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不凡gl-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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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儿羞了脸,语气一顿卡住。
明老爷气道:“成了什么?!到了这境地,还顾得什么脸面?!”
炎儿羞赧道:“真的成了那假凤虚凰,在前线营中人前,谁不知叶姑娘是明家未过门儿的媳妇,俩人更是不顾体面的吃住在一处,行了那……那夫妻之实的事了。”
“你说什么!”明老爷怒不可遏,腾的跳起来,一手拍下去,茶碗茶碟打翻一地。
明夫人气的头懵,悔自己当初断不该答应老爷从小将明皓当男儿养,闹出这般丑事,倘宣扬出去日后怎么做人,恨叶晓凡跟妖精似的害了自己孩儿。
明老爷又逼问,“那永宁公主又怎么纠缠个没完?!”
明炎看二老气成这样,后悔说了这么多,可无奈此处只得合盘托出,咬咬嘴唇道:“老爷知道的,公主看上咱家二爷非要下嫁,恨爷只顾着凡儿姑娘冷淡了她,便寻了姑娘上街买穗子的空当,把人拐到禁宫里拷打出气。后来爷不知从什么人嘴里知了信儿,带着奴婢姐妹夜闯禁宫,把姑娘救了出来,还众目睽睽之下与公主说,若再敢伤害凡儿,就叫段家偿命……”
听罢这等忤逆之话,明老爷头昏目眩,明夫人急忙扶住,好一阵才缓过来。
明老爷暗想,当年救下这孩子,只为她有朝一日恢复公主尊位,握了北鍖军政大权,念及明家二十年养育之恩,促北鍖与南溟修万世之好,保得段家江山。自己那外孙儿得以安稳坐住龙椅,明家永世不衰,繁华常在。怎料这孩儿竟为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宁可毁了明家。假若真应了那预言,自己不成了千古罪人?!
明老爷心里拿定主意,这姓叶的女子再留不得了!
才想至此处,只听堂门外小厮大声禀道,“老爷太太不好了,爷从宫里回来,脸不知怎么划伤了!”
又听明皓声音传来,“不肖得你多嘴!”
明皓推门进来,定睛看去,原先的玉容之上两寸血痕红肿着。
明皓见堂中四人都傻了眼,冰着脸,夹于炎月中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明夫人上前捧住,细看伤痕之深,已无回旋复原余地,呼天抢地的哭骂她怎这么心狠糊涂,伤成这副模样,非让娘心疼死么。
明炎明月也揪心的大哭起来。
明老爷更气急败坏,抬手抽了明皓一记耳光,啐道:“不知廉耻!”
又往外头吼着:“拿家法来,今儿我就打死她,省得日后她毁了明家!”
管家众人蜂拥而入,伏在地上直劝,炎儿泪不住的喊丫头们速回储凤阁取了金疮药来。
储凤阁里叶晓凡正闷着气,忽听丫头回来传报,二爷被公主逼得毁了相貌,老爷要打死二爷云云,心瞬间跳到嗓子眼儿,哪还管身子虚不虚弱,一路跑到前院正堂,扒在门扇上体力不支的大口喘气,汗珠泪珠混在一起。
明皓慌忙站起身上去一把搂住晓凡,急不迭的怨道:“你身子还没大安,跑来这里做什么?!”
凡儿睁开泪眼朝爱人看去,左脸颊上血口子从下眼睑直贯穿至下颌骨,颈子领口尽是血迹,不由得心如过油熬煎,抱住明皓的腰钻在她怀里痛哭,为自己委屈,更为爱人委屈。
明家二老见这场景,想不信明炎之话都难,大庭广众搂抱着,女儿家一点儿脸都不要,更觉叶晓凡令人厌感。
明老爷冷言道:“我看叶姑娘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久住在皓儿那总不是回事,现下你就搬回听月小筑吧,以后你俩少见面为妙!”
明夫人命丫头婆子强拉了晓凡出去,打发回小筑。
凡儿边走边回眸,只见明皓眉头皱紧,无声唇语吐出两字:“等我。”
第六十五章
皎月升空,听月小筑内竹林沙沙随风,寂寥筱肃。
屋内,叶晓凡点亮孤灯,趴在书案上愣了不知多久,才听得院门咿呀而开。凡儿按捺不住,待不到那人进来,自己先起身跑到院里。
伴着月色,瞧着明皓修长身影,脸上血痂凝结,凡儿心里怎一个酸,扑在皓儿肩头又是一行苦泪。
明皓知她委屈,便由着她哭,也不劝了,为她理着松了一边的麻花辫子,过了须臾方极尽温柔的耳语倾诉,“害你担心了……”
又笑道:“毁了这皮囊也好,免得再惹风流债……娘子嫌弃我丑吗?”
