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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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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有莺站在一旁说道。吴樱秾痛苦地捶打着墙壁。
  “对不起……我一直没弄清楚一件事,但我现在清楚了,我才是T……”
  像是石头一样的姑娘。不,那儿没有姑娘,只有石头。无生命,无感情,在她的眼里仿佛就是跟,跟那些建筑材料,或者跟路上一棵树,跟餐厅里一根勺子一样。无生命,无生命,无生命……一直以来,是我把她给异化了。
  “你是T不是T,有什么区别吗?”
  窦有莺在一旁发问了。吴樱秾转眼看她。窦有莺说,“有什么区别吗?笑死人了。你莫非是想说T你应该把殷沓沓上了而不是让她把你上了?什么人哪,都这会儿了,还想那档子事。”
  “不是的,不是的。”
  吴樱秾摇着头,头发随着动作乱晃,很久没剪过的刘海已经开始打卷儿了,有点不美观。“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啊。”窦有莺眼神空空的,“我们小姐要死了……”
  “不会真的要死吧。”
  吴樱秾差点要跪下去了,“别死啊我的宝贝!”
  “哼,现在说什么宝贝?……你当她是宝贝了吗你。”
  “连你也知道吗……我……”
  吴樱秾越想越乱,脑子里没了主张。
  “你,你怎么知道的?”
  吴樱秾张口结舌地问。窦有莺说,知道,我知道什么,知道?
  “我觉得,我们交往得不深,好像还谈不到那个人家说七年之痒的程度……而且我又是她半路勾搭的,她是个明星,我是个小人物,我算什么。我就没觉得她对我认真过,你们这圈子……什么约炮,群P,卖身求进阶,那都不新鲜……我怎么能那么自作多情,就觉得她是看上我了?能看上我什么?……”
  “吴樱秾,我跟你说一件事情:一个人觉得别人对她怎么样的,其实大部分时侯,是他自己对别人怎么样。”
  “什,什么意思……?”
  “举个例子吧。”窦有莺感慨万千,“还记得我们上学时吗?一次在大课堂时你指着前面一女生跟我说,你觉得那女生很讨厌你,眼睛看你的时候就像是带着恨一样。其实你根本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你不是吗。然后有一天课上你发言了,说得很好,老师都表扬了你。下课时看到那个女生,她对你笑了,然后你就飘飘然了,兴奋了,一直抓着我手跟我说原来她不讨厌你。拜托,她都不认识你,何来讨厌呢?……只是你讨厌她罢了。根据一个眼神就说人家讨厌你,就凭自己的直觉,没有什么逻辑。你就是这样,总是对别人充满戒心,又很脆弱。你在注视着别人,别人忽略你,你就觉得是对你的伤害。”
  “你现在提这个干嘛?”
  吴樱秾觉得五雷轰顶。她已经知道,大概地明白了有莺要说什么……
  “你一直觉得殷沓沓看不上你。你有没有问过自己的心,实际上在说什么。你的心在说,哦不,我看不上这个女孩。”
  “什……什么??”
  吴樱秾觉得心里的湖水渐渐平静下来了。平静到像一面镜子,她能看清楚自己。
  “你说,她看不上你,是因为她有钱,有名。但是你不是又自觉很清高,名啊,钱啊,这种东西不能动你心么?那么你觉得你是喜欢她什么——哦,等等,先确定一件事,你是一直在告诉自己,你喜欢她的吧?是吧?”
