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9-报告,我热!(待出版)-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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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农民在春节联欢晚会里几乎是被遗忘的角色。 在此基础上,节目对每年的救灾、抗洪等方面做出贡献带上一笔,下岗工人的自满和时代的主人翁角色,归属感、参与感、安全感和荣誉感油然而生。 赵丽萍等人的舞蹈《年年有余》,表现的是农业大国的生存图腾和丰收想象。 丰收之后,便是哄笑,作为春节联欢晚会的一大卖点就是小品的搞笑偏离。每年的春节联欢晚会,观众似乎期待赵本山的出现,并能带来好的笑料。从《卖拐》、《卖车》到《功夫》,这位来自东北的农民暴发户和他的同伴演绎了刁民的嘴脸,并一再成为他兜售笑料的不二法宝,也巧用了观众爱看热闹好围观的“看客”习性,在对弱势群体的关爱之外,滋长了快乐。 中国表情:感动、感叹、圆满、团圆 “炎黄子孙”、“华夏儿女”这样的称谓是春节联欢晚会的必用词,这些词的出现在巨大的根文化的召唤下,将需要归属感的人统统系在同一根绳子上,经过一年一度的追寻和奔波,终于到达圆满的彼岸,这样的结果来自于央视制造的身份认同,他同时制造了接纳他们为一条线的口实,促使他们产生了权利幻觉,中华大家庭,抒情叙事,小中见大,亚非拉国家的中国结。眉佳、蔡国庆、王静、杨洪基等人演唱的歌曲《邻里之间》是对小家的磨合,以此来衬托大家的和谐;小品《魔力奥运》,通过运动员的走秀和过场,对国家荣誉的强调和炫耀;满文军的歌曲《回家的人》,用《懂你》的表情来唱给年夜需要回家的人;彭丽媛和刘岩的歌曲《梦圆》更是画龙点睛之笔。
第一部分春节联欢晚会:中国式狂欢(3)(图)
中央电视台也不忘在节目中间利用亲情的绳结来串起短信投票的连环扣。在节目中间,他们电话采访某个驻边疆的官兵,让官兵和家人通话。顺便把事先采访国外的留学生的节日感言和祝福,放在他们安排好的空档播出,忽略了观众的时差意识,电视屏幕上显示各国大使馆对春节的殷切祝福,造成一种世界同此凉热的假象,以及世界大同的美好愿望和关于中国的圆心说。让留学生说汉语表演中国节目,强调中国文化在世界的强势。在节目正式开始之前,轮番播放各种过年民俗的来历,采访各地回家过年的人,剪辑一些说得贴近春节晚会主题的气氛的回答播出,以此来为团圆作铺垫。 2005年的春节联欢晚会,32个地方台的主持人,用对联的形式来展示各地的风土人情,和特色产品,继续祖国地大物博,民风淳朴,河山锦绣的泱泱大国形象和地理轮廓,催生国民的自豪感。用各个主持人的无与伦比的满足来笼络各地的观众对本省文化的关注,而这些省的文化优势一再汇集成祖国的繁荣昌盛和不可战胜,那么此轮廓下的国家神话被演绎得令人振奋,暂时地缓解和软化了自然灾害和政策不彻底带来的民众内心幽怨和阴影以及再建家园的艰辛,让观众一时间投入到地方保护主义和狭义的民族自豪感中来。 他们还加大了对这种主流美学的小品式歌颂,周涛和冯巩表演的小品,黄宏表演的出租车司机洗脚的只奉献不享受的红色时代的中国“螺丝钉”精神。 而在2006年的春节联欢晚会的报道中,该晚会的总导演朗昆在竞标方案中建议晚会的主题为“家和万事兴”,重点突出的仍然是春节全家团圆的喜庆氛围,也是对今年的“创造和谐社会”的呼应。 “回来吧”或者“我们那时候” 春节的特殊性就在于人们有专门的时间来叙旧情,来回忆,这个特点表明,任何刻骨铭心的记忆在这一刻都会成为娱乐的口实,因而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以擅长怀旧情感挖掘和制造母亲怀抱的中央电视台则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在春节联欢晚会的词语表中,中国人被分成几个概念:全国人民、港澳同胞、台湾同胞以及海外侨胞,如此的所指,就绘制成了春节晚会的情感地图。