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鬼-第1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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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轩辕红的声音陡然出现。
他声音出现的同时,我浑身的鬼气消失了,人也恢复了自由。我赶紧睁开眼睛,看向轩辕红。
轩辕红背对着我,挡在我右前方。他手一挥,点燃两个道符,直直射向花菜和小苗。
花菜和小苗同时被燃烧的道符射中,浑身燃起火焰,眨眼间,烧了个干净。
干掉了花菜和小苗,轩辕红转过身,冷着脸看着我,“我教了你那么多,你就只会等死?”
我既感动又委屈,“我没等死啊,我灵气消耗太多了,没”
轩辕红打断我的话,“我不想听你解释。你明知道自己没天赋,还不努力。你下山这么天,一点儿修为都没增长。楼小相,你要是继续这样下去,还不如重新投胎。”
他说话也太歹毒了。
我揪着眉头,特别想解释解释。但是我转念一想,其实他说的也没错,我下山这么多天,一心光想着积德了,根本没再继续修炼。
“我,我以后努力修炼。”我抬眼看他。
轩辕红脸还是冷着,像是被冰封住了似的,一点儿表情都没有。他眼神也特别冷,看的我心里发慌。
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他一直都是挂着笑脸,要么浅笑,要么眼里含着笑,总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第一次这么冰冷,冷的像是冰刀子似的,让我特别胆怯。
轩辕红冷着声音说:“你修炼,不是为我,是为你自己。你如果想尽早投胎,你就别修炼了,一直这么混下去。”
“我不想早死。”我声音很虚,眼神也虚,左右乱飘着,不敢直视他。
轩辕红说:“我只救你这一次,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情,我不会救你。”
“恩。”我闷应了一声。
轩辕红腾然腾空而起,准备离开这里。
“别,你先别走。”我赶紧叫住他。
轩辕红低眼看着我,“你还有什么事?”
“没事,我就是”我卷了卷舌头,下半截话,有点儿不敢出口。
“是什么?”
“我就是挺想你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之后,眼眶突然就热了,特别想掉泪。
我用力睁了下眼睛,把泪顶回去。
“想我?”轩辕红站的太高,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想你,还有黑毛猴子和白鸟。”我加上了黑毛猴子和白鸟。其实我最惦记的就是轩辕红,但是我只说想他,有点儿太暧昧了,我怕他会露出不屑的表情,不屑我对他的想念。
轩辕红说:“以你现在的修为,进不去山外山。”
说完这句话,他就消失了。
剩我在原地,眼巴巴看着天空,心里各种滋味参杂在一起,说不出的感觉。
过了几秒钟,我陡然回过味儿来。轩辕红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分明是在告诉我,如果我修为到了,就可以找到进山外山的路。
这让我瞬间有了干劲儿,像是吃了增长气血的灵丹似的,精神立马抖擞了。
我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得好好修炼,争取早点儿回山外山。
在山外山里呆着的时候,没觉得有多好。但是离开了之后,才发觉,那里非常好。越回味,就越觉得那里好的不得了。
我得回去,我一定得回去。
加紧修炼,不仅能回山外山,还能摆脱夏渊,一举两得。
第244章 童子庙一
轩辕红前脚刚走,夏渊后脚就来了。
夏渊脸色很臭,像是穿新鞋踩了大便似的,一脸不爽快。
我很惊诧的看着他,“你不是去你朋友那里了么,怎么过来啦?”
夏渊语气不善的回答,“你不想让我来?”
“我什么时候说不想让你来了?”我瞪眼,“你吃枪药啦?一上来就朝我开火。”
“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来。”夏渊意有所指的朝天空看了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到我脸上。
“有病!”我丢了两个字给他,掉头朝家的方向走。
夏渊紧步跟上来,微微侧脸看着我,但是却不吭声。他盯了我很久,盯的我心里烦躁,恨不能给他一拳。
我恼了,“你不看路老看我干什么!”