凡儿抬头撅嘴看她,嗔道:“损我不是,就算你脸上添道疤也比我漂亮。”
明皓被逗的开心,笑出声来,搂紧爱人吻上去,软舌长驱直入,晓凡娇喘不已。
床帏幔帐之间,一对情人胴体缠绵,皓儿轻*着爱妻后背条条疤痕,最深几处恐要永远结在美肌之上。
晓凡抑制住情*,诉求道:“嗯……阿皓……让我看看……我要看看那些疤……”
明皓一阵纠结,只怕她看了伤心,晓凡却执拗着说:“放心,我没事,让我看看吧,它们要跟随我一生呢……”
明皓下床从毓妆台上寻得两面镜子,递于凡儿一面,自己手执一面照着她后背。
镜中印影不禁让晓凡惊呆住………丑陋的疤痕深浅不一交错相织,仿佛蜈蚣毒蛇盘踞,骇人眼球。
她自然没想到竟这般严重,手抖得快拿不住镜子,脸庞瞬间没了情动一下的红润。
阿皓只觉得有人用刀剐着自己,愧疚自责后悔疼惜齐涌上来,双臂抱住凡儿,胸口紧贴住那些狰狞伤痕,泪滴落在凡儿肩头,“别看了,对不起……对不起……”
叶晓凡回过神,见心爱之人缀泣不已,忙放下镜子,哄道:“皓儿不哭。”
晓凡替她拭着泪,又柔情诉来,“它们是你我相爱过的痕迹……会永远陪着我,提醒我,曾经拥有过如此轰轰烈烈的爱情……”掂起皓儿泪颜,晓凡双唇吻去她的泪珠。
明皓听言哭得更凶,皎洁玉颜之上,分不清泪痕与伤痕。
屋外下起濛濛小雨,雾气层生,寒意袭来,床榻上苦情的两人怀抱更紧,恨不得将彼此嵌入肉里,揉进骨里。
然而此时,断崖山下破败神庙中,一众黑衣刺客,细数百人之多汇聚于此,向头目禀报,“皆查清了,明家大宅上下,主子丫头仆役随从管事等,共一百一十七口。”
那头目嗯了一声,端了端神色,拱手北向宣道:“梁王爷口谕,明日夜半子时,血洗明府,不分男女老幼,主子仆人,一概格杀勿论!!”
鸳鸯帐里钟情人尽诉衷肠,山神庙中隐杀手暗藏杀机。
第六十六章
话说这明皓抗旨逼宫伤了玉颜隽容,又全不顾闲言碎语,偷潜到听月小筑留宿。
一夜细雨清晨方歇,眷恋着娇妻欢爱后疲倦的睡颜,明皓几近彻夜无眠,数月来的疑云愁云凝结心头。因记起与老将军处慌来的病假今日到了期,无缘无故再续假总不是回事,只得去兵部报个道,算是个交待。
天才放晴透出晨光来,明皓便起了身,不敢惊动凡儿,自己穿了衣裳,戴好两人结发的荷包,坐于床头轻啄了啄恋人嘴唇,便回储凤阁去了。
一夜未眠的又何止她。
明老爷对着墙叹了半宿气,昨儿闹成那样,连禁地里那位也得了信儿,派手下将他唤来,好一通埋怨,说道业已接到韩王宇文照密函,不日便要秘迎公主回銮洛阳,要明家做好准备。
可如今看来,非但明老爷迟迟不愿将身世真情告以公主,公主自己还出了这些个乱子,弄得鸡犬不宁,为个民间女子竟不惜自毁容貌,直教廖峰气得拍桌顿足,大声疾呼:这般冲动脾气,执拗左性,悖逆常伦,如何收拾局面!
明老爷左思右想,那叶丫头行事乖张,思想迥异,即便她要跟着皓儿,北鍖那边也断不许的,只怕到时以皓儿的脾气又兴风作浪,倘被那丫头勾得不愿回北鍖复位,岂不被动难为。加之明夫人正恨着她毁了自家女儿清白之身,二老遂商定下来,今日上午趁明皓往兵部报道任职的间隙,去听月小筑将那祸水打发走罢了,再留下去不知还要闹出什么来。
晓凡醒来不见明皓影子,便猜着她一准去兵部赴任了,只怨她怎不叫醒自己,早晨不瞧上一眼,自个这一天不想的慌么,撑起身坐在床边着了中衣,只觉浑身的酸,羞怯自语:“从来不懂得节制……喂不饱的小狼……”
不时,瑾儿领了小丫鬟进来侍候着洗漱停当,用了早饭,见着她家姑娘又一副懒散模样,噙着笑打趣道:“我说昨夜那么晚了,姑娘还不让插院门儿,原是等着郎君回家呢,呵呵……”
晓凡白她一眼,道:“好的你不学,偏学了利齿尖牙。”
瑾儿又笑道:“谁人不知咱家爷武艺高会飞的,插了门也挡不住她。依我看,这院门儿要不要都可,白天这有人,晚上更是不缺,还怕有贼偷吗?”
