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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我的室友非人类-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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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过了一分钟,我再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开始叫我室友的名字,没有回应。我开始喊救命。这么响的狗叫声,这么大的动静,都被暴雨冲刷殆尽,似乎我一个人呆在密闭的孤岛上,没有任何人前来救我。我喊了几声就意识到外面听不到,只有我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头顶上的通风管在颤抖。
    医院里都是中央空调。中央空调后面是复杂的管道。此时,天花板上零零碎碎抖落了一些墙灰,一波一波的,显然有什么东西在墙背后蠕动。同一时间,我右手边那个漆黑一片的厕所里,也传出管道吱嘎作响的声音,蹲坑下的污水被搅动了。我快要受不了了,我拨开了窗户的插销,外面的暴雨一瞬间劈头盖脸打在我脸上。在这掩盖一切的大雨里,只看到底下门卫有一盏昏黄的灯,从雨篷下面透出来。我哭着想,我怎么跳上去才能跳到雨棚上……
    我始终没有胆量纵身一跃,蹲在窗沿上进退两难。我底下是空调外挂机,如果我跳上去,再顺着水管慢慢爬,也许更合适。但是我已经不打算那么做了。那样做需要我转身,扒着窗台慢慢往下挪,所以我放弃了。我单纯不敢出声,不敢回头看。
    因为我背后已经刮来一阵一阵冷风。那冷风腥臭逼人。
    而猛犬低沉蓄势的狂吠,也贴在我的勃颈上。
    我已经,无路可走了。我保持着一手撑着窗台,一手扶着窗框的姿势,低声哭泣。而从我背后的黑暗里,伸出许许多多恶心滑腻的触手,从那狭小、封闭的窗口,从我的背后,朝外涌去,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它们游移得缓慢而笨重,从我手背上重重爬过,好像冷掉的蛇。
    然后突然之间,灯亮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躺在病床上,手上连着点滴。大夫说我刚才试图跳楼,不过被我室友及时拦下。他们神情古怪地安抚着我,说相信我与靳穆的死无关,也为这次对我的精神刺激表示道歉。他们会支付一大笔精神损失费。但是此外的事他们绝口不提。他们不提靳穆的死亡原因,也不提把我关在那间病房里时出现的东西。
    我的手背现在还记得那种恶心的感觉。还有那股腥气的味道,好像一直充斥在我鼻尖。我根本没有力气跟他们谈钱,他们就识相地离开了,他们说我身体很好,我却觉得我真是要死了。
    他们一出去,我室友就进来了。他把凳子拖到床边,然后把咖啡贴在我脸上,“你的。”
    我说我现在不想喝。
    他哦了一声,原本想打开自己那一罐的,又收了起来放在床头柜上。我让他自己喝吧,他很认真地说,一起喝。
    我们俩陷入了沉默。我想问他那时候开灯,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但是怕他否认。我觉得如果有人跟我一起见证过,也许就可以证明我没有疯掉。
    在我开口之前,他已经抢先告诉了我更为骇人听闻的事。“靳穆不见了。”
    我不明白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我们去监控室看完录像回来,发现你要跳窗。救下你之后,我们带你去急救,结果有护士发现靳穆的病床上空了。整个医院里都找不到他,楼下的摄像头也没有拍摄到任何人出入。”
    靳穆凭空消失了。
    他还是具新鲜的尸体。
    然后他告诉我更离奇的事情,“靳穆房间里的监控,也没有拍到你说的那个东西。看起来好像是窗户突然之间迸裂了,而你刚好出现在外面。”
    我心下一凉,从病床上坐起来,“不可能!那个东西……那个东西……我看到它的一部分,后来又看到了它的全部!”
