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阴间的快递-第1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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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毫不变!”我立即想起大爷说的那个僵尸小姐。八成是宋小姐吧?这么巧也姓宋,那肯定是宋溶月了。
但是何老五表示,自己真的不明觉厉,不知道这女人怎么来的。
根据何老五的描述,我给他口中的女人来个速写,最后发现确实是个美女,很漂亮,长头发,穿长裙,挺文艺范儿。
既然找不到女人,闫至阳说,那就先带着他去见何大爷。由于留了电话,闫至阳再度回复了过去。
打过电话后,我们记下了何大爷的住址,并一路找了过去。
找到何大爷的住处,见他住在一处不错的小区里,跟老伴儿俩人带着那孩子一起住。
找到何大爷之后,我们将换上了男装的何老五带到他跟前。俩人重逢,抱头痛哭,哭得要死要活。
何大爷叹道:“没想到这次还能见到你。这么多年了,你都哪里去了?你知道你爹娘现在怎么样了?”
何老五擦了擦眼泪,问道:“我爹娘?对了二叔,他们身体还好么?”
“好什么,都走了。”何老五叹道:“你当年杀了人以后,李家的人来闹。李家抬着李顺的尸体到你们家要求给个说法。倒是也没报警,只是趁机勒索,要钱要粮食。后来你爹娘瞧着李家没办法,就赔了一大笔钱,几乎所有家当。但是李家人还不算完,还要求你妈跪灵,并扶灵上山,还要一步一跪,否则不依不饶,还要报警抓你。你妈没办法,只能答应了,这一步一跪,膝盖都烂了。我在一旁看不过去,想要跟李家翻脸,但是被你爸拦住了。就这样,安葬了李顺之后,你娘在村里被人指指点点,冷嘲热讽的,结果没想开,一天晚上上吊死了。你爸在你妈走了之后也郁郁寡欢,很快也生病去世了。你的四个哥哥,当年跟你一起动手的那个现在还没消息。其他的几个都去了外地。”
“我走了这么多年,家里发生这么多事?!”何老五听罢,眼里流下眼泪来。
我心中不忿,骂道:“这李家人也太过分了吧,他们不给钱在先,本来就不对。欠债还钱,人家去讨债也是理所当然。而且那个李顺也是该死。人家讨债也没动手,他先挑衅,人家正当防卫杀了他,只能自认倒霉,还好意思要求别人家给他赔钱!”
闫至阳瞪了我一眼,说道:“行了,你就是来添油加醋的是么?!”
我只好闭嘴。
“对了何大爷,您找我是因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古宅里有什么问题么?”闫至阳问道。
“说来也奇怪,老五家的人死的死,走的走,那老屋子早就空置了。但是上个月我回去扫墓,确实也看到那屋里亮着灯。走进去之后,又见没什么灯光。”何大爷说道。
“然后呢?”我问道。
“最近我又去了一次,因为村里人都说何家的祖屋闹鬼。”何大爷苦笑道:“于是我又去看了看。为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当天晚上我在屋子外头盯了许久,见何家祖屋里果然有灯光,似乎是风吹残烛发出的亮光。我正在那屋外站着,结果天就变了,乌云四起,雷电交加。为了躲雨,我便走进屋里去,这次真的屋里点着蜡烛,桌子上放着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一串数字,是一个手机号。”
“手机号,是谁的?”我问道。
“不知道,你们看看。”说着,何大爷将手中的字条递给何老五:“你看认识不?”
“这不是我的手机号么?”何老五惊讶地问道。
“你的手机号,谁给的呢?”何大爷吃惊道。
何老五苦笑道:“我怎么知道是哪儿来的。”
闫至阳问道:“除了有手机号,还有其他东西么?”
