也算不了什麽,他喜欢,任他闹去。只要乖乖地给我待到那时候……现在他要什麽我都可以依他。”略一思索又道,“我若是想带他出宫,该怎麽做比较稳妥?” 

宋瞳一惊,道:“皇上,你带他出宫做什麽?” 

赵佚笑道:“他呆得闷,这里虽然尽力仿造了,但终究不是他那山里。想带他出去走走,散散心。” 

宋瞳听得一头的汗,赵佚道:“怎麽?你很热?” 

宋瞳苦笑道:“皇上,您莫拿臣下开玩笑了。皇上,恕臣直言,您实在犯不著如此对他,总之最後都要……” 

赵佚沈默了许久,淡淡一笑,道:“有时候,还真有些不忍。尤其是……看他笑的时候。就想一直……看下去。” 

宋瞳道:“皇上,您其实大可不必担心。您带他出去,他纵使有心也伤不了您。您是天子,在您身边,或是在这个皇宫,邪术都是无能为力的。所以,他在这里什麽都做不了,也逃不了。” 

赵佚道:“那从前……那时候,他是怎麽逃出去的?” 

宋瞳道:“那是一日里天狗食月,阴气顿长,他才有此机会。昔日那蓝田玉失踪也是在同样的情形下。但据臣夜观星象,近来绝无这等情形,皇上尽可放心。” 

