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鬼-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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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夏渊正看着电视呢,大门被敲响了。
我冲夏渊使了个眼神,叮嘱他,“咱俩就装国外认识的同学,一会儿要是进来的人问起来,你可别说漏嘴了。”
夏渊邪气的瞄着我,“为什么不说我是你男朋友?”
我反问他:“你是么?”
夏渊理所当然的回答,“我当然是。我们契约不是规定了么,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
这个时候,提契约,可真是让人扫兴。
我横了他一眼,紧步到门口,打开了大门。
敲门的是苗海涛。
他苦大仇深的盯着我,跟吃了苦黄莲似的。
“苗哥,你怎么了这是?”我很纳闷,他为什么弄这么副模样,跟地主家受欺负的长工似的。
苗海涛叹了口气,“我能进去坐着说么?”
“能啊,进来吧,苗哥。”我热情的给苗海涛让路,“我男朋友正好在这儿,给你介绍一下。”
苗海涛很震惊,“你男朋友?”
他转头看见夏渊的时候,更震惊了,“这真是你男朋友?”
“哎呀,小相,你男朋友可真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啊。干什么工作的?哪儿上班啊?看这模样这气质,是个领导吧?”
“不是的,苗哥,你听我说。”
苗海涛截断我的话,热情的走到夏渊面前,主动和夏渊握手问好。
夏渊也挺会来事儿的,很有礼貌的和苗海涛打了招呼,还跟他互通了姓名。
苗海涛招呼我过去坐下,“哎呀,小相。你这眼光,可真是绝了。”
他这表情整的,像是我捡了个绝世大宝石似的。
苗海涛拍拍大腿,看了眼夏渊,又掉头看我,“刚才一打眼,觉得咱们小相有点儿配不上你。这会儿细看一下,你俩还是挺般配的。”
我抻了下嘴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
夏渊得意的冲我挑了下眉毛,用口型说:“我比你好看。”
什么叫他比我好看,他可真肤浅。
我们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他属于冷峻型,我属于气质型,类型都不一样,根本没法比。
苗海涛呱呱拉拉说了一堆没用的,叹口气之后,才说了正事儿。
他说,他想为孙婶儿搞一个送葬会。
“她外甥表外甥女不都冒出来了么,不是说要帮孙婶儿处理后事么?那轮得到咱啊。”我递给苗海涛一个苹果,“咱要是去帮了忙,就现在这情况,他们保准以为咱们是去争孙婶儿那个房子的。我可不去,不想沾这个腥。”
苗海涛咬了口苹果,边嚼边说:“话不能这么说。我也不是图她那个房子,我就是看不上孙婶儿这几个一表几万里的外甥外甥女。你说孙婶儿活着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来啊,是不是?孙婶儿死了,他们倒一个个跳了出来,装孝子贤孙。都冲着钱来的!”
我想说话,苗海涛冲我摆摆手,让我别说,他先说。
他又咬了口苹果,边嚼边说:“孙婶儿平常对咱楼栋这些人,都特别好,我说的对吧,这都是有目共睹的。现今,孙婶儿死了,她一表几万里的亲戚为了房子的分配问题,不给孙婶儿下葬,你觉得这说的过去么?他们不给下葬,咱得给下葬啊,不能让孙婶儿死了以后还这么憋屈。”
苗海涛哩哩啰啰说了一大堆,主要目的是让大家伙凑一块儿,给孙婶儿举行丧葬会。他还顺带说了和林小玉之间的问题,说他很想和林小玉扯个证过日子,可林小玉老耍着他,完全把他当床友了。
他叨叨了一个小时,总算停了嘴。
送他走的时候,他在门口赖着,“小相,我跟你说,你可千万不能反悔。就算孙婶儿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外甥揍咱们,你也别跑,知道吧?”
“你放心吧,苗哥。”我推他胳膊,想让他别挡着我关门。
苗海涛把腿别在门里头,还想跟我说两句。
“我和我男朋友还有事儿呢,苗哥。”我苦着脸,扮林黛玉。
“好好好,那我先走了,你约会要紧。你可千万别忘了,明天咱们一定得为孙婶儿举行丧葬会,千万别临阵逃跑了啊。”
“不会,绝对不会。”
苗海涛总算是走了,我关上门之后,长呼了一口气。
“他可真能说。”夏渊评价苗海涛。
我走到沙发前,扑倒在沙发上,“这还只是冰山一角。他最厉害的时候,能说个一天一夜。不停嘴的说,把人都给说晕乎了。”
“这本事比你还厉害。”夏渊讽刺苗海涛,不忘捎带上我。
我不以为杵的摇动下巴,“他和我可不一样。他虽然能说,但一包一卷,东一头西一头的,让人越听越糊涂。我不一样啊,我都是非常有条理的,就连骂人,里面都带着丰富的内涵,懂吧?”