  “啊……”
  吴樱秾放空中。
  “你倒是说说。我现在告诉你,你觉得她不是真心喜欢你,恰恰是你心里,你不喜欢她这件事的反射。把自己对她人的感觉投射到她人身上,将之解释成她人不喜欢自己。对吧。你是个虚荣的人,吴因浓。你说你不喜欢金钱,名,这我相信。你确实是一部分地不为这种世俗的东西所动。但是你也虚荣,就算你不会为了这些去付出自己的自由,生活,可你会为此所吸引——出现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姐,告诉你她喜欢你,你就眩晕了,你就失去自我了。你敢不敢告诉我那一刻你是什么感觉?……我想你一定是乐疯了。有人喜欢你。那就是你喜欢对方的全部理由,是吧。我想你是个爱无能。或许也算是无性恋吧。”
  窦有莺轻轻敲了敲玻璃,“你掂量掂量吧,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我喜欢你的原因……
  只是因为你喜欢我。
  多可耻的理由啊。
  就像是因为你给我钱所以我替你工作一样。
  那就是我对你的爱的全部吗?……
  亏我还辛辛苦苦不停地想,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会不会失去你,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持续喜欢我……原来,搞了半天,其实我根本不喜欢你。
  那主动的,原发性的爱……
  原来我没有。
  多么痛的领悟!(*…*)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诅咒你得不到爱。我诅咒我们会来世再见,那一次,我一定要

  那是名为愧疚感的魔障在肆虐。自己什么也没有做,没有拼尽全力去爱也没有完成自己在生活中的责任。连不浪费自己的时间好好生活,好好追求梦想也没有做到,所以罪恶在体内横生。总有一天,爱会透支完。吴樱秾知道如果她再不打起精神用爱来回报的话这段关系就会玩儿完。这种仅剩的清醒又激发她的恐惧。愧疚,恐惧,不断滋生扭曲的愤怒。对自己,对别人。
  “求求你不要死啊。现在还有机会不是吗。如果你醒过来我会好好爱你的。”
  徒劳地趴在玻璃窗上,吴樱秾真的生出了绝望之感。什么都没有用,我好怕,我好怕已经没有机会了,我会失去你。
  “花膏呢……花膏……花膏她在哪儿……?!”
  吴樱秾的手在空中乱抓着。窦有莺站在一旁淡淡地说,“找她干嘛。”
  “她知道的……她跟我说……殷沓沓昏迷前有话要对我说,她说,很重要的话……我必须问她……”
  “那个女人只会故弄玄虚而已。”
  窦有莺厌恶地一撇嘴。吴樱秾慌乱的拿出手机拨号。到现在也没有戴上胸罩。果然,就这样走来走去,真是毫无羞耻感啊。啊,啊,现在这种和性有关的近乎爱恋的癖好都成了救命稻草般的慰藉。因为那还是爱,还可以被感知到。
  “她知道的,她知道的……”
  吴樱秾念叨着。
  “难道她真的比我好?就连出事了,第一时间想到的都不是给我打电话,而是给她。就那么确信她会接骨吗。”
  有莺茫然地落下手,回身消失在黑暗里。除了那间病房,周围都是弱光的环境。绿色的方向标识上,上面那个奔跑的小人儿。那看起来是在逃命。我心已无……感应。
  “喂,吴樱秾啊。”
  花膏坐在落地的蓝天前,晒着阳光,膝盖上放着一本书,咪着眼睛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脖子之间。
  “因浓啊……”
  “花膏,我错了,我还有时间吗。”
  吴樱秾凄凄切切。
  “我,不想就这样认输……我什么都还没有做……太可耻了……这样不行……至少,至少让我试一试啊,就算这样……不行,最后还是会分手,我也问心无愧……给我一次机会啊,再……”
  堕落在蓝天下的鸟的粪便。啪,落在庭前的樟树下。绿荫遮天蔽日,这可真不像春季。
  “喂,告诉我啊……我还有没有……一次机会……”
  “你很难不胡思乱想。”
  花膏喟叹,“这样是很容易再一次陷入错误的泥潭的。”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你让我怎么说呢……我会变好的,我,我也有我的优势,我可以好好对她,她很辛苦,是吗?……在工作上,在家庭生活上,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开始认真地走进她的生活,我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爱人,而不是……一个木偶似的……”
  “你是一个诅咒。”
  木偶在某种力量的指挥下起舞。吱吱呀呀,在微小的舞台上,用没有生命的木头四肢起舞。虽然已经死去,但是,某种东西存留在世间,凭附在这具躯体之上。
