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阴间的快递-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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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恍如隔世。
我跟老道简单说了说这几天的见闻,顺便给他看了看封灵契。老道惊讶地看着我:“狗屎也有扶上墙的一天??”
“艹YOURSISTER,师父你就不能形容得我优雅点儿?”我啐道。
“哦,翔也能扶上墙?”老道笑道:“不过恭喜你啊徒弟,这次算是摊上大事儿了。”
“卧槽师父有你这么恭喜的么。”我无奈道。
老道拍了拍我的肩膀:“勤修道法吧,不然你就是个拿着绝世神兵的龙套。这叫啥,属性不够装备凑?”
“呦师父,你这也懂啊?”我笑道,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即将他的手拽开:“师父,你抠脚后洗手了么??”
老道将手往身上蹭了蹭:“没有。”
“艹!”我顿时无语,立即冲到屋里换衣服。
由于跟闫至阳约定正月十四去见云昔,我便抓紧时间回了趟家过了个年,顺便一算这段日子的工资,还真特么不少。闫至阳算是个大方的老板。
等我将存的五万块钱送到爸妈手中的时候,我妈顿时愣了,问我怎么以前都是月光,现在倒乖巧了,一下子存出这么多钱。
我笑了笑,心想可不能跟我爸妈说,我现在换了个工作,跟死人打交道。这得把老人家吓出个好歹来。
正月十四,我跟闫至阳去了苏州云昔住院的病房。
由于闫至阳的飞机晚点儿了,赶到苏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跟闫至阳一起赶到云昔的病房,也已经十点半了。
“我说闫至阳,明天再来看花痴少女不行么?非赶着大晚上过来。”我打了个呵欠。
闫至阳说道:“我也想啊,不过云昔倒是非要今天让我来看她。上次也是多亏她涉险求援兵,我也才能顺利脱险。我应该来看看。”
说着,电梯门一开,我们俩走到医院住院部走廊上。
这时候病房里的病人也都休息了,四下里静悄悄一片,偶尔有三两个值班护士低声交谈着从我们身边走过去。
走到走廊上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头顶上的日光灯闪烁了几下。在这明灭过程中,我似乎是看到一个人影从走廊上走了过去。
但是,等日光灯再度亮起的时候,我却再也找不到那人的影子。
“刚才似乎是有人经过?”我问闫至阳。
闫至阳很淡定地回答:“不一定是人。”
他这一说,我顿时打了个哆嗦,赶紧跟上闫至阳。
到了云昔的病房门外,闫至阳上前敲了敲门,却无人应声。于是他用手一推,却见那门并未反锁,微微地开了一道缝儿。
透过门缝儿,我见病房里漆黑一片,毫无光亮似的。
“不对劲啊闫至阳。”我低声道:“怎么没灯光?”
闫至阳没说话,而是径直走了进去。我也只好跟上。等我俩进门之后,我突然听到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我吓了一跳,正以为是什么人要偷袭我俩,却见黑暗中有蜡烛的光亮缓缓亮了起来。
随即,几张我不太熟悉的脸从那灯光后显露出来,有男有女。
借着蜡烛的光芒,我瞧见穿着粉色洋装的云昔正站在我们身旁,笑容甜美。
“卧槽,你们干什么?”我放下心来,问云昔道。
云昔依然当我是空气,而是越过我走到闫至阳跟前,亲热地拉住闫至阳的手,柔声道:“闫哥哥,你来啦,我等你很久了。”
闫至阳愕然道:“额,这是?”
“云昔的生日啊。”有个女孩笑道:“闫少不会是忘了吧?”
“哦!”闫至阳有些愕然,随即脸色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云昔,我没有带礼物来。”
云昔笑道:“你能来就是最好的礼物啦!”
