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鬼-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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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也不会要他奶奶的命,他要一直跟在他奶奶身边,让他奶奶日夜受惊吓。他要让他奶奶和那老情人一样,都生不如死。
这报仇方法挺狠的,不过我很欣赏。
我有些疑问,“你奶奶既然知道你的魂儿在家里,完全可以搬出去,为什么还要继续住在那个房子里?”
令厚笑了,笑的特别阴狠,“我虽然没法报仇,但是,我能设下鬼障。只要她想离开房子,我就会设下鬼障,让她找不到出去的门。”
“怪不得呢。”我点点头,“不过你奶奶胆子挺大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她害怕。”
“她都是装的,她最会装。”令厚咬牙切齿的说:“为了我爸妈的钱,她一直装着对我好。为了毒死我,她装着后悔,却把掺了老鼠药的饭给我吃,毒死了我。”
“你奶奶也真够想不开的。”我摇摇头。
令厚说,他要赶紧回去了,他担心他离开的太久,他奶奶会趁机逃跑。
我摆摆手,“你回去吧回去吧。”
令厚拜托我帮他尸骨埋起来,不要让他暴尸荒野。
我答应了他的要求,在他走后,和夏渊一起挖了个大坑,把他尸骨丢了进去。
站在坑外,我看着令厚尸骨,摇了摇头,“林子大了,真是什么奇特的事儿都有。为了钱和老情人,把亲孙子都杀了。”我叹口气。
夏渊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我斜眼瞄他,“这是你的人生信条是吧?”
夏渊笑着摇摇头,油嘴滑舌的讨好我,“我的人生信条是,我为你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真假,真肉麻。”我把嘴角使劲朝下别,别成大猩猩嘴,强烈鄙视他。
我看了看时间,都快九点了。
“咱赶紧把他埋了吧,埋完了,回家睡觉。”我说完,脑子一转,突然想起个重要的事儿,“我这还没收到钱呢。不行,一会儿我得去把钱要回来。”
夏渊好笑的看了我一眼,率先朝坑里埋土。
我蹲下来,准备用镰刀横扫一片土进去。刚蹲下来,还没蹲稳呢,就听见“吱”的一声,接着我两眼珠被像是被硫酸击中了似的,奇疼无比。
我紧紧捂着眼睛,咬着牙根,疼的根本站不起来。
夏渊怒喝了一声,“你这是找死!”他喝完,我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闻到一股焦糊的臭味儿。
“本来想给你留条生路,你竟然敢动她!”夏渊很愤怒,声音里带着浓烈的杀意。
我听完这一句,就在剧痛中厥过去了。
感觉像是晕了几百年似的,其实我只晕了短短几分钟而已。夏渊焦急的呼唤着我,“小相,小相,赶紧醒过来,我带你回去,帮你去了眼里的毒。”
我伸手想摸摸眼睛,却被夏渊抓住了手。眼睛已经不疼了,但是什么也看不见,眼球上像是罩了层黑布似的,不管怎么转眼珠子,眼前都乌黑乌黑的。
夏渊把我抱了起来,“别碰你的眼睛,没事儿,我回去给你治。”
“你放我下来。”我挣扎了一下,可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
“别闹脾气,我们得赶紧回去。”夏渊紧了紧胳膊,让我不要乱动。
我皱了眉,想到晕倒之前听到的话,已经明白了个大概。我问夏渊,“你知道童子没死,藏在令厚的尸体里头,但是故意不告诉我,想放走童子是不是?”
夏渊身体僵了僵,声音里充满了愧疚,“我不是想给童子生路,是不想你造的杀虐太多。你做的事情,虽然能积功德,但也造出不少杀虐。杀虐多了,对你有害无利。”
夏渊说,他原本没想过放走童子,但是在焚烧童子庙的时候,他想到了明生大师带给我的那句话,所以就想宽宏大量一次,放童子一条生路。他解释,他不是因为宽容,而是为了我,所以才放童子一条生路。
“咱们烧之前是怎么说的,必须杀了童子。因为童子是个怨灵,我们放了它,它根本不会感激,反而会找我们报仇。”我喘口气,“你明知道这些,却还放了童子。我真怀疑你是故意的,故意想养个小恶鬼儿,帮你办事儿。”
夏渊不承认,他再三解释,说放童子是为了我,是不想我造杀孽太多。他说如果我杀虐太多,就会被扔到地狱十八层之下的杀戮场,日日夜夜与其他恶鬼厮杀,完全不得喘息。
“杀孽,你这是在搞笑吗?”我觉得气儿有点儿不够用了,呼吸系统有点儿衰竭的感觉,我虚弱着声音讽刺夏渊,“我又没上战场杀过人,没杀过好人。我杀的要么是恶鬼怨灵,要么是坏的妖怪。这也算杀孽,这也算吗?”