  “你不是一个木偶。但你留下了诅咒。你无法解开,‘不被爱’的诅咒。在你渴求爱而不得的时候,你已经开始怨恨。你在死前说了,如果你无法被爱,那么,你也将诅咒被你所爱的人,永远得不到应有的爱。讽刺吗?……她本来就没有爱,没有心。但是,你替她捏造了一颗心,一颗不安的,由这唯一的理由驱动的心。你剪去了花的枝,揉碎了花的叶,在湖滨的倒影里,用血液刻下了这个诅咒。”
  不,那不是我,不是我……我,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小猫呀,小狗呀,快快来吧。来吃拌好的猫食,再也不要流浪。可以获得温暖的家,我给你们提供温暖的家呦。
  我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我,绝对地想要给予你们爱。
  小猫呀,小狗呀……
  被打倒在地。那个女人说,不爱我了。不,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就算那样我也……
  小猫、小狗……
  舔舔我吧。我们一起去流浪。我不要在这个女人身边了。我需要逃开去。不要,不要……
  我的心在哭泣。
  为什么我还爱她。
  从来没有把我当过人的她。她只是利用我而已。我已经陷入了她的漩涡出不去了。小猫,小狗,带我去远方,带我离开她湿润的眼眸。只要离开她,我就能回到过去。我想要朋友和家,我不要无止境地追逐她……
  但是爱是无所遁形的。捧出心来,在空中,像是看着燃烧的太阳。啊,我确实还爱她。
  这确认让我幸福又悲伤。
  我的小猫小狗离我远去了。只有黑暗里的一丝温暖。在我胸膛中,快要熄灭的烛火。在百代时光里,无尽轮回的苦楚。在她的面前,都消失了。虽然恨她,但是却不能不爱。为什么,这让我好辛苦。我要设下诅咒,那个恶毒,无情的女人。
  “我诅咒你得不到爱。我诅咒我们会来世再见,那一次,我一定要让你明白欲爱而不得,被永世孤独所环绕的痛苦。我,诅咒你,我会用生命报复你。”
  被剑贯穿胸膛的时候诅咒应验了。我笑了。用我的血,去沾染你看似无暇的灵魂。就在这儿,我们,一定会重逢的。
  “记起来了吗?”
  百丈高楼,落地玻璃窗,眼前夕阳已落,最后的余晖将一切沾染成金色。电话里传来惊惶的叫声,凄厉无比。
  “不……!!!不是那样的!!才没有……没有!!”
  “这是一个恶毒的诅咒。这是一个包裹在糖衣里的炮弹。就在你对我说出,你一定会再次见到她时,那种甜蜜的笑。我一开始并未觉得任何不对劲,只觉得你很傻,傻到没药救。直到我看见她……在那个山坡上。”
  “不……这都是假的……不可能……”
  “那个少女,在山坡上,问我,要不要跟她去一个时代。她说,我可以见到最想见的人,但是代价,是前途莫测。你知道吧?那是晚纱。”
  “不………………!!!”
  回忆像是榔头一样敲在脑袋上,脑袋像核桃仁儿一样碎裂了。像是被海啸拍击的建筑物,承受着比平时承重千万倍的不可思议的冲击力。在那样的力量面前,啪,碎了。
  “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或许最后一刻,她被你感动了。或许她不知道。因为她知道了,就不会感动了。你并不是想要爱她,是想要报复她。”
  “不会的……不会的……”
  紧握着手机喃喃自语,痛哭失声,她像野兽一样嚎叫,“不可能的……!!……”
  “那就是殷沓沓在昏迷前要我转达你的话——她说,她记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更像是绝望的嘀咕

  天黑前的高楼里,没有灯光,只剩下一片惨淡的办公室。电脑一排排放在那儿,格子间,没人坐。独自站在窗前,看着下面火柴盒一样的车子蚂蚁一样地蠕动。精致的西装穿在身上,她回过头,看到了走进来的秘书。
  “那个,店长,心情不好吗。”
  “没什么……关了通感网络吧小索。”
  啪。索西尼按了墙上的开关,办公室夕阳高楼什么的都消失了。花膏穿着衬衫,还有一件厚实的外套,脚下踩着拖鞋。“哎,等我会儿啊,我去炒两个菜。”
  “哎,店长……”
  花膏去了里面厨房,半小时后盛了几盘菜出来,两人坐在小板凳上吃饭。索西尼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刚才那个情境还是不错的。花膏说,太装逼啊——那个跟电影开头一样的阴谋论氛围的场景算怎么回事啦。
  “店长你,难道不是在讲一个阴谋论?”
  “阴谋揭穿了也就是跟平常生活一样没有什么神秘感,很简单的。”
  花膏把蒜苗夹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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