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鬼-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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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渊冲我眨了下眼睛,“真的。”
“真的我也不去。”我很肯定的回答。
夏渊叹了口气,“那好吧,既然你这么坚决,我也不勉强你。”
我警惕的看着他,“你别再用紧迫盯人那一套。”看他那样儿,肯定又准备贴身跟着我,不管我洗澡还是上厕所,都贴我面前。
夏渊坏笑着说:“没办法,我就会这一套。”
我恶狠狠瞪着他,“行,你厉害。”
他赢了,我真怕他这一套。
他就是个没羞没耻的,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能干的货。
夏渊看起来挺着急的,想让我赶紧把黑珍珠拿回来,说早拿早了事,省的夜长梦多。听他那意思,就跟随便扯个树叶一样简单。
但我知道,这事儿肯定不简单,里面绝对有什么猫腻。
他说黑珍珠是刘福的祖爷爷从异人手里买来的,不仅能辟邪压鬼,侍弄好了,还能福延后代子孙。
我问他怎么侍弄,像刘二姑那样,一天三柱高香么?
夏渊说:“不用那么麻烦。找个正月初一半夜十二点出生的处女,把黑珍珠塞在她嘴里,然后把她活埋在家宅正中央就行。”
我乍舌,“这黑珍珠根本不是个好东西,是个邪物。”
夏渊摇头,“你得看怎么对它。你要是每天让它沐浴经文,它就会圣洁。如果让它每天承受怨气,那当然就会变成邪物。”
夏渊让我不要担心,让我去的时候,口袋里揣着香灰,等把尸体挖出来,一把香灰撒上去,黑珍珠就不能闹幺蛾子了,到时候我尽管拿就行。
“那撒香灰之前呢?”我问夏渊。
夏渊很轻松的说:“有我呢,我挡着。”
我还想再问问,门铃响了。我起身从猫眼朝外看,门外站着的是彭扬河。
他来干什么?最近我又没偷东西,他找上门来干什么?
我给彭扬河打开门,摆出最热情最灿烂的笑脸,向彭扬河问好,“彭哥,你找我?”
彭扬河目光像是利剑,从上到下扫视了我一遍。他板着脸,像我欠了他几百万似的,冷硬着声音问我:“楼小相,最近过的怎么样?”
“挺好啊,彭哥。”我摆出惊讶的样子,“你调岗位了?成片儿警啦?这是来家访么?”我感激的看着彭扬河,“彭哥,我爸死的时候,给我留钱了,我自己还能打工挣一点儿,不用政府帮我。彭哥,你对我太好了,但是我不需要,我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不想给政府增加负担。”
我指了指楼上,对彭扬河说:“楼上孙婶儿没儿没女,年纪也大,把我那份儿给孙婶儿吧。”
彭扬河皱了眉头,低声呵斥我,“别跟我油嘴滑舌的瞎扯,我没掉岗位,也不是来扶贫的。你还用得着扶贫么?你随便溜一圈,就能顶别人干一年挣的钱。”
“哥,你是不是误会我了,我没去****啊。我作风特别正派,我还是处女呢。”
彭扬河眉头皱的更紧了,“我问你,前几天你去没去009酒店?”
“009酒店?”我想了想,“是那个旁边还有个夜总会的酒店么?那地方是有钱人去的,我哪里进得去。”
彭扬河用极端怀疑的眼神盯着我,沉声说:“我在那里见过你。”
我很惊讶,“你看错了吧。我长了个大众脸,跟我像的太多了,你肯定是看错了。就我这学历,去刷盘子,都不一定会要我。”
彭扬河又问我:“你认不认识马欣悦?”
“我认识马欣妞,对门林小玉的好姐们,马欣悦是马欣妞的姐姐么?那我不认识,我只认识马欣妞。”
彭扬河沉默了几秒钟,问我:“不请我进去坐坐?家里难道有什么见不了人的东西?”
我赶紧侧身,笑着说:“请进请进,非常欢迎你到我家来。”
彭扬河这是第一次进我家,进来之后,转着脑袋打量了一番,说:“你家里的环境还算不错,一直自己住么?”
彭扬河走到沙发那边,准备坐下来。他要坐的位置,正好在夏渊旁边。
我用眼神示意夏渊让开,夏渊却笑眯眯的不动弹。
彭扬河问我:“怎么了?眼怎么了?”
