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鬼-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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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闪身,进了房间,倒手关上了门。
关门之后,我闪步到窗前,一把拉开厚重的窗帘,让阳光洒进来。
在我窜向窗口的时候,隋芬冲过来攻击我,却被夏渊抓住了手腕。她只能阴狠狠的冲我嘶叫,像是受了伤的野兽似的。
我观察了她几秒钟。
她打扮的倒是精致,盘着头发,画了淡妆,还穿着一身粉色的丝绸睡衣。如果表情不这么狰狞的话,算得上是个富贵美人。
媳妇这么好看,还朝外发展,王虎成也太不知足了。
就算媳妇气势大了些,多调教调教也就行了,偏朝外整,弄了这么多邪乎事儿出来。
我盯着隋芬,忍不住感叹。
“打她,夏渊。”紧接着,我支使夏渊打她。都把她抓住了,还敢这么猖狂,用这种吓死人的眼神盯着我,这不纯属找打么。既然她想挨打,那我就成全她。
夏渊愣了一下。
“那我来吧。”夏渊不打,我打。
我挥拳朝隋芬肚子上揍,又朝她脸上揍了两拳,疼的她呲牙咧嘴。
“现在能好好看人,好好说话了么?何晓晓?”我揉了揉手背,语音里带着威胁。
何晓晓附在隋芬身上,被夏渊抓实了。我打隋芬,就是打她。
何晓晓呲牙瞪眼,厉声问我:“是王虎成让你来的么?是他么?”
我又揍她一拳,疼的她伛偻了身子,缩成一团。
“我说了,好好说话。”我弯腰瞅着她。这样的,别的不欠,就欠打。明明是王虎成对不起她,她不折腾王虎成,反而折腾隋芬和伤害她儿子,神经病似的。隋芬是十足十的受害者,更别提隋芬的儿子了,无辜到极点了。
不打她,我不舒服,觉得白来了。
何晓晓是个欺软怕硬的,被我揍了几拳,揍萎缩了。她换了招儿,缩在地上一劲儿的呜呜。
我用脚尖踢了踢她,“别哭了,我不吃这一套。我今儿来,是来满足你心愿的。”
何晓晓抬起脸,哭悲悲的看着我,有点儿我见犹怜的味儿,跟林黛玉儿似的。
“帮我?”她啜泣了一声。
我扯了扯夏渊,指着夏渊,对她说:“对,是来帮你的。我身边这位,跟你一样,都是鬼。我是他的契约人,就是给他办事儿的。他说你挺可怜的,我就过来帮你。”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不信?”我摸了摸手背,“我虽然粗鲁,但是说一不二,说帮你就帮你。他让我帮你,我也不得不帮你。你应该能看出来,我算是个活死人,是他供养我活着的。所以,今儿他让我帮你,我就得帮你。懂了吗?”
我这话说的有点儿绕,但是意思很清楚,我是被夏渊控制的,我受夏渊的指挥,过来帮何晓晓。
当然,我现在满嘴都在跑火车,胡说八道,为的就是能骗住她。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就是我现在的状态。
☆、第138章 荆棘树四
何晓晓闪乎着眼神,明摆着不信我的话。但她不敢发出异议,只能畏畏缩缩的点头。
她这类玩意儿,典型的欺软怕硬,我越硬她就越软。我一上来就揍她,摆恶霸模样,她就保准儿听话。我要是好声好气的,那她就会变的特别张狂。
我这边气焰盛,她的气焰就肯定会被我压下去。气焰么,就是个此消彼长的关系。
再说了,还有个夏渊坐镇呢,也由不得她不听话。
我也不能一直吓唬她。
打一棍,咱得接着给个甜枣儿。
我跟知心姐姐似的,拉着她的手,坐到床沿上。
何晓晓战战兢兢的,看我的眼神跟看毒蛇猛兽似的,想抽回手,却又不敢。
我拍拍她的手背,“怕什么呢,你只要好好说话,我就不动手。我这人容易激动,别人只要挑衅我,我就忍不住。只要你不挑衅我,就没事儿。你看,现在多好,咱坐一块儿,好好谈谈心。你呢,跟我说说,为什么在王虎成家一直不走,究竟有什么心愿。我呢,就帮你了了心愿,你也好早点儿投胎。”
