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国物语同人) 初心-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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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樱，她一定会好起来的。”绛攸看着若樱走的方向，坚决地说。
毕竟，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得用时间来接受。
☆、（二十九）硬仗
夜幕低垂，耀熹倚在庭院的树旁。终于离开了后宫，回到了红府，这个让自己有归属感的家庭。
不经不觉，原来自己已经当了官整整几月，从冬天来到这里，春天当上官吏，如今已经是夏天了。从半个月的户部下官，天天像打仗一样处理账目和东奔西跑，再到茶州病发，幸运地当上尚书令副手，民间用品价格升高，还有认识了十三姬。这几月，真是异常充实。自己离开现代，也有差不多一年半了。爸爸妈妈，你们还好吗？耀熹摸着自己的头，在她记忆中，摸头是唯一一个爸爸妈妈会对自己做的动作了。你们，还好吗？女儿在这里很好，不必挂心。耀熹看着大大的满月，他们那边，是不是同一个月亮呢？如果自己当初没有参加那项任务，现在是什么的一片光景呢？
原来‘月是故乡明’这句话真的没有错。
突然一件斗篷从耀熹肩膀落下：“晚上凉。”是静兰。
“谢谢。要喝茶吗？”耀熹给静兰倒了一杯香茶。
“嗯。若樱现在在后宫里好好的，绛攸陪着她。不要变成苦瓜。”静兰轻轻捏了一下耀熹的脸。若樱还是没有回来红府。
“谢谢。”耀熹一顿，继而慧黠一笑，“你还不是一样，之前是谁一个苦瓜干样子的？”
“是哦，是谁啊？”静兰捏着耀熹的脸，摆出了‘微笑’。
“你给我小心点，毁容了没人要怎么办！”耀熹朝静兰拱了拱鼻子。
“哦？好像前些天才听人说城西的公子向平民彩小姐求婚了？”静兰冷哼。
“那、那是意外！”耀熹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是自己上次路过花街，遇上那死酒鬼，什么城西的大公子，然后无缘无故被人求的婚，转眼就变成这样了？
“听着丫头，哪天没人要了，也不许嫁给那酒虫！”静兰放开了耀熹的脸。
“难不成…你吃醋了？”耀熹一笑，逗着静兰玩。
“哪有。”静兰别开了脸，感谢树影，没让耀熹看见他脸上的绯红。
耀熹一笑，把脸赖在静兰的肩膀后：“还好吗？”
“很好。所以，不要无缘无故对着月亮皱眉。”静兰转过身来，抱着耀熹。
Oops！被看出来了。
耀熹依偎在静兰怀里，像小猫般蹭了蹭静兰的胸口。
自己的不快，只要看到他就能化解。我想，这就是我的梦寐以求？耀熹一笑。
静兰君，谢谢你。
“你傻啊你，傻笑什么。还有，”静兰放开耀熹，“听着，以后有什么危险，一定要告诉我。”
“嗯。一定。不过你可记住彩耀熹很粘人，你别嫌我烦。”耀熹一笑，捏了捏静兰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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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看似平静的早上。耀熹换好了官服便和静兰一起回尚书省。才回到尚书省，耀熹就听到下属的汇报：蓝楸瑛归还菖蒲剑，职降为普通御林军，请假回蓝州。而王，即有传闻指其打算到蓝州追回蓝楸瑛。
耀熹一皱眉，王平日的声誉已经不好，本应为心腹的六部尚书、四省长官，也并不全能完全信赖，国试派与贵族派的分歧日渐加强，真正能用的人没有几个，如果这次王再去蓝州，就太让老臣们失望了。耀熹叹气，这次的麻烦，看来一点也不少啊。
“彩大人，郑尚书令大人想要您去见一见他。”旁边传来侍官的声音。
耀熹走到尚书令的执务室，悠舜已经泡好了茶，像是准备要详谈一样。
“悠舜大人，您这次打算让我怎么做？”耀熹把话一下子挑明了。
“耀熹，这次我想让你跟陛下一同去蓝州。”悠舜脸上仍然平静。
耀熹顿了一下：“是。大概什么时候出发？”
“两天后。我会处理好这边的政务的，你不用担心。”悠舜一笑。
“嗯。悠舜大人，静兰就让他留在这边帮您吧。普通的公文他能搞定的。您不要这样劳碌了，”耀熹把悠舜面前的公文拿走，“这些我做就好。”