“没了,其他什么都没有。”何大爷说道:“但是村里人说,李家的人最近一直生病,还死了几个,说是何家老屋的阴魂作祟。由于是祖屋的事儿,我就想查查看。”
何老五点了点头,扭头看到那孩子,便问何大爷这孩子哪儿来的,谁家的孩子。
何大爷说,他走了四年之后,李顺的寡妇,就成了何老四的妻子。也不怪人家媳妇改嫁,因为李家人不义。自从李顺死了后,他家里就被亲戚洗劫一空,值钱财物被亲戚拿走了。
被抢走财物之后,李顺的寡妇陈梅日子就不好过了,但是何家老四看到了,就经常去帮她干活,给她钱过活,于是这举动就引来村里的流言蜚语。说什么李顺尸骨未寒,老婆还跟仇人一起勾搭。
但是何家老四不管流言继续帮忙。终于感动了陈梅,于是俩人俩人结婚,搬离了村子,到外地打工去了,还将儿子带了来。
这几天夫妻俩不在家,就把儿子送何大爷这儿看着。
我听到这里,顿觉这一家子也够狗血的,仇人结亲,又是古宅闹鬼。
闫至阳问道:“何大爷是想我们去古宅看看?是因为村里有人因为这个死了?”
何大爷说道:“原本我也不信这些,可既然遇到了两次,总觉得不妥当。而且那始终是我们何家的祖产,以后也是要给这些孩子们留着的。万一是个凶宅,也不好办,所以想让闫小哥给看看风水,或者是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闫至阳点头道:“可以,不过这事儿得退后一些。我们现在有个案子,是关于鬼店卖死人衣服的,而何老五兄弟正好知情。”
何大爷吃惊道:“死人衣服?”
我笑道:“怎么了大爷,难道你也穿过?”
何大爷苦笑道:“倒不是我穿过,而是死人衣服在我们文化局有个相关的档案,还留存了几件民国时期的带血迹的衣服。我一直觉得很好奇,可是也没有什么权限打开。貌似那个是神秘的国家机关留下的东西,是暂时存放在我们那的。”
第214章 血迹斑斑的嫁衣
国家神秘机关?我想了想,难道是灵异事件调查局?
想到这里,我立即感觉我装逼的时刻到来了。
于是我让何大爷带我们去看看,并将灵异事件调查局的证件给何大爷看了看。
何大爷吃了一惊,说道:“没想到,没想到你是灵调局的?这个标志我倒是见过,在那档案的封蜡上有。”
“看来果然是灵异事件调查局留下的。”我说道,对闫至阳说道:“难道这衣服跟那鬼店的死人衣服有关系?”
闫至阳摇头道:“这个不好说,但是可以去看看。反正现在我们还没有那个女店主的任何消息。严教授发来了相关资料,那叫毒药的衣服店,注册人的名字就是石静怡,但是,现在证明石静怡就是何老五,而他对一切并不了解。既然这条线索很难查下去,那就去看看,指不定意外收获。民国,血迹斑斑的衣服,这都太巧合了。指不定是有些联系的。”
何大爷点头道:“那好,过阵子我也就退休了,可能想去还去不了呢。如果你们想去看,那我们今天就去。”
听到这里,我们表示一起去看看。但是为了防止那女人联系何老五,我们打算一起带着何老五去。
等到了文化局,我们跟着何大爷去了档案馆。档案馆在顶楼,而一些旧物存放在阁楼。
何大爷带着我们到了那阁楼门前,打开阁楼的门。一股霉味儿从阁楼里冲出来,我立即捂住鼻子。
这阁楼面积不大,但是却放着一排排的货架。
货架上放着古书或者一些陈年资料。何大爷拉开阁楼的电灯,我发现这阁楼居然只有一点小窗户,等于像是个通风口一样。
电灯也只是昏黄的灯泡,并不明亮,能将阁楼里勉强照亮。何大爷带着我们走到最后一排货架跟前,取出其中的一只密封的档案袋。
“就是这个了,是我清点仓库的时候发现的。”何大爷说道:“这大概是民国时期的灵异事件调查局留下来的。你们打开看看吧。大概这局里的人也给忘了。”
我接过来那档案袋,便递给闫至阳。厉笙歌取出一只匕首,递给闫至阳。
闫至阳于是接过去,用匕首将那封蜡打开,然后取出里面放着的一件红色嫁衣。
那是民国风的凤冠霞帔,像是改良过古代的那种婚服做成的东西。
我见那嫁衣似火,红艳如霞。但是能看出上头浸染了鲜血,闻起来一股血腥味。
“有血腥味。”我闻了闻,说道。
闫至阳摸了摸我的头,赞道:“好狗一条。”
“你妈比!”我骂道。
闫至阳笑道:“单身狗也是狗。”
我本想回击闫至阳也是单身狗,但是一想,人家儿子都那么大了,于是立即闭了嘴。
何大爷说道:“你看着衣服,能看出什么啊?”
