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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巫医之死亡禁书-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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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何硕很委屈,说在阴阳刀里太冷了,就像是一座寒冰宫,而且没人陪他玩,孤苦伶仃,跟月亮里的嫦娥没区别。
    “而且,”何硕鼓着眼睛道:“我在那里发现了同类的踪影,我本来是想去找找看是谁,可发现你们走了,只得跟着出来了。”
    “难道也是一只水圣子?”
    何硕说不是水圣子,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只鬼。
    如此看来,别墅里是真的有鬼。
    突然我想到,会不会淑云的怪病跟那只鬼有关?
    将何硕召回阴阳刀里后,我感觉很困,倒头就睡。才躺下,一股冷气扑面而来,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发现床前赫然站着一个人!
    不,应该是一只鬼。是蟠龙山的山洞里遇见的那个老人。看见他我不但不害怕,还有一种轻松感,就像心中的一块石头落地了,我说你来了,我本来是想去蟠龙山看你的呢,老人说是来感谢我的,我烧给他的药他已收到,并且已服下,病也好了,而他即将去冥界,也是来跟我道别的。我说你当初在山洞里说你死于三十年前,魂魄被束缚在山洞里,所以才无法离开山洞,可为什么第二天有人在山洞的下方看到你的尸体?老人诚认他骗了我,不过他也是有苦衷的,因为他已死,见我们都是年轻人,担心我们得知他就死在山洞的下方会吓着我们,所以才没说出实情。我问他是怎么死的,他说他本是在那儿游玩,结果突然心肌梗塞,结果倒在水旁就死了,因为是死在水中,所以感觉到冷,又因为当时没人给他收尸,才成为孤魂野鬼。
    说清楚后,老人就走了。不过在走之前,他劝我以后不要再去山洞那儿,我问他为什么,他不肯说。
    第二天,在去上学的途中,我问张筠浩为什么昨晚在我回去取阴阳刀时,他要单独留在钱先生那儿,并且跟钱先生还畅谈甚欢,张筠浩故弄玄虚,说这是秘密,然后叫我拿支票去银行兑现,我见支票上这么多钱,心里有点小激动,就像小时候有一次我父亲给了我十元钱,我心里怕得要命,生怕掉了或被人抢了,而且也不敢用。
    张筠浩从我手中拿过支票看了看,无限神往地道:“没想到这个钱先生出手如此阔绰,真不愧是姓钱的,妈的,要是我生了儿子,我就叫他张百万!”
    或许是因为突然有钱了,我整个上午都在忐忑,上课也心不在焉,在想着如何用这笔钱,该寄多少钱回去给母亲。
    中午的时候,我收到了钱先生的电话,约我去他家。所谓拿人钱财,为人医病,这乃天经地义,而且给淑云的右腿做手术并不要多长时间,早给她做完手术,她早日脱离苦海,我也早日心安理得,于是,我就答应了钱先生,说半个小时后到。
    因为是去治病,我没有再告知张筠浩与吴乐乐,独自打的去了。
    没想到到了钱先生家时,张筠浩竟然也在这里,他脸红脖子粗地,像是才刚刚跟人斗过气。我问他怎么也在这里,张筠浩淡淡地说没什么,然手双手叉在裤袋里,对钱先生说:“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告辞了。”说完就走。钱先生朝张筠浩的背影看了看,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我冲张筠浩叫道:“等会儿一块儿走啊。”张筠浩伸手摆了摆自顾自地走了。我问钱先生,我这朋友怎么了,钱先生笑了笑,说没什么,然后说带我去见一个人。我问他是什么人,他说我去看看就知道了。我莫名其妙地,这钱先生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也喜欢搞神秘。
    跟着钱先生一直来到茶亭那儿,当看清茶亭里坐着的那人时,这才知道他要我来所见的是谁。
    是昨晚的那个鱼道士。
    鱼道士本来在喝茶,听见我们的脚步声时,便抬头朝我们望来,然后就一直盯着我。他的目光太锋利,犹如一支利刃,我被盯得浑身发毛,心想这臭道士难道没有见过少年美男子,怎么这样“贪婪”地看着我,太没礼貌了!
