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寻梦-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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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了一百多米,扎里酷西这才停下,转头用手比划,李纬嵘明白他是想看自己的手枪,就拿出来放在他手中。扎里酷西拿着手枪,翻来覆去地看着,用手轻轻地摸着枪口,满脸崇拜羡慕的神色。
李纬嵘知道扎里酷西心中充满好奇,就拿过枪朝着天空射了一发子弹,只见一道蓝光闪过,照亮了半个天空。
扎里酷西望着天空,伸了伸舌头。李纬嵘和扎里酷西相处时间虽然不长,言语也不相通,但却能感觉这个小伙子为人非常憨厚老实,和他在一起,总有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李纬嵘把枪交到扎里酷西手中,手把手教他射击,扎里酷西很是聪明,只几分钟时间就已经学会如何开枪射击了。
李纬嵘找了根手臂粗的树枝,放在五十米开外,然后让扎里酷西瞄准了射击。扎里酷西第一枪没有打中,他脸现惭愧神色,集中精神又开一枪,这次果然命中,子弹射在树枝里,开始爆炸,将树枝炸得碎片四散。
扎里酷西见状十分欢喜,对着李纬嵘憨厚地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李纬嵘从扎里酷西手中接过手枪,将弹夹取了下来,从包里拿出子弹,教扎里酷西如何安装弹药。
这一晚,两人在树林里呆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扎里酷西完全学会手枪使用,子弹安装,这才回树上休息。晚上回去,李纬嵘躺在床上,忽然萌发了学习克莱德星语言的想法。
第二天行进途中,李纬嵘故意走到蓝煜儿身后,跟在后面走了一段路后,自言自语地道:“晚上见个面,有事。”
蓝煜儿没有说话,咳嗽了一声,李纬嵘知道她已明白,就快步走到了前面。
到了晚上,蓝煜儿故技重施,将众人迷倒,两人见了面,蓝煜儿就迫不及待地问:“我们不是说好这几天不见面了吗?有什么急事?”
李纬嵘微微一笑,道:“没有什么急事,我昨晚忽然想学克莱德星语,看你能不能教教我?”
蓝煜儿拍了一下自己脑袋,道:“哎呀,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忘了呢?”说着从自己包里拿出一本书交给李纬嵘,道:“你照着这本书学,不出一个星期,应该就能和他们进行简单的交流了。”
李纬嵘接过书看了一下,面露难色地道:“我天生对语言就不敏感,又不像你那么聪明,我担心我学不会。”
蓝煜儿语气坚定地道:“没点问题,克莱德星语总共有48个字母,大约五千多个单词,常用单词应该在一千个左右。你只要掌握这一千个单词,就足以和他们顺畅交流了。”
李纬嵘又翻了翻书道:“那好,我回去好好学习吧。”
蓝煜儿道:“照你的智商,应该比我学得更加快。下次我们见面就可以用克莱德星语交谈了。”
李纬嵘笑着道:“但愿如此吧。”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去了。
第三章 秘密任务(3)
往后十多天,越往南走,天气越热。这天吃过早饭,走了一个多小时,李纬嵘隐约看见前方有一条大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听见众人开始欢呼起来,紧接着扎里酷西跑到李纬嵘身边,用手势比划着道:“鹿拉多耶,鹿拉多耶。”
李纬嵘这段时间学了克莱德星语,知道他说的意思是到家了,也就学着他的口音道:“鹿拉多耶,鹿拉多耶。”
扎里酷西听李纬嵘也说克莱德星语,很是高兴,拉着李纬嵘的手向前奔去。到了河边,才发现这条大河很是宽阔,碧波荡漾,水质清澈。李纬嵘站在河边,迎着晨风,心胸豁然开朗。
这时其他人也都赶到河边,其中一人从包里拿出牛角号一般的东西,放在嘴边呜呜地吹了起来。不一会儿,从河对面就驶过来一艘帆船。
船停在岸边,一个五十多岁的土著人走下船,将船停好。和众人一一拥抱,到了蓝煜儿面前,他双手合十,神态恭谨地低头行了个礼。转过身走到李纬嵘身边时,扎里酷西向他作一介绍,他满脸戒备之色,紧盯着李纬嵘看了好大一会儿,说了一句“欢迎”,就扭头走了。
众人上了大船,船启航后,李纬嵘倚在船头眺望远方,只见远处水天一色,白云朵朵,水流潺潺,风景如画,偶有几只水鸟掠过,带来阵阵微风。
帆船顺流而下,行了半个多小时,岸边渐渐地出现了农田房屋。李纬嵘知道就快到了,又行了十多分钟,就到了码头前。众人拿起各自行李,争先恐后地下了船。岸边已有一大群妇女儿童等着,众人下船后,他们一拥而上,紧紧抱住自己的亲人,喜悦之情充溢脸庞。
扎里酷西和自己妻子儿女拥抱亲热之后,将他们拉到李纬嵘身边,给他一一介绍。
扎里酷西的妻子身材纤瘦,面容清秀,十分腼腆,见了李纬嵘只说了一句“你好”,就红霞满面,闪在一旁。儿子长得虎头虎脑,一双眼睛骨溜溜乱转,甚是可爱。女儿长得文静秀气,说起话来声音娇嫩动听。
大家正在互诉离别之情,忽然听见号角声响,一队手执弓箭长矛的卫兵从东边走来,队伍中簇拥着一个骑着似马非马的人。大家纷纷让路低头行礼。待到跟前,李纬嵘才看清楚骑在马上的是一个衣着光鲜的老人,看起来五十多岁,面容苍老,顾盼之间,神态倨傲。
李纬嵘心里猜想:这个老人应该是阿宜部落首领扎里卡洛。果不其然,老人下马走到蓝煜儿身边,眼神凌厉地凝视着她,过了半天才说了句:“你终于回来了?”
