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鬼-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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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用来吃的,那他买鬼魂做什么呢?
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第195章 眼中刺三
拾掇完碗筷,我借口出去溜达散步,溜到了山西边,想找老和尚问问买卖鬼魂儿的事情。
老和尚没藏着掖着,而是坦然的告诉我了鬼魂的用法。
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有种心窍陡然开了的感觉。
轩辕红买那个鬼魂,是为了炼丹用。世间万物,不管生灵还是死灵,都可以入药炼丹。而鬼魂,是炼某些丹药的必须之物。少了鬼魂,那几种丹药就炼不出来。
“道教炼丹,可真是博大精深。”我感叹。
老和尚呵呵呵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还不赶紧回去,要是被轩辕红抓着你偷懒,可少不了给你顿鞭子吃吃。”
我蹦着站起来,做大义凛然状,抬头挺胸收腹,目视前上方,“我不怕。”话音一落,我就立马改变神色,撒着欢儿朝外跑。
边跑,我边冲老和尚喊:“谢谢你啦,回头给你带鱼过来。”
“拿鲤鱼,一定要鲤鱼,别拿鲢鱼过来,我不爱吃。”老和尚大声吆喝着。
送给老和尚的鱼,都是我从河流两侧的水草里抓的。
山外山的妖精们不喜欢动手抓鱼,因为他们一旦有了点儿小道行,就会主动而迅速的脱离野兽行列。但凡能用法术弄到手的,就坚决不亲自动手。这就导致河里鱼儿泛滥,又肥又大,而且特别懒惰痴傻,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它们见着我下水了,根本不知道逃命,依旧悠悠哉哉的在水草间游来游去。
得空儿,我就去摸几条。有时候,我把鱼拿回家给轩辕红做菜,有时候,我就拿着鱼去找老和尚,让他做烤鱼吃。边吃鱼边听他讲稀奇古怪的事儿,别提有快乐了。
我哼着小调儿朝家走,曲儿是黄梅戏的曲儿,词是我自己瞎编的,胡乱瞎唱,主要就是图个乐呵。
“小相。”有人在身后叫我,声音挺耳熟。
我本能应了一声,掉头朝后看。身后一个人都没有,除了树就是花草,唯一的生物是几只乱飞的小蛾子。
张望了一会儿,见果然没人,我摸了摸脑袋,转过头,继续朝前走。
刚走没两步,后面又来了一声,“小相。”这一声,比之前那一声清晰很多。
我快速转头,犀利着眼神盯向身后。
身后依旧什么也没有,没人,没妖精,没鬼怪,光有小蛾子。
难道是小蛾子在叫我?我狐疑的瞅着那几只蛾子。蛾子依旧在乱飞,一点儿朝我靠近的意思都没有。
我朝后走了几步,皱眉盯着绵延的小路看了一会儿,然后扒拉了几把左右两边的草丛。
空的,路上是空的,草丛里也是空的,根本没藏着人活着鬼怪妖精。
刚才分明就是有人在叫我,声音挺耳熟的,保准不是我幻听了。
既然她叫了我的名字,我不可能看不见她。即使她有心躲我,速度快的跟风似的,那也会留下一点儿蛛丝马迹。可我观察了路面草丛和树梢,根本没留下任何痕迹,甚至连点儿余味都没有留下。
我摸了摸脑袋,一头雾水的朝前走。走上几步,我掉头看两眼,再走几步,我再掉头看两眼,希望能抓到她。
可直到家门口,她也没再出过声。
怪,真是怪。
叫我的到底是谁?既然叫了我,为什么不和我见面么?
