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宠后之路-第1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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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骄奢无德,不顾百姓死活,他才能觉得称心。
袁子信当然要这么想,否则袁夫人的冤往哪里诉?
要知道他的夫人如今还是个妾侍的身份,品秩自然也就没了,多少重要的场合不得露面,这对于出身世宦之家,一向高傲自矜、鹤立鸡群的袁夫人来说,是何等的耻辱!
而袁夫人心里也是认定,她落到这般下场,全因为冯皇后在皇上跟前进馋言。
其实此事还真和冯玉儿有关,袁夫人猜得确实没错,只袁夫人却想不透,自己落到这下场,最该怪的是她那骄纵的性子,竟是连自己如何得罪了冯皇后都不知道。
这老俩口和仇敌忾,自觉或不自地觉想着要寻徒元徽夫妻不痛快,不选妃,但是选秀总是可以的,秀女进了宫,还怕没有妃子吗?
更重要的,选秀是皇家规矩,可不是干涉帝王家私事。
徒元徽对于大臣希望他广纳后宫的建议完全置之不理,只说皇后还年轻,孩子慢慢生便是,况且他又不是无后,王爷康安聪明好学,绝对可造之才,更是储君的不二之选,因此不需要拿子嗣做借口从外头寻女人。
只是那帮子官员似乎极热衷于后宫佳丽三千,竟是一时半刻不肯放弃,徒元徽烦不胜烦。
尤其是袁子信,这一次又领头,徒元徽有些摇头了。
对于徒元徽的苦恼,冯玉儿倒只是抱之一笑,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当贤后日久,我又想做奸妃了,若是有姐妹进来,少不得大家一块玩玩儿,我自会想出几十种死法,为姐妹们寻个好去处,皇上要不试试?”
徒元徽哑然失笑,知道冯玉儿这是唬着他玩的,说来真要有女人进宫,进而敢对付冯玉儿和孩子们,他可是第一个给人寻去处的。
其实徒元徽心里清楚,那帮子大臣如此积极,其实还不是替他们自己打算,若安插个什么人到皇帝枕头边,时不时帮着说些好话,或得了消息赶紧传出去,这种种好处,显然送人进宫利大于弊,自是人人踊跃。
想到这点,徒元徽更是反感那什么广开后宫了。
外头百官们替徒元徽费这心思,这宫里头,自然也少不了动这个念头的,比如贾元春。
贾家被抄,一家子变成了平民,老太太不甘心,而贾元春现在也长开了,十八岁的贾元春的确美貌无比。
贾家和北靖王府还是有些人脉交情,朝廷不选秀,但是每年还是要采选宫女,借了北靖王的势力还是进宫了。
不过这次不再是稍微体面的女官,而是一个小宫女。
贾元春到底不甘心就此落寞。
她也曾经做了个梦,梦里有人称呼她为贤德妃娘娘,以前算命的也曾说她是贵人,那么她必然有机会。所以,她又重新进了宫。
宫女每月有见家人的机会,王氏这次来瞧女儿,母女俩在一块说了好一会儿话,最后竟双双哭红了眼。
王夫人自然心疼女儿,但是老太太和自己的女儿执拗,她也是没办法。
还有她娘家和夫家,现在都败了,
王子弘和王子胜死了,王子腾跟了四爷,现在眼见着皇帝位置越来越稳当,王家的人都一个个都被贬了,就是王子腾也独木难支。
“可怜的除了你舅舅家,家中子弟个个没了前途,原虽也有捐官的,也不知何故都给罢了,如今只靠了手上的铺子过活,可怎么着也没有当官挣得了钱,竟不知何时便坐吃山空了。”王氏抽噎道。
“太太……”贾元春也觉得难过,只是她不过一个姑娘家,也只能听听而已,“莫急,不如在王家子侄中选几个好学上进的,让他们科考取士,或许还有指望。”
“唉,不管了,不管了!”王氏甩了甩手,“咱们贾府也是风雨飘摇,如何管得了那么多!”
贾元春叹了口气。
“老太太身子骨可好些?”她岔开了话题。
“她老人家原准备也过来瞧你,只今日一起床便头晕,只能让我一个儿过来了。”王氏担扰道:“如今贾府不过靠老太太在撑着,万一她老人家有个三长两短,你大伯父哪里指望得上,贾府怕是且等着败了。”
又怕贾元春急,说道:“你也别担心,你到底有两位姑妈,贾家虽然不做官了,但是也无人敢欺负贾家。”
所谓的两位姑妈,一个是贾如意,一个就是贾敏,贾如意虽然不搭理贾家,但是面子上还是得过的去,贾敏是史氏亲女儿,自然更不用说。
“老太太现在盘算着宝玉娶黛玉,你看怎么样?”
