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鬼-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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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李春和林小玉的监视下,换上了婚纱,然后被送进了轿车。
薛前等在轿车里头,满脸欢喜。
他穿的和我一点儿都不搭调。我穿的是洁白的西式婚纱,他穿的却是古时候的新郎服,沉黑色的外褂,艳红色的长袍,脑袋上戴着顶黑色的绅士帽,看着不伦不类的。
我上车之后,他拉住我的左手,说:“小相,我们终于结婚了。”
“啊。”我反应特别迟钝,浑身发僵。
我拼命的思考着逃跑的方法,可不管怎么想,我都想不到。
我很绝望,开始在心里头大骂夏渊。
夏渊以前掉链子就掉链子吧,可都跟我定下契约了,怎么还继续掉链子啊。
如果我回不去了,变成鬼了,哪天让我找到离开的方法,我一定要去狠狠揍夏渊一顿,打的他猪头狗脑,连他妈都认不出来他。
婚礼是在一个很大的别墅里头举行的,来了很多很多人,我只认得几个人,绝大部分我都不认识。
现代化的建筑,可却要举行古代拜堂式的婚礼。
夏渊的爸妈和我爸一起坐在高座上,都穿着古代的衣服,像是三个土地主。
有人在高喊,“一拜天地。”
我不想拜,可脖子却像是被什么压住了,压着我不得不拜下去。
那人又喊“二拜高堂。”
我还没被压下去,突然半空出来一声暴喊,“我不同意!”
接着,夏渊像是神将一样,从顶棚跳了下来,跳到我面前。
我看到他的时候,嗓子突的就哽住了,眼泪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一劲儿朝外冒。
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出话,只能狠狠的流泪。
夏渊冲我眨眨眼,笑的特别坏。
他冲着周围所有人喊,“我不同意!”
说完,他扯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怀里头,然后在我脑门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我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瞬间能动了。
眼前那群人在我能动之后,像是灰尘一样,一股股的消散了。
场景也变了,我又回到了世纪之初大酒店的房间。
我处在劫后余生的庆幸当中,泪还没干呢,夏渊突的松开胳膊,我摇晃了一下,差点儿摔地上。
“一眨眼功夫,你就着了这玩意儿的道儿。”夏渊掐了下我的脸颊,说:“还有脸哭,就这么个东西,都能把你给迷了。要不是我及时把你拉出来,你就回不来了。”
我站稳了身子,狠狠擦掉眼泪,瞪了他一眼,顺着他的手朝床前看。
管弯弯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光眼珠子能动,恶狠狠的瞪着我和夏渊。她旁边有一滩水盆大小的黑色东西,是个活物,有一下没一下的蠕动着。
我问夏渊:“这是什么?”
夏渊说:“管弯弯成精之后的排泄物,俗称,屎。”
“屎?”
“草木成精了,排泄出来的东西,都会沾点儿灵气。稍微修炼,就能成妖。”接着,夏渊解释,说草木成精之后,极少有排泄的,因为排泄会损耗身体的灵力。
管弯弯之所以排泄出这个玩意儿,是想培养个跟班。
“它刚把我弄哪儿去了?”我搓了搓胳膊,想到曾被这玩意儿缠到身上,起了一身白毛汗。
夏渊斜眼瞟我,“哪儿也没去,你一直在这儿。这东西没什么法力,但是能迷惑人。只要心智不坚定,就会被它迷惑,着了它的道行,掉进自己幻想的地方。如果不及时出来,就一辈子出不来了。”
我反嘴,“我心智很坚定。”
夏渊说:“那刚才是谁在嚎啕大哭。”
我不吭声了。
夏渊不跟我废话,让我赶紧办正事儿。他说这屋子被冤鬼围着,所以要赶紧处理了管弯弯,然后在午夜之前出去。要是午夜之前出不去,想出去就非常难了。