说到这里,我见那一群云昔的朋友,便捧着蜡烛开始无聊滴唱生日歌。我也不知今天居然是云昔的生日,便有点尴尬地跟着他们唱。
唱完之后,云昔的朋友欢呼雀跃地开了灯。我一瞧,云昔住的是加护病房,房里有沙发茶几,茶几上摆放着生日蛋糕跟各种礼物。
云昔跟朋友将那大生日蛋糕给切了,分成几份,递给我们。闫至阳说道:“我不太喜欢这种甜食,吃不了这么多,要不云昔你吃吧。”
云昔点头,兴高采烈地接了过去。
我跟闫至阳傻站在一群围观我俩,确切地说是围观闫至阳的男孩女孩群里,感觉有点尴尬。
闫至阳于是笑道:“云昔,我看你收到的礼物很多啊。”
云昔点头道:“我正想拆开看看呢,闫哥哥,你帮我拆,我在吃东西呢。”
闫至阳笑道:“好吧。”傻站着也难看,我也只好跟了上去一起拆。
女孩的礼物无非那些,饰品啊,衣服啊,小玩具等等。拆到最后一个大得像鞋盒子一样的包裹的时候,我不由皱了皱眉。
这包裹不像是其他的礼物那样,用精美的包装盒子封存起来,而像是远方寄来的快递。
寄件人上面写的不是云昔,而是闫至阳。
我将那包裹递给闫至阳:“这儿居然有你的快递。”
闫至阳接了过去,疑惑地看了看,问道:“云昔,今天马文来过么?他送来的?”
云昔摇头道:“不是,这个东西我没有见过。”
其他几人也都否认,不是他们带来的。我数了数礼物个数,这个确实是多出来的一个。
“管他呢,拆开看看。”说着,我三下五除二地拆了包裹。
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盏奶白色的台灯,镶嵌着黑边儿,黑边儿上还细碎地点缀镶嵌了雕琢好的白色花朵图案,像是象牙做成的。
第130章 人皮灯罩(中)
“这什么玩意儿啊,台灯?”我将那东西拿出来,递给闫至阳。
闫至阳将那台灯拿出来看了看。我见台灯的灯柱也是白色的,底座居然也是,而且有一定的弧度,就像是小半个圆球黏在上面。
“这灯挺奇怪的。”云昔凑上来说道。
我见那灯罩挺怪的,便伸手去摸了摸,感觉触手光滑细腻,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
但是等我摸完之后一分钟,我突然感觉这触感很熟悉,随即细思极恐。
这特么的,这材质很像是封灵契的!而封灵契是用人皮做成的!
我顿觉头皮发麻:“人皮灯罩?”
闫至阳瞪了我一眼。我顿时想到屋子里一群云昔的朋友,而其中也不乏平常百姓。如果让人家听了,还以为我们做啥生意呢。
果然有听到的人冲着我俩惊讶地看了过来。我笑道:“开玩笑的,八成是云昔的爱慕者送的礼物。关键是这礼物太叼,为什么送台灯?”
说到这里,我在心中默默地加了一句:还特么人皮灯罩。
云昔听了我刚才那话,脸色也变了变,随即对大家笑道:“天也不早了,谢谢你们陪我过生日,今天你们先回去吧,等我出院了请你们吃饭。”
大家于是纷纷跟云昔道别,出了病房门。
等这房里只剩下我们仨的时候,云昔反锁了房门,问道:“怎么了闫哥哥,听说这是人皮灯罩做成的台灯?”
“不只是灯罩,你们看,这个灯柱,估计是小腿骨磨出来的。这个底座呢,像是头盖骨。这些用来装饰的小花,估计也是骨头磨成的。”闫至阳说道。
这货不说还好,越说我越恶心,摆手道:“好吧,别说了,太恶心。”
云昔拿起那被我们拆开的包装盒,翻看许久,找到那快递单子,皱眉道:“不是阳间来的东西。”
“哦?”闫至阳接过来看了看,见那包装盒上果然塞着一封黄表纸信封。
如果是来自阴间的快递,那快递单可不是什么顺丰中通,而是黄表纸信封,直接写着收信人。当然,等转送到阳间的时候,快递鬼也会想办法贴了阳间的快递单。
这个就是看快递鬼们的处理办法了。因为阳间的中转站,除了四大家族兼职去做外,还没有正规的站点,所以这阴阳间快递转换,也是五花八门,啥规格都有。
闫至阳将信封打开,见里面写了一则地名,貌似人皮台灯就是从那个地方寄出来的。
只见上面写着:河北张家口西坝岗路原教导团驻军地。
闫至阳看着这纸上的地址,沉吟道:“我好像是知道这地方,这以前是个驻军地,后来军队迁走了,现在已经变成了住宅小区。”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突然想起刚才走廊上一闪而过的黑影,便说道:“是不是刚才路过的那黑影,也就是鬼魂干的?那是不是快递鬼?可看样子可不像是马文那身段的。”
“快递鬼不只是马文一个。”闫至阳说道:“既然送来了,明天就去看看吧。”
我苦笑道:“得,我的春节假期又泡汤了。”
云昔嘟嘴道:“我也要去嘛。”
闫至阳说道:“不行,你伤还没好完全,等多养几天再说。”
云昔冷哼一声,也只好听话地不再辩驳。我们将那人皮台灯带上,这才出了医院。
出医院之后,闫至阳一直没说话。
我忍不住问道:“你想什么呢?”