夏渊挤着眉头,嘴唇动了动,但是却没把话说出口。
我白了他一眼,快走几步,把他甩到后头去。
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看见了一辆车,我赶紧伸手拦车。司机让我上了车,顺路把我捎到了开发区。和司机道谢之后,我下了车,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一路回了家。
到家之后,我拿着换洗的衣服,一溜烟的窜进了厕所。在厕所里洗了个舒畅的热水澡,擦干净头发,我扑到了床上。
在床上可真舒服啊,舒服的我都想唱歌了。
我正快乐的感受着舒服的滋味,夏渊沉着脸进来了,杵到床边,死盯着我看。
横了他一眼,我关上了灯,翻个身,面对着墙壁,准备好好睡一觉。
过了一小会儿,夏渊也上了床,贴在我身后躺着。
我太累了,懒得挪地儿,就任由他贴着我,就这么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自然醒,虽然没钱数,但是也开心。我心情愉悦的从床上爬起来,早餐过后,我就盘腿坐到床上,修炼咒术。
夏渊则占据着沙发,也看电视也不看书,就那么干坐着,也不知道他坐个什么意思。他模样摆的像睿智的沉思者,其实就是个二傻子。
我还没修炼多久呢,电话就响了。
来电话的是个老大姨,声音含含糊糊的,像是嗓子里面堵了口痰似的,听着很不舒服。
她说,听她侄儿孙女说我道行很高,是海城最厉害的大师。
我谦虚了两句,心里却挺美的。
老大姨又赞美了我几句,然后把她孙子遇到的事儿告诉了我,让我帮帮她,让她孙子清醒过来。
我跟老大姨要了地址,说下午去她家,帮她孙子看看。
老大姨的孙子叫令厚,今年才十八岁。令厚爸妈都死了,和老大姨两个人相依为命。
令厚原本是个聪明俊俏的小伙子,可自从今年夏天去山上野营了一晚上之后,他就变了。变的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偏激,整天咒天骂地摔摔打打,和以前天差地别。
老大姨刚开始以为令厚到了逆反期,所以才会这样。可时间一常,她觉得不对劲儿起来。因为令厚不仅暴躁,还会在半夜对着墙壁自言自语,有时候还嘻嘻嘻嘻的笑,像是和谁在谈话似的。
老大姨找过神婆去看,可神婆刚进门,就被令厚一个杯盖砸到了鼻子上,把鼻梁砸断了,鼻血横流。砸了这个神婆,就再没神婆神棍敢上门了。
前几天,老大姨给表亲打电话,听说我会算命,所以就瞅着今天令厚不在家,给我来了个电话,想让我帮帮她。
照老大姨说的这个情况,令厚应该是中邪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是什么情况,得我亲自去看看才知道。
挂电话没多久,越采光就上门了。他提了两个大果篮送给我,一劲儿的冲我道谢,说我告诉他的方法太好用了,他现在浑身轻松,就好像重新投胎了一样。
越采光给了我五百,比原先定好的三百尾款还多了两百。
我没矫情的推来推去,看了一眼,就直接塞进了口袋。
越采光极尽所能的赞美着我,把我夸的跟神佛下凡一样,听的我都汗颜了。
他可真能说,光夸我就用了十多分钟,几乎不带停嘴的。
我听不下去了,制止他,“行了行了,别吹我了,你再吹我就膨胀成牛皮气球了。”
“应该的,应该的。”越采光两眼冒光的看着我。
我委婉的暗示越采光,希望他别再说了,赶紧离开。他没理解我的委婉,把我的委婉当成了谦虚,又可劲儿的赞美了我几句。
我不耐烦了,“行了行了,你要是没事儿,就回家躺着睡觉,要是有事儿,你就去办事儿,别在我这里呆着了。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忙,不能陪你聊了。你先回去吧,啊,有事儿了再来找我。”
越采光愣了一下,笑容尴尬起来。他搓了搓手,僵笑着对我说:“那,那我就不打扰了。”
“你要是再遇到邪门的事儿,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来我家找我。没事儿的话,就多晒太阳。阳气多了,邪气就不容易缠到你身上。”
越采光哈腰点头,“谢谢你了,大师,真的谢谢你,我以后一定多晒太阳。那我先走了啊,你”