“你也应该明白,你要是老不投胎,时间长了,再就没法投胎了。为了一个不要你的男人,你这样值得么?不值得。你再投胎,说不准就投到有钱或者有权利的人家里,当个富贵小姐。到时候,你要什么有什么。你根本不用找男人,男人会蜂拥而上,讨你欢心。”
我轻声问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何晓晓迟疑着,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你跟我说说,你呆这儿,究竟想要什么?”我用声音和眼神蛊惑着她。
何晓晓突然落泪了,眼泪跟自来水似的,开关一拧,唰唰唰朝外流。我觉得我的演技就很不错了,但比不过她,她想哭,立马就能滂沱滚泪。
何晓晓哭哭囔囔的说,她想和王虎成有个婚礼,只要婚礼成了,她就走。
我不信她会心甘情愿的走,但是在满足她心愿的那一瞬间,她灵魂保准会纯净那么一刹那。就跟一直倒霉的人捡了一百块钱似的,会有短暂的幸福和快乐感。
一刹那纯净,就够了。夏渊抓住那一瞬,把她给吃了就行。
我和夏渊交换了个眼色,随后对着何晓晓点了点头,说会帮她和王虎成完成这个婚礼。
王虎成一直等在门外头。
当我牵着何晓晓的手,把她带到门外的时候,王虎成惊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何晓晓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把对王虎成的爱和怨恨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王虎成刚开始一脸惊恐,听到后来,他渐渐平静了。
何晓晓提出结婚的要求,说只要给她一个婚礼,她就离开。
王虎成迟疑了几分钟,扫了我一眼,又盯着何晓晓看了一会儿,沉重的点了点头。
婚礼就办在今晚,我当证婚人。
王虎成让人送来结婚礼服,民国式样的,精致又好看。何晓晓换上红嫁衣之后,一脸喜气,美的我有点儿眼馋。
我悄声跟夏渊说:“我结婚,也穿红色的嫁衣。”
夏渊目光紧盯着何晓晓,像是饿汉盯着快要做好的红烧肉似的,就差流哈喇子了。
我拍了他一下,“你眼光委婉点儿,别暴露了。嘿,我刚才说的,你听见了没有啊?”
夏渊侧头瞅我一眼,嘴角挂着几分笑,“你结婚要穿红嫁衣。”
我撇撇嘴。
夏渊接着说:“我也喜欢红嫁衣。”
“你穿啊?”我故意找他茬,跟他拌个嘴。
夏渊冲我暧昧的眨了眨眼睛,“结婚的时候,你要是不想穿红嫁衣,我就穿。到时候,你穿中山装还是马褂啊?”
我脸颊瞬间滚烫,赶紧别开目光,有点儿慌乱的说:“别,别想那么美了。”
“你最美。”夏渊这话说的轻挑挑的,明显故意在逗弄我。
我甩开他,来到打扮好的何晓晓和王虎成面前,准备给他们主持婚礼。
主持婚礼这种事儿,我以前没干过,但是在电视上看过,所以知道大体的套路。现在这种情况,也不需要太讲究,只要能让婚礼完成就行。
我先问何晓晓和王虎成,愿不愿意和对方过一生一世。
两人都回答愿意。何晓晓回答的时候满脸笑容,眼睛发光,是真正的发自肺腑的开心着。王虎成回答愿意的时候,表情愁苦又愧疚,跟突然有了悔意的罪犯似的。
我喊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刚喊了个二字,夏渊突然闪身到何晓晓身边,手一伸,从她身体里头抽出个白色半透明的光团。
夏渊把光团塞进了嘴里,喉结一动,将光团咽了下去。
看他那样儿,我就知道,何晓晓肯定是被他给吃了。他性子可真急,这堂还没拜完呢。
与此同时,被何晓晓附身的隋芬,瘫软在了地上。她被鬼附身了这么久,身子虚,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王虎成僵立在一边,看了看隋芬,又看看我,有点儿手足无措的感觉。
我冲他说:“你干站着干什么啊,何晓晓已经走了,地下的是你老婆。”
王虎成担心的问我:“真的走了?还,还会再来么?”
“不会了,放心吧。”我没好气的回答。
有了我的回答,王虎成这才把隋芬抱起来,送到了二楼。
我没着急走,等着王虎成下来给我送钱。
趁着王虎成不在,我问夏渊:“饱啦?味儿怎么样?”