出了执务室，耀熹深深呼吸一下。
又是一场硬仗。
用着绛攸之前送的文房四宝，耀熹突然想起了那个温和的大人、王的亲信之一，还有永远与其出双入对，正要走的蓝将军。
耀熹脸色一变。先是蓝家，下一个就是红家的绛攸？被赐花的蓝将军不在身边，绛攸如果也有什么变故，王的处境就雪上加霜了。
想来想去，唯一绛攸做得不够的，就是未有尽吏部侍郎的责任，督促吏部尚书做事，既然如此……。
耀熹放下公文，马上修书让侍官帮忙去送。另一边，耀熹自己也跑出了尚书省。
有些事情，毕竟需要速战速决。
不过，在耀熹不知道的角落里，一个淡金色头发的白衣男子正在注视她的背影。
“你这不务正业、白拿俸禄的男人！”一个拥有灰蓝色眼眸的男人说。
“想不到还有一个比公主还要更好玩的大小姐呢！可惜就是没有公主那么可爱！” 白衣男子勾起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三十）起承转合
“黎深大人好。”耀熹向黎深行了个礼。
“哼。悠舜呢？”黎深翘起了二郎腿。
不怪黎深异常愤怒和不屑，谁叫耀熹欺骗在先呢？耀熹叹了一口气，如果不以悠舜大人的名义，又怎能见得到黎深？
“那个，悠舜大人没有空。至于我，想拜托黎深大人一件事。”
“有事快说。”
耀熹深深呼吸一下：“做好吏部尚书一职，不让别人有弹劾您的机会。”
“我为什么要为那流鼻涕小鬼工作！”黎深冷哼道
“黎深大人，陛下并非真的毫无是处，他的优点黎深大人您绝对清楚，要不然您的同僚悠舜大人，令兄邵可大人，还有令侄女秀丽都不会至今仍然为其卖命。他们有多用心您非常明白，他们绝非愚蠢之人，难道没有原因令他们努力吗？”耀熹用手在桌子上把整个人撑了起来，平日的笑容也变得严肃。
“把悠舜小秀丽累成那样，小鬼还想怎样！”黎深嘴上说着，耀熹却是看得出他也有几分动容。其实黎深本质不坏，只是世界的残酷让他变成这样而已。
“那不是陛下的错。”耀熹放缓了声音，眼神里却尽是逼人的气势，“黎深大人，如果您不努力，就只会加重悠舜大人和秀丽的工作量，他们会承受您的过错，您舍得吗？”
“你、你什么意思！”黎深一下急了。
“您不好好工作，掌管六部的悠舜大人自然要费心思解决您尚未完成的工作，而且，”耀熹瞪大眼睛，“如果您被贵族派的人所弹劾，秀丽又要忙着为您答辩，吏部的尚书被弹劾，做成朝廷混乱，悠舜大人也要收拾烂摊子。”耀熹吸一口气，重新坐到位子上，把身子躬了下去，“拜托您了。我们的朝廷，悠舜大人和秀丽都在您的手上。”
黎深轻唔一声，挥袖而去。目送着黎深的背影，耀熹良久才重新站起来。
但愿能够有效。
耀熹看了看太阳的位置，看来还是正午左右。随便边走边吃了个菜包子，耀熹就往吏部跑，绛攸的事得向他提个醒。
“绛攸大人，有空吗？”耀熹笑了一笑。
“哦？好啊。”
“绛攸大人，先说私事吧。若樱没事吧？”耀熹皱起了眉头。
绛攸微微脸红的一笑：“若樱已经好多了。不过还是给些时间她吧。”
耀熹微微领首，有绛攸在，若樱应该会好很多。“还有一事想要拜托您的。”
“是什么？”
“我，不，我们，要这个。”
“你，准备好了？”
“毕竟刻不容缓，不是吗？”耀熹一笑，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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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十三姬斟了杯茶给奋力工作的耀熹。
“麻烦你了。晚上还要麻烦你给我安排住宿。”耀熹接过茶杯。
“有什么关系啊？后宫那么大，我随便找个偏殿就可以了啊。”十三姬笑着坐到隔壁品茶。
“今晚想节省时间而已，悠舜大人的公务那么多，我想抓紧时间去帮轻他。”
“呵呵，看来某人跟你心灵相通啊！”十三姬笑着将刚收到的包袱给耀熹。
“这是？”耀熹疑惑地打开包袱，是自己平日的家常衣物，还有平日要远行的一大堆用品，甚至有防狼喷雾和防身用的小刀？仔细看看，底下还有一封信。
“我先回正殿啦！有什么事叫我！”十三姬睹见信件下款后，识趣地走开。
耀熹看了看信，原来是静兰。
“要节省时间也不能像笨蛋一样不眠不休吗？” 突然一道暖流涌上心口，耀熹甜蜜地笑了。真的不愧为他，连自己的每一步都被算好。
