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羽风流-第1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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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武是个费时功夫,你才学了十年,喜欢就慢慢学,不着急。”
“嗯”鼻端轻应,君逸羽移目窗外白雪,想到了那个白衣白发如若冰雕的女子。她真是很厉害呀,怎么我易了容她都能认出我呢?也不知她是哪个门派的人,谁派来的呢?不是要害我的,她又不抓我回京,那肯定不是皇爷爷女皇陛下派来的。可拦着就是不让我去西武,会是谁要她来的呢?唉,问也问不出她半句话来。话说,月余下来,她说过话吗?
“阿羽,你还没说呢,这些天去哪儿了?”
“啊,什么?”君逸羽睁大双眼,对长孙蓉摆出了一脸无辜。
“羽儿。”这一下,连被君逸羽带走了注意力的萧茹也觉察有异了,心念一转,萧茹皱眉疑道:“莫非你不听劝,跑去西武了?”
“没有,没有。”君逸羽摆手不止,在长孙蓉极度怀疑的眼神里,终究只能老实说道:“没去成”
“羽儿”萧茹不满的叫了一声。
“娘亲,孩儿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君逸羽赔笑,“我总怕我师姐跑去西武了,总得自己过去看看才放心。再者,西武时疫,孩儿是医者,一出门就,就忍不住往西疆走了。”
萧茹摇头不止,好在西武时疫已经过去了,羽儿也安然无恙的归返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庭燎:《周礼·秋官·司烜氏》记:“凡邦之大事,共坟烛,庭燎。”郑玄注:“坟,火也,树于门外曰火烛,于门内曰庭燎,皆听以照众为明。”一时想不到别的合适的词了,看官们若有比庭燎更适用的词,不妨告诉一下扶风。
此章跳转得比较频繁,知道大家不耐烦看那些,先在这交代一笔,要用时扶风另行倒叙好了。
对了,扶风以为jj的各位看官们都知道的,所以忘了说了。jj禁止np了,所以本文的专一np属性已经不是问题了。
另,扶风最近在准备考试,若有更新怠慢之时,望见谅。
☆、第139章
“少爷觉得如何?若是有不满意的地方;奴婢可以···”
行在七星斗柜前,君逸羽随意拨弄着抽屉上的铜环拉手;似乎闻到了异日的满堂药香;笑着截断道:“陵柔,已经很好了,我很满意。”
“少爷满意就好。”
“嗯;我家陵柔越来越能干了;这才几天功夫啊;就把偌大一个医馆替我置办好了。”
自从君逸羽传出医术名声后;便不时有人去王府求治,左右都是救人,与其碍于情面给达官显贵看诊;还不如给平民百姓送点福利。那时起;在京尚算闲暇的君逸羽便已经准备开家医馆了。毕竟,封建等级时代,有勇气去皇承区找王孙求医的平家子寥寥,尤其如今他已身为郡王。
“少爷谬赞了,羽记原就有药材生意,奴婢也只是腾挪一下人手物件罢了。少爷既是满意,医馆还缺个牌匾,您亲自提写怎么样?”陵柔被君逸羽说得脸热,侧身让出身后桌案。
知道陵柔脸皮薄,君逸羽也不再多夸,看到桌案上早已经备好了文房四宝,他微一寻思便点头允道:“也好”。提笔沉吟,君逸羽蘸墨挥毫,书下了“羽记·济世堂”。
看到君逸羽落笔雄浑稳健,陵柔暗暗点头,心中又有些好笑,旁人习书都力求自成一家,也就少爷写什么字用什么书体,风格相去甚大。少爷行事,总是不同寻常。见得“羽记”陵柔微微蹙眉,待得君逸羽搁笔才道:“这医馆,少爷开来是可是准备亲自来看诊的,少爷真要放上羽记的招牌吗?”
“嗯”鼻端轻应,心知陵柔的担心,君逸羽笑着解释道:“羽记帮爹爹督办漕粮,常人要猜也只当羽记投入了翼王府门下,哪里会想到我身上。我们行事若是躲躲藏藏,落在有心人眼中,反而会更露马脚。再者,如今每个月的账目都要送到我手上,直接将济世堂挂在羽记名下,以后看账倒也方便。”
陵柔心下钦佩,“还是少爷想得周到。”
“羽记的金字招牌,五年辛苦打拼下来的,漕运事后更是成了朝廷嘉奖、大华有数的义商,我也舍不得这牌子呢。抽调羽记资金,发展别号生意的事已经在做了,就让羽记做明面上的大旗吧。”说罢,君逸羽偏首北方,眼中生了黯色。坐北朝南的医馆大堂,北墙只有通往后院的小门,便是有窗,间隔万千层屋宇,他亦看不到那片气势恢宏的明黄屋脊,可他心知肚明啊。那个方向,有个名作“皇宫”的地方是大华朝最具权势的宅院,宅院的主人待自己至亲至好,可自己在做的,却是在防范身份泄露时的帝王无情。但愿,永远不要有那一天。
君逸羽身后的陵柔看不到他的黯淡,“少爷想去后院看看吗?”