看他这架势,明显准备在门口和我再畅谈一番。我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关上了门,把他挡在了门外。
我真不爱跟这种啰嗦的人说话,通篇基本都是他在说,旁人根本插不上嘴。这样的人,还特别喜欢掌控话题,什么话都必须绕着他的话题打转,要不然他就会抢话。就譬如他刚才夸我,我委婉的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他瞬间就扭转回来,继续的夸我。
我还是喜欢话少的,没那么聒噪。
中午,我懒的做饭,就叫的外卖。
吃饱喝足,收拾了一下,我就出了门。
夏渊还是保持沉默,像是一个思想家一样,即使走路,都不停止的在思考着。
我估计他肯定在想着和我有关的事儿,因为他不时的就扫我几眼,眼神特别耐人寻味。
出了小区门口,坐上了一一三路公交车。
老大姨住的地方在一一三路公交车的终点站,从我这坐过去,少说也得四十分钟。所以我没坐前面,而是走到车子最后头,找了个座,坐了下来。
夏渊坐我旁边,还是那么一副沉思者的模样,不时的瞟我两眼,像是打着我什么主意似的。
第245章 童子庙二
去老大姨家之前,我以为老大姨生活肯定很贫困。因为她在电话里和我说,她和令厚祖孙俩,相依为命十年了。
一个老年妇人,一个孩子,想当然,我就以为他们生活条件很差。
我猜错了,大错特错。
他们的生活不仅不贫穷,反而特别富裕。老大姨家住的是独门独院的两层小别墅,外观是仿欧式的,特别精致。她家前后左右都是这种别墅,明显是富人扎堆的地方。
按了门铃,报了姓名,老大姨下来给我们开门。
见老大姨的第一眼,我心里骤然泛起一股烦腻感,本能的对她感到反感。
她个子挺高,干瘦干瘦的,上身穿着紫黑色绣红花的夹袄,下身穿着大红色的宽松妇女裤,脚上穿着红色的棉布拖鞋。她这身打扮,比我们小区四十多的大嫂穿的都艳。艳的我很不舒服,说不出的别扭。
衣服穿的再好,再艳丽,只能遮掩苍老的身躯,遮掩不住脸。
她长了一张大驴脸,老么长的,下巴朝前弯钩了一下,从侧面看,跟猴儿脸似的。头发很黑,黑的跟墨水似的,一看就知道是染的。额头很窄,横着好几道深刻的褶子;眉毛高高扬着,但却特别稀疏;眼窝很深,眼球却朝外凸的厉害;白眼珠多黑眼珠少,很典型的一个三白眼儿;鹰钩鼻子蛤蟆嘴,嘴边还有个米粒大小的媒婆痣。
老大姨外貌虽然很不咋地,长的刻薄又磕碜,但是对我们挺热情的。
她把我们迎进门之后,给我们倒了两杯水,就开始直奔主题,让我们上去看看令厚。她说令厚这几天一直憋在屋里,白天不出门,晚上却挨个房间的溜达,让她非常担心。
她一脸担心的模样,让我们一定要帮她治好令厚。
我看着她的脸,心里有种很强的违和感,总觉得她担心的表情是假的,是作出来的。
“你们上去帮我看看吧,只要能治好令厚,钱不是问题。”老大姨很是慷慨。
我说:“我得上去看看你孙子的情况,看看我能不能治。如果是撞鬼了,那我能帮上忙。如果是精神方面的问题,那我就没法帮你了,你只能带你孙子去看医生。”
“我明白的。”老大姨站起来,带着我们朝楼上走。
她家客厅和楼梯,就像是两个分层似的。客厅那里一点儿鬼气都没有,楼梯这边却鬼气浓郁。
这鬼看来挺挑剔的,也许有点儿强迫症,只喜欢固定的路线,在楼梯这里来回溜达,一步都不到客厅那里去。
夏渊突然轻触了我手指一下,我侧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动了动嘴唇,暗示我多注意前面的老大姨。
我眨了下眼睛,意思是我知道了。
到了令厚房门口,老大姨苦笑着对我们说:“你们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我一进去,他就发火。哎,我下去了,在楼下客厅等着你们。”
我点点头,“好。”
老大姨冲我们苦涩的笑了笑,掉头离开了这边。
我和夏渊互看了几眼,拧转门把手,打开了令厚的屋门。
这屋里鬼气比外面浓郁数倍,里面阴冷阴冷的,像是深秋的野外似的。
我和夏渊一前一后进了屋,关上了屋门。
屋门关上的一刹那,令厚显露出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