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鬼-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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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激的我头发根都在抖,这是我听过的最可怕最凄惨的声音了。
男人一直没晕,我估计是因为打了什么针,要不然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刘福拍了拍手,说:“好了,这样就行了,给他留个后路。”
我看着刘福的笑脸,听着刘福的话,内脏全部都被冰封住了似的,冷的我想打颤。
都这样了,还不如直接弄死了。这叫留后路?这堪比古代的十大酷刑啊,不,是比十大酷刑还可怕。
人被拖走了,地毯也被撤走了,包间里还被撒上了香水。
不过,那血腥味却驱不散,像是怨灵一样,纠缠在包间。
刘福喝了口茶,看向我的眼神带着点赞许,“小娄子啊,你啊,倒是个人才。”
“刘爷,我只是个贼,哪能算得上人才。”
刘福摇摇头,笑着说:“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却不颤不怕,全程看完。现在,还能有这个余心跟我耍嘴皮子。”
我怎么不怕,我怕的要死。我宁愿遇上一百个鬼,我也不愿和刘福打交道。
但我不敢颤。
我要是颤了,他恐怕就会认为我心虚了。
不等我说话,刘福又说:“可惜啊可惜,你这孩子没骨气,油头滑脑的,这样不好。你看看咱海城,出了多少精忠报国的英雄。小娄子,要想有出息,多留些骨气在身上。”
我赶紧点头,“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他这话说的真轻松。
我在他面前,我敢有骨气么,我要是有骨气了,这回说不定比刚才那个倒霉鬼还惨,不止没指头,说不定胳膊腿也没了,整个跟个人肉骨碌似的。
刘福笑着摇摇头,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王海东被带进来了。
见到王海东的那一刹那,我眼眶子都热了,差点儿就飙泪了。
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他。以后他遇到任何事儿,我一定要全力帮忙,拼命去做。
刘福问了王海东那晚上的事儿,确定了我没撒谎。
问完王海东,刘福慢腾腾的站了起来,走到我旁边,拍了下我的肩膀,说:“小娄子,回去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多看看书。以后闲着没事儿,就来看看我,我挺喜欢你这孩子的。”
我差点儿掉泪了,当然不是感动的,是因为终于能离开了。
我和王海东被送了出去,王海东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也没在出门的时候,立马质问我。
等上了一辆出租车,王海东才开了口,“刚才那是你爷爷么?”
我瘫在座位上,脑袋抵在窗玻璃上,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
“你姥爷?”
我摇摇头。
王海东皱眉寻思了一下,“你爸?”
我回他,“不是,是个惹不起的人。”
王海东没听明白。
我缓了缓,然后拉住他的胳膊,感激的对他说:“真的,我真的太谢谢你了。今儿要是没有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呢。不,说不定就出不来了。”
王海东有点儿愣,嘴微微张着。
我拍了下他的胳膊,说:“你去我家一趟,这车上不方便说。”
司机大哥爽朗的笑了,“说吧,小姑娘,是不是要告白啊。没事儿,说吧,当我不存在。”
这司机大哥,眼见是挑着听的。再说了,那么大吨位,哪能无视的了。
王海东眼神闪了闪,竟然害羞了。
他该不会以为司机说的是真的吧?
我赶紧解释:“不是,你放心,我没告白的意思。”
王海东没说话,司机先开口了,“小伙子,你该先跟她说,怎么能等着小姑娘先开口。看看,把小姑娘羞的。”
司机真是个和稀泥的,明明是个感恩片,被他搅合成爱情片了。
这回不等我解释,王海东先解释了。
王海东一搭话,司机更来劲了。
这可好,司机跟王海东侃上了,从今年海鲜涨价到国家发展现况,然后到国际关系,两人说的那个兴奋,跟万年不遇的知己似的。
第35章 危机五
出租车开到红星小区门口,司机意犹未尽的住了嘴,收了车钱。
王海东一路聊的太开怀了,等下了车,车子都开走了,他才恍然醒了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不好意思的冲我说:“我没想过来你这儿,要不,我再招个车走吧。”
他左右看了看,问我:“你这是哪儿,离西海远不远?”
