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蜡染阴缘-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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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挺神秘的,我们进去看看吧。”
语毕,二女生走进了店内。
☆、第004章 月光下的凤尾竹
“欢迎光临,二位同学,想买什么吗?”见有顾客进来,老板秦空热情的打起招呼起来。
叶婉愣住了,一时间,总觉得这张俊美绝伦的脸有些熟悉,但又回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秦空也愣住了,二人就这样彼此对望了十几秒。
“喂,你怎么了?看帅哥看傻眼了?都成花痴了。”好友刘香在身旁扯了扯自己的衣襟。
“哦,我们先看看,请问,这店是新开张的吧?”叶婉终于回过了神,询问起店老板来。
“嗯,上月底才开的张。”
“这些蜡染工艺品,都是你本人原创的吗?”
“是的。”
“老板,我有一事相求。”
“什么?”
“我想做你的学生,我是表演系的一名大二学生,一直以来对传统蜡染手工艺很感兴趣,我很想学这门手艺。”
“很抱歉,我不能让你做我的学生。”他冷言道。
“为什么?”叶婉有些失落。
“我只擅长工艺,并不擅长教学。”
“怎可能?到时候,我还可以给你多介绍一些学生,你多挣点钱,哪里不好?”
“多谢,我生意很不错,并不缺那点钱。”
“你——”叶婉有些懊恼,身旁的刘香拉了拉她的衣袖说:“我看我们还是走吧,感觉这家伙阴阳怪气的。”
就在二女生准备离去之时,秦空突然叫住了她们:“等等。”
“怎么了?”
“你如果实在要来,那就上午早些时候过来吧,最好是九点半以前,因为那时候生意少。”
“真的?太感谢你了,对了,请问你贵姓,如何称呼?”叶婉心情三百六十度大转变,随即笑逐颜开,喜上眉梢。
“我姓秦,叫秦空。”
下午三点,一姓杨的客户走进工艺店,被墙上挂着的美女蜡染挂画所吸引。
“请问,你是店老板吗?我要买这幅蜡染挂画。”他指着墙上一幅美女图,画中佳人如出水芙蓉般秀美,身着素雅的白色筒裙,吹着葫芦丝。
由于杨某本来就是一葫芦丝爱好者,他非常喜欢这幅蜡染挂画,回家后,将这幅画挂在了客厅的墙壁上。
夜晚,是潮湿的;
城市,是平静的。
深蓝色的天幕中,一道银白色的闪电如同恶魔的獠牙,无情的将其撕破开来,漆黑的夜顿时乌云滚滚,风雨如晦。
杨某被一阵雷声惊醒了,豆大的雨点啪啪啪的拍打在窗户上,他起身穿好衣服,准备将窗户关上。
摁了摁墙壁上的开关,房间内没有灯光,奇怪,难道停电了?
随后,阵阵静逸悠扬的葫芦丝乐声撼动了他的耳膜,曲子正是今天在蜡染工艺店里听见的那曲《月光下的凤尾竹》,那曲调异常的优美、祥和,和外面肆虐的狂风暴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旋律。
“谁?”
他离开了卧室,朝着客厅小心翼翼的走去,只见一个女子正站在那里吹葫芦丝,女子背对着自己,那背影很优雅,她身着素雅的白色筒裙,体态婀娜多姿,一头乌黑修长的头发一直拖到了地板上。
☆、第005章 手指被吞了
她究竟是谁?
突然,他发现墙壁上,那幅蜡染挂画中的女子消失不见了。难道,眼前这女子是画中人不成?