“没怎么,刚刚进了点儿灰,现在好了。我给你倒水,你等等。”
我去给彭扬河倒了一杯水,恭敬的放到彭扬河面前。
第25章 黑珍珠五
放下水杯之后,我坐到彭扬河对面,摆出恭谨的姿态,等待彭扬河发话。
彭扬河慢腾腾的拿起水杯,喝水的时候,目光却直直射向我,跟两根火刺儿似的。幸亏我定力强,定力不强的,肯定扛不住他的目光,这回估计早虚脱的招供了。
我主动问话,“彭哥,我给你削个苹果?”
彭扬河摆摆手,将水杯放到桌子上。
他缓慢的又环看了一遍客厅,然后把目光凝聚到我的脸上,“楼小相,你最近这几天去过哪儿?”
我眨了眨眼睛,“我最近这几天都在家呆着。”
彭扬河说:“你好好想一想,想好了再回答。”
我想了想,“前几天我去刘二姑那里算了个命,还去西山古塔寺算了个命。刘二姑那个不怎么准,古塔寺的老和尚算的也一般,你要是想算,还是去古塔寺,那个还比较靠谱。不过要我说,算了也没用。你…”
彭扬河打断我的话,不耐烦的说:“我没问你算命的事儿。”
“哦。”我摸了摸脸颊,“我还以为你想去算算呢。不过,彭哥,我跟你说心里话,你这种工作,真该去算算。你这工作,肯定会遇到不少死人。这就跟走夜路一个道理,撞见死人多了,也容易遇见鬼。你肯定遇见过吧,你跟我说说,我特别喜欢听这种神叨叨的事儿。听说法医也容易撞鬼,你有没有做法医的朋友,给我介绍两个。”
彭扬河张嘴想打断我,我赶紧抬高一点儿嗓门,抢话,“彭哥,我今年十九了,一直没找着对象。你要是有那样的朋友,给我介绍两个呗。我这人不挑,只要个子高性格厚道就行。当然,工资最好能靠谱点,不能让我养家是不是?哥,你有对象没?”
彭扬河喝了一口水,深呼吸了一口气,沉声对我说:“楼小相,你别跟我装糊涂,别乱扯别的。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过来,别装糊涂。”
“彭哥,我没装糊涂啊。”我纳闷的看着他,“你不是来家访的么?”
彭扬河将水杯重重放下,声音挺大的,吓我一跳。
他说:“我是刑警,不是街道办,我是来调查你的,不是来给你扶贫的!你自己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么?虽然我没有找到证据,但是你做了什么,我一清二楚。你好好琢磨琢磨,别跟我瞎扯淡。”
“彭哥,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做了什么?!”我气愤的站了起来,“我明白了,你那会儿说什么马欣悦,其实说的就是马欣妞是不是?你是不是以为我和她一样,是蹲窑子里面卖身的?我跟你说,我不是!你要是不信,咱们现在就可以去医院检查检查。”
我指着他,气呼呼的说:“你要是不相信医院,咱们一起睡一觉。不过,你要是睡了我,就必须负责,得娶我当媳妇。”
我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袖子,扯着他朝里屋拖。
彭扬河差点儿被我拖倒在地上,他怒喝一声,“松开!”
我怒瞪着他,坚决不松手。
彭扬河胸口起起伏伏的,像是在努力忍耐着愤怒。他站了起来,狠狠抽过袖子,对我说:“楼小相,你千万别被我抓住把柄。总有一天,我一定亲手把你给抓进去。”
彭扬河气冲冲的离开了,我乐颠颠的站窗口朝下看。
他下楼以后,回头朝我窗口这里看了一眼。我冲他摆摆手,他狠狠瞪了我一眼,迈开大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夏渊凑到我身边,感叹着,“你无赖的这一套,倒是挺管用。”
我推了他一把,“那得看对谁。对彭扬河这种正义型的,肯定管用。要是对上刘福,那就一点儿用都没有了,他能把我的嘴给撕了。”
夏渊扫视着我的脸蛋,那目光,跟看什么稀罕物件似的。
过了几秒钟,他再次感叹,“小相,你可真是个宝儿。胆大心细,还特别聪明。”
我坦然接受他的夸奖。
接着,他说:“偷东西很有原则,脸皮厚,演技也不错,放哪儿都是个人才啊。”
我不乐意了,“你这是夸我还是埋汰我呢。”
“当然是夸你。”夏渊胳膊搭到了我的肩膀上,不怀好意的对我说:“你刚刚说想和彭扬河睡一觉,要不你睡我吧,我愿意娶你当媳妇。”
“我不乐意,我不爱跟鬼睡觉。”我白了他一眼。
接着,夏渊连缓冲都没有的,直接将话题带到了黑珍珠上面。
他跟我说,让我今晚上就行动,早拿早了事。
“至于这么着急么?”我很不理解的看着他,“你实话实说,是不是你想要那个黑珍珠?你想用它起死回生?”
