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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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你这样疼我疼过头的时候,总让我觉得有些搞笑的伤感。”
李言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歪着头说。“我觉得有点过分。”
“以前你也爱这样。我只能想到,那时候的你和现在的你没有什么不同。”
花膏抓着她的手,十指交错企图用体温温暖她的手。她抬头望着她,那目光不是虔诚,也不是爱护。那是什么呢?李言思索着。
“吴樱秾真的很疼吗?不见得。她比谁都活得快活。”
“自从你打击过她一次后,她就不快活了。”
花膏忧伤地看着她说。李言说那就是我的目的。我见不得她好,她真是很可恨。
“那就恨她吧。”
花膏抓着她的手指,慢慢地揉着,“好吧?我陪你。”
“你是不是也跟她有仇。你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你忘了。”
花膏摸着她的手。“你忘了……”
你忘了一切,你把它们隐藏了起来。因为太痛苦,决心不跟任何人说。因为太害怕,在转身之间就忘了自己的想法。不是忘了啊是痛,是藏起来更好。那些被积压得烂掉了的脑浆一般的废料,所有的珍宝都被你当成了垃圾。你扔掉它们,死命地打压,攫夺,虐待它们。最后你怀着杀戮的罪恶感一转身,将它们抛在身后,一骑绝尘而去。你忘了它们,将它们丢弃在这儿,那些哭声被消弭,没有任何声息,没有任何标志,在这儿,全都在这儿,可是你永远不看见……
“吴樱秾真好。”
星色将头压到膝盖上哭了起来,维持一只脚支撑身体的那个姿势。“我好羡慕她……”
“你也很好,我很喜欢你。”
花膏的话得到了星色的冷笑以对,“你在骗我。”
“没有。”
“你在嘲笑我。”
星色凄厉的哭声……她是星色,还是李言,已经不知道了。分不清。花膏追逐她踉跄大哭着跑出了储物室,在空旷的大厅里,明亮的地板反射着吊灯的光。她在那幽暗的光下哭泣,花膏过去抱住了她。“星色,星色……”
“为什么,为什么要笑我……”
星色哭着说,“我已经遭受了那么多……我为什么……还是要我来承受啊……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无法理解吗。脑回已经断掉了吗。被紧压到悬崖边缘,被藏匿在深海底下的心吗。
“花小姐……”
服务员跑出来,花膏对她作了个手势示意没事。“帮我把钥匙拿过来好吗。”
服务员四顾不明情况地望了一下,看到了不远处沙发下的一个东西。星色把钥匙甩了出去,服务员低下身,从沙发下捡出了钥匙递给她。
“花小姐,需要我帮助吗?”
“谢谢,不需要,麻烦你了。”
花膏将星色打横抱起来,星色在她怀里哭泣着。“我们回家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吃了十几天的同一个口味的套餐
回不了家了,吴樱秾回不了家了。她在这种焦虑里头撞到了墙壁,“啊疼”她站起来,头一阵晕,胃也痛。“该吃饭了”
她下楼,摸着黑来到了楼房外面。外面是一片白天的阳光,宁静里还有鸟叫。她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手伸进口袋里数着还剩下多少钱。她来到医院外面的便利店里买了个盒饭。店员已经认识她了,听见门口的铃声看到她进来,便笑着说,“又来买盒饭了啊。”
“嗯。”
吴樱秾闷闷地掏出钱,把盒饭放在柜台上。她低着头,勉强可以看到油腻腻的头发下的眼睛。店员给她找钱,笑说,“哎,你可以坐在那块用餐区吃啊。”
“算了吧,我脏得像个流浪汉。”吴樱秾有气无力地说。店员说,“你也知道自己脏啊——干嘛不洗个澡呢?”
“没什么。”吴樱秾含糊说着,“为了赎罪……”
店员看着这个奇怪的客人走出了店。她摇摇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奇怪的人年年有,在这个医院旁边总是能看到一些骇人听闻的事。像这样的人,也算是轻喜的插曲了吧……
吴樱秾拿着盒饭回医院的时候碰到了索西尼,拎着一个大塑料袋,正要走进楼道里。她本能地停住了脚步,索西尼还是看到了她。
“吴前辈?……”
“前辈个啥啊。”
吴樱秾低着头走进楼道。索西尼在她身后。她走进消防通道,后面传来索西尼的声音,“前辈你不坐电梯吗?”