贾元春低头不语,她比娘和老夫人清醒,林姑父虽然因为贾家和冯家也没有被重用,但是能力不错,迟早也会上去,哪里还能看得上宝玉。
“能成吗?”
王夫人叹了口气说道:“两孩子走亲戚,四五岁的两人独爱玩一块,宝玉也是个聪明的,你姑父教他读书,他一遍就会了,你姑父很惊喜。都想收为弟子了。再加上亲戚,和老太太说说,想来也容易。”
只是,王夫人没说,宝玉不爱读书,只是地瞒着林家。
“不成也无妨,薛家独木难支,现在在金陵求着你爹和伯父主持大局,薛家虽然败了不少,但是家财万贯的,总能让我们过好日子了。”
贾元春顿时一叹。
第111章 0111
“老太太让我给你带个话,”王氏打量着贾元春的神色,道:“最近朝中盛传,皇上要广纳后宫,这是好时机,还是那句,贾府中兴,唯靠咱们元春了。”
贾元春点点头。
拜别王氏,贾元春迈出了御花园,便无精打采地准备往玲珑斋方向走,刚转过御花园外一个回廊,只听得不远处有人声,顺着声音的方向瞧去,她竟是眼前一亮,原来皇上不知何时进了园子,而且此时身边除了一位大臣模样的,并没有冯皇后,甚至跟着的宫人也就小德子一个,还是跟着皇上身边离不开的。
隔着花窗,贾元春兴奋的咬住了嘴唇,思忖了一会,瞧瞧左右无人,将耳朵上一只赤金缠珍珠坠子从窗子偷偷扔进了御花园,接着便故意做出焦急神色,往最近的御花园侧门跑去。
只是到了御花园,贾元春的步子便挪得有些开,远远瞧见皇上一行人已从一个游廊转到一座假山后头时,便决定从另一头转过去,做四处寻觅状。
偷眼瞧着皇上正背着手过来,贾元春不由心喜,摸着耳朵低头迎了上去,嘴里还嘟哝道:“好好的坠子,如何竟寻不见了?”
突然之间,一只手伸过来,猛地将她扯到旁边,贾元春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何人如此莽撞?”一个声音厉声喝问。
小德子走下亭子,见到人,笑道:“是宫女贾氏,袁大人,放开她吧!”
贾元春好不容易站定,这才注意到之前抓着她的,是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听到小德子称他“袁子信”,贾元春立时便猜出来,此人应该就是当今相国袁子信。
“皇上恕罪!大人恕罪”贾元春赶紧跪下,这一回连惊惶之色都不用扮了,她还真给袁子信吓了一跳,没想到半道上这人会出来插了一杠子。
“你为何在园子里乱闯?”小德子问了一句。
“蒙皇上恩典,今日宫里安排见得家人,奴婢母亲一早便进来相见,后来奴婢送别母亲,并准备回玲珑斋时,却发现掉了一个耳坠,便又踅回来找寻,未料冲撞圣驾,奴婢着实该死!”贾元春低着头回道。
“平身吧。”亭子里的徒元徽淡淡地扔过来一句,便迈步要离开。
“贾姑娘可以走了。”小德子嫌贾元春挡道,紧着在一旁催她让开。
“是,奴婢告退。”贾元春悻悻地站起,竟颇为遗憾,她好不容易“巧遇”皇上一回,难道就这般被打发了?
不由自主间,贾元春抬眼瞧了瞧皇上,却见他已越过自己,朝假山那头走去,心下不免一黯,竟生出万般委屈。
她曾偷偷窥见过皇上对冯玉儿曲意逢迎的模样,也曾听王子胜提及,这位皇帝当年极是风流,贾元春自认品貌不输冯玉儿,可为何她这般的珠玉之色,却就是进不了徒元徽的心,不是说男人都朝三暮四吗?
这时,有人在她身后问了道:“贾姑娘可是贾府的出身?”
“回袁大人,正是,”贾元春心中一喜,转过去向袁子信福了福身,听音知意,袁子信这话绝不是白问一句,贾元春自要好好回答,“奴婢祖父贾代善,曾祖贾源。”
“老夫想起来了,你是前工部员外郎贾政之女,说来令尊倒是天下一等的老实人!”袁子信似乎忘了徒元徽已在前头走了老远。
贾元春笑答,“多谢您夸奖,家父也极推崇袁大人,说您刚正不阿,乃本朝少有之能臣。”
而前头,徒元徽已转到一个游廊上,小德子见他似乎有些无聊,便提议道:“皇上,新罗刚进贡了几只仙鹤,这会子已放到园子里,不如去瞧瞧?”