蓝煜儿眼睛一红,低下头轻轻地叫了一句:“爸爸。”
扎里卡洛大手一挥,道:“回来就好,走,回家去。”说完转身上马。
蓝煜儿跟在后面,上了四个土著人抬的轿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城里走去。首领离开后,其余众人也收拾行李与亲人相继回家。李纬嵘也随着扎里酷西来到城前,只见城门高大,城墙为巨石所筑,甚是坚固。
进到城里,只见城里房屋皆为圆顶,均是白色。刚走了几十米,就看见一个和扎里酷西长得很像的小伙子奔了过来。到了扎里酷西面前紧紧抱住他,热泪盈眶地道:“哥,你终于回来了。”
李纬嵘这才知道这个小伙子是他的弟弟,两人抱了一会儿,小伙子抬起头很是好奇地看着李纬嵘。
扎里酷西这才给弟弟介绍道:“这是来自地球的客人,也是我们的好朋友,他叫李纬嵘。”转过头对李纬嵘道:“这是我弟弟扎里酷羽。”
自从李纬嵘学会克莱德星语后,已经向扎里酷西简单说了自己的来历,李纬嵘伸出手紧紧握住扎里酷羽,道:“你好!”
扎里酷羽大约十七八岁模样,皮肤略白,很是腼腆,微微一笑道:“你好!”
扎里酷西拍了拍李纬嵘肩膀,道:“走,回家喝两杯去。”
一行人回到扎里酷西家里,扎里酷西的妻子从厨房拿出早已做好的凉菜,又拿出一罐米酒,李纬嵘和扎里酷西两兄弟开始对饮起来。
李纬嵘喝了一口米酒,入口清冽,醇香甘甜。三人连饮三碗,李纬嵘就觉得头有些微微发晕,心想:“这酒度数还真高。”
三人喝完这瓶米酒,李纬嵘已经醉得人事不知了。等到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墙上挂着弓箭兽皮,地板也是木质的。
李纬嵘坐起身来,感觉神清气爽,从包里拿出表看了一下,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六点二十分。他穿起放在床头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下了床推开门走了房间。
刚一出门,就看见扎里酷羽正在院子里打扫卫生,看见李纬嵘走了过来,微笑着道:“你醒了?没事吧?”
李纬嵘道:“没事了,这酒可真厉害。”
扎里酷羽道:“这酒是我哥生我侄子时埋在地下的,应该有十年了吧。”
李纬嵘道:“怪不得这么厉害,让我睡了十几个小时。”
扎里酷羽很是好奇地问:“跟你们地球上的酒比起来怎么样?”
李纬嵘伸出大拇指道:“比我们的好多了,我们现在的酒由于水质污染,味道实在不敢恭维。”
听李纬嵘夸奖自己的酒好,扎里酷羽很是高兴,道:“今天我们再喝。”
李纬嵘道:“好,不过我今天要少喝点。”
扎里酷羽摇了摇头道:“那可不行啊,大不了喝醉再睡一觉。”
李纬嵘看了看四周,问:“你哥哥他们呢?”
