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囚牢之起 作者:叁仟ml-第2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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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只无奈师烨裳今晚被个倒霉李子逼出了比自私更丑恶的人性阴暗面,促狭,汪顾越要舍己为人,师烨裳就越不让她得逞,两人的舌尖就一个果核展开拉锯,你来我往地纠缠在彼此牙关间,一时间斗得难分难解,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
汪顾,说实在的,也是个缺心眼儿。师烨裳爱玩,她就陪着玩,全然忘记了还有正经事要办。浴室里四盏全开的浴霸大灯泡炙烤着她的头顶后背,昭昭然激出一身热汗,且她那姿势远不如师烨裳的舒坦省力,坚持了大概三分多钟,她便觉出腰酸背疼的前兆,心知再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必须开动脑筋另辟蹊径、蹊、径、蹊……径……蹊也是小道,径也是小道,两个“小道”放在一起,令人想到的就是一条小小的通道,当然,也是一条伟大的通道,生命从那儿开始,也从那儿出生,只不过师烨裳的那儿小得实在是过了分,汪顾在联想到生命诞生时,不由就要想到一尸两命这个词——幸好你是LES啊,不然你英年早逝的理由又多一个,难产……汪顾想到这儿,心中不知怎么的就涌起了一种隐秘的情愫。
她自问不是那种单纯迷恋肉体的人,可到了眼前,她又不得不承认师烨裳的身体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她一面不忍想象师烨裳会承受生育之苦,一面却忍不住对那通往生命的路径心驰神往。她恍惚地意淫着师烨裳怀孕的样子,手顺着心之所向拂过空气,凭着木感,来到一片平静水面的上方,唇舌依旧与师烨裳争那果核,手也毫不迟疑地沉进水中。
师烨裳在浴缸里,为防自己淹死,习惯于采取一腿支立撑地,一腿平放游弋的坐姿。这种坐姿的好处显而易见,TXT之·梦,坏处亦不可避免。支着的那条腿,膝盖会露水面,几分钟不换腿,膝盖就要发冷发僵。她常在浴缸里睡着,一辈子吃多了这种苦头,醒着时就不免要勤快地换腿捂膝,跟汪顾争果核并不妨碍她办正事,于是她放平支着的左腿,打算支起右腿……嗯?什么东西挡着我?蛇?捞出来煲汤。
汪顾不知道自己的手臂已经被师烨裳丢土锅里跟沙参玉竹一起煲了,她只不乐意师烨裳抬起右腿挡她去路——浴缸是右裙边的,也就是说她的手必须由师烨裳的右侧入水。刚才师烨裳的坐姿非常适合她撒欢,可一旦师烨裳换支右腿,她的姿势就不可谓不艰难了。
为防后患,汪顾果断地沉下肘臂,镇压住师烨裳抬腿的趋势,牙关也趁势一合,咬住果核就把它从两舌的斗争中解脱出来。果核两端很是锋利,她怕含着一会儿再不小心扎到师烨裳,于是呸一声吐掉,指尖趁虚抵到小道的起始点,亦步亦趋地作势要钻,同时还故意板着个脸调侃师烨裳道:“你可真是一心不能二用啊,吻了这么长时间这儿都没反应。它该不会是停工太久,要闹辞职吧?”
师烨裳不晓得汪顾的手是什么时候“到位”的,事态出乎意料,心里就难免发虚,连带的脸也烧红,腿也发软,在汪顾的注视下,她居然史无前例地结巴了,“什、什么?谁、谁要闹辞职?”
汪顾发起春来只一味地觉得师烨裳迷人,可具体哪里迷人,她也说不清楚。
指尖不受控地在一处温软的地域徘徊,她真想咬牙就进,但眼看着师烨裳紧张却无措的样子,她又无论如何都恨不下心来——几乎每次都这样。即便她明知道师烨裳并非没有反应,只是那小道实在太小,里面就算下起雨来,积水也一滴不会外流……汪顾想通之后,更不忍心了。然而这回不是不忍心别的,而是不忍心让师烨裳等。“我进去游说一圈就没人辞职了,疼就告诉我。”说着,她开始将指尖缓慢而稳健地推进向内:在即将突破那个尤其紧窒的关卡时,她和师烨裳都屏住了呼吸;在经过那个关卡时,她和师烨裳的喉间都咳似地发出一声闷吟;在突破那个关卡之后,她看着师烨裳,长驱直入,一触到底,师烨裳看着她,慢慢吐出胸腔中含着的淤闷,直到她顶在深处不再动作时,师烨裳才放心地匆匆吸进几口氧气,她们彼此都知道,接下来,师烨裳要想整口地换气,可不是分分钟都能做到的事了。
“师烨裳,你紧……张?”汪顾试探性地问着,指尖也试探地顶动几下,结果发现仍旧是举步维艰,甚至相比刚进来时亦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不是我又太心急,弄疼你了?”