    摸了摸头发,硬着头皮跟着钱先生走进茶亭,还没坐下,便听到鱼道士说:“钱先生,你先去忙你的,我有话要单独跟这位少年说。”钱先生说好,然后看了我一眼后就走了。
    我心里特么地不是滋味。
    怎么说呢?或许我是敏感的人吧,刚才钱先生看我的那一眼,极其复杂,有疑惑、敌意,甚至还有……鄙夷?真所谓目光无声,却是意味深长,昨晚对我的那种热情及感激似乎荡然无存。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第63章 鱼道士
    
    “坐。”鱼道士突然说。
    我忐忑不安地坐下了,不知为什么,在这臭道士的逼视下,我竟然有种赤身裸体被人看穿而无地自容的感觉。
    这或许是因为我太嬾了。
    鱼道士望着我问:“小子,多大了?”我不由一愣,敢叫我小子,老杂道,太没礼貌了,见他态度如此恶劣,我胆子反而大了,说十八了,鱼道士又问:“父母从事何种职业?”我越听越不是滋味,说都是农民,怎么了?鱼道士又问:“你从医多久了?”
    我有种被我审问的感觉,就鼓起勇气也望着他反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想说什么?”
    鱼道士哼道:“小子,胆子挺肥啊,看见本道一点也不害怕。”我说我凭什么要怕你?鱼道士问:“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没有应道,他说他是抓鬼的,我说你抓鬼跟我有毛关系呢?我又不是鬼。鱼道士盯着我说:“你虽然不是鬼,但你养鬼!”
    我倏地站了起来,一时脱口而出:“胡说八道!”
    鱼道士冷笑道:“脾气还挺火爆,别激动,坐下来,慢慢说。”我说没什么好说的,说完就走,鱼道士不紧不慢地道:“想走?你若不放下屠刀改邪归正,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送入佛门。”
    一听这话,我反而不想走了,转过身望着鱼道士,一字一字地问:“你凭什么说我养鬼?”鱼道士说:“既然你没养鬼,昨晚为什么看见我来了转身就跑?昨晚从房里跑出来的那只小鬼难道不是你养的?”
    我不由一怔,这老毛道果然发现了何硕,但是,捉贼拿赃、捉奸在床,他既然没有看见我跟水圣子何硕在一起,我就死不承认,便装聋作哑,说昨晚我走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我昨晚根本就没注意到他,也没有看见什么小鬼。
    “你可以不承认,”鱼道士说:“但是有一件事,你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本不想理会他了,但被人冤枉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我忍住心中的怒火问是什么事,鱼道士站起身,慢慢地来到我的身边盯着我问:“钱太太左腿上的那块腐皮是你割的?”我说是,鱼道士上前一步又问:“你是用哪把刀割的?”
    我暗暗吃惊,这鱼道士果然有些斤两,我故作轻松地说:“当然是用我的手术刀。”鱼道士问:“能让我看看那把刀吗?”我说对不起,刀不在身上。鱼道士说他不介意跟我走一趟,我说不必了,我那把刀是祖传之刀,不会给任何人看的。
    鱼道士像是早已料定我这么说,也没有再强求,只是冷冷地说:“小子,你记住,我鱼道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不会允许这里发生任何怪事,如果你还想养鬼干坏事,我告诉你,别让我再碰到,我会毫不手软!”
    “随便你。”我说完就走,不想再听他废话了。
    又听得鱼道士在我背后扬声道:“还有那个姓张的小子,是你的朋友吧?替我给他转达一句话,不要再用歪门邪道欺骗人,对于这种人,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你什么意思?”我停下脚步转身望向鱼道,生气地问:“你凭什么说他用歪门邪道欺骗人?我看你才是用歪门邪道欺骗人!”
    鱼道士没有再理我,转过身自顾自地念道:“人生在世,是正、是邪、是善、是恶,全在于一念之间,稍有不慎,将永坠阿鼻地狱,万劫不复!”
    莫名其妙!
    出了楠竹楼阁,我见钱先生站在那儿,听到我的脚步声,立马回过身,问我跟鱼道士谈得如何,我没有回答这个无聊的问题,反问他还需不需要我给他妻子的右腿做手术,钱先生强笑道:“鱼道长说他有妙法,能不用动手术也可治好我妻子的病,所以……我宁愿让我妻子少受一些痛苦,你觉得呢?”