    “你不要激动。”我室友把我按下去,给我垫了两个枕头,“但是因为玻璃窗是朝门外碎裂的,医院方面已经排除你的作案嫌疑了。而且现在靳穆的尸体又无影无踪,医院方面应该会尽力把这件事压下去,所以现在你已经跟此事无关了。”
    真的无关么,那个东西盯上了我了啊。我听着窗外沉闷的大雨,恐惧地缩进了被子里。我室友拍拍我的肩膀,“我在这里,你不用怕。”
    “我不想活了。”我牵着他开始哭。“我每天都很害怕。活着没意思。我都不想活了。”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也对他心存莫名的怨气。为什么我得承受这一切,遭遇这一切,为什么他不能把那些讨人厌的东西全都赶走。好讨厌,我现在过得一点生活质量都没有,上哪儿都能遇见恐怖的怪物。
    我室友看我哭,心疼地把我抱了起来,让我埋在他怀里,“别哭,别哭。”
    我朝他哭得更凶了,哭得喘不上气,不论他怎么安慰我,我都跟他说我要去死,不活了。我室友也很难过,眼圈红红的,“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他很老土地说。
    我就哭道,“那你能不能别让它们再吓我了。”
    我室友亲了亲我,不说话了,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是的,我就是很无耻地在威胁他。伤害我的不是他,我知道,可是我很想活下去,平平安安地活下去,我就仗着我室友对我好跟他作,看他保不保我。他不保我我真就不想活了。这算个什么事儿,我索性化成厉鬼跟它们拼了!我就是这么刚烈,怎么了?!
    我室友把我小心翼翼地放下,哄我说,“睡了。”
    “你还没答应我。”我抓着他的袖子。“你不在它们都吓唬我。”
    “那我们就一直在一起。”我室友坚定地说。
    我想了想,也行,“那你不要走。”
    “我不走。”他斜倚在床头,让我靠着他怀里睡觉。
    我睡过去又做了光怪陆离的噩梦,半夜起来,他人不在。
    好讨厌。光是他不在就能把我吓得半死,膀胱升腾起逼人的尿意。
    好想上厕所……好想上厕所……
    我们的病房没厕所。我只能去外面上。走到厕所门口我深呼吸一口气,结果听到里面有不同寻常的动静。有人在里面□□,貌似很痛苦的样子。
    然后我听见了我室友的声音。
    “告诉他们,别再打叶宵的主意。”我室友说的清清淡淡,没有一点感情波动,听上去很冷淡,很有气场。
    “叶宵再流一滴眼泪,我就把他们全部打下深渊。”

☆、第28章

我没办法诉说我听到这句话的感觉。我脑子里一片浆糊;因为尿很急。我怕我一激动等会尿裤子上了。
    不过早就该这样了啊死鬼……那么牛逼把我先管好行不行!
    正当我打算下楼找其他厕所的时候;我室友慢吞吞从里面走出来了。他看到我;吓了一跳,“你怎么起来了?”
    然后他赶忙低头向我解释;“我只是上个厕所,我没有走开,你不要哭。”
    我室友怎么遇到我就这么乖萌弱气的啦!
    “我没怪你……你陪我上个厕所好么?”他刚才在里面说话,那说明里面是有别的东西存在的。他不进去我不敢放水。
    我掏出手机点亮了手电筒递给他,他护着我往里走,我走一步他跟一步;可呆。
    然后在我放水的时候,我背后的厕所隔间里一直传来抽抽噎噎的哭声;轻轻的;时断时续。要是在平常我保准吓得要死掉了,这他娘是厉鬼啊,推开厕所隔间就要爬出来了。但是因为我室友非常严肃地拿手电筒照着我小**,我真是一点恐怖片的感觉都没有。
    “你能照别的地方么,你这样我都尿不出来了。”
    我室友拿手电筒自下而上照着自己。
    对面是镜子。
    “你还是照着我吧……”
    我室友从善如流地继续照着我的小**。我继续尿频尿急尿不净。隔间里那个东西继续哭。
    我放完水出来的时候偷偷拽了我室友一把,“那是谁啊,你把他吓哭了。”
    我室友揽着我往回走,“不要多管。快睡觉。”
    我再次躺在室友的怀里睡了过去,感觉很爽。我觉得厕所里的那个东西肯定不是人,说不定它还是从前伤害过我的某种怪物,它被我室友分分钟吓哭,我简直不能更爽。我真是出了一口恶气啊!我前些日子真是被欺负成狗了,总算我室友给我撑了腰,做了主!以后谁再敢吓唬我,分分钟让我室友把它们变没了!就是这么**!
    不过……我室友刚才说的好像是打下深渊?
    “深渊是哪里?”
    一直在给我理头发的室友睁开眼睛,“你想去?”
