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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玄欲-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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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聪面上汗水滴滴而落,转身向我一点头道:“我们这次玩的是梭哈,方先生,拜托你了!”

我轻轻一点头,走向了赌桌。

第五十二章演三易数

叶梓聪请来的这位澳大利亚赌神此刻早已面色涨红,羞愧不堪,当即给我让位。我轻叹一声,非是他赌技不高也,而是他对面这位东南亚人身负一种险恶阴邪的奇门遁甲之术,能完全猜晓出他的牌势甚至他的意识,这岂有不输的道理?

这位东南亚中年男子长相甚是丑陋,面上却始终挂着一层诡异的笑容,蜡黄的脸色因而看来尤为僵硬。此人的印堂和天庭皆已非常人之相,偏离人伦,可见这厮修为之深!

情到此刻,我有些须担心起来,我自告奋勇上台为叶梓聪赢回本钱,不是我欲卖弄,更非来挣钱,我只是履行一个正统玄门中人的职责——破除整人陷人之劫煞。但我既已如此,却深忌自己的修为敌他不过,若是再输上叶梓聪几亿出去,只怕我这一世英名尽损于此了!

当下,我只得以“浩然天地,邪不胜正”来安慰自己,我已无退路。

东南亚人面前摆着多张支票和摞得尺来高的人民币,很明显,这便是叶梓聪输出去的十二亿。而叶梓聪这边齐整整地堆积着几十墩百元人民币,看情形,尚有几百万。

见我上台,此人笑道:“那么,重新洗牌了。这位先生,你准备玩多大?”一口很流利的中文。

我反问道:“你们本玩的多大?”

“也不算大,起手十万,最高不限,你觉得怎么样?”东南亚人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根菲律宾雪茄点上。

我答道:“没问题。”

当即,荷官派牌。双方玩的是上海整副五张梭哈,乃是大陆富豪们最喜欢的玩法。玩法是前三张直接开牌,而从第四张起便发背面。从这一张起,双方便可以加码较劲了。富豪们玩的就是这种刺激,因而,叶梓聪输掉12个亿便只如流水推沙。

一开牌,我第一张是梅花7,而对方是张黑桃K。东南亚人一笑,捡了十万丢出来:“你后到,我先来,我便一占先机了。”

我紧紧盯着他的脸,谨慎洞观着他的五官。我估计他对叶梓聪下的劫煞套属于东南亚地带盛行的一种恶毒的“降头术”。我玄门中人下劫煞,则首先要得知某人的生辰四柱八字,再以特定的符咒施之于身。而东南亚这种降头术完全以腐朽阴毒、奇巧淫技为机关,往往难窥其斑。以我目前的修为,除了老老实实赢了他,我别无他法以破除他下的劫煞。

我当即推了十万出去:“赌场不究先来后到,玄门只论有还是无。”

东南亚人神色稍异,盯着我,老鼠眼睛骨碌一转,随即又是诡异一笑。

开第二张,我是一张方块7,金丝眼镜是张黑桃10。

我是一对7,轮到我叫了,毫不迟疑,我又推了十万出去:“打草不为惊蛇。”

东南亚人当即又推了十万出来:“打草不为惊蛇,我垂钓又岂为鱼?哈哈,我跟了!”

第三张,我是一张梅花3,而对方是一张黑桃J。

东南亚人三张黑桃,同花为大,当下他推了二十万出来,笑道:“我又占先机,机不容失!”

我看看我桌面上剩下的钱,故作考虑姿态,实则暗中掐指算计起来,以《乾造易数》:三为天地正数,天有三星三气,地有三才三渎。人有三皇,稷有三纲。推三数而可知天地、辩流年、识纲常……易数这段话的核心意思便是,只要知道任意局中任意三数,便能推算天地玄机。这东南亚人目前三张牌乃是黑桃同花,分别是K、10、J。则三数分别是13、10、11,然乾造之数只有1到9这九个数字和一个玄数,玄数即是0,这颇为麻烦……蓦地,我想起来,往往有些赌博花样将上了十的牌只算做个位数,比如,老K是13,便只算做3;J是11,则算做1……皆是递减了10而算。如此一来,东南亚人这三张牌换作乾造易数便是3、0、1了。

我心算着《易数》口诀,乾造之数分别对应着天干地支牌位和五行其属,3为丙,0为玄,1为甲。三数互交,口诀便是:丙玄合金金应酉,玄甲生木木合寅,甲玄应火火生午。取其首尾,乾造正是:丙酉,玄寅,甲午。此三者取其最大者便是玄机,而玄数本身便也是一个玄机,则玄机有二:“玄寅”和“丙酉”——

玄寅,玄为虚无,寅,地支第三。则:玄寅之数,便是三虚之数,是为3。

丙酉,丙为天干第三,酉为地支第九,丙酉之数,便是三九之数,是为6。(三九之数,乃是九减去三,得六;当然,有人会说,三九之数,可否三加上九,得为12?不可,乾造易数只能在1到9这九个数字之间。旧时称帝王为“九五至尊”,帝王都是九五之数,九五合为四,“四”,天圆地方,一统寰宇,正是乾造易数推来。)

所以,这东南亚人的第四张牌乃是一张3或者一张6!