夏渊说,不管我杀的是什么,只要杀了,就会造成杀孽,会被记在功过薄上。
“记吧记吧,爱怎么记就怎么记吧。”我都瞎了,喘气都困难了,我哪儿还管记不记杀孽。
我没力气跟夏渊争辩了,只希望自己能坚持住,呼吸系统别完全衰竭,能坚持到有人把我治好。
还有我的眼睛,千万不要瞎。如果瞎了,我就用禁术,把夏渊的眼珠子抠下来,按在我的眼睛上。
夏渊一直跟我说着话,让我千万不要睡过去。
我知道他深层次的意思,要是我睡了,就死了,就直接变成鬼了。
不睡,肯定不睡,不能睡啊。我在心里一直嘀咕着不要睡这句话,嘀咕到最后,就好像催眠咒一样,差点儿把我给催睡了。
过了很长时间,也可能是很短,我已经没法分辨了,因为我太累了。
我闻到了熟悉的味儿,是我家里的味道。
夏渊把我放到床上之后,去外面翻腾了一会儿,然后很快回到了我身边。他好像是拿了一碗醋进来,酸味儿特别特别重。
“醋?”我声音低的跟蚊子叫一样。
夏渊“恩”一声,说:“一会儿,我要用醋给你洗眼,你忍着疼。”
“醋?”用醋洗眼,那不得疼死啊。
不等我摇头拒绝,夏渊就扒开我的左眼皮,把醋倒进了我眼里。
疼,巨疼,疼的我浑身发抖,比刚开始被童子喷了毒都疼。
“疼。”我虽然奇疼,但是浑身瘫软的厉害,连转脑袋这个动作都做不出来,只能干受着这种痛苦。
浇完左眼浇右眼,疼的我都想咬舌头弄死自己了。
好不容易等他浇完了,他出去了,在外面翻腾了一会儿,回来了。
夏渊安抚着我,“再浇一次,就行了。”
去他爷爷个大猪腿的,我还以为一次就行了呢,没想到还有一次!我试着咬舌头,可牙齿特别酸,根本咬不动舌头。
我连咬舌头自杀都做不到,只能干熬这种剧痛了。
这次比上次更疼,疼的眼泪一劲儿朝外冒。夏渊还连连制止我,让我千万别流泪,忍住了。他站着说话不腰疼,都这么疼了,还让我止住泪,我根本止不住,这是本能的生理反应。
两只眼睛,总算是洗完了。
我在心里呼了口气,眼前也模模糊糊有点儿点光影,晕乎的像是用远景镜头看近景一样。
夏渊摸了摸我的脸颊,软着声音对我说:“我再去弄一碗醋。”
“别。”我费力挤出一个字儿。
夏渊说:“再洗一次,就行了。”
他这话说过一遍了!
欺负我现在眼瞎身体弱,没法驳斥他,他就可劲儿的忽悠我!
他奶奶个大鸡腿儿的!
用醋洗眼睛,一次比一次疼,第三次疼的我都想吃人了。我特想窜起来,张开我的血盆大嘴,一口叉掉夏渊半边脸,然后咔嚓咔嚓把他的肉啃光,把骨头也嚼的稀巴烂,咽进肚子里。
连洗了五次,总算是真的洗完了,我也能看见东西了,身上也有了些微的力气。
我浑身都是汗,衣服全湿了,跟只刚被浇了雨水的落汤鸡一样。
夏渊主动要求帮我洗澡,我断然拒绝了他。
我让他把我扶到厕所,我自己洗就行。
夏渊把我扶到厕所,给我把换洗的衣服拿进来,然后给我拿了个塑料小凳子进来,让我坐着洗。
我有气无力的冲他挥挥手,让他出去,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小凳子上。
身体太乏力,我根本没心思好好洗。胡乱冲了遍,我扶着墙壁,抖着胳膊腿换上衣服,推开了厕所门。
夏渊等在门口,一见我出来,立马扶住我的胳膊。那紧张的模样,就好像我是个虚弱的残废似的。
他把我扶到床上,我软塌塌的躺了下去,任由他给我盖上了被子。
我现在没心思跟他说话,疲乏的只想好好睡一觉。
夏渊也跟着上了床。
他把胳膊垫到我脖子下面,然后把我搂到了怀里。
“小相,我又做错了。”夏渊低声来了这么一句。
我懒得搭理他,晕突突的睡了过去。
第248章 童子庙五
我还以为,一觉醒来,我身体就会恢复健康呢。没想到,我还是瞎的。昨晚被醋洗过之后,只是短暂的光明了一下,今儿还得继续用醋洗。
“有没有别的方法治眼啊?”用醋洗眼实在是太疼,就跟抽筋拔骨似的疼。
夏渊说:“只有这一个方法。”
我皱眉问他,“那得洗几天才能好?”