夏渊说:“它没那么大功效。”
“那你着什么急?”我很纳闷。
夏渊勾起了嘴角,“这不是闲的慌么。我都闲了这么久了,特别想做点儿事情,证明我的价值。”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做事的分明是我,你别扯瞎话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和夏渊斗了半天嘴,最后一人退一步,把拿黑珍珠的时间定在了明天晚上。
夏渊说,白天去挖,容易毁了黑珍珠的灵气,所以必须半夜十二点开挖,两点之前把黑珍珠给挖出来。
“那黑珍珠埋了几米深啊?”我得估量一下,挖这个东西,需要耗费多长时间。
夏渊说:“十五米。”
“什么?”我惊讶了。这深度,相当于挖了一口井了。
“十五米,我自己挖,那得挖到猴年马月。你又不能帮手,你这不纯粹折腾我么。”
夏渊说:“我相信你。”
夏渊说,他虽然不能帮我一起挖,但是可以辅助我,就譬如在我感到劳累的时候,资助我一点儿能量什么的。
我想了想,问他:“能用炮么?”治点土炮埋在土里,点火爆炸以后,一炮一个两三米深的大坑。
夏渊说:“不行,那会惊了冤鬼。冤鬼要是先出土,黑珍珠就没有用了。”
看来只能用铁锨挖了,我真纠结。
纠结的我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起来,眼底下乌青乌青的。
第26章 黑珍珠六
我对着镜子揉着眼底下,想把黑眼圈里头的淤血给揉搓开。揉了好一会儿,黑眼圈不仅没消失,反而更明显了,像是被拳头砸了两下似的。
夏渊懒洋洋的倚靠在门框上,一脸取笑的看着我,“眼底下这么黑,晚上做春梦了吧?”
我没搭理他,拿起牙刷,挤了牙膏上去,用力刷着牙。
“有没有梦到我?”夏渊凑到我身后,身体紧紧贴在我后背上。
我用胳膊肘顶开他,“你再说一句,晚上我就不去了。”
夏渊退后一步,笑的十分不正经。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刷牙。
一整个白天,我身体都不怎么舒服。左眼皮一直跳,贴了白纸条上去也没用,我只能用手指头轻轻按着,让它跳不起来。右胳膊也隐隐的发酸,像是有了独立思想似的,知道今晚要受苦受累,所以想要提前罢工。
我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今晚的事情肯定不会顺利了。
我跟夏渊商量,“我左眼皮跳的厉害,左眼跳灾,今晚上不适合行动。要不咱们改天吧,明天去怎么样?”
夏渊说:“你记错了,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是么?”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记不清楚左眼跳是跳财还是跳灾。
夏渊放下二郎腿,说:“我不会骗你的。”他朝外看了一眼,“天快黑了,你准备准备,咱们早点儿过去。”
“去那么早干什么,不是说十二点开挖么?”
夏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我,“早去总比晚去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他这比喻用的,一点儿都不恰当。
我心里发慌,就没心思和他斗嘴,依了他的话,提早出发了。
东郊离我家这块儿特别远,公交车根本通不到。
我转了两辆公交车,在第二辆公交车终点站下了车,然后就近打了一辆小老鼠,一路颠簸着到了东郊山脚下的泉山村。
泉山村眼看经费不怎么充足,抬眼望去,路灯稀稀落落的顶多有五盏,灯光昏黄暗淡,像是悬挂在高杆上的煤油灯,还不如月光明亮。
我打开手电筒,在夏渊的带领下,绕过泉山村,沿着崎岖不平的小路上了山。
夏渊边走边说:“翻过这个小山,后面就是刘福的园林。”
“嗯。”我应了一声,专心走路。
夏渊回头看了我一眼,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怎么不说话了,害怕了?这可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