☆、第148章 荆棘树十四
“赶紧取出内丹,我们赶紧离开。”夏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匕首递给我,用眼神示意我对管弯弯下手。
管弯弯还活生生的,我却要对她红刀子进白刀子出,这可真考验我的心理承受能力。
“从,从哪儿下手啊。”我结巴了一下。
夏渊说:“把她翻过去,她的心脏在左边屁股里头。”
我蹲到管弯弯面前,尽量无视管弯弯那疯狂哀求的眼神,将她身体翻了过去。
“然后呢?”我看着管弯弯鼓翘的屁股,抬眼问夏渊。
“先把裤子脱了。”夏渊说:“然后在中间画一刀一厘米深的口子,沿着口子把肉割下来,不用割太多,割开一点儿,你就能看见里面的心脏。”
接着,他叮嘱我,“别割深了,割太深,会划到内丹。”
他蹲到了我对面,盯着我动手。
本来我就很发怵,他这么盯着,我就更发怵了。
我刀子尖刚接触到管弯弯的肌肤,管弯弯屁股就条件反射的颤了颤,我的心肝也跟着颤了颤。
“要不你割,我掏?”我跟夏渊商量。
夏渊眯起左眼,瞅着我,“难道你想让我魂飞魄散?我跟你说过,我要是亲自下手,就会被上面的查到。”
他可真坏,用这一招来逼着我下手。
“我知道。”我心里不舒服,没好气的加了一句,“你可真会为自己着想。”
“多谢夸奖。”夏渊对于自己的自私,不以为耻,深以为荣。
我恶狠狠瞪他一眼,咬了咬牙,手一沉,将刀子尖捅到了管弯弯屁股里头。
进去了估摸有一厘米,我把刀子抽了出来。血顺着刀口肆意涌窜而出,看的我有点儿反胃。
我扫了夏渊一眼,在他催促的目光下,用刀子沿着刀口横切,切下了鸡蛋大小的一片厚肉。
厚肉底下,是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圆球,圆球是灰黑色的,表面很不光滑,长了很多奇奇怪怪的黑色疙瘩。
它隔两秒钟轻轻跳动一下,里面像是躲着一只还没出壳的小鸟儿似的。
“把它拿出来,用刀尖把它外皮划破了,把里面的珠子弄出来,塞我嘴里。”夏渊大老爷似的指挥着我。
我没好气的斥责他,“你是没断奶的孩子么。”
“你是我的契约主,你喂我,是应该的。”他脸上挂着坏笑,故意折腾我。
我把荆棘树的心脏从她屁股里头拿了出来,轻轻划开表层,藏在里面的内丹露出了真面目。
这内丹,和老头老太太吃的保健丸似的,黑不溜秋的,和我想象中的内丹完全不一样。
我以为妖怪的内丹,应该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光华四射,放在暗的地方,能像夜明珠似的,发出璀璨的光芒。
可这个内丹,跟个药丸子似的,不仅没光,还有股奇怪的味儿,像是鸡屎烘干后的味儿。
我把内丹扔进夏渊嘴里,然后用管弯弯的衣服把手上的血擦干净。
夏渊吞了内丹,管弯弯的身体立马就出现了变化。皮肤像是脱水了似的,皱巴成一团。
一秒钟之前,她还是个鲜嫩的大美人,一秒钟之后,她就成了一具脱水长黑斑的干尸。她头发也奇妙的慢慢长长,长出了二十来厘米之后,从中间断开了。断离出来的那些头发,集合在了一起,然后渐渐变成一根枯萎的荆棘树枝子。
“现在怎么办?你准备怎么让管弯弯活过来?”我拍拍膝盖站起来,问正在舔嘴唇的夏渊。
夏渊也站了起来,冲着那滩蠕动的黑屎说:“让它去。”
“它?”我质疑,“它不是管弯弯的手下么,怎么可能听你的话?”
夏渊拔了根头发,扔到那滩黑屎里头。他的头发像是有生命似的,掉进黑屎里头之后,不停的在里面打转儿。
夏渊嘴唇动了动,朝着管弯弯身体指了一下。
黑屎带着那根不停乱窜的头发朝管弯弯身体里钻,一点点没入,直至全部钻了进去。
管弯弯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眨眼间的功夫,又鲜活了,连屁股上的伤口都消失了。
她拄着地站了起来,低着脑袋,唯唯诺诺的站在那块儿。
夏渊对她说:“你应该知道,出去以后该怎么做。”
她点点头,也不敢吭声,跟受气的童养媳似的。
我震惊而又惊异的看着换了内蕊的管弯弯,问夏渊,“这就行了?它不是管弯弯的跟班么,真的能听你的话?”