师烨裳尴尬地笑笑,有些觉得自己愧对汪顾那张写满了忧心忡忡四个大字的脸,“我从十六岁以来,除了去年生病,还没试过禁欲这么长时间,效果大概是会明显一点的,不过应该还到不了成就斐然的地步。”当然,对于这方面的成就,消瘦也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劳,但汪顾不提,她才不会自觉提醒,何况身体紧绷得让恋人进得去出不来也绝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说是成就,无非自嘲罢了。
汪顾听完她的解释,了然地哦了一声,眼里突然贼光一亮,指尖猛挑起一阵疾风暴雨般的涌动,师烨裳始料未及,簌然收紧牙关,却仍是禁不住地闷哼出声,几十个来回过后,她看汪顾的眼神都散了,唇间的气息也仿佛破碎成大小不一的春日柳絮,汪顾左手撑着池沿靠近她,两人唇瓣间只隔着约莫一个粉笔头的距离,偏偏就是不吻到一起去。
“你说你是何苦呢?做爱关爱的事,又不关身材的事,你就非把人家卷进来混为一谈,一谈就四个多月,得吧,现在里面比单行道还窄了,真是蹊径啊,蹊径。”汪顾手上不停,心中暗爽,嘴上却不肯轻饶师烨裳——趁着师烨裳理智被欲望压制的良机,她一定要把自己这四个月来受的委屈通通讨回来。
师烨裳承受不住地仰头向后,抗住一阵剧烈的颤抖,随即听若不闻地阖起了眼,“要么住嘴,要么——”汪顾迅速接茬,“要么住手。”
水波一圈一圈,绕着汪顾直插在水里的手臂晕开。浴室里除了水声就是水声。
321 谁给谁的回答
一场交欢结束,师烨裳死了似地闭着眼睛瘫在浴缸里装浮尸。汪顾坏心眼地在她鼻尖亲一下,硬是把她痒痒得不得不抬起手来挠一挠,“别闹。”汪顾知道师烨裳的身体里几乎没有体力这种东西,一度春风之后必然要假死片刻才能缓过劲儿来,此时要让她自己把澡洗完已是不可能的,恰巧汪顾很乐意代劳,于是就拿起浴棉,意思意思地在师烨裳身上擦一个遍,之后放掉浴缸里的泡泡水,拿起莲蓬头将泡泡冲掉,就算完事。
师烨裳对自己的身体卫生十分介意,所以相当不满于汪顾的潦草。在汪顾转身去拿浴巾时,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般抬起眼皮,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发表检查总结道:“肥皂都没抹匀也叫洗澡?”
汪顾拿着条白色的大浴巾折回,站在浴缸边笑眯眯地看她,“你干净着呢,用不着拿钢刷刷。你看看你的手臂,我刚用点儿力气它就红了,我说你怎么每次洗完澡出来都像个大虾,原来不是热水烫的,是你自己搓的。”
对汪顾来说,师烨裳确实像块内酯豆腐,滑溜溜水嫩嫩的,筷子一夹就要散,更别说拿块浴棉在她身上使劲儿搓。更何况师烨裳也是真的干净,大概因为平时洗得太勤,她身上连死皮都没有,整个浴缸里,拨开雪白的泡泡就能看见清澈见底的温水,全无动粗的必要。
可对师烨裳来说,自己这副皮囊随时都处于肮脏的环境里,若是不好好清理,她会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爬满了细菌——这种想法直接造成她在洗澡时就像跟自己有着深仇大恨,浴球浴花都解不了她的忧愁,唯有低密度型的浴棉才能令她在疼痛中产生被净化的感觉,这与她习惯使用中毛的牙刷是一个道理,只要还能承受,她就绝不苟且自己。
“来,先把脸擦擦。”汪顾把浴巾叠成个大方块,说是要擦脸,其实只是把浴巾虚虚地往师烨裳脸上按一按。师烨裳在一阵黑暗过后仍旧睁着眼睛看着她,这令汪顾很开心,感觉自己受到了更高程度的重视。“好啦,真听话。”汪顾给师烨裳擦完脸,习惯性地想让师烨裳站起来,可视线所及是一个让人不由要联想到“古道西风瘦马”的身体,它给了她莫大的勇气和超乎寻常的力量,眼下师烨裳想起来,她也不让了,“躺着躺着,没你事儿,你继续装死吧。我给你盖裹尸布。”她抬手按住师烨裳的肩膀,在师烨裳眨巴着眼睛依言瘫痪的同时,她抖开浴巾,当真像盖尸体一样将浴巾覆到师烨裳身上,然后她调整站姿,弯下腰,在师烨裳充满惊诧的一个“诶”声中轻而易举地将师烨裳拦腰抱起,甚至还饶有闲心地打趣道:“你慢慢长胖,今后我每天都抱抱你,全当练臂力。以前有个出名的大力士叫什么来着?唉,甭管叫什么,反正人家练臂力就是,养一只小猪……哎呀!”
