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号殡仪馆-第2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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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他们之后,我迷茫地在街上走了一段路,说实话,我不知道我该去哪儿。回到住了大半年的家?以前家里是那么的热闹,忽然之间,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该回去吗?
回去面对空气,还是面对墙壁?
那是于唯送给我赚钱的小工具,而于唯现在却消失了。
我坐在街道的地上,看公路里的车越来越少,商店一个挨着一个打烊,我这才对自己说:是该回去了。
回去,打包行李,回到学校去,正常上课,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告诉父母,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放长假的时候,我要回家。
于是我回去了,看见玄关鞋柜上压着一张纸,上面扭曲地签满了名字,五十一个,一个不落。
我往客厅沙发里一躺,沉沉地睡了一觉,一夜无梦。
醒来时,餐桌上放着还散发热气,我吃惊地爬起来,走过去,看一眼,然后扇了自己一巴掌,很疼,所以我没有在做梦。
谁帮我做的早餐?
一个大男人真的不应该老是伤感,老是酸鼻子的,但是摸着碗上的余热,我真的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我大声地问:“谁?谁还在这儿?出来吱一声!我知道你们都在!”
难道,那些调皮鬼就像之前一样,我以为他们全都离开了,但其实他们都还在?
没有回音。
难道是我错觉?还是他们躲起来了?
许久,茶几上飞起一块画板,在上面写着:飞雪,大红,二红,小红。
四个名字。
我看着那四个名字,许久才慢慢地回过神来,问:“就只有你们四个?”
啪。
拍一声,是“是”;拍两声,是“不是”……这是我被囚禁的时候,和那些鬼的约定。
“其他鬼呢?”我不无失落地问。
纸上写:走了。
走了……他们还是走了……
面对早就知道的结局,但是我心里还是忍不住失落。
“那你们呢?你们为什么不走?”我问。
纸上写了很久:我想陪师父。
会叫我师父的,就是飞雪那个小可爱了。
我问:“大红她们三个呢?”
纸上写:红姐姐她们说她们的尸体就埋在这儿,她们想走也走不了。
也对,都被封在天花板上……
我坐下来,房间里一下子就陷入了寂静。
画板飞了过来,上面写着:师父,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红姐姐她们不会离你很近,因为她们都不想让自己身上的鬼气影响到你,让你生病。我们都会离你远一些的,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的。师父,别赶我走。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这次写字的是飞雪,因为现在我已经是哥平凡人了,大红她们三个离我太近,就会很伤害到我,所以像飞雪这样无害的小鬼才会跟着我。
我说:“你跟着我还有什么用呢?我已经教不了你什么了。我看不见你,也不可能帮助你修炼。”
纸上浮现出一行字:我就是想跟着你!
我说:“跟着我也没用了。”
飞雪写:我相信师父你总有一日会再变回厉害的天师,带我斩妖除魔,匡扶正义!
“傻子,不会有这么一天的。”我淡淡地说。
存放在我这里的属于阎小罗的力量,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动用了。 44号殡仪馆:。 。c
字数超了附加语,致读者的话……
有个书友说结局写得有点草草结束的感觉,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喜剧的方式很难让人正经起来,所以看起来,结局才会有种草率的感觉吧。就比如星爷的喜剧作品,很多人都喜欢,但是却没有一次拿过奖,因为这种方式就很难产生“这真的是结局”的感觉。可是朋友们请相信,那是正文里最后一次逗逼了。
至于寄南的选择……他是一个用笑容掩盖沉痛的人,他不想因离别而难过,也希望阎罗能了无牵挂地回去到冥界去,所以才会许下了三个没心没肺看起来很没有用的愿望,阎罗都实现了才会觉得对寄南没有亏欠,才能安心离开。
阎罗其实是明白寄南的用心的,所以才会拍着寄南的脑袋说:只有你才会许下这样的愿望。
也请大家原谅二月以遗憾结局,因为只有遗憾,才能让大家记住这个故事。
这是一个用喜剧形式书写遗憾结局。
鞠躬。
番外2:阎罗王的赌局
三个月后……
阎罗殿,有四个阎罗在聚赌。
“你又输了!把裤子脱了吧!”其中三个阎罗对着光秃秃只剩下一条内裤的阎罗勾勾手指头,露出一缕邪魅的微笑。
光秃秃的阎罗委屈地抽抽鼻子,眼泪汪汪地说:“不脱了,换点别的行不?”