“嗯,既然来了,就都看看吧。”摇头甩掉心头低落,君逸羽当先踏了出去,“对了,陵柔,坐堂大夫请得怎么样了?”偌大一个医馆,他一个人大夫自是不够。若是个郡王当坐堂大夫,只怕病人都不敢进门了。他也没有整日坐堂的时间。
“少爷放心,已经请好了,羽记如今在关中风评甚好,秦先生用羽记主事的名头,请来的四位都是一方小有名气的大夫。”
“嗯”
“再过几日济世堂就可筹备完善,少爷打算要它什么时候开张?”
“准备好就开张吧。”
“少爷,就要入腊月了。”
“我知道。陵柔,病者冬难熬呢。”
“是”陵柔应诺,也不知少爷这次出去遇到了什么,回来竟是愈发慈悲心了。
巡到东跨院时,君逸羽忍不住偏头笑道:“陵柔,有心了。难怪这两天总不见你,你亲自来这打点的吗。”小院不大,但颇为精巧,依稀有些羽园风范,尤其北座的主房,卫卧安排就是君逸羽羽园寝居的缩小版,若非陵柔出面,旁人是万万安排不来的。
“少爷回来总是在练功,也用不上奴婢,奴婢便过来了。少爷还说要在这看账的,奴婢想着得有个少爷落脚休息的地方,自作主张了。”
“哪里的话,谢谢陵柔,辛苦了。”君逸羽笑,“练功”之语让他的脸染了抹欣喜。师傅说的“势”他一直难有突破,在西疆和那白发女子的交手却让他颇有领悟,此番回家一通琢磨了几天,武艺竟然小有进步了。回忆那女子,除了她的白衣白发,君逸羽便只记得她黑亮如宝石的眼睛了。那眼睛真是淡漠啊,出招之时眼底都没起过波澜。暗暗捏拳,若有再见,我可再不能让你拦住去路了。
“陵柔,我要去平乐区,你先回府?”
“奴婢与少爷一道吧。”医馆开在东市,出得门来,君逸羽说要去毗邻的平乐区,陵柔一点都不奇怪。算起来,少爷上一次去平乐区看她们还是受刺前吧。那千落姑娘喜欢少爷,少爷还不知道呢。算了,多一个人对少爷好才好,少爷连太上皇的赐婚都能逃掉,这哪会解决不了,何必说了让少爷不自在。
“也好,天不早了,我也不多待,你在马车上等我就是了。”
“少爷是要先去凤来楼还是起鸾楼呢?”
摸得胸口书册边角,君逸羽道:“先去凤来楼吧。”
君逸羽甩手一锭银子离了凤来楼老鸨周妈妈口口声声“郡王爷”“王爷”的谄媚笑脸,转身上得楼来,远远便听到了细碎的琴音,一听就是有人心存旁物,信手拨弦。“这是?千落有心事?”
“咚咚咚”
“小姐,君公子来了。”开门见得来人,倾茗惊喜一唤。
“逸···”随之而来的千落,面色一板,生生收回了眼中喜色,冷声道:“倾茗,没规矩!还不给荣乐王爷请安!千落见过王爷。千落教仆无方,请王爷恕罪。”
倾茗偷偷撇嘴,跟着自家小姐福身道:“奴婢给王爷请安,王爷恕罪。”
君逸羽笑容一僵,“千落,你这是?”
“劳王爷记得贱名,千落不胜荣幸。”
“额”君逸羽有些傻眼,“千落你,生我的气了?”
“怎敢。”
“额”瞥见千落身后的倾茗悄悄做的眼色,君逸羽心里更有底了些,“我可以进来吗?”