小丫头们给逗的笑在一团,晓凡直啐她长舌妇似的嘴碎。
正闹着,只听外头一声咳嗽,丫头开了门,一众人皆惊得一跳,不想竟是明老爷和夫人领着一队丫头婆子戳在门口,大长着脸愠色可见。
叶晓凡慌张着迎接,福了福身,二老前后进来坐于堂上。
明夫人瞧着晓凡发不成髻,粉黛不施的如病西施般,顿生无名之火,不好往她身上撒,只拿下人出气,唤了瑾儿过来,斥责道:“瞎嚼什么舌根儿,再管不住嘴巴,你且仔细!”
瑾儿吓得头皮发麻,跪在地上磕头道是,头也不敢抬的软着腿退了出去。
明老爷命余下人等也悉数退出去,带好门,只留下叶晓凡一人僵立着。
明夫人神色一变,许了晓凡坐下,佯装关切的问道:“姑娘身子可大好了?”
晓凡屏声敛气点点头。
明夫人假笑道:“这便好,算来姑娘在咱家住了不短日子,没让姑娘享上福,倒白白陪了多少风波。”
明老爷道着正是。
明夫人蹙着眉又道:“皓儿是个年轻不经事的,比不得你大她几岁,到底识相知趣。且不管外头那些流言蜚语是真是假,单说你俩现在这样处着实在不像回事。”
明老爷瞧着晓凡低眉顺眼,也不好和她急,劝道:“眼下,我不便和你细说,但皓儿毕竟是女孩儿家,过些日子我就巧做安排给她正了身,即便你对她真有情,只怪她错投了女胎,要做夫妻只得下辈子吧,今生今世万万随不了你的愿,不如你死了心,正经做个循规蹈矩的好姑娘,也放过皓儿一马,就当伯父求你了。”
明老爷眼眶一红,一派可怜天下父母心的模样。
晓凡看在眼里,聪敏如斯,早明白了二老来“探病”的用意,恭顺回道:“自来了这儿,多亏伯父伯母收留我,疼惜我,日常起居礼敬有加,从不亏待。凡儿常心存感恩,无时无刻不想着报答。只是……这情字怎由得人,我和阿皓早私定了终身,海誓山盟,非彼此不嫁。我能感受,这女子间的情爱二老定然难以接受,劝和劝分都为着我俩好。然则情已至深,没了我她活不了,没了她我也不想留在这世上。凡儿愿赌咒发誓,今生必倾尽全力疼爱明皓,身心眼里只她一个,给她幸福,照顾她一生,将伯父伯母如公婆般孝敬随侍,什么三从四德我都能守,只一样,但求成全了我俩,凡儿死而无怨了。”
叶晓凡从椅上滑下来,跪在地上与明老爷夫人磕了个响头,再看她已泪流满面,手抓着衣襟,哭得身子颤抖。
明夫人见这丫头死性难磨,终掩不住愤懑,急声责道:“姑娘不要脸了,难不成我家皓儿也不要脸了?明家是显赫望族,待皓儿恢复了女儿身,你还和她这样扮夫妻,姑娘可曾想过,皓儿如何自处,她的贞洁已然给了你,你还要再毁她名节?!暂不提皓儿日后终身大事定然由我们做主,只说这夫婿人选不是皇亲国戚,也须得名门之后吧。如今她尚年轻折腾的起,再过十年二十年呢,你就真忍心让她个女儿家扮一辈子男人,打一辈子仗?!你这是为她好,还是要害她呀?!”
又掩面哭诉道,“真不知我家造了什么孽,呜呜呜……”
叶晓凡跪在地上羞愧难当,明夫人的话句句在理,她无话可对,无言以驳。明皓毕竟是个古代富家千金,活在这个时代自然要知道什么叫重口烁金积毁销骨,固然要守着礼义廉耻过日子,就算她叶晓凡再洒脱不在乎,难道明皓也不在乎吗?等她再长大些,她还能不在乎吗?
叶晓凡仿佛被雷劈醒了般,脑子已思考不得半分,瘫坐在地上,睁大双眼,泪水沙沙下落。
见晓凡听进了心里,明老爷叹口气也劝道:“记得先前听你提过,你是爹娘跟前儿的独生女儿。这些时日来,你既不回家,也不给家人捎个讯息。为人父母的,孩儿都是心头肉,你失踪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