三个阎罗摇摇手指头:“脱!”
“看自己脱衣服。有意思么!”光秃秃的阎罗大声哀嚎!
“有!”三个阎罗点头!
光秃秃的阎罗死死地抓住内裤裤头,大嚎:“我不玩了,我不和你们三个坏人玩了!你们一定耍老千,不然为什么我老是输?”
“不,仅仅是你的智商低……”左侧的阎罗托着下巴,唇角轻勾,似笑非笑,荡漾出一丝暖暖的笑意。
光秃秃的阎罗咬着嘴唇,委屈地说:“扯淡!我们都是同一个人。智商都一个样!我怎么可能比你们低!”
左侧的阎罗微微一笑,说:“原本,你的智商的确和我们是一样的。”
顿了顿,右侧的冷面阎罗说:“但可惜的是,你在一个蠢货的身体里呆太久了,智商被同化了。”
一块大石头打压在光秃秃的阎罗头顶上,他顿时泪飙当场!
左侧也就是阎小罗暖暖笑着说:“看看,泪飙的样子跟那个蠢货一模一样!”
光秃秃的阎罗立马忍住眼泪。咬住嘴唇,幽怨地瞪着她们。
右侧也就是于唯冷冷一瞥,说:“憋屈样也跟那个怂包一个样。”
光秃秃的阎罗背过身,蹲地上画圈圈去了。
阎小罗抗议:“怎么变成怂了?明明就是蠢!”
于唯冷哼:“他在我面前,怂的时候比蠢的时候多一些。”
“……好吧,你赢!”
光秃秃的阎罗爆发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以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都是因为你!”光秃秃阎罗一脚踩在茶几上,气势如虹地指着坐在中间的阎罗躯壳大吼:“肯定是你干的好事!你想让我什么性格就什么性格,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干的,嗷嗷嗷!”
阎罗躯壳微微一笑,毫不犹豫都点头应下:“对,没错,我干的。以前都不知道该让你有什么性格才好。现在总算好了,给你找到一个样板了,日后打牌再也不会感觉是三个人在玩了。”
“……那为什么选了一个又蠢又怂的性格……”光秃秃的阎罗幽怨地说,“俺想要冷酷狂帅叼炸天的性格,不能高大上,你好歹也让我有个低调奢华有内涵的性格啊,为毛让我又蠢又怂,这样出去都没人信我是阎罗王了,呜呜呜……”
阎罗躯壳一指右侧于唯:“冷酷狂帅叼炸天。”
光秃秃的阎罗:“……”
阎罗躯壳一指左侧阎小罗:“低调奢华有内涵。”
光秃秃的阎罗:“……”
阎罗躯壳慢慢饮茶:“只有你又蠢又怂,才能衬托我们的英明神武。”
光秃秃的阎罗立马摔茶几!
“我不和你们玩了!”光秃秃阎罗洒泪就要夺门而逃,但是……
三步之内,被三只手揪住了内裤。噗通一声。摔倒了。
“人可以走,内裤留下。”阎小罗邪笑着说。
“看自己脱内裤,有意思么你们!”光秃秃的阎罗死死拽住内裤,宁死不屈,但是……
嘶啦……
被三位暴力阎罗扯得粉碎!
阎罗殿里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哭嚎:“强脱自己内裤,有意思么你们!!”
阎罗躯壳淡定地说:“我们,很享受欺负人的感觉。”
“我不和你们玩了!”这下地板上趴着一个脱个精光的阎罗,很没形象地捂脸痛哭!
阎小罗很没良心地哈哈大笑起来,阎罗躯壳淡淡地微笑,眼神里充满了戏谑,于唯抱着手臂,傲慢地轻哼一声。
“说起来,都三个月过去了,那小子怎么还没来找我呢?”阎罗躯壳抱着手臂,郁闷地问。
阎小罗托腮:“是啊,怎么还不来呢?我都等了他好久了。”
“别想了,他不会来的。”于唯淡淡地说,弯身,扶正好被命魂掀翻的茶几。
阎小罗表示不服:“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比你们更了解他。”
光秃秃的命魂一跃而起,握紧拳头大吼:“他一定会来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于唯斜眼。
当眼神撞上的时候,命魂忽然觉得浑身一冷,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因为他又蠢又怂啊!”说完话,命魂就抱着脑袋缩到角落里哭了:呜呜呜,妈妈,我再也不要和于唯玩耍了!