他又恐惧又好奇,壮了壮胆,小心翼翼的来到了那女子身边。“你是什么人?”连他自己都能感觉到,他的声音颤抖的厉害。
女子沉默不语,低着头,继续吹奏着葫芦丝。
“妈的,你到底是谁?”他不耐烦的放大了嗓门吼道,女子随即停止了吹奏,但她依旧低着头,漆黑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男人深呼吸一口,用手扒开将脸遮住的黑色长发,果然,和画中的女人有几分相似,那是一张肌如白雪的美丽脸颊。
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张白如美玉的面颊,不料,女子突然张开了血红色的双眼,猛的张开嘴,一口咬断了他的一根手指,并在嘴中不停的咀嚼起来。
“呜啊——”他痛不欲生的惨叫起来。
吱嘎,吱嘎……
她继续嚼着他的手指,不停蠕动着的嘴角边流出了鲜血,划过白皙的下巴。啪嗒!血珠随即落在了地板上,随后只闻咕嘟一声,她将嚼碎的肉吞进了肚子里。
紧接着,噗噗噗……她将被咬断的手指骨一节节的吐了出来。
见了此景杨某汗毛直竖,立刻破门而出。
“救命啊,救命啊……”他一个人在漆黑的雨夜中狂奔,那女人一直跟在后面,速度之快,感觉就像没有脚,是在漂。
男人继续疯狂的向前冲,他的速度已经到达了极限,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那女人依旧快速的漂着。
他飞奔着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正准备转弯之时,一辆载有货物的大货车迎面驶来。见突然有人冲出来,大货车司机傻了眼,本能的来了个急刹车。由于雨天路面湿滑,大货车随即向右侧倒。
“哇啊——”随着杨某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他被压在了货车巨大的集装箱下面,不一会儿,集装箱下渗出大量的鲜血,血河很快染红了路面。
翌日上午,叶婉准备去金孔雀蜡染工艺馆学习手艺,她路过了某处十字路口,只见一大群人围在那里叽叽歪歪。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凑了过去欲看个究竟,一辆翻倒的大货车映入眼帘,集装箱周围是被血液染红的路面。
“真不晓得压在下面的人会是什么样?”
“快别说了,肯定吓死人了。”
“想想都可怕!”
……
听着周围的人各种议论,叶婉的心跳也开始加速。
待交警和货车司机把车厢内的货物都搬运出来的时候,吊车开始把大货车翻起来。渐渐的,大家看清了集装箱下面的情景,只见集装箱下面是一滩血红的肉饼,并散发出阵阵腐烂的恶臭,唯有那张被彻底压扁的脸相对清晰,但那表情却极度扭曲诡异。
叶婉一阵头晕,捂住鼻子,连连作呕,她迅速离开了事故现场。
一路上,她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这是她第一次目睹如此惨烈的车祸,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因为在这以前,类似的事都离自己很遥远。
☆、第006章 花蝴蝶
叶婉来到蜡染工艺馆,准备开始第一节课的学习,但刚才的恶心画面依旧让她内心十分不安,她捂着嘴,不停的翻着胃。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见她脸色不好,秦空询问起来。
“没什么。”
“喝点热开水吧!”他用纸杯为她倒了杯烧开的水,递到她跟前。
“谢谢,对了,可以开始了吧?”她随手接过纸杯,抿了一小口,润了润唇,很快就感觉没那么想呕吐了。
“跟我来吧。”他将她带入了自己的工作室,并安排她坐下。
秦空讲解起蜡染画的基础知识来:“绘制蜡染的织品一般都是用民间自织的白色土布,但也有采用机织白布、绵绸、府绸的。防染剂主要是黄蜡,即蜂蜡,有时也掺和白蜡使用……”
叶婉听得很认真,一直仔细的做着笔记。随后,秦空拿来了一把特质的工艺钢刀:“绘制蜡花的工具不是毛笔,而是一种自制的钢刀。因为用毛笔蘸蜡容易冷却凝固,而钢制的画刀便于保温,种钢刀是用两片或多片形状相同的薄铜片组成。。。。。。”
第一节课结束了,叶婉道别了秦空,便离开了工艺馆。秦空默默的注视着她远去的纤瘦背影,一直到完全看不见为止。
夜里,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他不明白,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二十六年了,这样的迷惑,还是第一次。
一阵剧烈的心痛突然袭来,他捂住胸口,蜷着身子苦苦挣扎着。
“秦空。”那是一个久违了的苍老声音。
“你难道忘记了吗?如果你对她动了真情,那么你的下场只有一个……”那苍老的声音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剜心的痛。他感觉呼吸愈加困难,不停地喘着大气。
阳光明媚的春城,偶尔也不乏阴沉沉的天。
叶婉坐在睡意绵绵的教室内,一只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另一只手有意无意的转着笔。
突然,一个小小的黑点映入了她的眼帘,那小黑点时高时低的上下来回扑腾,只见它越来越近了,原来,是一只漂亮的花蝴蝶。
一瞬间,花蝴蝶撞在了她面前的那扇窗户上,“啪——”窗户的玻璃随即发出了一声脆响。
叶婉感到一阵纠心的痛,愕然万分:奇怪,一只小小的花蝴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粉碎整个玻璃!