    我赶紧摇摇头。
    他又闭上了眼睛,“睡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也依旧维持着抱我的姿势,好像没有睡过。
    我当天就出院了。靳穆小有名气,他的意外死亡或者说意外失踪,够我们学校焦头烂额好一阵子。上次因为老楚的死,我们整个顶层都被保研了,只要我们守口如瓶。那这次靳穆又死在我眼皮底子下,我想我可以直接硕博连读了吧。
    我觉得我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但能安安心心继续上学,还能保命!我室友昨天说,我再哭他就要杀爆全场!我感觉就像是套上了金钟罩铁布衫,看什么都不怕了,睥睨天下,反正谁敢欺负我我就哭,看谁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我这个人就是好奇心重,我吃了定心丸,我还不够,我抓心挠肺地想知道我室友说的“深渊”到底是什么地方。为此我给卢道石挂了个电话:“深渊是什么?”
    “啊?”
    “‘深渊’这个词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么?”
    卢道石那边传来转笔的声音,“哪方面的?”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看见书上说,’打下深渊’什么的……你有什么历史方面的词条可以参考一下?”
    卢道石翻了会儿书,“有是有,但不是中文。”
    “啊?”
    “‘深渊’是一个基督教概念,早在犹太教中就有出现过,英文Abyss。”
    “什么意思?”
    “地狱。人死以后接受审判的地方,上帝放逐路西法做那里的王。”
    我勒个去!我室友难不成是撒旦!
    我觉得好扯啊!太不搭了!如果是奇幻也别是路西法啊!多老土啊!我室友最近还不知从那儿学来了东北腔。你说一个一口东北腔的路西法……我分分钟死给你看,信不信!
    虽然如此我还是去查了大量的资料,我觉得真不像。首先他们说路西法长得很帅,但是很帅也得是个西方人吧,我室友一张标准的被蒙古人种入侵过的中原地区原住民脸,怎么着都是个东方人。我再想想他使用过的技能:瞬间移动。这个好像满低等的,没有辨识度。变成猫,蹲任兴家里监视我们俩有没有办坏事。可是猫跟路西法有关系么?也没有吧。嗯……还有一股鱼腥味。我没听说路西法有鱼腥味啊,他那么光芒万丈的应该满身硫磺味儿吧,我猜。
    我反正觉得我室友不会是路西法,串场子串得太远。
    我又问卢道石,“以你这么封建迷信的观念来看,你觉得这些神话能信多少?”
    卢道石超级狂妄地说:“古老的巫术、道法,有三分之二是正确的;而现代科学十有□□都是错误的。”
    “那世界观呢?”
    “有点影子吧,夸大了。”
    我还是很疑惑,出现在我身边的那些东西,包括我室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我现在唯一得到的线索就是我室友说的“深渊”,似乎打下深渊是个很严重的惩罚,那我室友会是深渊的主人么?
    传说中深渊的主人是路西法,我觉得如果换一个思路,我室友不是路西法,那会不会路西法在历史上的原型是我室友?
    我室友起码是撒旦等级的……邪神?
    感觉找了个了不得的男朋友呢……
    但这个了不得的男朋友也救不了倒霉的我。
    我才刚踏进寝室楼,就有人时刻不停地提醒我,我被盯上了。
    那是寝室楼底下的收发室,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上头很潦草地写着我的名字和寝室号。粗糙得连信封都没有粘上。
    而里面是一张油画。画纸是匆匆忙忙从速写本上撕下来的,大概只有我手掌大小,颜料没来得及调,整块整块挤出来抹在纸上。但是我一看就知道它画得是什么。
    一个人,蹲在窗沿上。
    背后是阴森恐怖、四处蔓延的黑暗……
    昨天晚上的我。
    自从我室友搬进来,而我多此一举地搬到老楚寝室去后,事情就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其实我有很多机会可以从中抽离,但是我没有,我一心想搞清楚老楚的死因,结果却得到了越来越多的谜团。我也没有知道很多,但手里这张速涂的油画提醒着我,我已经逾矩了,而它们在看着。我室友昨天才撂过狠话,它们今天就杀过来了,于是我的心情再次跌到谷底。我开始对我室友都没信心了。我室友是能保护得了我,我相信,但是他驱除不了笼罩在我头顶的阴影。
    我不知道我现在抽身还来不来得及。
    我很想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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