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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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发疯似的处理公文，耀熹在第二天清晨起来，与十三姬、刘辉和邵可秘密地踏上蓝州之行。在出发前，耀熹看见了前来送行的静兰和悠舜。
“愿吾王一帆风顺。”悠舜脸上仍然是安定的笑容。
在上马离开前，耀熹回望了一下身后的静兰，两个人互相扬起了微笑点头。
过了今天，下次再见可能就是一整个月后了。
仅仅一秒的对视，耀熹安心地翻身上马。
她顾虑的东西，他全都知道。
静兰君，请照顾好自己。
只是，此时的耀熹并不知道，一个故事，必须有起承转合。
迎接所谓的太阳前，总要经历黑暗。
☆、（三十一）耿耿于怀
月光洒在摇晃的船上。已经是夏天，夏晚透出的温暖却没叫人多舒适。
耀熹担忧地替刘辉抹去额上的汗水。出发往蓝州已有一段时间，自从转了使用水路后，不适应水路的刘辉就一直晕船，连站起来都极其困难，现在睡着了才没那么难受。耀熹真是庆幸自己没有晕船。
“小耀熹真是勤力，还在做公文。”十三姬走了进来。
“只要到了蓝州州府，交代那边的侍官将其带回贵阳，多少能帮轻一些贵阳。”一边照顾着刘辉，耀熹一边在隔壁翻着公文。
突然的，船边传来一丝动静，惊醒了刘辉。
是水贼。
自幼习武的十三姬也立刻反应过来，丢下一句让邵可看好刘辉，自己就冲到前面对付水贼。十三姬的武功耀熹是见过的，对付区区水贼绝不成问题。
耀熹继续坐在船仓，照顾着刘辉。慢慢的，刘辉的脸皱到了一块。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其实，这个青年到底默默承受了多少痛苦呢？耀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悠舜宁愿自己独受也要王到这里来。
王缺乏的，是清醒和冷静。
耀熹深深呼吸一下，狠下心肠，转过身没有再管刘辉。
逃避，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陛下，加油，我们能做的不多，要靠您自己，记住，您是王。耀熹叹了一口气，继续做着公文。先把这些做好，回去以后，绛攸做的就能用的上了。在此之前，王需要的是独处。
耀熹走到船头，迎接已经成功打败水贼的十三姬。
“小耀熹，怎么出来了？”十三姬奇怪道。
“十三姬，拜托先不要进去，陪我聊会天？”耀熹拉过十三姬在船头坐着。
十三姬立刻会意，担忧地张望了一下刘辉的身影，继而坐下。
难为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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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刘辉的状况已经好转不少，也能试着划船。看着王能够自理，十三姬也在隔壁躺下睡着小休。
叫耀熹从公文中反应过来的，是十三姬的声音。
“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十三姬的脸满是惊惶之色。
从未见过十三姬如此样子的刘辉显得有一点慌张，连忙前去打算叫醒十三姬。耀熹也是微微吃了一惊，拿了一把糖放进水中搅浑，十三姬心里有道不具名的疤，耀熹早就知道，却未想过这道疤竟然把十三姬伤得那么深，连在梦中也痛苦成这样。十三姬在刘辉的摇晃下，渐渐醒来，平日红润的脸庞变得苍白，额上全是冷汗，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十三姬，”耀熹拍了拍十三姬的肩膀，把冲泡好的糖水递给十三姬，柔声道，“先把这个喝下去吧。”
“我…我。。做…噩梦、了。”十三姬张开嘴几次才成功说出话来。浓烈的甜味让十三姬多少镇静下来：“我一个人待会。”说罢，十三姬一个人走到船头。
刘辉见状，还是走到船头和十三姬坐在一起，独留耀熹一个人在船舱里看着两个人的背影。
看着十三姬的背影，耀熹想起了那个与其容貌差不多一样的红衣少女。那个王最爱的女性。偏偏现在王要娶的就是一个容貌与爱人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