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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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掉小鸡鸡,一定要慢慢地切,慢慢地切,有多慢呢,就好像是慢镜头一样,用最慢的速度,一个小时吧。记得一定要控制住,不然他们会挣脱的,像狗一样……”
李言打了个寒颤。“我讨厌说这个词。小鸡鸡……是这样吗?……不要……”
“没关系,我会当作没有听到的。”
花膏将烟灰洒落在地上。李言仇恨地看着她。
“那就是听到了。”
花膏把烟换了两根手指夹,转头看着她,“嗯哪,全听到了……”
“杀掉他们。”
“我一定要杀掉他们。”
“必须杀掉。我的心就像是被堵住了。被自己的血堵住了。花膏,生养是什么意思?……”
“这个啊,是生孩子的意思啊。”
“那么我希望我要把自己的孩子杀掉。可以吗花膏。”
“随你便啊。你开心就好。”
花膏揉了揉她的头发;烟灰像是微型雪花一样落在地上。
“不要忍耐。”
“她的平洛夫泰在我的口袋里,两板。她拿走了半板,这只够用四天的,就算很省地用,也不够……她有抑郁症需要用药物来镇定自己,否则她就会燥狂,发疯。还有,金钱方面的问题,她还有一些帐单需要支付,而我没有动用她帐户的权利,只有她自己回来支付。”
窦有莺被逼到了恐惧的边缘。“我不知道是担心她这个人还是担心我自己。她再不回来我会死。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找不到她,我需要去找她。她再不出现我真的会死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呢?还在这儿喋喋不休。有点行动力好吧。”
门打开了,花膏微笑着,扛着一挺机枪。枪口朝天,她像是要去山里打猎的猎人。
窦有莺站在门前,“别急,钱的问题我会替你解决……一部分。剩下的你等殷沓沓回来吧,她玩够了自己会回来的。”
在暗室里,杀到天昏地暗,血流满地,满足血腥的欲望。将心脏掏出来踩在脚地下,肺扔在水池里,让蟑螂一拥而上。
“你让我怎么等啊!”
窦有莺气愤地将她一扑而倒。“□□妈!花膏你居然要帮着李言去杀人!”
“对,而且这次还不是吴樱秾。”
她微笑着。窦有莺捡起一块石头,照着她的额头,狠狠地打了下去。花膏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甩出去。
“想要报当年那脑震荡的一箭之仇?”
“TIBCH前辈……”
索西尼将窦有莺扶了起来。花膏指指外面,“小索,你先去外面,别在这儿掺和。”
“店长……”
“快去。”
花膏很平静地说。窦有莺爬起来飞扑向花膏,将她扳倒在地上。
“喂,你个神经病,不要这样做啊!”
“为什么不要?”
记忆和现实缠绕着她的神经。窗外的花枝,透过缓慢的阳光诱惑地生长。在那个地方的外面,有着我们所憧憬的自由。我们说好的,要去外面奔跑,要去外面坐公交车,在夏日炎炎的公交车上吃棒冰。我喜欢微凉的感觉在灼热下的对比,我喜欢你,你就像一蓬黄色的狗毛那样,在阳光下自由地飞舞。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都在等待,不是吗?
“喂,喂,你的早饭。”
幽猫饼把一个鸡蛋灌饼递到星色手上。星色略带惊讶地说,谢谢,脸上浮起小小的红晕。
“怎么这样羞涩啊……”
幽猫饼在心里说。不过是买个早饭,大帅逼怎么这个样子呢?吴因浓管星色叫大帅逼。私底下两人时因浓就会说,大帅逼真讨厌,我也想像大帅逼一样帅。
“谢谢。”
星空小口小口吃着早饭。两人站在音像制品店门口。早晨的太阳升了起来,不久之后这儿就会很热很烫。这是一个夏天……
“星色其实一点也不骄傲。如果你找到吴樱秾了,就跟她说,让她回来,跟星色道个歉,就算曾经星色很骄傲,她的骄傲也早已被吴樱秾毁灭,连同自尊心。她欠星色一句对不起。”
“什么?”窦有莺边哭边笑,“你说她欠星色一句对不起?”
“是啊。”
“那怎么我去找呢?我找不到她们,我是来叫你帮我找她们的!”