“哦?那得去瞧,让他们好好调教一番,若是温顺,给凤仪宫送两只过去,想来可卿他们定是会喜欢的。”徒元徽一甩手,带着人扬长而去。
袁子信和贾元春刚说了两句,再抬头时,已不见徒元徽的身影,不免暗自笑笑,再一瞅旁边的贾元春,居然也翘首望着徒元徽离开的方向,眼睛中还露出哀怨之色,心下倒有了些主意。
这样的奴才若是其他宫人,早就被下令出去打死了。
但是这位不是。
袁子信想,不是皇上因为这位美貌,也是因为她是冯皇后的表妹,虽然不待见贾家,但是真没有要亲戚命的意思,这样一来,就有可操作的余地了。
冯玉儿很快得了消息,便让人召见了贾元春。
冯玉儿正带着杏月在屋里看着可意在炕上玩,见贾元春到自己跟前见礼,问:“今日可见着你母亲了?”
“谢娘娘垂问,”贾元春心下不由惴惴,这是贾家倒了后第一次见这位害了她全家的罪魁祸首。
她低下头道:“奴婢已见到母亲,她让奴婢用心伺候主子们,不辜负娘娘的信任。”
冯玉儿瞧了瞧贾元春,完全明白是口不对心。
不过今天徒元徽告诉他一个事儿,冯玉儿觉得让她给袁子信添添堵很不错,现在也乐意给她点面子。
“元春表妹今年也十八了吧!”
贾元春一惊,这位竟然叫她表妹?
还有问她的年纪,难道是想将她嫁出去。
于是,她连忙回答道:“虽有十八,但还有三、四年才得以出宫。”
“那可不小了,不能再让你学我们杏月,二十好几年才嫁出去,”冯玉儿笑着瞧了瞧杏月,道:“也是江顺不嫌弃你,才这般舍身迎娶,倒替皇上和本宫省了一份心。”
杏月脸一时红了,嗔道:“娘娘,这玩笑可开了好些日子,您也不累得慌,回头奴婢真不敢进宫了!”
“好,不拿杏月说事,”冯玉儿恶作剧地瞧着杏月羞红的脸,“也是本宫离不得杏月,倒累得你三天两头进宫当差,想来江顺心下早生了里埋怨。”
“娘娘若嫌杏月碍眼,奴婢再不来惹您厌烦,何苦娘娘老是这般说个不休。”杏月立时回了一句,嘴巴都撅了起来。
两人你唱我喝说得开心,一时竟是将贾元春给晾到了一边。
后来还是杏月冲她使了个眼色,冯玉儿才转头对贾元春笑道:“这二年脑子越发不好使,说着话便容易将旁边人忘记,本宫的意思,元春是本宫亲戚,自不能耽误你的前途,回头少不得替你择一门好亲,也不用等出宫之日了。”
贾元春觉出这是冯皇后要赶人的意思,心下哪里肯从,她这高枝还没攀上,怎能半途而废,这心下一慌,竟跪到了冯玉儿跟前,“奴婢谢娘娘体恤,只是既进了宫就得本分,至于婚嫁之事,一切随缘,奴婢并不急切。”
“你不急切,怕是家中大人要急切了!”冯玉儿呵呵一笑,“再说了,便是嫁了人,依旧可以回宫里侍候,瞧咱们杏月可不就如此?”
贾元春无言以对,想是冯皇后已然打定主意,不愿让她在宫里待下去了。
一时贾元春猜测,莫非是因为皇上有意选秀,所以才引来冯皇后的警觉,今日拿了自己开刀,后头说不得还要赶人。
这么一想,她不由心下叹气,只说帝后恩爱才得后宫清静,如此想来,怕与冯皇后擅妒也不无关系,若以后自己真入宫为妃,这一位,却是真难对付。
等晚上回了自己住处,贾元春躺在床上想了半天。
贾元春苦笑,说来也不知算不算荣耀,冯皇后显然将她贾元春视作了劲敌。
只是她在这宫中蛰伏多年,冯皇后便是有心要防又如何,她贾元春抢定了皇上,今日冯皇后的警觉更让她自信一些,她梦里被叫做贤德妃定然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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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贾府那个进宫做宫女的丫头?”袁夫人服侍袁子信躺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