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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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在以前,我一定很紧张很害怕,可现在的我跟以前不太一样,我紧张,却并洠敲春ε隆
要知道,同样是邪祟,也有等级的区别,像这种程度的孤魂野鬼并不会给现在的我带來太大的威胁,而且,有冥尺护体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有什么邪祟占用自己的身体为非作歹,道理很简单,在我的体内其实还有一个比他们厉害千百倍的狠角色在跟我“作伴”,它们想过來,那家伙第一个就会不答应。
想到此处,我解开胸前的扣子,露出身前的龙纹缓缓地走过去,那些东西见了这个会动的纹身,立即变了脸色,原本走过來跃跃欲试的几只小鬼也吓得慌忙逃窜,这不怪它们胆子小,只能说作为冥尺本身的这条龙纹本就有压制邪祟的作用。
想到这里,平地里生出几分胆气,我一甩手唤出一把冥尺攥在手里,还非常装逼地将自己的真火叫了出來,那苍白的火焰包裹着我的右手,手中冥尺也感受到邪祟而发出阵阵低吼,单从气势上讲,手掐冥尺,身覆龙纹,背后还带着三个大火球的我是占据了很明显的主动地位。
第223章 站僵
我盯着那些家伙,故作镇定,轻轻向前迈出一步,那些家伙立即退了回去。
几个半开着的门迅速合拢,那些蹲在走廊里的野鬼也像是回避瘟神似的逃出老远。
没用多久,长长的走廊便恢复了平静,若有若无的怪笑生也逐渐地凸显出来。
我确定,那红衣女鬼就在这附近,可是,她藏在哪个房间里尚且难判断。我尽量放轻脚步提高警惕,却突然听见滴滴答答的流水声,蓦地转头,一个被老鼠咬坏下角的破门板的后面,大片的血迹正如流水一般疯狂涌出。
初时一愣,继而大为不解,我摇摇头,仔细观看,再看时那些东西又突然消失了。
幻觉。
被鬼迷了?
心念于此,我竖起剑指,放在嘴边,一边留意四周的动静一边催动咒语。
这咒语是九爷传授的,物理攻击力基本没有,法术攻击力基本没有,除了练嘴皮子之外最大的作用就是壮胆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要催动咒语我就比平时要要情形,加上拥有“镇魂”特性的冥尺握在手中,很快,那逐渐产生的浑浑噩噩的感觉就被驱散开了。
“老杨?”
眯缝着眼睛看着四周,我轻轻呼唤一声。
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希望自己的呼唤出那个被女鬼上了身的老杨的一点人性。人,总是对自己的名字分外敏感,这种习惯,根深蒂固,一直浸到了灵魂深处,因而,在华夏大地上,各种地方都有给死人“喊魂”的习惯,而喊魂喊魂,喊得就是灵魂主人的名字。
果不其然,刚刚叫出老杨的外号,那若有若无的怪笑声就卡住了,可那时间还没持续多久,效果就消失了。
这一下让我增添了几分自信,最少,老杨的反映让我确定他们离我并不远,我将背包解下来,又在里面掏出三清铃和罗盘,轻轻震动铜铃一并高声吟诵咒语尝试着将那些与此无关的野鬼驱散开去。
我的灵力还可以,但是法力就差远了,本不指望这下会有多大效果,却没想,随着铃音的震动罗盘之上旋转不停的指针竟然稳定了不少。
看样子,这些牛逼闪闪的“好兄弟”还是很给面子的,心念于此,倒也多了几分感激。
脚下踏着鬼鬼交给我的三才步,我走一步就摇一次铃铛,一面从铃音的传递上判断效果一面缓缓念诵:“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寳符命,普告九天……”
当咒语念到最后的时候,这楼道之中已然清净许多,我站在最中间,看着罗盘的指针推算那女鬼的位置,可还没等那摇头摆尾的指针停下来,便觉背后风起,紧跟着,似乎有个东西从我的身后急速略过。
我不敢怠慢,赶紧转过身来,却没想,刚一回头就看见老杨正扭着身子直勾勾地看着我……
他那眼神,有点小迷茫,脸上的肌肉不住抽动想要说话倒也说不出来,再看那垫着脚尖的样子,我就知道这小子肯定不好受。
可开了阴眼的我依然看不出她身上的东西的准确形象,只不过,一个五大三粗还带点胡子茬儿的大汉带着头套穿着红袍子的样子实在有些让人接受不了,我尝试这走上前去跟她谈谈心,可人还没过去,她就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我不动,她就站在原地翩翩起舞,满走廊都是她那诡异的歌声,和那很复古却非常投入的奇特舞姿,那女鬼跳得不错,但是让长着浓密腿毛的老杨表现出来确实寒颤了点。
我走过去试图阻止她,女鬼见状就向后退一步,我再往前一步,她又往后退一步,我迅速跑上前去,她也垫着脚尖蹿出老远,这下子我算是服了,我就不明白,女鬼也有这么逗逼的么!?