夏渊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说:“半饱,能顶一阵子。味儿还行吧,不怎么美味。顶多就是个清炒土豆丝味儿,不怎么样。”
“我就特别爱吃清炒土豆丝。”
夏渊把胳膊搭我肩膀上,凑我耳边,问:“只加点盐那种,没辣椒丝。”
“对啊,就那种。”我推开他的脸,“我就喜欢土豆的原味,加了别的,我还不爱吃呢。”
接着,我美滋滋的说:“一会儿,王虎成保准会给我个大红包。”
“你就是个财迷。”夏渊给我乱扣帽子。
虽然我喜欢钱,但我离财迷还是很有距离的。
我回敬他,“财迷都是土财主,家里余粮一堆一堆的。你家那才算是财迷家庭。我是贫下中农子弟,我老楼家,从祖爷爷辈到现在,都两袖清风,赤贫。”
夏渊乐了,眼眯起来,跟狐狸似的。
王虎成出手就是两万,特别大方。他把钱塞给我之后,对我说,以后甭管有什么事儿,只要用的着他的地方,招呼一声就行。
他又说,刚才送隋芬上去的时候,医院来电话了,他儿子醒过来了。
说到儿子,他眼红了,声音也梗了。
我根本没心思听他说话,夏渊饱了,钱也到手了,我现在只想回家睡大觉。
王虎成感叹几句,没再多说,因为他急着去医院看儿子。
跟王虎成分开之后,我乐滋滋的朝家窜。
窜到家,把钱朝桌子上一放,我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了几声。
这钱挣的,比偷还省事。
而且,特有成就感。
☆、第139章 荆棘树五
夏渊心情也很好,笑着逗我,“拿着钱了,开心吧?”
我诚恳的点头,乐的嘴都合不拢,“开心啊,特别开心。这买卖真不错,瞎忽悠忽悠,把鬼忽悠的神魂颠倒,事儿基本就成了。不仅能让你吃饱,我还有钱拿。”我把两万块拿起来,冲他摆了摆,“两万块,一眨眼的功夫,就到手了。”
夏渊朝我泼凉水,“我这次给你找的是最容易处理的鬼,以后遇到的鬼,会越来越凶,就没这么简单了。”
我阔气的拍拍胸口,“就算来一堆鬼,我也能全给整趴下。”
“吹趴下么?”夏渊笑眯了眼睛。
我用鼻子喷了股气儿出去,“哼”了一声,“吹趴下,那也是一种本事。刚才何晓晓那事儿,那不都是我忽悠成的么。”
笔杆子,嘴皮子,这两样本领,比刀枪还要霸道。古代的时候,多少大将军,被文官的笔杆和嘴皮子给整死了。没法数,不计其数。
我笔杆子化水平低,也不我都看不进去,更别提写文邹邹的文章了。
嘴皮子,这我行,被我继母锻炼出来的。心里骂的恶毒无比,我嘴上却能夸的天花乱坠。夸的时候,表情还能配上套,让人完全不知道我是在说假话。
我问夏渊:“吃这一次,你能坚持多久啊?”
“一个周左右吧。”
我点点头,说:“那这个周,我就先忙彭扬河的事。”
夏渊收了喜色,蹙了眉头,“你最好别趟这个浑水。”
“我都答应了,就不准备反悔了。”我朝他凑凑,“看来你知道杀人的是什么东西,你透个气儿给我。”
夏渊不想告诉我,一劲儿劝我不要帮彭扬河。
可我态度非常坚决,不管他怎么说,我都坚持要帮彭扬河。
夏渊没拗的过我,也没法拗过我,只能把知道的全部对我说了。
杀人的不是蒋聪,也不是司机梁红国,而是他的小媳妇管弯弯。这管弯弯的身子,早在一年前就易主了,她本人的魂儿下地府去了。现在控制管弯弯身体的是成了精的树,荆棘树。
我上网查了查荆棘树。
荆棘树,是书名叫法。在我们这块儿,用土话讲,就是大刺儿槐,满身都长着长刺儿的一种树。可我们这块儿的荆棘树,和网上看的不大一样。网上的荆棘树是土褐色的,我们这儿的荆棘树,从树根到树梢,都翠绿翠绿的。
这或许跟橘子柚子的道理一样。
即使一样的种子,但因为水土不一样,长出来的模样和味道就有些差距。
“这玩意儿怎么能成精啊?”荆棘树这东西,生命力虽然特别顽强,不管旱涝都整不死,但要想成精,我觉得挺难。
因为老辈子有个说法,说荆棘树只能活三十年。虽然我不知道这说法是怎么来的,但是既然有这个说法,就应该靠谱。就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