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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

蜘蛛与蜥蜴的搏斗-第1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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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膏将香烟从床单上拿走在墙壁上摁灭了,安慰地抱着李言说,“一切都过去了……”
  花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奇怪的感觉分外微渺,但是很强烈。她抱着李言,抚摸着她的脸,摸着她的头发,想要给她温暖,但是心底里就是有一个声音在强烈地抗议着。她听不清那声音,这让她有些恐慌。恐慌之下,她只有更用力地抱住李言,企图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善意。善意会通过拥抱传递过去,会通过体温传递过去,花膏相信,但是心底那个讨厌的声音却始终在说话。在说些什么呢,花膏感到不安,但她努力把这种感觉压下去……
  我没错吧。
  脑子里只有这样的观念,强制性地抹去那个问号,而代之以一个句号。
  “小言,小言,你别怕啊……”
  花膏抱住了李言,将她的头摁在自己的肩膀上,“没有人说你丑陋,没有人。在我眼里你就是最美丽的,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孩,我爱你,从始至终都爱你,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也不想让你伤心,我只想让你和所有获得爱的人一样,获得一份完整的,没有欺骗的爱,我不会伤害你,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你爱我吗?”
  李言惶惑地问出这个问题。这让花膏烦燥。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了,你还要问这种问题。已经到了这种程度,这步田地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能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我?”
  花膏死死地掐着李言的肩膀,眼睛慢慢变红了。这是要杀人的前兆。
  “如果你再不相信我,我会杀了你。别怕,我会陪你死的,你说了,会陪我死的,所以为了答谢你,我也会遵守我的诺言。”
  花膏笑着。“如果活着的时候再也没办法获得你的信任,那么我选择死亡。我不必追寻千万年来到你身边,就是为了重复那一桩桩无力的悲剧。我要悲剧就在这儿结束。”
  “你爱我吗?……我愿意相信你爱我,因为我真的太需要爱了,没有人爱我,我一直活在痛苦之中。爱是多么好呀,让人着迷,让人幻想,让人沉醉。爱让人不再寒冷,让我感觉开心,让我终于能体会到活着的意义。可是我痛苦,我怀疑,爱太好了以致于我不敢相信。我想这是我的错,我真的罪该万死,因为我怀疑你对我的爱,你那么真诚,那么真挚,以致于为了我愿意抛弃一切的那颗心,我真的好痛恨自己,因为我那么可恶。为了我你甚至愿意去死,哪怕我说我恨你,你依然对我微笑着。你是一个天使,你是凤凰,是我心中至高无上的神域。我没有宗教信仰,我也没有道德,人性,可是我爱着你,疯狂地爱慕着你。看到你的眼神,让我的心为之灼痛。我害怕,我焦虑,我羞耻,我太爱你了,以致于不能说出真实的心声。没有这样的爱,那么热烈,那么可怕,那么畸形。我在自己的世界里沉睡,任何事情都不能使我醒来,不能打扰我的安宁和生命,我活着,如同死去,我是一个不存在的人。我太丑陋了,不是相貌的,而是心灵的,因为我竟然在憎恨着你,我,在憎恨着我的神灵。我是那么地焦虑,那么地痛苦,我在为自己的罪孽而赎罪。我是一个罪犯,我在自己造就的囚牢里向隅独坐,自戗,自创。我太痛苦了,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这真的是我的自作自受吗?”
  李言难以启齿的话在再三的犹豫,强烈的昏沉感下说了出来。花膏咬牙切齿的表情和阴沉的笑让她迷茫。天地都在旋转,而这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我全然不知道。
  “那难道是我的自作自受?!”
  花膏咬牙切齿地说。“是我的错?你怎么想的?这怎么会是我的错?”
  “美丽的……我不是美丽的。”
  李言如在梦中一样看着她。“我不是美丽的。”
  “好吧,就算你很丑,那又怎么样呢?难道你以为我是看上你的相貌才喜欢你的?”