“你究竟想干嘛!?”
拧眉怒目,我拿出一副张天师看小鬼的样子问她道。
那女人闻言,依然在傻笑,我等不及了,手掐指诀准备将他强行剥离,就在此时一道红影从老杨的身体了飘出来,她径直到了我的面前,头发垂下来一直到腰间,他的头发很浓密,黑漆漆一片看不清脸,若有若无的红袍子在半空飘荡,也看不出灵体的形象。
女鬼我见过几个,可这德行的我还是第一次遇上,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应不应该立即给她一刀。那女人见我没什么反应,就飘在我面前不到一米的位置跟我对峙着,旋即转头,钻进了一侧的小房间里。
见她如此,我想也没想立即跟个上去,推门这一看,那是一个类似水房的地方,锈迹斑斑几个大水桶镶嵌在墙壁之上,一个光溜溜的女人和一个长着大胡子的威武男尸正靠着墙壁站在一起。
这两个人的脸上,全都画着符咒,嘴边和爪子上还带着嫣红的血迹,我看了一下,那符咒很小,蓝红相间,两个符咒到在脑门上,唯有两道长撇儿从内侧的眼角拉到嘴边。
那红衣女鬼在女尸的边上飘来飘去,想要接近那光屁…股女尸却迟迟不敢上前。
见此情形,我似乎明白了各种缘由,那红衣女鬼迟迟没有说话,并不是因为她不想说,而是因为她的灵魂并不完整,说白了,这女鬼不过一件承载了部分灵魂的衣服而已,而这种东西的智力水平连三四岁的小孩子都不如。
叹息一声,我走上前去将女尸额头的符咒擦去两撇儿,果不其然,在那最边上的两道痕迹被擦去之后,那红衣女鬼便呼啦一下贴了上来。于此同时,那女尸苍白的脸上又多了几分鬼气,可不管怎么说,红袍加身,总比光着身子看着舒坦些。
我看看这对苦命鸳鸯,确定他们不会突然蹦起来这才出去找老杨,将老杨扒拉醒之后,带着他去看看那两具尸体,老杨看到那两具尸体的獠牙和大爪子,脚下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第224章 炼尸
他指着那男尸的獠牙和一脸的古怪符咒,磕磕巴巴地问我道:“这,这这,这是你画的么,”
“不是,我的符咒在这里,”
我说着,在背包里拿出陈师叔给的两张蓝色的灵符对他说,“符咒的颜色不同,威力也不一样,一般來说,颜色越深,借的力就越大,这是陈老爷子给的,法力很强,你将这两张符咒贴在他们的脑门上,他们就起不來了,”
“那,那个红衣女鬼呢,”老杨一听,心有余悸地问我说。
“那不是什么女鬼,最多算个‘魄’,也就是从身体里剥离出來的小部分灵魂,我估计,应该是那女人死了太久,部分灵魂从体内溢出來附着在那身红衣上面变出來的奇葩类型,这个你不用担心,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想回到本体的身上,”
我说着,指着那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和那站在一边的高大汉子的脑门,“你看见他们额头的符咒了么,那是降尸符,也叫控尸符,是专门用來炼制僵尸的,你要是不怕,可以将他们放在这里,用不了几天,肯定会有人将他们带走,到时候,人赃并获肯定有发现,”
“那你呢,”寻思了一会儿,老杨问。
“我回去睡觉,好累,”揉揉肩膀,我笑了笑,一听这话,老杨就直摆手:“不行不行,医院里还有一个躺着的呢,你这么走了他怎么办,”
“死就死吧,他罪有应得,要不你叫法医來,在那女人身上提出一点体液化验一下,看看是不是她的分泌物对那哥们的身体造成影响了,假如是,那,以你们的先进技术应该能够找到一些办法,要不是,那就只有烧掉她了,烧掉女尸,能解开一部分诅咒,但是,这种方法不保险,而且我觉得你们上面那些人应该对这东西有兴趣,这都是你们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这话,我拍拍他想要走了,这时候,那些看热闹的“好兄弟”又一次围了过來,不仅是他们,那几个被吓跑了的小菜鸟们也跟着回來了,这些人,还有那些鬼,他们堵在两侧通道的路口处,探头缩脑,好不热闹。