因此,以中央电视台制造的春节晚会为家园的中心,他们就开始了虚拟的家园召唤。而在此基础上升华的称呼就是“炎黄子孙”、“龙的传人”,所谓的“龙”就是在地理上的当下的土地:“遥远的东方有一条龙,他的名字就叫中国”。 同时,每年的春节晚会都要在召唤的本体上大加修饰,2005年春节晚会中,军旅歌手阎维文、吕继宏、佟铁鑫演唱的的《为祖国守岁》,胡雁、廖吕永以及地方台32名主持人表演的《平安中国》,马金凤等人表演的《守岁大观园》等都是对以“祖国”为中心的神化形象的祭奠和膜拜,并赋予了节目的节气符号意义。如此让观众感觉众声直达天庭。他们将地方媒体的代表等同和替代民声。这种娱乐节目宗教属性的巩固,与其说是民(观众)心所向,毋宁说是防民(观众)之口。 接下来郁钧剑、殷秀梅及地方台32名主持人,中央台主持人、全体参演演员合唱的《难忘今宵》仍旧不辞辛劳地收着一年一度的尾。这首歌是著名词作家乔羽和著名曲作家王酩联手专门为春节联欢晚会创作的。自1984年的晚会成为片尾曲,由李谷一演唱的《难忘今宵》从此就成了“保留曲目”,而每逢春节晚会必然就作为压轴的《难忘今宵》一而再再而三地测试观众的耐性,让观众不得不审美疲劳。 每年的春节联欢晚会,都要腾出大量的时间在字幕上打出各大使馆、各国留学生以及中国南极科考站、驻香港官兵和驻藏官兵的新年贺词。以此来给观众留下世界各地的人们都在春节甚至是春节联欢晚会的光辉里遨游,而春节联欢晚会在主持人的口中似乎等同了春节。一个综艺节目的摇身一变就是这样完成了。 2005年的春节联欢晚会,有一个大的卖点就是对联大联欢,其中最惹眼也最具有代表性的是最后的春联,上联是“上下五千年,太平盛世欣今日,听钟乐和鸣,八方共饮复兴酒”;下联是“纵横九万里,锦绣中华创未来,看龙狮劲舞,四海同吟发展歌”;横批:盛世大联欢。这对春联穿越时空的宏大想象,用“复兴酒”、“歌舞”、“龙狮”、“同吟”布置的“钟乐和鸣”般的锦绣盛世,所有这些意向的组合都没有脱离一个主题——集体情感共同体,也就是普天同庆。 节目中间,即兴采访演播大厅的某个人,而看似平常的采访都是安排了固定的说辞,以个体的幸福象征了群体的幸福,以个体的口头关怀代替了对全体民众的关怀。 他们还有一个惯用的手法,那就是用新旧社会的对比来说事,“我们那时候啊,没吃的没穿的,过了今天没明天”,用旧的苦来衬托新的甜,用过去的经济指标来衡量新时期的人民生活水平极度飙升。
第一部分春节联欢晚会:中国式狂欢(4)(图)
宋式红樱桃与朱式纸巾 近几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上,几乎都用宋祖英式的红樱桃式唱腔开始节目,从《诗经》中的“杭育杭育”到宋祖英的《好日子》,这种劳动和丰收的喜悦实现了划时代的交接。而宋祖英带着“审美紧张”般的表情出场,让大好舞台首先一片绚丽多彩,歌伴舞的传统娱乐方式的渐次登场更是具有娱乐的仪式感。后来的《大地飞歌》和2005年的《飞》都是对大无畏主义和乐观主义的有效宣传。 在此基础上,后来的张燕、祖海、陈思思、汤灿等新一代红樱桃,以更加忠诚的表情和更加投入的艺术体验来完成对祖国和山河风景的表象讴歌。她们在2005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上表演的歌舞《四季奏鸣曲》联唱,无疑是这一节目主题的润滑剂。她们被树立成“中华儿女”的优秀代表,以灿烂的形象出场,直到似真似假地满堂喝彩。鲍蓉、王霞等人表演的《争奇斗艳——花对花》联唱,更是成了花的海洋,大好河山一片红。 春节联欢晚会的红樱桃式普及运动由来已久,从1984年的春节联欢晚会张明敏演唱的《我的中国心》算起,他们就开始了仰首阔步地迈向新的乌托邦,《我的中国心》曾唱遍大江南北,“长江、长城、黄山、黄河”这些国家的象征物的走俏,使得主流叙事的升温,并成为后来的春节晚会不断沿用的主流情感。 在历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上,除了现代歌舞,如戏剧、相声、小品、杂技、书法、中国画、剪纸、刺绣、蜡染、民族乐器、口技、民族舞蹈、中国武术、甚至中国饮食烹调、中华绝技等等,相当于一次中华民族艺术的展演和展览。