    这我还能说什么?我说既然鱼道长能治好你妻子的病那就最好不过了,我走了。
    “哎——”钱先生将手伸向我,我看了看他,问他还有什么事,钱先生笑道:“不管怎么样,都要感谢你。”我说我都没帮上你什么,你谢我干什么?我弄疼你妻子了……越想心里越憋得慌,有一种被人扫地出门的感觉,一气之下,将那张支票拿了出来,递给钱先生说:“我没治好你妻子的病,这钱我不要了。”
    “这……”钱先生看了看我手上的支票,左右为难。我将支票塞到他手中转身就走。钱先生哎了两声想追上来,我走得飞快,他自然没追上。
    出了别墅,我又有些后悔了,我干嘛把那支票还给钱先生啊?一分钟前还是个万元户,为了一时之气,转眼回到解放前。
    现在身上没钱,从这儿打的回学校需要十五元钱,我现在也心痛了,只得坐公交车,转了两趟车才到学校,差点迟到。
    整个下午都没心情上课,好像失去了什么。唉,有钱没法安心,没钱也不安心,真是搞不懂了。
    下午只有两节课,下完课我打电话给张筠浩,问他在哪里,他说在家睡觉,我问他下午没上课?他说没上,说话有气无力地,我挂了电话径直回家。
    没想到吴乐乐也没上课,在房子里看电视,听见我回来的脚步声就走了出来,问我怎么了,跟死耗子一个样儿,被霜打啦?我说烦着呢,然后推开张筠浩的门,见他坐在电脑前打游戏。我问他为什么不上课,他懒洋洋地说不想上。我说那个鱼道士说你用歪门邪道欺骗人,张筠浩依然自顾自地打游戏,对我的话置若罔闻。我一把他的电脑屏幕盖了下来,生气地问:“我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张筠浩望着我,面无表情地,像是一块木头。我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纳闷道:“傻了?”张筠浩这才问:“那杂毛老道还说了什么?”我便将当时的情况说了,最后强调,对于鱼道士置疑我、冤枉我,我并不生气,我生气的是,他竟然诬蔑我的朋友,说你用歪门邪道欺骗人!
    “他说的其实也对。”张筠浩说:“其实我就是一个招摇撞骗的江湖神棍。”
    “什么?”我以为他在自我解嘲。
    张筠浩又说:“有一个秘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看我像什么?土豪?富二代?”我说你的确像是一个富二代,有钱,又有车。张筠浩说:“其实,我从小父母双亡,我是由我爷爷带大的,几年前我爷爷也过世了,现在我在这世上一个亲人也没有。”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张筠浩的身世这么悲惨,难道他的爷爷留了一大笔钱给他?
    张筠浩却说:“我爷爷什么也没有给我留下,只留下一把上古冥琴,还有一本破烂册子,说是地狱镇魂曲。我以前感觉好玩跟我爷爷学了个开头,后来那曲谱也不知弄哪儿去了。我命很惨,但是,我却拥有神奇的鼻子,能闻得到鬼气,就靠这个,我去给人看风水,凭着我所练起来的三寸不烂之舌,我不但养活了我自己,还存了一大笔钱,并且还买了车。”
    说到这儿,张筠浩又慢慢地将电脑屏幕拉开,边用鼠标点开游戏边问:“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骗子?或许我不配做你的朋友?更不配做你鬼医的跟班?”
    我愣了半晌,如果张筠浩说的是事实,那么他昨晚之所以要留在钱先生家里那就说得通了,他是见钱先生出手大方,有意留下,借给他看风水的机会想从钱先生那儿捞一笔,结果,半路杀出一个鱼道士,揭穿了张筠浩的把式,结果可想而知,钱先生选择相信了鱼道士,张筠浩也功亏一篑。
    难怪他如此垂头丧气。
    “你是好样的!”我由衷地说:“我并不认为你在用歪门邪道欺骗人,每个人有他生存的方式,你给人看风水,以此生活,无可厚非,只是,你的道行没有鱼道士高而已。”
    “那个臭道士,我不会放过他的!”张筠浩恶狠狠地说道。
    
    第64章 重入神秘之洞
    
    吴乐乐见我和张筠浩的心情都不好,提议我们一块儿出去吹吹风。
    烦恼似烟,经风一吹,自然就会消失。
    上车后,张筠浩说真想去找那个老杂毛,想教训教训他,以解心头之恨。吴乐乐劝道,冤家宜解不宜解,是他技不如人,不能怪别人。我很奇怪,以往遇上这种事,以吴乐乐的性格,她绝对是对张筠浩火上浇油,而这一次却劝起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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