闫至阳皱眉道:“这个驻军地,我以前听说过。”
“额,所以呢?”我问道。
闫至阳说道:“我虽然不知道真假宁思的事情,但是以前的宁思我也认识。现在想来,宁思所说的,从小有的哮喘病并不是什么哮喘,而是因为感染了那种莫名的病毒,所以身体才一直都不好。我记得大概04年的时候,宁思发给我一组军训的照片,就是这驻军地拍的。”
“这也算是巧合吧。宁思老家是张家口的吧?也许在那儿上过学,也正好去那军训,有什么奇怪。”我问道。
闫至阳说道:“原因就在于那一组军训照片。我记得在那照片上,有几张是晚上军训学生跟几个教官一起玩篝火晚会拍的合照。可那照片上,却拍到了几个剥皮鬼。”
“剥皮鬼?”我感觉头皮有点发麻:“那是什么德行啊?”
“全身皮肤都被活剥去掉,只剩下血肉骨头,鲜血淋漓。”闫至阳说道:“好像是被人剥皮而死。”
“我去,这驻军地以前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怎么会有剥皮鬼?”我问道。
闫至阳说道:“我也不知道,一下子出那么多剥皮鬼,不像是现代发生的事情。总之,先去看看再说。”
商定完毕后,我俩第二天便启程往张家口而去。等到了张家口之后,闫至阳倒是暂时没往那寄出人皮台灯的地方去,而是转而去了张家口的图书馆,查找历史上那西坝岗是否发生过什么命案之类。
但是我俩在图书馆找了半下午,我也没看到有什么有价值的资料。那地方是有座小山,但是是无名的山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典故。
倒是闫至阳最后查到了一点信息,说这西坝岗路原本虽然是驻军地,但是在民国初年,那地方是个监狱,关押的都是死囚犯。
那时候周围只有山地荒野,没有什么住宅人烟,监狱基本像是孤岛一样。
闫至阳翻出这监狱的民国时期照片给我看。我见那监狱灰扑扑的外观,看上去跟个鬼子现建的宪兵司令部似的。
“这是?”我问道。
“这就是当时的监狱外观。”闫至阳翻了翻这一页,摇头道:“可惜资料不多。只是说这监狱是民国初年关押死刑犯的地方,别的倒是没说。但是建国之后,这监狱就被拆了,被用做驻军地。好像只有这些。”
“也许,也许那些剥皮鬼是死刑犯?”我问道。
“被剥皮的死刑犯?”闫至阳苦笑道:“这个确实不好说。这样,如今现在那地方既然是住宅区,那可能许久之前的居民也住在附近。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是否能打听到一些当地的传闻。”
“现在去么?”我看了一眼窗外,见此时已近傍晚了。
“横竖也没什么事,我们这就出发吧。”闫至阳说道。
到西坝岗那地方也不算太近,等到了之后,我才惊讶地发现,这地方的地形够有趣的。住宅区建在山脚下,如果走到楼顶,估计能跟山腰上的山路齐平,或者走到山路上,可以看到住宅区的楼顶。
但是走近了看,山腰上居然也有居民楼。如今夜幕降临万家灯火,我见居民楼上都亮起了灯,但半山腰上有一座居民楼,灯光却很稀落。
而且对比其他的居民楼,那座楼外观看上去像是几十年前的建筑,跟其他的十分不同。
“闫至阳,你看那座楼。”我指着那楼对闫至阳说道:“那楼灯光稀少,好像也比其他的楼破,楼层也矮,似乎只有四层。是不是一座没有拆迁的旧楼?”
闫至阳说道:“管他怎么回事,上去看看。”
说着,我们俩正要往前走,却突然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小苹果》唱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原来是广场舞时间到了,居民楼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