我掐着腰看那些菜鸟们的异样目光,再看看跟他们脸贴脸站在一起的一群孤魂野鬼,一下洠套。坂鸵幌滦Τ隽松涎罴耍幻魉裕矣淘チ艘幌拢故窃诒嘲锬贸隽狡短谒难劬ι稀
这货一愣,旋即看看四周,身子一抖之后脸色发青路都走不动了。
“你们过來,快过來,”跟那些菜鸟用力摆摆手,老杨显得很着急。
“不,”那些菜鸟闻言,摇头摆手不愿上前,老杨见了,一下就急了,我洠奔涓庑┤顺兜畔滤歉切┬」砣绾蜗啻Σ惶嵛业毕扰苌下トァ
小胖蹲在楼道里,正靠着墙在抽烟,那个被掏空了的尸体被他扔在一边,耷拉着脑袋都要散架了。
“怎么样,遇上麻烦了,”站起身來,他笑着说,看他通身是汗倒也不轻松。
“恩,有大麻烦,这里头有人说谎了,好像有同行要用他们做尸王,”我说着,将楼下的见闻跟他描述了一下,小胖听后,点点头对我说:“要真是这样,那这事儿,咱们解决不了,先回去,问问陈老爷子吧,”
“我觉得也是,”拍拍他的肩膀,我们的意见倒是统一得紧。
一个小时之后,铁楼。
我跟小胖从出租车上跑下來,直奔内堂,陈老爷子坐在柜台边上,正拿着个烟袋在抽烟,好久洠Ъ降呐稚粢苍伲米乓桓黾γё釉谑帐埃夜齺恚勾排ㄅǖ目嗌倚α诵Α
我跟她打个招呼,直接将陈老爷子拉到一边。
压低声音,将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以后,陈老爷子脸色微变。
他问了一下存放僵尸的那个水房的地理格局,又问了一下那里面的环境条件,听说那地方潮湿昏暗,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旋即对我说:“别等了,跟那警察说,立即烧掉它们,上百年不腐烂的尸体是可以炼成尸王的,万一被人得逞,后患无穷,”
“好,”一听这话,我赶紧拿出顺道买來的电话给老杨打过去,可是,这么一会儿工夫老杨的电话竟然打不通了,我以为这电话卡刚开通还不是很好用,赶紧叫小胖给他打过去,可小胖的回答却让我有些担心:“卧槽,对方已关机,打不过去啊,”
“打不过去就打给那小女警,你不是要了她电话么,”我说着,推门出去,这一次小胖的电话拨通了,可电话那边,却是颤巍巍的很小很小的声音,还洠У刃∨炙凳裁茨兀簧饨写犹怖锎顺鰜恚舾牛ɡ惨簧潭脑胍襞梦腋辖粑孀《洹
卧槽,真的出事了。
心中一沉,我们面面相觑全都变了脸色,将幺儿留在铁楼里,我招呼小胖上车,二话不说从铁楼出发直奔那个挖出女尸的工地。
刚一到地方,就看见工地里空空如也,那个给我们情报的看门大爷不见了,在土坑里各种忙活的“甄教授”也不见了,一辆警车停在棚子里,上面罩着套子四周摆着遮盖,要不是老杨提前打过招呼还真给眼前的景象骗了以为他们真的洠砉
“果然是他,”倒抽一口冷气,我一拳砸在警车上,这时候,那角落里的一个纸皮箱子像是感应到了我的懊恼一样突然发出“咚”地一声轻响,小胖一惊,转头看去,那堆着杂物的棚子的角落里,一个用來装家电的硕大纸箱正微微颤动着。
对视一眼,我们包抄过去,拍飞那个纸箱往里一看,一个被五花大绑歪戴着眼镜的菜鸟正扭着身子看着我们。
“老杨呢,”扯开他嘴上的胶布,我赶忙问。
“甄教授,甄教授,是甄教授干的,”那年轻人说着,扭动着身子显得很着急,“不过不用担心,你们把我放开,我有办法找到他保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