扎里酷羽道:“他们这会儿应该在家里睡觉吧,这是我家。”
李纬嵘这才发现,这个院子和昨天那个院子很像,但院子里却没有这颗枝繁叶茂的大树,就问:“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扎里酷羽道:“是啊,我还没成家,就我一个人。”
李纬嵘又问:“家里老人身体都还好吧?”
扎里酷羽一听李纬嵘问到自己父母,眼中顿时欲喷出火来,恨恨地道:“我爸爸十年前都去世了,他是和卡烈部落的人打仗时牺牲的,他虽然过世很早,但他却死得伟大光荣,他为我们部落占领卡瓦特山脉立下了汗马功劳,如果没有卡瓦特山脉的话,我们就没有水源,也没处打猎,我们生存起来都是困难,而我母亲是去年得病去世的。”
李纬嵘听他这样说,脸上露出惋惜悲痛的神色,道:“兄弟,不好意思,勾起你的伤心回忆了。”
扎里酷羽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为我父亲报仇。我们和卡烈部落连年征战,互有胜败,克莱德星一共有三个部落,我们阿宜部落、隆奇部落和卡烈部落,卡烈部落在三个部落势力最为强大而且最喜欢侵略。因此这些年为了对抗卡烈部落,我们阿宜部落和隆奇部落一直联手,共同对抗卡烈部落,我们征服不了卡烈部落,卡烈部落也消灭不了我们。经过多年的征战,形成了现在三足鼎立的局面。战争是残酷无情的,每次征战都要伤亡成千上万人,而且造成大量农田荒废,人民连基本的温饱都保证不了。最后大家都厌倦了战争,三年前我们三个部落签订了停战协定。”
李纬嵘心想:三足鼎立,那不是和地球古代中国三国时代的情形差不多吗?如果吴蜀联盟不散的话,就不会被轻易灭掉。就道:“所以说你们和隆奇部落的联盟一定要牢不可破,如果你们不结盟的话,迟早都会被卡烈部落消灭掉的。”
扎里酷羽道:“是啊,因此我们的扎里卡洛首领才要把我们的公主扎里夏莎嫁给隆奇部落首领的儿子凉巴昆玎,两个部落联姻后,我们之间的联盟就更加牢固了。”
这种具有一定政治意义的联姻,地球上也一样流行,李纬嵘自幼就喜欢历史,自然明白这种联姻的好处。他知道因为扎里夏莎不愿意嫁给凉巴昆玎,才逃了出去。不知道经过这次风波,这场婚姻不知道还会不会再继续下去。就道:“不过我看扎里夏莎公主好像并不愿意嫁给凉巴昆玎呀。”
扎里酷羽叹了口气道:“没办法,为了我们部落,只能牺牲小我了。其实大家都知道扎里夏莎和扎里志刚非常相爱,他们两人一个美貌无双,一个英勇善战,可以说是郎才女貌,天造一双,可惜……”说着,又深深叹了口气。
两人正在说话,扎里酷西就推门走了进来,满面笑容地道:“都醒来了?吃早饭去。”
扎里酷羽道:“嫂子早上做的什么好吃的?”
扎里酷西道:“我早上起的早,去山上打了只鹮雀,你嫂子正在炖,一会儿就好了。”
扎里酷羽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道:“好久没有吃过鹮雀了。”
扎里酷西面露不豫之色,道:“你总是不跟我好好学打猎,走吧,现在过去正好吃饭。”
三个人出了门,扎里酷西边走边对李纬嵘道:“酷羽这孩子虽然非常聪明好学,但心肠慈悲,生性善良,从小到大没有杀过生。”
扎里酷羽在一旁忍不住道:“我见那些小动物活泼可爱,实在下不了手。”
扎里酷西反问道:“那你还吃他们?”
扎里酷羽脸色微微发红,道:“眼不见心不乱,吃得时候就什么都不想了。”
李纬嵘忽然问:“如果你遇到凶禽猛兽要吃你的话,你也不反抗?”
扎里酷羽略一思索道:“如果它要吃我的话,那我肯定会还手的,不过我真不想遇到这种情况。”
扎里酷西脸色一板,声色俱厉地道:“酷羽,你今年就快十八岁了,马上就要上战场了,如果在战场上你对敌人慈悲手软的话,那你就只有做敌人的刀下鬼了。”
扎里酷羽低下头,面露愧色地道:“我知道了,哥,我会克服自己这个毛病的。”
三人边走边聊,片刻间就到了扎里酷西家里。一进大门,李纬嵘就闻到阵阵炖肉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昨天只顾着喝酒没怎么吃饭,此刻闻到饭香,李纬嵘不禁食欲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