“远,很远!”我加重语气,“没有直通的公交车,得转四五辆,你要是打车,那得花七八十。”
王海东摸了摸裤兜,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他裤兜瘪瘪的,眼看出来的匆忙,身上没带几个钱。
我当然不能让救命恩人感到尴尬,立马热情的拉住王海东的胳膊,说:“既然都过来了,就到我家坐坐,吃个饭再回去。”
王海东想拒绝,我抢先开了口,“我还有些事儿想和你说呢,这外面说不方便。”王海东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进门的时候,杜洋洋陡然出现在门口,吓了我一跳。
我用眼神示意杜洋洋一边呆着去,杜洋洋委屈的瘪瘪嘴,站到了柜子旁边。
“海东哥,进来进来。”我热情的招呼王海东。
王海东有点儿束手束脚的感觉,他不好意思的问我:“你爸妈在家么,我就这么进来,是不是不大好?”
我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扯了进来,“没事儿,我爸妈都死了。”
王海东眼神挺震惊的,接着一边用力掩藏脸上的怜悯,一边用故作平和的口吻对我说:“哦,哦,我…我这个。”
他结巴了,眼见着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我冲他笑,“我自己过的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王海东尴尬的搓着手,顺着我的手势,坐到了沙发上。
我给他倒了一杯水果汁,润了润嗓子,对他说:“这几天我忙来着,所以一直没能好好谢谢你。今儿我本来准备去找你,没想到出了这么个事儿,又麻烦到你了。”
王海东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接下来,我就真真假假的把事情给王海东解释了一下。
说那天我去西海是因为心情不好,因为那天正好是我爸的忌日。而刘福找我,是因为刘福家丢了东西,以为是我偷的,丢东西的时间正好是我去西海的那天。
王海东皱眉说:“他怎么能随便冤枉人啊。”
我抹了把挤出的眼泪,说:“可能我长的像个贼吧。算了,都过去了,幸亏你来帮我作证,要不然我现在就进警察局了。”
“你长的一点儿都不像贼,你长的很好看。”说完,王海东脸红了。他脸的底色是褐色,红色染上来之后,跟烤熟的地瓜皮似的,带着莫名的喜感。
我把话题扯开,“海东哥,你救了我两次,说实话,我真的是从心底里感谢你。你…”
我还没说完呢,杜洋洋突然插话了,“他身上有大海的味儿。”
斜了杜洋洋一眼,我继续说:“海东哥,你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儿,不管什么事儿,一定要告诉我。”
王海东摸了下脑袋,说:“我能有什么事儿。”他有点儿难以启齿的感觉,过了那么四五秒钟,他挤出了一句话,“你上次问,问我是不是缺媳妇。”
“我给你介绍,要什么样的都有。”我热情的弯腰朝他凑了凑,“我这小区里,什么样的都有,我都认识。清纯的,泼妇的,居家过日子的,什么样的都有。”
王海东点了点头,眼神不好意思看向我。
杜洋洋又不识趣的插话,“姐姐,夏渊哥出来了。”
我斜了他一眼,接着震惊的站了起来,问他:“你说什么?”问完我觉得不妥,赶紧对一脸莫名的王海东解释,“哈哈,刚刚我走神了。”
王海东朝杜洋洋那边看了一眼,摸了下脸颊,然后点了点头。
杜洋洋朝我身后努努嘴,“姐姐,夏渊哥现在站在你身后。”
我陡然转身,和夏渊来了个面对面。
夏渊勾着嘴角冲我笑,笑的跟捡了金子似的。
我抽了抽眼角,很想直接对夏渊怒吼,但是身后有王海东在,我只能忍了下来。
我平复了下心情,掉头对王海东说:“海东哥,要不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明天我去找你,顺便请你吃顿饭。我突然想起来,我这边还有些事儿没忙完。你看看,我真是不好意思啊。”
王海东站了起来,说:“没关系,没关系,你先忙,你忙。”
他说着,朝外走,我赶紧冲上去,塞给他几张人民币。
他跟我推拒了半天,最后在我义正言辞的说法下,收了其中的一张。
“我明天还给你啊。”王海东一直跟我强调,明天会把钱还给我。