“今天洗五次,洗完就好了。”
“五次?”这是想让我活活疼死啊。
我跟他打着商量,“要不你问问认识的鬼,有没有别的治眼的方法。用醋洗眼实在是太疼了,就跟抽筋扒皮一样疼。”
夏渊声音放的特别软,“只有这一个方法。你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要不你把我痛觉神经给切断了吧。”我摸索着茶几,想拿起水杯喝口水。
夏渊把水杯塞到我手上,“你想要什么,跟我说,我给你拿。”
我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我就一个要求,一会儿给我洗眼的时候,把我痛觉神经切了。”
“切断你的痛觉神经,就没法治好你的眼睛了。”夏渊解释:“用醋能冲掉你眼里的余毒,还能刺激你眼睛收缩,把深处的毒逼出来。你咬牙忍忍,忍过去就好了。”
忍吧,不忍也不行,谁让我中毒了呢。为了我的眼睛能够重见光明,我只能忍着剧痛,让夏渊用醋冲洗我的眼睛。
五次下来,我整个人都虚脱了。有种灵魂离开身体,飘在半空俯瞰着我自己的感觉。
我浑身轻飘飘的,感觉神经迟钝的要命,皮肤全部都麻了。
夏渊扒拉我的眼皮,朝我眼珠子上看,看了几秒钟,把我眼皮放了下来。
他说:“好了,余毒都清理干净了。”
我艰难的撑起身体,弯腰勾着茶几下面的盒子,从里面找到素鸡老汤店的外卖电话,拨了过去,“喂,你好,是素鸡老汤店么?”
“您好,我们这里是素鸡老汤店。”
“现在能送外卖么?能的话,给我来个红参老母鸡汤,再来个山药乳鸽汤。”
素鸡老汤店的店员说现在能送外卖,记下了我要的东西。
我把地址报给他,让他快点儿送过来,我这边紧赶着要吃。
挂了电话,我进卧室拿了换洗的衣服,去厕所洗了个战斗澡。打了遍香皂,用水冲冲我就出来了。身子太虚,不敢洗太长时间,怕被蒸汽给熏晕了。
夏渊打开了电视,在那儿有模有样的看着。
我吹干头发,走到他旁边,问他:“有没有鬼看的电视台,有的话,找个出来,让我看看。”
夏渊摇摇头,“没有,鬼没有电视台。”
“妖怪有没有电视台?”
“没有。”
我别别嘴,“没电视没电脑,业余活动太单调,怪不得他们会出来害人。”
夏渊没和我争辩。他因为童子的事儿,对我心怀愧疚,所以眼神里憋着股愧疚和忍让味儿。
我别别嘴角,觉得没意思,就不再继续找他的茬儿。
素鸡老汤店的老母鸡汤是一绝,好喝的不得了,老母鸡也好吃的不得了,吃了上瘾。我满足的啃着老母鸡,喝着老母鸡汤,间或喝口山药鸽子汤,浑身热气腾腾的,精神气充足了不少。
吃饱了,把剩下的放进冰箱,我擦干净手和嘴,边穿外套边对夏渊说:“我得出去一趟,去令厚家把钱拿回来。”
“什么钱?”夏渊愣了下。
我努努嘴,“当然是找我驱鬼的佣金啊,我总不能白干吧。遭了这么多罪,眼睛都差点儿瞎了,最起码也得给我个一两万吧。”
夏渊乐了,“你胃口不小啊。”
“那是,我胃口和嘴一样大,大嘴吃四方,小嘴跟腚望。我就是吃四方的,你就是跟腚看眼却吃不着的。”我夸奖自己的同时,不忘埋汰一下夏渊。
夏渊看了眼我的嘴,微微眯缝着眼睛,“我的嘴比你的大。”
“是么?那是你的错觉。”我挺胸昂首,“东施还觉得自己比西施美呢。”
“你是东施还是西施?”夏渊不怀好意的问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