  花膏在窗台上踱来踱去,一只手搭在窗框上。寒冷的风吹来,她把上衣扣解开几颗,衣服敞开了一半。
  “你好好想想吧。那时候你那么丑,是谁说爱你的?是我。是谁把你从妓院里带出来,和你生活在一起,保护你,给你吃饭,和你上床?是我。是谁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杀了我,扬言最恨的就是我?哦这个倒不是我,是你。李言,哦不香字。你不是从最近才开始喜欢你的,我喜欢了你那么,那么久,久到我自己都要忘了是有多久。说实话,你以为我特别喜欢现在的你?不,你错了,我更爱以前的你。那时候的你,更像你自己。你变成这样不是因为我喜欢,是因为你喜欢。你说你想要变美,你说我是因为你丑才不喜欢你的,你那么疯狂那么绝望不都是因为你觉得自己难看吗?而你现在漂亮了,你却依然不爱我,还是像以前那样看我像看仇人一样。我真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要被这样对待??”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要骗我?

  花膏从看着窗外车流的姿势回过头来看着她。
  “做错了全部。”
  李言看着她说。“全部都是错的。”
  “什么?”
  “从你开始把我带回家,从那一晚开始的事情,全部都是错的。”
  “……我就没做过一件对的事情?”
  “是的。”
  “?!”
  花膏此刻的心情可以用惊愕来形容,因为她从没想过会从李言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只是,一半是因为觉得客观事实不可能是这样的,另一半是因为李言畏缩的个性。你很难在她嘴里听到什么坚定自信的话,要么就是歇斯底里,要么就是郁郁寡欢。所以眼前的一切更像是幻觉,更像是一种毫无逻辑的幻想,一种只有在梦里会出现的反常的景象。
  “你在恨我吗李言?你在强烈地恨着我,恨不得我去死?”
  如同墨水在眼前晕开,浪漫的模糊的氛围。花膏觉得一切都充满了令人迷惑的气味。
  “我恨你骗我。”
  李言说。“为什么要骗我说爱我。这是我唯一恨你的事情。”
  “我没有骗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反复地骗自己?为什么?”
  花膏一拳打在墙上。“我没有骗你!”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爱我,你只是想要被爱。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为什么像你这样的人会那么地渴求被爱?但是这是事实。”
  花膏看了她好一会儿,李言都觉得自己要挨揍了。花膏突然放下撑在墙上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没有要打你。”
  “这是事实。”
  李言预备着躲闪,一边这样告诉她。
  “就算你是暴力的,我也喜欢你。”
  李言这样告诉她。“我爱你。”
  久久地沉默。花膏不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是暴力的。你的一切都会诉诸暴力,你高兴时会打人,不高兴时还是会打人,你就是想打人,你对什么都不满,但是这样的你很美丽。”
  李言低了会儿头说。“我就喜欢这样的你。我是一个犯贱的人。”
  “你喜欢被殴打吗?”
  “嗯。”
  李言点点头。“因为在那其中我能找到生命的刺激。我总是感觉不到自己活着,我活得很没用,只有被你暴力地对待我才能感觉到活着。”
  “所以你三番五次要我死,就是要我恨你。”
  “嗯。我想让你去死,那件事是最刺激的。我觉得你不能这样骗我,我真的没法儿说出来。这个念头搅得我都快发疯了。我只好越过和你吵闹的界线,直接动手把你杀了。我希望你能死去。因为这样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听起来你已经疯掉了。”
  花膏微笑了一下,眼里的笑意让李言很是神魂颠倒。所以她继续说着。“没有你,没有你带给我的谎言,但是,我可以继续爱你。”
  “听起来你很介意那个谎言啊。可以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吗?”