繁花似锦,蓬勃发展,凡有特色的尽收眼底。这种民族大家庭式的全盘抚摸,缓解了常常处于文化劣势和低谷的民族文化的意识觉醒带来的不平。一锅烩地纳入他们制造的大“摇篮”中。 除此之外,以央视的主持人和熟悉面孔组成的催泪大军也随后赶到,拿着观众脆弱的心灵和有待诉说的情感开始了吆喝,并在适当的时候,现身说法,让湿漉漉的不仅仅是眼睛,还要打湿舞台。 在2005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中,作为主持人的朱军和冯巩以及蔡明表演了情景相声《笑谈人生》,这个节目是套用了朱军主持的谈话类节目《艺术人生》,也就是追问和揣摩越来越久远的细节和不堪回首的往事或者令人潸然泪下的故事,达到泪湿衣襟的节目效果。而在这个《笑谈人生》的节目中,朱军回忆了他母亲对他的思念,似乎这不够,所以,他们采用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催情笔法:喝啤酒。这看似一种很男人化的行为,但是在这种豪爽的背后,是节目的苍白和窘境。而啤酒里的酒精会使他们先于观众动情,并且在节目里,他们口口声声“咱爸咱妈”,从第一人称的现场体验出发,来增加节目的动情效果,他们泪水来得及时,而这泪水是从《艺术人生》里攒来的。就在这中间,朱军还蹑手蹑脚不放过对自己的书《时刻准备着》的促销和宣传:“看来我的书卖得还不错的”。长期为人民的事业废寝忘食,没有时间去看“母亲”,直到不能在“她老人家”跟前尽点孝心,但还是无怨无悔,这也在此中渗透了对人民的“忠”,但是用泪水这一软化的方式抹平了容易被观众洞察的宏大说教,而在中国文化中,很多这样的说教和对“忠”的阐释都是与泪水分不开的,这中间的虚假也自不必说,不难看出,他的忠厚演说里渗透了对商业的投怀送抱。 就这样,春节联欢晚会在一年又一年的轮回中,带给观众的是需要费口舌的娱乐,需要解释的娱乐,甚至说只是央视春晚剧组的狂欢,而这种被强调和粉饰的中国式的狂欢看上去很美,却逐渐地变成“强扭的瓜”。
第一部分网络歌曲(1)(图)
聂作平李华 网络下的蛋 网络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在这个看不见的虚拟世界里,它催生了痞子蔡这样风靡一时的网络作家,也造就了杨臣刚这种暴得大名的网络歌手。然而,网络音乐就像网络小说一样,它只是网络的衍生物,首先强调的不是音乐,而是网络。在这个虚幻的空间里,网络音乐便注定是一种昙花一现的浮华,带着网络抹不去的泡沫印迹。 当然,话又说回来,网络是泡沫,那也是一片肥沃的泡沫,即使是一粒秕谷随意扔到网络上,也可能生根发芽,网络音乐无疑就是这样一粒种子,它干瘪而贫血。现在所谓的网络歌手,基本上都只能算作是音乐爱好者,他们专业知识的匮乏和音乐修养的缺失,也决定了他们的作品不可能成为具有稍微长久的生命力。如果要给网络音乐找个吉祥物,这个吉祥物就是花开一刹的昙花。 已经不好考察中国的第一首网络歌曲诞生于何时何地,但至少在5年前,这种寄生于网络的东东即开始流布于坊间。而网络歌曲新鲜问世并迅速走红的大背景,恰好是传统音乐走入低谷之时。应运而生,顺时而产,这也算是网络歌曲得到的先机吧。 当年,雪村的一首《东北人都是活雷锋》被信手贴到了网络,谁知道这个漫不经心的举动却成就了一个所谓的平民音乐家,也成就了网络音乐。《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大热于各家网站,它让广大网民们顿时有初夜般的兴奋和惊喜。很快,雪村便从虚幻的网络走进了真实的生活,走进了活生生的观众的视野,而那句“翠花,上酸菜”更是家喻户晓,估计那段时间里,全国可能有十万人在餐馆里会模仿雪村那口东北腔这么来上一句的。当雪村意外而惊喜地一夜成名时,网络音乐也第一次展示了它神奇的力量。 也许是被雪村的具有传奇色彩的大红大紫震懵了,善于追逐潮流的音乐人这一回反应迟钝,他们居然没有觉察到这是一次绝好的空降乐坛的机会,不知不觉中,机遇擦肩而过。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