“它不敢不听。”夏渊这话说的很张狂。
我想问问他,是不是跟那根头发有关系。他却先一步说:“你闭上眼睛,我现在带你出去。”
“为什么要闭上眼睛?”我突然醒悟,“啊,你怕我见着冤鬼害怕是吧?我不怕。我又不是没见过,我胆子早就炼成铁胆了。”
夏渊说:“我没说你害怕,我知道你长了个驴胆儿。我担心你又被迷住了,掉进自己幻想的地方,结婚生孩子,永远都出不来。”
“不可能。”我说:“刚才被屎迷,那是我一时失策。这会儿我都有经验了,我绝对不会再被迷。”
夏渊很直接的说:“我不相信你。你闭上眼睛,我带你出去。”
我没拗的过夏渊,闭着眼睛,被他拉着手,在他的带领下朝外走。
开门的时候,一股冰冷刺骨的风袭击到了我的肌肤上,激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夏渊手紧了紧,把我朝他身边扯了扯。
也怪,刚才跟在他后头,感觉风特别刺骨。可是一旦到了他身边,风却突然小了,而且暖了不少,像是西北风陡然变成了东南风似的。
夏渊带着我,顺利的离开了世纪之初大酒店。
我们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顺着海岸线溜达着,吹着海风散步。
趁着溜达,我问他,那滩屎是不是被他的头发控制了,是不是会去自首,自首了以后会怎么对警察坦白。
夏渊说那根头发相当于他下的一个咒,让屎不敢反抗他。至于屎自首之后,会怎么说,那他就不知道了。
“它要是说的颠三倒四,说漏嘴把咱俩说出来,或者说的没人信怎么办?”我提出疑问。
夏渊说:“你放心吧,这屎比你都聪明。”
他夸屎聪明,还不忘捎带着损损我。
我横了他一眼,心里头有点儿郁闷。也不知道郁闷些什么,心里头刚才还晴空万里呢,这会儿瞬间就起了一团乌云。
我侧脸看向大海,想陶冶一下我的情操和胸怀。
正酝酿情绪呢,身边过去的三轮车突然朝我这边喊,“小伙儿,帮我一把。”
我看了眼下来推车的老大爷,又左右看看。海岸上,一共就两人一个鬼,其中一个人是我,另一个人就是推车的老大爷。
“你叫的是我?”我疑惑的问老大爷,然后低头瞄了眼胸前的两团肉。
我胸口这两团肉可不是假的,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虽然我是个短发,但就我这长相,这身条,怎么也不可能被错看成一个小伙儿啊。
“你身边那个。”老大爷加大嗓门,跟喊山似的。
☆、第149章 荆棘树十五
我朝老大爷那边走,想去给他搭把手,帮他把车推上矮坡。他说我身边有小伙子这个事儿,我觉得可能是他年纪大了,天又黑,所以他看花眼,看差了。
边走,我边大声冲老大爷喊:“我身边没人啊,就我自己,你等等,我去给你搭把手。”
老大爷听了我的话,呆了三四秒钟,突然弯下腰,推着车子就朝坡上跑,速度快的跟兔子似的。
我震惊的呆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反过味儿来。
“老大爷刚才看见你了?”我突然折脸,瞪着夏渊。
夏渊努努嘴,点了下头。
“他是阴阳眼儿?”我审视着夏渊,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儿,“不对啊,他要是阴阳眼儿,那肯定见过不少鬼,不可能撒欢就跑了。”
夏渊拍拍我的肩膀,迈步朝前走。
我紧走两步跟上他,急问:“难道你现在有实体了?是管弯弯那个内丹弄的?”
夏渊点点头,偏脸看我,笑的有点儿邪乎,“嗯,管弯弯内丹里面的灵力充足,能让我维持一定时间的实体。”
我非常不满,“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接着,我愤愤指责他,“你根本就没准备告诉我。如果不是遇见这个老大爷,我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夏渊弯腰垂脸,盯着我的眼睛,“你没问我啊,我的契约主。你如果问我,我肯定会实话实说。”
他这话,可真不对味儿。
我生气了,“我怎么听你这意思,是不是很不满咱俩定了契约啊?”
“没有,你多想了。”夏渊嘴里说着我多想了,可脸上的表情却怪里怪气的,明显就是在表达对契约的不满。
我十分愤慨,“契约已经定下了,成定局了,你就认命吧。就算你再不满意,也没用。这是你自个儿同意定的,我没拿刀逼着你。你别跟个委屈求全的怨妇似的,老拿这事儿讽刺我。”
嚷完,我把夏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