王海东走了,我关上大门,几步窜到夏渊面前,揪着夏渊的衣领,挥拳头朝他脸上揍。
“你这个狗杂种!我他妈差点儿被海水淹死!”我手被他抓住了,右腿一弹,窜起来,踹到他的肚子上,把他踹的趔趄了几步。
“你竟然还敢回来!我今天差点儿被刘福弄死,你还敢回来?!”我气的扑到他身上,挥舞着手脚,可劲儿的冲他身上招呼。
我高估了我自己,低估了夏渊。
没扑腾几下,我就被夏渊一手掐着两个手腕,按倒在沙发上。
按上去之后,他直接扑到了我身上,死死压住。
“你他妈给我起来!”我已经出离愤怒了,要是我脖子能再长一点儿,我一定要把夏渊脸上的肉,全部啃下来。
夏渊眯眼笑,说:“不起来。”
我用力扭用力扑腾,可根本弄不懂他。
夏渊朝我脸上吹了口凉气,笑的特别邪气,“别再动了,再动我就忍不住了。”
“忍你奶奶个腿!”我用力抻脖子,长大嘴巴,想咬他,可他躲的非常快,在我咬上去之前,猛然把脑袋抬高了。
夏渊吩咐杜洋洋,“洋洋,去卧室呆着,等我叫你,你再出来。”
“杜洋洋,你别走,你把他从我身上弄下来,我给你报仇!”我大声呼唤杜洋洋。
杜洋洋眼看是个欺软怕硬的,是个在恶势力面前快速低头的,他没听我的话,没过来帮我。
第36章 危机六
夏渊压了我一会儿,就从我身上爬了起来。
我还想蹦上去踹他,被他一个冷的跟冰锥子的眼神制止住了。我腿抬到半空,想踹不敢,想收回来,又有点儿不甘心。
夏渊坐到对面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目光从我的脸挪到我的腿上,“你这是想表演脱衣舞么?”
“脱你个脑袋。”他太平静了,显的我有些不讲理。
夏渊将左腿叠到右腿上,抻了抻裤脚,一只手搭在沙发靠手,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慢腾腾的对我说:“把刚才的话说明白点,你差点儿淹死在西海,还有被刘福叫去这两件事情。”
我气的腮帮子疼,原地转了两圈,指着他说:“那天你拿了黑珍珠以后,我被卷进水里,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不救我,我就被水卷到西海去了。幸亏王海东晚上去网鱼,要不是他,我就在西海淹死了!”
“刘福找我?”我冷笑了一声,“你说为什么找我?因为他家祖宅风水被破坏了,他那么神通广大,当然会找到我头上。今天要不是有王海东给我作证,我根本回不来。”
夏渊任由我大声发泄着,他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笑。
“说完了?”夏渊问我。
我指着大门,对他说:“你把黑珍珠给我留下来,我找时间送回刘福那个破别墅去。你走,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老辈子人都说,鬼话不能信,我还当你是个例外呢。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更上一层楼了,骗的我差点儿跟你做伴去了。”
夏渊轻笑了一声,转而阴沉了脸色,说:“谁说那时候我不救你了,我根本看不见你在哪儿,我怎么救。”
“你把黑珍珠递给我之后,我眼前就黑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我不信!”信他才有鬼。
不过,那会儿他确实一直在发呆,像是被什么昧住了似的。
夏渊又说,“按照你的想法,我的目的肯定是黑珍珠。黑珍珠已经到我手里了,我根本没必要再来见你。可我现在来了,并且带着黑珍珠一起来了。”
我瞪着夏渊,说:“那是因为你还有别的事儿,想忽悠我去办。”
夏渊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他用眼神示意我坐下来,我梗着脖子不坐。他眼神一冷,浑身戾气爆发出来,压的我呼吸有些困难。
最终,我还是坐下来了,并且听他说了从拿到黑珍珠开始的遭遇。
他说黑珍珠被他装进口袋之后,眨眼间,他就像是掉进了一团浓雾里面,什么也看不见。他身体也动不了,像是被冰封住了似的,关节都硬了。等他能动了,他已经进了黑珍珠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