她声音十分耳熟,我以前听过,但却想不起来这究竟是谁的声音。
我一边苦想,一边推门朝家里走。
门被我推开,右腿迈进门的一刹那,我脑后突然抽了一下,疼的我颤了颤,差点儿跌倒在地上。
我一手捂着后脑袋,一手抓住门框,咬紧牙关,等着这股疼劲儿过去。
疼了能有一分钟,疼劲儿消失了。
我用力揉了揉后脑勺,冲着走过来的轩辕红说:“最近看书太累,我都偏头疼了。”
“偏头疼?”轩辕红问我。
“啊,对啊。”我转了下脑袋,手掌贴在后脑上,不轻不重的揉着。
轩辕红吩咐我,“你过来。”
“哦。”我走到他他面前,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轩辕红让我把手放下来,转过身,背对着他。
他一手按着我的头顶,让我的脸跟身体呈直角。另一只手扒开着我后脑上的头发,手指在我后脑上轻轻按压着。
刚开始按的时候,我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可等他按到右半边的某个地方,那块儿突然就像是被捅了一刀似的,疼的我倒抽一口冷气。
我想挣脱开他的手,不让他碰我脑后那块儿地方。
轩辕红喝斥我,“别动,我把针从你脑袋里面拿出来。”
“针?”我咬牙忍着疼,从牙缝里挤了一个字儿出来。
轩辕红回答:“恩,有人给你下了诅咒,朝你脑袋里面插了针进去,想让你先疯后死。”
我疼的脑门上全是冷汗,根本没心思跟他对话,只想让他赶紧把那根针抽出来。
轩辕红猛的在我头顶拍了一下,随后,脑后疼痛的地方一阵发凉,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脑袋里面有东西被抽了出来。
“好了,暂时没事了。”轩辕红让我抬起头,把手指间捏的钢针递给我。
我擦了把脸上的冷汗,深呼吸了一口气,接过钢针。
钢针有我食指长,比普通绣花针粗四五倍,闪着银亮的光,看的我浑身发寒。
“这是怎么进我脑袋里面的?”我想起半路有人叫我名字的事儿,“刚才回来的时候,我听见有个女人叫我的名字,叫了我两次,可我回头看,却看不到人。是不是她把钢针****我脑袋里的?”
“要是她插的,我当时应该觉得疼才对,怎么我一点儿都不觉得疼啊?”我很疑惑。
轩辕红问我:“你知道叫你的人是谁么?”
我摇摇头,“只觉得她声音特别耳熟,以前肯定听过,但是记不起来是谁。应该不是山外山的妖精,因为妖精们的声音,我都知道是谁的。叫我的这个女人,应该是我在海城认识的。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
轩辕红说:“你好好想想,一定要想起来叫你的是谁,否则,你会死。”
“为什么?”我吃惊的瞪着轩辕红。
第196章 眼中刺四
轩辕红说,我中的是死咒。解死咒的方法只有两种,一种是,把施咒的人弄死,另一种是,我被死咒折磨死。
死咒,听名儿就知道,是让人去死的咒术。
除非和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要不然,没几个愿意施这种咒术的。这个咒术,很邪恶,很血腥。
下咒的,需要用全身一半的血来启动咒语。从古到今,使用过这个咒术的,基本都死了。有的贫血几年死了,有的贫血几天死了,反正早晚都得因为贫血死掉。
而中咒的,就更惨了。中了死咒的人,会先从脑袋里面长出钢针,让脑袋成天疼,疼的人疯疯癫癫,恨不能一头撞死。脑袋里面长满了,就开始顺着脖子朝下长,直到全身里面都长满了钢针,人才会被疼死。不长满之前,怎么也死不掉,就算想弄死自己,都不可能。
这咒语,十分阴毒,阴毒到了极点。
下死咒的方式也很血腥,并且十分恶心。
弄到被下咒人的头发,和刚出生就死的婴孩尸体放进一个锅里,熬成黑胶,然后灌进盛满鲜血的瓦罐里。等三十三天过后,把瓦罐里的东西全部倒进锅里熬,熬成黑渣渣。黑渣渣熬成之后,包裹着在血水里泡了十天的钢针,缝到布偶里面。
把弄好的布偶,放进全是鲜血的瓦罐。
布偶放进瓦罐之后,下咒的人,要盯着血水里的布偶,喊两次被下咒人的名字。喊完,如果布偶沉进瓦罐底下,咒术就成了。如果没沉,那就得重新熬黑渣渣。
我苦想了很长时间,想我到底有多少个仇人,哪个仇人会用这种方式害我。在海城的时候,我得罪的人不少。但我下手最狠的,就是对谷波那次。可谷波已经成了傻子,根本没有报仇的能力。
难道他恢复正常了?
如果他恢复正常,并且查到是我设下陷阱害他变成残疾,那以他变态的性格,非常有可能用死咒对付我。他用这种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方式报复我,我一点儿都不会感到奇怪。
可,如果真是谷波,以他的张狂性子,保准会亲自出声叫我,不可能让一个女人叫我的名字。
不对,不可能是谷波。
我觉得这不可能是谷波干的。
对我下死咒的,应该是别人,一个我暂时想不到的人。
轩辕红问我:“你和多少人有仇?”