夏渊讽刺我,我就自我赞美一下,提升自信。
老被讽刺和打击,那可不好,容易让人抑郁。所以我得常常自我表扬一下,这样才能自信光彩。
“出门吧,两点了。”我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夏渊拍了下我的脑门,摆出邀请我的姿势,“走啊,我们约会去。”
我哼了一声,昂着脖子,抢先出了门。
☆、第152章 附骨血蛭二
从家到小区门口,我被人盯了一路。跟明星走红毯似的,能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火辣目光。
这个时候,应该学歌星开演唱会似的喊几嗓子,这才应景儿。
我特想喊:楼洞的朋友,房檐下的朋友,窗口的朋友,我看到你们了,我爱你们。
我知道,大家伙儿肯定和苗海涛一个想法儿,觉得我瞎猫碰上死耗子,村姑撞上了金龟婿,反正我算是飞上枝头了。
嘿,飞上枝头的不仅有凤凰,还有家雀儿呢。
别人假想着我飞上枝头了,以为我抓的是金龟,摇身一变成凤凰了。其实我抓的是金龟子,我飞上去变成家雀儿了。
夏渊得意洋洋的说:“大家都羡慕你找了个好男友。”
“你难道能接收到别人的脑电波?”我反问他。
“不能。”夏渊眯眼乐,“但是我能感觉到。你有没有觉得很风光,很有面子?”
“没,我光感觉到拉风了。”我没好气的说,“坐拖拉机上吹风,从里凉到外。”
接着,我嘴毒的讽刺他:“别得瑟了,你顶多就是个拖拉机,再怎么漏风,也装不了敞篷跑车。”
“我多给你长面子。”夏渊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揽着我朝前走。
我晃了下肩膀,没晃掉他的胳膊,只能让他的胳膊继续呆在我肩膀上。
“我脸大小正好,不需要多余的脸面。”
夏渊弯下脑袋,瞅着我两眼,“我看你脸不大。”
“那也不小。”我回答。
我俩在别的方面不和谐,但在呛嘴方面特别和谐,你一言我一语的,能呛一路。
乱逛了一下午。
去他家公司门口转了转,刚到公司门口,就和刚下车的夏回来了个面对面。
夏回见到夏渊,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几眼,随后面不改色的进了公司。
我问夏渊:“他是没认出你,还是故意不认出你?”
夏渊脸色很沉肃,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东西。他仰脸看着楼顶的窗户,眼神特别锐利,跟老鹰似的。
“嗳,走吧,别看了,看了也没用,你又没法重新做人。这公司啊,以后就是夏回的了。”我拉着他的胳膊,拖着他朝南走。
夏渊眼神闪了闪,说:“是啊,财富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啊。”
他说的超脱,可表情一点儿都不超脱,明显在留恋夏家公司呢。
留恋也没用,他再厉害,也挣不来活人的东西。
我俩去市里各个地方窜游了一圈,吃了不少小吃。当然,我负责吃,他负责看。
吃的肚子都肥突出来,我们才意犹未尽打道回了府。
今儿晚上小区里头非常热闹,刚走到小区门口,就听见里面吵嚷的声音了。
特噪杂,有哭有笑还有大声咒骂的,也不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我拉着夏渊胳膊,紧步朝小区里头走,想进去凑热闹看个眼儿。
进去才知道,孙婶儿的尸体被她那些外甥外甥女抬回来了,放在楼洞下面。
她外甥外甥女一共就五个,可外甥外甥女的孩子多啊,孩子再还生孩子,所有聚到一块儿,就成了三四十人的团伙了。
苗海涛和林小玉还有楼洞里其他住户,和孙婶儿的外甥外甥女形成了两派,互相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
林小玉是主力军,骂的不堪入耳,而且不带重复的,还特有创新力。
看了没一分钟,我被苗海涛发现了,他拉着我挤到林小玉旁边,“小相,挡好了,就不让这些贪财的蚂蟥进来。”