“他,不会来的。”于唯低下眼睑,说,“你们看他的样子,似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随着别人,那只是因为他无所谓,但是他认定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强逼也没用。人类,就是这样子,弱小却又坚韧的生物。我们以为金钱、力量,又或者是权利,这就是一个人终其一生最渴望的东西。但,往往我们认为是最好的东西,对于别人而言,却不是最好的。”
“他不会再去使用我们的力量了,因为那并不属于他,他不会动的。他比谁都更清晰地明白自己是一个人类,不是天师、不是鬼,他是人类,就会去守人类应该守的本分。”
“他不贪,不是什么宝物都会去抢,他只要最合适他的。在当归古镇地宫里,紫青宝剑不好么?他不要,他宁可要一条没有灵魂的普通武器。打神鞭不好么?但是他更多时候,觉得还是一条普通鞭子比较好一些,而不是一条老是不听话、动不动就变成蛇来吓他的鞭子。”
“我们认为最好的,却都不是适合他的。”
听完这番话,所有阎罗都陷入了沉思。
许久,
阎罗躯壳才说:“哪个男人不渴望强大?谁不喜欢站在高处踩别人?谁又不喜欢爽的感觉?”
话音未落,一杯热茶抵到他的唇边,于唯唇角轻勾,说:“你呆在高位上太久了,才会不理解脚底下凡人的感觉。”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人情味了?”阎罗躯壳捧着热茶,郁闷地问。
“因为,有一个老头儿,教会了我坐下来喝茶。”于唯说。
阎罗躯壳不爽地摇头:“这都不像阎大罗了!”
“我不觉得那臭小孩会不来找我们!”阎小罗呆在角落里,想了很久,忽然开口说道:“他是那么的弱小,当问题出现的时候,他肯定解决不了。到时候,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怂包命魂从墙脚里跑出来了,握紧拳头说:“我也觉得他会来的!他必须来!他不来我也要绑着他来!不然……”命魂嘴一撇,委屈地说:“不然你们就老是欺负我了……”
敢情,是想要找个替死鬼!
“那不如打个赌吧。”阎罗躯壳忽然想到一个绝的提议:“我,地魂、命魂都觉得那小子一定会来找我们的,只有天魂不这么觉得。我们不妨打个赌,看看那小子能撑多久才来找我们。”
命魂竖起一根手指吼:“我赌一天!”
阎小罗想了想,他很谨慎,不能赌输,因为他还从来没有赌输过:“我就赌三年内吧。三年内他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命魂嚎起来:“你个狡猾的,三年内,那就是十天也是三年内,六个月也是三年内!”
阎小罗拍拍命魂的头,叹气:“谁叫你的智商直线下降了呢?”
阎罗躯壳点头说:“我和小罗一样赌三年内好了,天魂,你呢?”
于唯毫不犹豫:“我赌他死后才来这个阎罗殿!”
“好,我记下了。”阎罗躯壳含笑地看着于唯,眼眸里,似乎有什么狡黠的光芒一闪而逝。
“不过……赌注呢?赌什么?”于唯扫了一眼所有阎罗,“谁输了,谁就脱光光怎么样?”
命魂立马捂住重点部位,哀嚎:“又来?!”豆厅圣才。
阎小罗好笑地斜了一眼他,说:“明日,就知道这个蠢货究竟要不要脱光光了。”
因为,命魂赌的是一日内,这个期限……实在太短了……
命魂哀嚎:“看自己脱衣服,有意思么?”
“有!”其他阎罗点头。
命魂咬着嘴,不想和这群坏人玩了。
“我一定会赢的。”阎小罗自负地说翘起下巴,对于唯说:“这上万年来,那一次打牌,你赢过我?我就等着看你脱光光!”
“你输定了。”于唯唇角一勾,勾勒出一个自信而又邪魅的微笑。
只有阎罗躯壳目光灼灼,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
番外3:老人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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