这儿,还有电梯?……
吴樱秾皱着鼻子回头,一脸不高兴。索西尼看着她笑了,“吴前辈你不知道啊?一直都是走这个楼梯的吗?这也太费劲了。”
吴樱秾走到了电梯边上。那儿看起来是面墙。过了一会儿,墙体就“BU”地移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电梯轿厢。
“我还是走楼梯吧。”
吴樱秾用沙哑的声音说着,回头又奔向了楼梯。“哎……”索西尼看着她的背影,略有些苦恼,摇摇头,自己走进了电梯里。
那个啥啊。她看着电梯上升的按钮想,这些人真是奇怪。
我不知道。吴樱秾跋涉在楼梯上想,我只是无法回到原来的节奏。
那就这样也是不错的。
既然回不去就不要回去了。
在电梯口,索西尼又碰到了吴樱秾。吴樱秾刚从楼道里走出来,累得气喘嘘嘘地。“赶巧了,吴前辈,我也才刚到。”
“别叫我前辈啊。”
吴樱秾拎着她的盒饭,尴尬地站立在那儿。索西尼说,“骗你的啦!我怎么可能那么慢。我已经去见过有莺前辈把饭给她了,你才刚刚爬到这儿。”
吴樱秾坐在地上,吃了起来。她嘀咕着,“我可不知道这儿有什么电梯啊……”
“电梯每天从你面前打开关上,很多人经过,你不知道吗?”
索西尼已经连敬语都不想用了。对吴樱秾来说,这反正是无所谓的……不过一种莫名的敏感让她抬起头,嘴里含着很多饭粒说,“我是你前辈啊……”
“算了吧,其实我只想叫有莺前辈为前辈而已。我们国家不是没有敬语这种说法的嘛,反正也只是泊来品……我啊根本不想叫你。”
索西尼用嫌弃的眼光看着她吴樱秾反而笑了。然后她低下头继续吃饭。索西尼走到她身旁坐了下来,“你每天吃这个,不会厌吗?要不我以后每天中午也帮你做一份吧。”
“你是厨师啊。”
“我现在兼任雯雯小姐在病中这段时期的伙食。我的本职工作是花膏前辈店里的店员。”
索西尼掰着脚趾头说,“我啊还能做很多兼职呢。两年前我在一家小吃店里工作过,工作是炸鸡块。顺便告诉你,那些鸡块都很脏,并且鸡肉来源也很可疑……”
她按住了指关节,“樱,秾?”
“得,你还是叫我全名吧。”
吴樱秾在灯光下一颗一颗地吃着饭。索西尼说为什么,吴樱秾犹豫了一下告诉她,“我的全名不好听。”
“因为不好听所以要叫全名?……”
索西尼也只能犹豫一下。她想了想,痛苦地摇摇头,不行,还是忍不了。“你像个变态。”
“啊哈哈,是吗。”吴樱秾把盒饭推到她面前,“吃点不。”
“我怎么能吃这个啊。这脏死了。”
索西尼说。“哦”吴樱秾拿了回来,自己吃。她把桔红色的鸡块放进了嘴里,咀嚼着,“我想这是肉嘛……”
“因为是肉所以给我吃?……谢谢你。”
一下子索西尼倒是感觉到自己无礼而有些抱歉了。她对吴樱秾说明天就不用去买营养价值和卫生条件都堪优的盒饭了,“别看放在冰柜里包得严严实实好像很清洁一样,其实生产过程很恶心的。我给你做吧,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这时窦有莺出现了。穿着白色的西装,乍一眼还以为是医生的白外套。索西尼头一抬,顿时难免花痴的光从眼睛里冒出来。吴樱秾低头吃着她吃了十几天的同一个口味的套餐,口腔里充满了那种肉冷掉的油腻味儿。
“前,前辈……”
作者有话要说:
☆、你总是回环着忘记。记起,又忘记,选择遗忘,以为就可以躲在
若能一心皈依,则恐惧顿消。然距离如同火焰,无从踏过那燃烧之途,皆为将五内俱焚之故。
燃烧的身体,燃烧的心,燃烧的我啊。
“没有人可以评判你。”
花膏还是那样浅浅地笑着,她眼角的鱼尾纹让人心痛。
醒来吧,我的睡美人。你的衣裾早已腐烂,你的尸骨也将无存。
“你一直在扮演一个不存在的人。人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他人。从他人处得到的反馈组成了我们意识层面的生活,这种刺激有时会强烈到遮盖心里的声音。强烈到一定程度的刺激足以杀害自我,就像毒品摧毁神经一样。