孙婶儿外甥外甥女的战斗力很强,但我们这边更胜一筹,最后骂的他们落荒而逃,连孙婶儿的尸体都不顾了。
他们走的时候,站在里面一个白净男孩碰了我手背一下,冲我笑了笑,笑的特别奇怪。
我摸了摸手背,不疼不痒没什么异样,就没当回事儿。
孙婶儿这事儿,我们只是取得了短暂的胜利。后头,我们就一路败退。因为我们毕竟不是孙婶儿的亲属,所以没有任何权利阻拦他们。
孙婶儿被下葬了,她的房子待售中,还没有人买。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买走,卖房子的钱财,则会被那五个外甥外甥女瓜分。
钱,可真是个好东西啊,跟照妖镜似的,能让人原形毕露。
彭扬河案子办完了,过来看我。
去开门的是夏渊,两人来了个面对面。
我听门口没动静,歪头朝门口看,看到站在门外的是彭扬河,赶紧窜起来,冲到门口,把夏渊拉到一边,笑着对彭扬河说:“彭哥,你来啦,进来呀。”
彭扬河蹙着眉头,眼神如炬,盯着夏渊,话却是问我的,“这是谁?看着很眼熟。”
不等我编瞎话,夏渊冲彭扬河伸出手,说:“我姓夏,夏渊。”
彭扬河和夏渊握上了手,也自报了姓名,“彭扬河。”
他俩之间的气氛很紧张,弄的我更紧张。
既担心夏渊说漏嘴,又担心彭扬河看出端倪。
彭扬河问夏渊今年多大,在哪儿工作,家里有几口人,都是干什么的,问的特详细,像是在审查罪犯似的。
夏渊慢条斯理的回答了两句,“我没爸没妈,就我自己。工作么,没有,暂时吃小相喝小相的。”
他这话回答的,跟个吃软饭的二赖子似的,彭扬河听了准得生气。
果然,彭扬河眉头皱了起来,“我给你介绍个工作,再给你找个住的地方,你从这里搬出去。”
夏渊说:“我在这里住的很舒服,没必要搬到别的地方。”
彭扬河问他,“你和小相是什么关系?”
夏渊眼睛微微眯缝了一下,说:“男女朋友的关系,我是她男朋友。”
这本该平铺直述的话,却被他说的跟挑衅似的。两人之间的气氛更紧张了,像是老虎遇上狮子似的,谁也不让谁,都想压对方一头。
虽然两人之间气氛一直很紧张,对话也很刺激,但是彭扬河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夏家的事儿。
这并没有让我松气儿。
因为我知道,彭扬河保准对夏渊产生怀疑了,就算现在不问,回去以后也肯定要查个清楚明白。
☆、第153章 附骨血蛭三
彭扬河一走,我立马横眉竖目,斥责夏渊,“彭扬河回去肯定查你的事儿,到时候怎么解释你的身份?你和死去的夏渊名字一样不要紧,长的也一模一样,到时候我怎么对彭扬河解释啊?他要是怀疑你假死怎么办?你那会儿脑子是不是脱线了啊,竟然把真名报了出去。”
夏渊脸色不好,特阴沉。
他沉着声音说:“你以后少和彭扬河来往。”
“今天主要是你的错。”我指责他,“我和彭扬河来往不来往,都没什么关系。你要是说你叫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彭扬河就不会那个态度。现在他怀疑你了,你却给我闹脸色,让我别少跟他来往。其实追根究底,就是你的错。”
夏渊沉目盯着我,盯的我后背发凉,胆子一点点朝回缩。
我以为他要发飙呢,没想到他大转折了,话音一变,问我:“你左手怎么了?怎么肿了?”
我摸了摸左手背,上面起了个一元硬币大小的肿块,中间有个小红点儿,不疼不痒的,估计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
“可能是被虫子咬了,我一会儿擦点儿药就行了。”
夏渊冲我招了下手,“过来,我看看。”
我顺从的走到他身边,把手背伸给他看。
他抓着我的手指头,又戳又捏的观察着我手背上的肿块。
我看他脸色越来越沉,眉头都蹙起来了,禁不住有点担心的问:“怎么啦?我这难道是什么绝症前期?”
夏渊抬脸挑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