赵佚点头,无意识地摩挲著那块古玉,良久道:“好,你退下罢。” q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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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听竹忽然醒了过来。窗没关,淡色的纱幕在风里飘。月光下依稀可看见密密的竹林,翠中带著紫。 
“倒杯茶来。” 
一个小宫女战战兢兢地端著茶过来,柳听竹伸手去接,他本望著窗外,还没接到手,茶碗就啪地一声摔到了地上,摔得粉碎。柳听竹回头,那小宫女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跪在地上道:“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柳听竹笑道:“我杀你做什麽?” 
小宫女哭得更大声,声音发抖地道:“听那些姐姐们说,到这里的,都……都会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柳听竹笑笑,道:“你死的时候,就会知道是怎麽死的了。放心,不会做糊涂鬼的。”挥挥手,道,“再端一杯来。” 
忽然听到门口响动,衣袂一闪,却是赵佚走了进来。见了地上的茶水和茶碗碎片,和跪在一旁的小宫女,赵佚微皱了眉道:“怎麽回事?” 
小宫女只在那里哭著磕头,柳听竹抱著膝坐在榻上,笑道:“还能怎麽回事,她怕啊,怕我杀她。一靠近我,怕得连茶碗都摔了。我说,你就真无所谓啊,我杀多少,你就重派多少人来?” 
赵佚在榻边坐下,道:“还不赶快收拾,跪在这里干什麽?” 
小宫女赶忙跪著捡那些碎瓷片,柳听竹懒懒地道:“你大半夜地过来这里做什麽?真闲得那麽紧?” 
赵佚看著他,柳听竹的脸在月光下,美得有些虚幻。“今天我见过了宋天师。他说了一些话……提醒我。” 
柳听竹笑道,道:“提醒你?提醒你什麽?你还需要提醒吗?你从那时候救我,不就已经是拿定主意了?” 
“并非是我拿定主意,而是必须得如此做。” 
柳听竹仰头而笑,笑声空空渺渺。“既然如此,你还跟我说这些做什麽?猫哭耗子,假慈悲?” 
赵佚沈默著,最後道:“明日里京城有灯会,你想去看吗?” 
柳听竹偏了头看他,道:“你怎麽知道我喜欢什麽,不喜欢什麽?” 
赵佚微笑道:“这有什麽难猜的,你长年在深山里,出来当然是看著什麽都新鲜了。否则,萧书岚又怎麽能这麽容易就让你倾心?” 
柳听竹脸色骤变,赵佚却恍如未见,轻轻拂开他耳边几缕散发,道:“只不过因为,他是你第一个真正接触的人。所以你就很容易地喜欢了。是吗,听竹?” 
柳听竹冷笑道:“你还知道得真多。” 
赵佚笑了笑,道:“你知道吗,萧书岚这段时间过得很糟糕。他总是喝醉,然後就到处找你。他找了很多地方,但他再怎样也想不到,你在这里。” 
柳听竹的脸色,越来越白。“你知道他的行踪?” 
赵佚道:“本来,我是想杀了他,直接把青龙剑夺回来。本来,那也不是他的东西。对不对?” 
柳听竹点头,赵佚笑道:“可是,他武功确实很厉害,我派去的都是大内的高手,却反而被他杀了几个,青龙剑自然也没夺到。” 
柳听竹笑道:“他本来便是。” 
赵佚又笑,道:“你还记不记得,你问过我,那千颗棋子是怎麽盎乩吹模俊绷竦溃骸懊淮恚还忝挥谢卮稹!? 
赵佚笑道:“动用了一支军队之力,没日没夜地寻找。”微笑地看著柳听竹,道,“他可以斗得过十个高手,二十个呢?三十个呢?一百个呢?” 
柳听竹脸色微微地变了变。却冷笑道:“皇帝都是爱杀谁便杀谁的罢,哪有什麽理由。” 
赵佚微侧了头,饶有兴致地打量他。那眼光直要看到柳听竹心底去似的。“你还是很关心他?” 
柳听竹道:“没有。” 
赵佚笑了笑,不再说话。站起身,道:“你休息吧,明日里我带你出宫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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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街上都是大红的花灯。很喜气的红色,红得让人从心里能透出暖意来。烟花一簇簇地炸开,炸成万千的碎片。 
柳听竹去摸一个红色的花灯。他的容颜很宁静,眼神很温柔。“我喜欢这种颜色,很温暖。” 
赵佚看著他。柳听竹在笑,笑得很美,笑得眉梢眼角里,都洋溢著那股的暖洋洋的红色。他没有喝酒,眼里却有醉了般的微醺。花灯的红光柔和地照在他面上,白玉般的肌肤染上了一层珍珠红的珠光。 
赵佚伸出手,去碰他的脸。大红的花灯里点著红烛,离他的脸很近,他的脸也微微地有了些暖气。 
“你笑起来很美。” 
柳听竹微微地侧著头,眼神里有三分天真,三分狡黠,三分怨恨,还有一分迷茫。“萧书岚这样说,我懂。可你……你知道我是什麽,你为什麽还说这麽多余的话?” 
赵佚凝视著他。“你当真不懂?” 
柳听竹摇头,有些迷离地笑。“不懂,你们人的东西太复杂,太多变,我弄不明白。我也不想再弄明白了。”转动著眼珠子,道,“我想喝酒。” 
一旁有个酒铺,柳听竹就走过去,要酒喝。小二端了酒上来,赵佚叹了口气,坐下了。一旁侍候的李忠和侍卫也只有垂手侍立在後面。 
柳听竹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口,立时皱起了眉头,一口吐了出来。“好酸,难喝。”赵佚见他一张脸通红,呛咳不止,一面倒了杯茶递给他,一面笑道,“你以为这是宫里的酒?这是劣质的老酒,你哪里喝得惯。”又瞟了他一眼道,“不会喝,就不要喝。你以为喝醉了会很好玩麽?” 
柳听竹瞪了他一眼,也不用杯子,抓起酒壶,就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一时间脸色涨得通红,一双眼睛也是水光荡漾,赵佚看得一阵心摇神驰,微笑道:“你喝醉的样子很好看,但你喝酒时的样子是很可爱。” 
柳听竹又要了酒,赵佚看著他这般喝,淡淡道:“有句话说,借酒消愁愁更愁,难道你不懂?” 
柳听竹摇头道:“我不懂,我只觉得心里很烦很乱,喝了酒就不会了。会把什麽都忘了。” 
赵佚笑了笑,示意侍卫把他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很快,你就会把什麽都忘了的。” 
柳听竹本已把酒坛捧起,听了此言,脸上愀然变色,酒坛砰地一声坠在地上,摔得粉碎。 
赵佚视若不见,只淡淡地道:“你也喝多了。别逗留了,回宫吧。” 
柳听竹抱著一只花瓶,走到竹林之中,这夜却没有月亮,只有些稀稀落落的星子。他有些不习惯,没有月光,总觉得有种不安的感觉。 
一弯溪水里,遍种莲花。这莲花乃异种,看起来很像寒月芙渠,但却不是。柳听竹微叹了口气,把那只青玉的花瓶搁在溪水中一块白石上,瓶中有一枝花,却是那枯萎了的寒月芙渠。 
柳听竹弯下腰,嘴唇贴了那焦炭般的花瓣,喃喃道:“是我对不住你,害你变成现在这样子。这里灵气汇聚,也许能让你再活过来。” 
身後竹林沙沙作响,这夜却并不觉得有风。柳听竹浑身一震,他以为赵佚跟他一道回宫後便不会再过来看他,但……回过头去,!啷一声,他的手把花瓶撞倒了,寒月芙渠也飘到水里,晃晃悠悠的。 
“是你?” 
站在竹林里的,是萧书岚。一瞬间柳听竹有些恍惚,仿佛是当日在深山里,在竹林深处见到萧书岚一般。只是,那时候他的眼中是惊豔,如今,他眼中却是掩饰不住的痛楚,仿佛要烧灼起来的痛楚。 
柳听竹慢慢站起身。他本是赤了脚坐在水边,这时两脚还是踏在水里,衣襟下摆也全湿了,他也仿佛没感觉似的。 
“是你?……” 
萧书岚的脸在暗淡的星光和竹叶掩映上,看起来很瘦削,也很憔悴。比那时候,他从雨烟那里日夜兼程赶回来时,还要憔悴。 
“我一直在找你,却一直找不到你。” 
柳听竹轻轻地笑了笑。笑得如同星光轻淡。“你既然走了,还回来做什麽?” 
萧书岚眉心蹙得越来越深,盛满的是痛楚,和悲哀。“听竹,走吧。我不明白你为什麽会在这里,但你至少不是心甘情愿在这里的。跟我走吧。” 
58 
柳听竹突然笑了起来,是那种压低了却又尖利的笑声。“那我以後要杀人,你会怎麽办呢?听之任之,还是如上次那般……把我丢在那里,任人宰割?” 
萧书岚打断他的话头,咬著牙道:“我回来了,那时人已经散了,我找不到。打听也没有任何结果,只说是一名白衣男子把你带走了。我一直奇怪,我用尽一切方法打听也毫无头绪,原来,原来带走你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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