它已经一命呜呼了,两只翅膀被死死的困在破碎的玻璃里。就在这时,更为愕然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对五彩斑斓的翅膀被一片腥红所取代,然后,蝴蝶慢慢的从玻璃上滑下去,留下一道斑斑的血迹。
蝴蝶死了,死得好奇怪,自己第一次看见蝴蝶流出鲜红色的血。
叶婉瞪大了眼珠子,默默的注视着玻璃上那一抹血红,这一刻,她只觉得头皮发麻,背后随即升起一阵凉意。
她摇了摇头,再乍眼一看,先前的血迹居然消失不见了,玻璃很干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窗户的玻璃却以方才被撞击的点为中心,缓缓的向外蜿蜒出一道道裂缝,不断向周围扩张,并伴随着破裂的声音。随后,砰一声,玻璃猛地爆开,碎片毫不留情的朝其他人的身上飞去。
☆、第007章 拿斧头的红衣女人
叶婉不禁打了个寒颤,从桌子上抬头,本能的看了看身边的玻璃,依旧是完好无损的样子,再看看同学们,大家都安然无恙。
此时,理论课老师正在讲台上向大家讲解着戏剧在中国的发展史,这一刻,唯一不变的是窗外那灰蒙蒙的天空。
叶婉深呼吸一口,突然,一双手狠狠的拍在自己肩上,她被吓了个够呛:“拜托,刘香,你大白天的发什么神经啊,吃错药了?”
“嗨,你一大早就趴到桌子上睡大觉,成何体统?怎么叫也叫不醒你,真是服了你了,这学期你的文化成绩要是再挂,你可是拿毕业证都危险。”
“人家昨晚上失眠,没睡好嘛。”
讲台上,理论课老师宣布休息时间。
“嗯,你继续补瞌睡吧,我很急,上厕所去了,回聊。”刘香一起身,随即离开了教室。
门外,只见一身着白色裙子的女人低着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女人的胸部感觉有些扁平,长发遮住了那张看不见眼睛的脸。
叶婉呆若木鸡的坐在凳子上,在异常昏暗的走廊灯光下,那白色的人影是极为的让人感觉不舒服。
走廊上,灯泡滋滋的闪动着,而刘香却是一脸安然无恙,直接从那女人身体里穿了过去。此时,叶婉很想大声尖叫,可是,被吓得窒息的她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女子嘴角微微上扬,扬起一丝诡异的微笑,机械的扭动了几下脖子,然后抬头,并发出咳咳咳的声音。
叶婉看清楚了,她的脸是异常的苍白,她的眼睛看不见眼珠子,只是两个漆黑的洞,并不时的冒出腥红的血。那血滴顺着苍白的脸颊打落在地上,发出了揪心的啪嗒声。
渐渐的,那件白色的连衣裙被大片大片的鲜血染红,女子转过身,离开了教室门口。
这个女,一定不是人,是……
叶婉完全不敢相信亲眼所见的一切,她使劲的摇了摇头,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睡梦中。她很想大声的叫喊一声,却没有丝毫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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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板,你的手艺真是高超,感觉你作品里的女人个个堪比仙子。”云某连连赞不绝口。
“秦老板,你手下的这些作品中的女子,都是你自己凭空创作的?没有参照真人吗?如果有,作画的这些人模,都是哪儿来的,能否介绍给我一个认识吗?”
“我这儿没有什么人模,也没参照什么真人,都是我自己凭空创作的。”
“是吗?秦老板,我走了!我是个爱收藏蜡染画的人,以后我还会常来的。”语毕,云某离开了蜡染工艺店。
“蠢货,你也配说‘以后’二字。”秦空低语着,嘴角边浮现出一丝冷笑。
云某回到家中,先将挂画放在餐桌上,他有些急,到洗手间上了个厕所。
不料刚洗手间出来后,可怕的一幕出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身着血红色衣服的女人,那衣服和画中女子的新娘妆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此时,这件衣服仿佛是被血染红的,因为云某能隐隐约约的嗅到从那件衣服上散发出来的阵阵腥臭味儿。
女人拿着一把血淋淋的斧头站在他跟前,云某能感觉到,那斧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