  “我告诉你了啊,就是你骗我说你爱我这件事。我不能接受虚伪。”
作者有话要说:  

  ☆、不灭的灵魂

  香字拥有一个不灭的灵魂,这是她看着天空思索出来的。从那一天起她一直拥有透明纯粹的感情,无论别人怎样嘲笑或者辱骂她是变态还是丑鬼,香字都坚信她的美丽。直到她遇到了李哀蝉,一切都变得黯然失色。她的美丽开始变质,腐烂,变得一文不值,变得模样可笑,她几乎都无法相信这就是自己为之一直相信的东西。香字想到了死,没有了宝贝的生命是没有价值的,这世间杀人的流言蜚语都没能把她剿灭,可她却眼睁睁看着自己几乎死在了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动心的瞬间。香字的灵魂是她真的宝贝,可这也是真正的爱情。选择捍卫哪个,就是最大的问题。在自己和他人之间,香字一次又一次选择了前者。这也是李哀蝉为什么飞蛾扑火爱着她的原因,因为李哀蝉没有灵魂。从那一天起李哀蝉就费尽心机勾引香字爱上自己,因为她不能接受遇到她之后还不能为她所爱,或者说,她不能接受曾经被她所爱而以后将不被她所爱。李哀蝉从来没有被人爱过,这种感觉好极了。她觉得全身舒爽,没有什么事情能再烦扰她。只要被爱,她就是幸福的,只要被她崇拜的目光注视着,李哀蝉就感觉自己站在了世界之巅。但是她也明白这种爱总是不持续的,是断裂的,是时有时无的,因为那个女孩,她有灵魂。她不会被美丽所迷惑,被表面的东西所蛊惑,她总会回去,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那时李哀蝉就很恐慌。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自己不被爱了。李哀蝉感到无比痛苦,她发誓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她爱自己,永远爱自己,就算用再下三滥的手段,也要将她捆绑在自己身边,在她自由的灵魂上,深深烙印上自己的名字。李哀蝉什么都不怕,只怕香字不再爱她,为了这个目的,她可以做任何卑鄙的事。一个人倾尽所有去买一件稀世珍宝,算是彻底奉献吗?不是,因为连城璧的价值远超过她所付出的。只要能得到香字的爱,李哀蝉的一切付出都算不了什么,因为那一切其实根本就是只是她本来想要舍弃的。
  李哀蝉的第一美人之称纯粹是幻觉。实际上世间沧海,什么都会变幻,再美的容颜也只会在时光中默默老去,无人记取。在那之后一切就重归宁静,犹如没有什么存在过。有过多少荣誉,多少喧闹,多少天上的艳羡,多少簇拥的繁华,也不过是历史上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瞬间。没有什么会永恒,这就是问题。而在她好景之时,这一切又看起来太像真的了。所谓一切,就是古往今来,天地四方,包含时间与空间的全部。她是一切?她的美丽就是一切,芳名震响寰宇?太搞笑了,根本是无人知晓的角落里的一场梦而已,连丝毫印记都不会留下。而这些,在那如同真实般的一个个飘飘渺渺的日子里,却都被当作真实,而去深深沉醉……
  李哀蝉享受自己的名声,享受自己的美貌,在她的意识之中,这些就是全部,她的生命可能很短暂,但是这短暂的生命里所能达到的热度是最高的,她就以为自己可以成神。在一瞬间所能聚集的视线太过炽热,让她看不清纤毫之外就是无垠的悄无声息。世人寂寞,世皆寂寞,世世寂寞,生生无涯,这就是唯一的问题。
  在寂寞中飘荡,犹如忘却了一切。在美的纵情狂欢里,她如同瞎子,心悲切,意狂放,因那无名的灵知里终究先验地知晓这真相而从心底震恐。
  香字决定要勾引李哀蝉干自己。这个念头一旦出来,就再也冒不下去了。她在屋子里团团转,整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感到焦虑到不行。因为可能的结果而感到兴奋万分,又因为可能的结果而感到害怕。香字怕自己显得很丑陋,败坏了李哀蝉的性致,这样她就不肯干自己了。但是香字又不是那么地胆怯,那么地不试一下就肯认输的人,她想要,想要那种性快感,为了那种感觉她决定放手一搏。她打开衣柜,看着柜里漂亮的衣服。真的漂亮,每一件都漂亮,每一件都是李哀蝉买给她的,但是她一件都没穿过,因为她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些衣服。这些衣服很昂贵,标签都没撕掉,香字不舍得撕掉他们,不想毁了他们原本的价值。但是比撕掉标签侮辱更大的是让自己穿。香字浏览着每一件衣服,将它们贴在脸上,闻着蕾丝花边的香味儿,将布料紧贴在自己的鼻孔上,用力地去闻。衣柜里有樟脑丸儿的气味,是乐枝斜放进去的。这是一个大家族,家里有好些人的呢。香字想,她也很喜欢乐枝斜,也很喜欢林旧名,喜欢那只大狗白花花的绒毛,喜欢甚至靠在她身上睡觉闻到的有些臭烘烘的暖味。香字也不是很敢去靠着林旧名,毕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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