“王爷大驾,何人敢拦。”
没见千落有主动搭理自己的意图,君逸羽放下茶盏,假意“咳咳”两声,“千落,我前些日子不在京,好些天没来看你了,你别见怪。”
冷落君逸羽半响,见他赔笑,千落不忍再继续了,“你受刺失踪那么久,回来都不露一面,不知道会让人担心吗。”
看千落眼圈发红,君逸羽有些着慌,赶忙解释道:“我一回来就遇到生辰,生辰一过家里又要给我张罗亲事,我急着逃婚去了,没顾虑周全,害你替我担心了,对不起,对不起。”
亲事?逃婚?千落心下一紧,她听过君逸羽生辰得封荣乐郡王,其后不久又离了京城的消息,个中因由却是不详。强忍着心头酸意,“恭喜了。‘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荣乐郡王指责顾御史抛弃妻子的故事传了出来,逸羽早已经成了万千闺阁梦寐以求的夫郎,不知是何家小姐有幸成为逸羽的王妃。”
君逸羽脸色讪讪,当日纯粹是同情苏宁秀的遭遇,义愤而为,没想竟有这种后续效应。“没有,我不是说逃婚了吗。家里答应亲事由我自己做主,我才回京的。”
千落心头微松,自怜身世,又觉奢望可笑。幽幽问道:“自己做主吗?不知逸羽他日,想娶何人为妻?”
想娶何人为妻?不等脑中闪过的身影定格,君逸羽一惊而起。君逸羽,你疯了吗,竟然真去想娶妻的问题,别忘了你的身份!
“逸羽?”君逸羽脸上的阴晴不定,引得千落关心一唤。
“嗯?没事”君逸羽再度坐定,“我还不想娶妻,不谈这个了,以后再说吧。”
“好”奇怪于君逸羽的表现,千落捧茶间有些走神,却在此时,君逸羽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册推到了她面前桌面上,她纳闷抬眼,“这是?”
“曲谱,在外面收集到的。”
千落微微垂目,“逸羽待人总这么好吗。”就是这样的好啊,让人贪心的想要更多。
君逸羽微愣,随即笑道:“言重了,顺手而为罢了。我师姐也喜欢音律曲乐,我早已习惯收集这些了。”
“常听逸羽说起师姐,不知是怎样的人物。”
“有机会一定介绍给千落认识,我师姐也擅琴,到时候你们可以切磋切磋。”提及易清涵,君逸羽心头有一丝郁闷,也不知师姐无声无息跑去哪儿了。还好在西疆没听到她的消息,没去西武就好。改天派人去灵谷守着,你不告诉我,总得给二师叔报备行踪的。
不欲马车上的陵柔久等,加之时间不早,怕去晚了撞上起鸾楼开门营业,君逸羽只就着千落的关心简单说了受刺后的经历,听千落弹了一曲,便告辞了。到得起鸾楼深处楚净初的小院,有了千落的前车之鉴,君逸羽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再受冷眼的准备,迎接他的却是香玉满怀。
君逸羽身姿僵硬,轻推道:“净初,放开我,你抱我太紧了。”楚净初在君逸羽颈间拼命摇头,发丝蹭得他有些发痒,绕在君逸羽腰间的手抱得更紧了,声音闷闷的传出,“我以为你要和我娘一样,变成星星了。”
“星星够多了,还不需要我这颗。”君逸羽虽觉感动,可瞥见小蕊脸红的躲开了一边去,又更觉尴尬了。因着楚净初的关切之意,君逸羽不好强推开她,只得低声商量道:“男女授受不亲,先放开我好不好?”庆幸自己算是起鸾楼的“常客”,没有要龟公引路进来,否则这情景让旁人看了···谣言是这样炼成的。
“噗嗤”一笑,楚净初转而环住了君逸羽的脖子,面上妖娆笑意却难掩眼角微红,“小家伙这么紧张,怕我喜欢你吗,还男女授受不亲都说出来了,不是说当我弟弟的吗,姐姐抱抱弟弟,怎么啦?”
“我···”被楚净初堵得哑口无言,君逸羽却展颜笑了。有了易清涵之事和议亲之事,君逸羽已在不知不觉中倍加警惕起了“男女大防”。依旧是太过亲密的姿态,楚净初一语“怕我喜欢你吗”的直白调笑,反倒让君逸羽坦然轻松了许多。
君逸羽回到翼王府时,还赶得及晚饭时辰,才从马车上探出头来,便听有人叫了句“阿羽”。顺声看得唐晗,君逸羽眼中添了古怪,才逃了与唐歆的婚约,唐家的人来堵门口,莫非是这做小叔的来给侄女讨公道了?摇头笑自己做贼心虚,回来都好几天了,要来早该来了,我这没说通,皇爷爷应该根本没和唐家的人提过亲事吧。
“阿晗,你怎么在这?”
“荣乐郡王安。”唐晗上前给君逸羽行了公礼,起身拍了自己依旧在身的甲胄笑道:“我最近散衙,隔三差五便走你家过,总算让我逮着你了。”
“我才回京。怎么,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