“殷沓沓联系不上吗。”
“手机开了反定位,怎么样都找不到。”
“依这人的个性,手机是肯定开着的啊……”
花膏沉思着。窦有莺用手打着她的头,“你太能颠倒是非了。你要有一点基本的良心。吴樱秾现在已经这么惨了,你还想让她怎么样。她的自尊心难道不是被你和星色一手摧毁的。你们背叛了她的信任,尤其是你,她最好的朋友,性骚扰,啊哈,小孩子听到这种罪名会有什么反应?大家都是羞耻文化下长大的,你明白那是怎么样一种打击……”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阴谋的话题吗?”
花膏从地上站起来。窦有莺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就是你要杀人的理由?……你觉得这是游戏吗?……大逃杀……?”
“杀人,只是情感被彻底扼杀以后的唯一出路。”
花膏摸了摸枪,把它挂回墙上。
“我喜欢李言,就像当年一样喜欢。我还喜欢她……”
“得了,不要恶心地发表真爱宣言了!”
窦有莺气愤地喊,“我唾弃你!”
“你,想和吴樱秾上床吗?”
“花膏你真的疯了……幽猫饼,当年第一次遇见你,我就应该明白,你就是个疯子……”
“看,这是我得到的讯息。我给殷沓沓发了短信,问她,你是否对吴樱秾有性欲。而得到的答案是……”
空气中显出手机短信界面。来自殷沓沓的短信,“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次奥,问你当然是有特殊的目的。”
花膏收起悬浮窗又沉思了起来,“我也想跟吴樱秾上床,怎么办。上次干完之后就一直很想再来一次,手感真好。”
“……去死吧花膏!”
窦经济人挥舞着马刀冲向她。
“呀……嗬!”
疼痛带着被牵扯的意识使骨肉分离。我在炼狱里被拆骨剥皮。我的脸只剩下骷髅,我的心脏被刺穿成蜂窝。我随时都想飞起来,我怀念那曾经的生活。漫步在花园里时,身后的影子。
“如果带着这种游戏的意识去过生活,会不会好一点。至少当你意识到什么都不用负责任时,会觉得心里好受一点。”
“人渣!”
窦有莺最后倒在了花膏的店里的地上。地上很冰凉,水泥像是化了将她包裹在其中,一只窦有莺琥珀。花膏拍拍她的脸,她觉得自己躺在了盛夏的泳池里。花膏拉着她的衣服将她拉进内室里,她觉得自己的泳衣要被扯掉了。
“不……要……啊……”
“不要杀人,还是不要被杀?如果受不了的话,和我一起计划把那些杂种杀死吧。”
“不要啊……不要啊……”
窦有莺头部热热的。她觉得自己正在燃烧。一切都很热,一切都很复杂,变成一个梦,她很快进入了梦乡。醒来的时候,听到嘀嘀嗒嗒的声音。画面从模糊到清晰,花膏坐在电脑前,啃着一根香肠。
“你醒了。跟我一起干吧。”
“……好。”
窦有莺的身体冷却了下来。
“杀人。”
“对,杀人。那些他们告诉你永远不能做的事情。但是他们没有告诉你怎么保护自己的尊严,怎么解决自己一个人辗转反侧痛苦不已,怎么样不让眼睛里充满仇恨。道德,是为强者服务的。”
“次奥,别烦这么多了,告诉我怎么做吧。”
窦有莺冷静了下来。苦恼地燃烧着脑海与身体的火焰,冥冥中消失了。“我帮你宰掉那几个王八羔子。公司的通感网络系统虽然很完备,但是还是有漏洞。只要切入反镇定程序那些东西绝对中招。来,我告诉你漏洞在哪儿……”
通感网络少女明星殷沓沓在宣布退出娱乐圈之后24小时内神秘失踪,目前她的经济人联系不上她,公司正全力搜寻中。电视上播放着嘈杂的新闻,吴樱秾一手提着裤子,站在电视前看着新闻直播画面左上角那张宣传照。殷沓沓穿着粉红色的裙子真是美丽。她穿上了裤子,把房间打扫了一下。窗外,是明媚的阳光。春天真的来了,一下子变得很热很热。
殷沓沓会出现在床下面,傍晚的时候。她在餐厅里打工,每天穿着自己的衣服出去,穿工作服回来。吴樱秾仰望着天空,这儿的天空特别蓝,时常有鸟儿停留在窗前。那盆盆栽,殷沓沓从街角捡回来之后,就一直长得很茁壮。殷沓沓每天定时给她浇水,还买了肥料,隔几天施一次。