“不多吧,有那么几个吧。”我以前干的行当虽然隐秘,我做事儿也足够谨慎,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时候,即使对方抓不到证据,也会怀疑到我身上来。只要对方认定是我,那就会把我当成仇人。这么算起来,我的仇人挺多,起码几十个。
“最恨你的是谁?”轩辕红问我。
我想了想,“有一个叫谷波的,已经成了傻子。还有几个,已经都死了。再就没有太恨我的了吧?总不能因为我偷他们点儿钱花花,他们就对我下死咒吧。”
轩辕红说:“说不准。”停顿了一会儿,他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偷了他们的钱,就是把他们领向死路。”
我赶紧漂白一下自己的形象,“你不能这么说啊,这么说,有点儿太偏激了。我偷窃,是职业需要。我的职业就是小偷,所以要做好本职工作。我虽然偷东西,但是一直挺讲道义的,只偷有钱的,并且每次只拿一部分钱,从不拿光。哪次我都给人留后路了,从不贪心。”
“你觉得光荣?”轩辕红问我。
“没,我没觉得光荣啊。本职工作,本职工作么,没什么光荣不光荣的。”我当然觉得光荣,怎么可能不光荣。我这么高超的技术,不是一般小偷可以比的,这是天赋加后天的努力练出来的,一般人达不到我这个境界。当然,我只闷头在心里自我赞美几句,不会表现出来。我要是表现出来,轩辕红准得找我个茬儿。
他自个儿不是好人,但是一直要求我做个好人,双重标准的厉害。
轩辕红坐到椅子上,盯着我看。
虽然我修炼到现在,已经能给自己建个防护罩,让轩辕红看不到我心里的话。但是被他这么看着,我还是很发憷,总觉得被他看了个底朝天。
我干咳了一声,把话题扯向重点,“那女人的声音我听着太耳熟了,可我真没得罪过几个女人。不管我之前偷东西,还是我之后帮夏源,我都没害过女人啊。有几个女的,和我倒是有点儿仇恨。坐牢那会儿,有个叫欧阳萍的鬼,看我不顺眼,老想弄死我,但是后来我让她魂飞魄散了。她魂儿都没了,应该不可能回来害我。后头有个鱼鬼,也死了,估摸着也不可能回魂儿来害我。再有谁啊?没谁了,我再没得罪过什么女人。”
轩辕红说:“你好好想想,给你下死咒的是人,不可能是鬼或者妖。这种咒,只有人能下,鬼和妖的血,启动不了咒术。”
我陡然想起一个人,“我知道叫我的是谁了,是夏荷,是夏源他妹夏荷。”我激动的拉着轩辕红的胳膊,“我想起来了,是夏荷。夏荷就是这个声音,错不了。”
转而,我又觉得不对劲儿,“她没必要对我下死咒吧,我们也没什么大仇恨啊?”
我们之间的关系,根本算不上仇恨,顶多就是互相看不顺眼而已。她来吵来闹来要人的时候,我虽然说话难听,但是并没有动手啊。从始至终,我们都是口头上吵架而已,没有什么大仇恨。
她不至于对我下血咒吧?这可是两败俱伤的阴毒咒术啊,这对她来说,太不划算了。
“她不至于这样吧?我只是对她说了些难听的话,再就是不让她见夏源而已,她不至于对我下这样的咒吧?”我一肚子疑问,皱眉瞅着轩辕红。
轩辕红抽出袖子,拍了拍被我抓出褶皱的地方,轻声说:“她要是心宽,就不会记恨。如果心窄,那和你之间,就是血海深仇。”
“不至于吧。”我完全没法信这个事儿。
“你听过邻居盗斧的故事么?”轩辕红问我。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好像听过,我忘了。”
轩辕红很有耐性的给我讲了讲邻居盗斧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姓张和姓王的两家人,两家人是邻居,关系挺好的邻居。可有一天,张家男人的新斧子丢了,而王家男人正好买了把新斧头,堂而皇之的在张家男人眼皮子底下砍柴火。
张家男人到处找不到自己的斧头,就认为是王家男人偷走的。他认为证据很明显很充分,认为王家男人手里拿着的斧头就是他的。
王家男人根本不知道张家男人的想法,还跟张家男人说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