师烨裳收回刚爆过某人栗子的拳头,在某人怀里安心地阖起眼,“再变着法子骂我呀。”
汪顾最受不了那个从师烨裳嘴里吐出的“呀”字,就算脑门挨打也一定要哈哈大笑才能不被憋疯,之…梦…整…理,可她深知自己这一笑必然没完没了,臂力又实在有限,于是干脆一边抱着师烨裳往门外走,一边疯了似地前仰后合全身乱颤。
笑声一路从浴室洒进卧室,师烨裳脑袋里突突外冒的众多不解也洒了一路,她完全想不通,自己刚才是打了又骂了汪顾,可汪顾怎么反倒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笑得嘴都何不拢。脑壳被打坏了?不至于吧?她刚才也没舍得用力啊,手都不疼,脑袋就更不会疼了。
“师、师、师、师、师烨裳,你、你、哈哈哈……你这娃儿太逗了。”汪顾把师烨裳放进床间,顺水推舟地倾身压上,师烨裳被她的不断迫近的笑声震得耳膜都疼了,却也没有偏头避过,只是在汪顾的肚子下挪了挪胯骨——她自认为胯骨锋利,怕把汪顾硌疼。可汪顾一味狂笑,哪里能领会她的体贴,这会儿都干脆笑得完全趴她身上去了,“哈哈哈哈,你再‘呀’一个,再‘呀’一个,求求你嘛。”
师烨裳更加不解,“压一个?明明是你压着我啊,要么你放开,我压压你?”
汪顾闻言,笑得更是几近癫狂,“想、想、想啥呐?你、你、你、你满肚子坏水,被你压我、我还活不活了?”
“那你刚又说让我压一个。”师烨裳鼓起腮帮子,脑子彻底堵住了。
“嗨!”汪顾因为察觉肚子疼脸疼,连手都有些发软了,为防误事,此时便刻意收拢笑意,认认真真地与师烨裳掰扯个“呀”的问题,“我的意思是,你说一个口一个牙的那个呀字时很可爱,像个小孩子,不是说你压我我压你的压,”汪顾一肘支起上半身,一手又去捏师烨裳的鼻子,“现在严打,不许不和谐。再说了,就你这小鸡子儿的德行,还想压我?”
师烨裳不服气,可不服气也没办法,她刚竖起半边眉毛打算反压回去,要动的那边手就被汪顾握住了,非但握住,而且是紧紧握住,从手背到手肘都像黏在床单上一样,丝毫动弹不得,“你放开,我让你见识见识我能不能压你!”她边说边挣扎,奈何汪顾寸步不让,不仅不让,还得寸进尺地一把抽掉了覆在她身上的浴巾,继而拉过被子将两人罩了个严实。
“成成成,别挣了,让你压,让你压,”汪顾肘撑床垫,举起双手作投向状,“这要不让你压,今晚估计你能杀了我。”
师烨裳就势一咕噜推开汪顾,摇摇晃晃地跪坐起来,随即半趴在汪顾身上,凶神恶煞地松解汪顾腰间的浴袍系带,没几秒钟就在被窝里将汪顾扒了个精光,“你别动,”她指着汪顾的鼻子,脸上严肃得不像要压汪顾,而像要杀汪顾,“否则后果自负。”
汪顾怕怕地摇头,“我不动,我不动……”
师烨裳就此松懈了表情,犹犹豫豫地倾下身子要吻她,但就在师烨裳将身子倾成四十五度角,再也控制不住平衡地向前倾倒时,汪顾猛然张开双臂,顺着师烨裳的来势抱住她,一个翻身便又将她按回身下。这回她可不打算给师烨裳说话的机会了,师烨裳刚不是要吻她?那好,就让她来继续师烨裳未完成的事业吧。
“唔——”师烨裳猛推汪顾,汪顾不动。
“唔……”师烨裳轻推汪顾,汪顾巍然不动。
“……”师烨裳两手一摊,不推汪顾,汪顾仍旧石化一般一动不动。
四片薄唇像被520黏住一样牢牢地印在一起,汪顾不动归不动,但脑门子上已然急出了一层热汗——师烨裳牙关紧锁不张嘴!要是光舔门牙玩……虽然很滑,可到底还算不算接吻呢?“喂喂喂,”汪顾边擦汗边起身,边起身边埋怨,“师烨裳,不带你这样一做爱就装尸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