“为什么要说出来。”
星色怔怔地看着她。花膏的手很柔和,覆在她凉凉的手背上。她的手真的冰凉,她的身体也冰凉,就像一具尸体那样。青色的眼圈强调了她脸部的干净,花膏不禁感叹,即便在这种情况之下她依然如此,这美貌是一种多强烈的诅咒。
不为什么,不为什么,你知道的。为了鱼儿能够游水,为了鸟儿能够飞翔。
——花膏开车将星色送回了家,用她的钥匙开了门,开了灯,抱她进卧室,将她放在床上,这一系列动作都轻拿轻放,无比仔细。星色缩成一团,她喃喃道“我痛经”花膏俯下身子去摸她的额头时,看到她在笑。
“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她把手伸到星色的腰上,给她解皮带。星色手伸到了自己的腿间,拦着她的手。
“乖,你需要休息。”
花膏动了几动,摆开她的手,解了皮带和裤扣,将她的裤子连同袜子一起脱了下来。然后是衣服,星色不喜欢穿很少的内衣睡觉,她要穿也是穿长袖内衣。在脱衬衫的时候她捂着喉咙,说什么也不肯,眼睛是闭着像在睡觉,可手又不像。花膏摸着她的脖子,用手心蹭着她的下巴,还不停在她耳边说,“乖,咱们脱了好不好?”
“上我。”
星色睁开了眼睛,迷迷地笑着。花膏说,好好好,咱们先把衣服脱了,能上,脱了方便。星色就松开了手,笑着看她给自己脱衣服。扣子解开,衣袖脱出。然后她把自己全脱了,已经看起来没有力气的星色腾地坐起来将自己脱得光光的,坐在那儿看着花膏。她的眼睛闪亮,花膏站在那儿,拿着她的一堆衣服。
此情此景,是否把持得住。花膏将星色推在了床上,压到她身上,拉过被子盖住她的下身,灼热的呼吸都喷在她身上。星色笑了起来,像是痒痒似的,她仰着头,眼睛半眯,胸前洁白,又因为脱衣服时喉咙这儿摩擦留下一点红痕。花膏用双手撑着床,低下头去,轻轻地靠近她的脖子,吻。她的吻一直停留在那个地方,星色在床上蹭着,超不耐,发出轻叫,催。情的呻。吟,一手勾住她的肩膀。
花膏拉下她的手,从床上下来了。她把被子全部盖在星色身上,将她的一堆衣服从旁边捡到旁边的衣架上挂好。
“乖,在这儿,好吗。睡一会儿。”
花膏去外面冲了个凉,走进卧室。星色躺在宽大的床上,滚来滚去。窗外凉风阵阵,她走过去关上了窗。星色在床上呻。吟,一派矫揉造作。花膏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星色的手直接伸向了她的腿,摸到了毛毛的裤子。
“放心吧,刚从干洗店拿回来的,一次都没穿过。”
花膏穿着运动衣运动裤躺在星色在被窝里。星色问,为什么。
“没为什么。”花膏干笑,“怕被美丽的你勾起了欲。火。”
“那和我做不好吗。”
星色坐了起来。花膏躺了下去。她用遥控关了灯。星色在一片黑暗里笑着,躺到她怀里,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摸。花膏抽回了手,给她盖上被子。
“你需要的不是性,而是理解和安慰。”
“那是什么?”
星色疯狂地脱着她的衣服。花膏很难受,将她推开,将她按在自己身旁。她的手按在她的胸前,星色不停地喘着气,“来啊,来上我啊……我需要你……快点啊……”
花膏用忧郁的大眼睛看着黑色的天空。星色重新坐起来骑在她的身上,推搡着她的衣服。
“我不需要理解!”
“是人都需要理解。但是没有朋友的现实,让你忘却了身为人的基本需求。在没有被压抑本性之前,本性记得自己所有的需要。但是在那种环境里……你忘了所有的。”
“我要你,我要你!”
“星色哪……”
“讨厌,快上我,快亲我,我想要你,来吧……”
星色抓着她的衣服恳求。花膏将她从自己身上撸了下去,抱住了她。星色踢蹬着被子,在她固执地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