闫至阳想了想,说道:“暂时看不出,不过——”
正要继续说下去,我突然感觉一阵阴风从那小窗户吹了进来。
那昏黄的灯光明明灭灭,没多会儿,钨丝“嘶嘶”发出一阵响声,随即灭了。
阁楼顿时陷入一片昏暗之中。只有亮光从那窗户透进来。
这亮光也没有映亮阁楼全部,只是照亮了一部分。于是我们几个站着的地方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闹鬼了?我心中暗想,下意识地看了看阁楼门口,去见那门“哐当”一下关了上来。
“这架势是有鬼要来了?”我拽着闫至阳问道。
闫至阳还没等说话,我便听到一阵笑声在我们耳边响起。
这笑声明显是女人发出来的,尖利得刺耳,却又带着一股怨毒。
我仿佛感觉整个阁楼都因为这一阵笑声而陷入一片漆黑。
我站在原地,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寒意。又仿佛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我。我蓦然回头,却没看到什么人,但感觉一股阴风吹到我脸上来。
等了半天,没看到什么鬼,阴风吹过之后,阁楼的灯光又逐渐亮了起来。
一切恢复正常,而阁楼的门也慢慢打开了。
我惊讶地看着这一切,笑道:“难道是天生我材必有用,要害时辰显神通?本以为是有鬼,现在看来什么都没嘛,这不是我的封灵契起了作用?鬼怕我,所以!”
说到这里,我发现没人回应我。
回头一看,卧槽,不对劲啊。这阁楼怎么变了模样,变成了一处阴沉沉的房子。
四周的景色发生了变化。
我站在一处小路的中央,对面是一座大宅子。
小路两旁好像是两排阴沉沉的院墙,沿着院墙挂着几盏飘摇的灯笼。
血红色的灯光从灯笼中映射出来,映在我身上,仿佛全身都像是染血一样。
我见那古宅的门微微打开,一个女人的歌声从古宅里飘了出来:“潸潸三河引魂,点幽幽幽冥青灯,过长长长巷几深,拂萧萧晓雪满身,夜夜夜里寻问,访千千千阙千城,梦前世前生空忘七罪言真﹍﹍”
这歌声一起,我感觉全身发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纷纷扬扬的雪片从天上飘落下来,落在我眉梢眼角。但是,不知是灯笼光芒的缘故还是雪花本身的颜色,这一大阵的雪片,居然都是血红色。
我摸索着往那古宅的尽头走过去,却见古宅的门口两侧放着的不是什么门当户对,或者石头狮子镇宅的东西,而是两块墓碑!
两块墓碑上原本是空白无字的,但是,当我走到跟前,蹲下身的时候,却见其中一块上突然显出一排红色的字迹。
我仔细一瞧,见那一排红色字是两句诗:“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而另一石碑上也显出红色字迹:“云中谁寄锦书来,晓风残月苦相思。”
当我看到这两排字之后,却见字体上流下一串串鲜血来。
卧槽,这什么情况??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正在疑惑之际,瞧见那门里款款走出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
这女人二十左右年纪,身段窈窕,穿着一身红色嫁衣,头上则戴着凤冠,脸上浓妆艳抹。
但是那妆容却十分狠厉,但看上去带着一种难言的悲伤。
我看着那女人,却见她似乎没有看到我,只是在雪中慢慢地往前走。
但是,随着她一路走,我便见她脚下一步一个血脚印,似乎是受了伤。这血脚印被雪花很快覆盖住了。我愣了愣,见那女人走远了,便立即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喊道:“等等,你是?!”
那女人停下脚步,慢慢转过头来。而这一转头,我吓一哆嗦。
只见那女人七窍流血,脸色煞白,已经变成一张鬼脸。
那血从嘴角流下来,滴到我手背上。
我顿觉一阵黏糊的凉丝丝的感觉传来,就像是手上落了一条小蛇。
可没多会儿,我就感觉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疼感,就像是那滴血渗透进了皮肤一样。
“啊!!”我赶紧甩手,惊叫一声。
与此同时,那幻境散去,我发现自己再度回到了那阁楼中。
阁楼里,大家都在,而闫至阳正举着厉笙歌的银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