天空,在流云后面舒展。吴樱秾又看向了电视机,里面总是提到殷沓沓。那个私逃的明星,成为了全民焦点。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殷沓沓向她保证说,自己的逃跑也被利用成为了新闻,自己的价值就是被关注。“我恨这样的生活。大家都把我当傻逼。妈妈才是真的对我好,妈妈说,每个人,要当真的人。”
她睡着了……梦见了一个亭子。在那个凄风苦雨的夜晚,她坐在坟堆边,闪电不停地在头上劈过,雷声轰隆。她捧着花盆,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从树林里走出一个浑身是水的人,眼睛睁着,那眼神明明白白看着她。她向她伸出了手,像是索要生命一般,长长的指甲。哀蝉,哀蝉,悲哀地,鸣放在夏天的末尾的昆虫的声音……
“你的身体怎么这样破损不堪了。”
那个人在坟墓前跪下了,摸着墓碑上已经被雨水冲刷掉的字迹。
“我们都在等待,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烈焰欲望无尽
那个人摇了摇头。带着腐臭的气息,红色的肉掉在地上。因浓往旁边移了移,只是抱着花盆,看着天空。雨滴进眼睛里,她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只看见比血更红的双眼,从眼里渗出血迹的,像是被针刺过的眼窝,还有翻不下去的眼皮。一切就像是恐怖片那样,她与那双眼睛四目相对着,纯洁的雨水不断地洗涮着她们之间的关系。
是很恐怖,但是我只觉得很哀伤。应了她的名字,快要死去的动物的最后一丝喧嚣。
因浓咀嚼着什么。她将碎骨头从嘴里吐出来,那个僵尸样的东西弯下腰去捡了起来。“这样?”那具身体伸长了脖子像在问。因浓说,“就这样啊。”
“就这么点儿?”仿佛在问话的样子。因浓看着她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从墓里爬出来,在林间游荡,身上带着铁锈,在雨水里穿行。血与铁的气味,弥漫整个夜晚。
因浓将骨头碎渣放在她白白的手上。只剩下一小块手,被水泡白了,像个馒头,小小的很可爱。
“她会来找我的。这是你的。”
“不,她不会来找你的。”
僵尸含混地说。她摇摇头,脖子也快要支撑不住歪扭七八的头了。头皮露出纵横不一深深的青色沟壑。吴因浓也摇摇头,学着她的样子,“她会来找我的。”
夕阳西下,殷沓沓在天涯。她穿过四个街口,看到一幢楼房。五楼上有人在浇花,拿着绿色的喷水壶倚靠在窗上,那水柱也能看见。我的视力又提高了,她想。她穿过马路,避让开载着人的摩托车,和接小孩放学回家的老头,以及外卖的助动车。
“我问你一个问题啊,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都快哭了。”
迎着夕阳殷沓沓眯起眼睛,像是一只猫。她想起来了,她其实更像狗。“这个问题很难,真的很难。我想问一下,我,假设有一天,看到一个人跳水自杀了,我跳下去救她,把她救了上来。这本来是很好一件事,但是,但是……”
她吞吞吐吐的。
“如果我来大姨妈了,怎么办?……要告诉别人吗?别人会看见的。水被染红了,我来大姨妈,可能这样下水,会留下后遗症,妇科病。怎么办,这本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英雄救美……不是美吧,可能是男生。我不想救一个男生,最好是女生吧。可是要是加上来大姨妈这件事,就感觉,全部不对了。好像是我犯了罪一样。本来很好的事情,怎么会……”
殷沓沓回到了家里,用钥匙打开门。吴樱秾在用拖把拖地,拖布在地上拖过一条条亮亮的痕迹。她让殷沓,“稍微等一会儿哦!……”殷沓就站在门口,换上拖鞋,然后以不碰到水迹的姿势走去了卧室里。
吴樱秾在厕所里绞水。她从客厅墙外面伸出一个头,偷偷看殷沓沓在干什么。殷沓沓在浇花,把那盆绿色的植物的土壤再灌满水。
太阳快要落山了。
植物的影子在余晖里像是一个人一样。叶片随风摆动,街上传来闹市的喧嚣。殷沓沓把植物搬进房中,关上窗门。她回头,看到吴樱秾在客厅里小姑娘一样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