我能得知荷官即将派给这东南亚人的牌为3或者6,但花色我却不得而知。不过,我已经算出来荷官即将派给我的第四张牌是7,有了三个7在手,我又有何惧?当即,我推了20万出去:“卦辞曰:潜龙勿用,应随龙。你这是同花黑龙,我当然跟随你了!”

当即,荷官派出了背面的第四张牌。

我不敢掀开一角来看,只怕这东南亚人能借助他给叶梓聪下的劫煞套从而能堪透叶梓聪所有的运命玄机,我只要一看自己的牌,那东南亚人便能捕捉我的精神意识,从而得知我的牌势。开始那位澳大利亚人估计便是这样输得一败涂地。

我不掀开来看,但我已经得知我这张牌是7,花色便不管了。目前公开的牌面仍旧是东南亚人为大,该他说话。他轻轻掀开第四张牌的一角,瞄了一眼,又诡异一笑:“没办法、没办法!”当即推了三十万出来。

他这张牌面定然是3或者6,花色我不知。看他这气势,莫非,他这仍旧是一张黑桃?真若如此,他便是四张黑桃,而我是三条,三张7。而如果第五张牌他又是一张黑桃的话,便完全是同花了,以我的牌,胜同花者只能是铁支即四条。

我把这第四张牌7也加进来,根据最近三张牌的牌面数字,我瞬间推算出了我的第五张牌,仍旧是7!真成了铁支!

我喜而不形于色,无论东南亚人第五张牌的大小,这一副,我已经赢定了!于是,我也推了三十万出去跟上:“卦辞曰:亢龙有悔,不离弃。我岂能若离若弃?跟了!”

这东南亚人诡异一笑,露出他那黑黑的牙齿,毫无疑问,这是由于东南亚人喜欢咀嚼槟榔而造成的。他不再加注,果断地亮出了他第四张牌:黑桃6!

我的推算果然无误。

于是,我也露出了牌面,红桃7。

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台面上现在我三条7,对方四张同花,仍旧是对方大。东南亚人略一思索,推出10万,笑道:“中国兵法有云,以退为进。我不敢大进,但也不后退罢!”

我当然没什么好说的,第五张牌还没发给我,我便已得知我这最后一张牌仍旧是7,我四条,恰好胜同花。对方即使仍旧是同花,也是败路一条。于是,我也不加注,跟着推了十万出去,准备在第五张派出之后狠狠加注。

荷官将第五张牌背面派了出来。

我仍旧不看牌,紧紧注视着东南亚人,孰知,他掀开一角一看,当即耸耸肩道:“臭牌!”转而望向我,“你赢了,这副我PASS。”

我一愣,心想这丫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果然是,我自己不看牌的话,他便不能得知我手中的牌!他借助给叶梓聪下的阶煞之套,能捕捉叶梓聪一方所有人所见所感的精神意识。我只要一看自己的牌,他便能感觉到我的所见。但我早已心算出我的牌,又何须去看?

这丫果然一来就小栽在我的手里。

这一副,我赢回来八十万,但和12亿相比,仍旧是沧海一粟。而离六点赌局结束只有半个小时,我不由一丝慌乱。

台下叶梓聪一帮人也甚是焦急,现在的问题是,不仅仅要赢,而是半个小时要赢回12亿现金加两处价值18亿的地皮。

第五十三章天眼作祟

叶梓聪将几张支票递给了我,不下十五亿。

第二局便又开始,荷官派牌。

第一张,我是一张红桃Q,东南亚人是一方块10。

该我说话。时间所剩不多,而起手又不限,当即,我丢出一百万,说道:“两张红色,红光盖面,其运必吉。”

东南亚人依然是诡异一笑,右脸僵硬,左脸跳动,实是怪人。他丢出一百万跟上。

第二张牌,我是一张方块J,而对方是一张梅花K。

东南亚人当即再丢出一百万:“承君之势,不敢不苟同。”

我同样跟上一百万。

第三张,我是一张黑桃K,对方是一张梅花Q。

我毫不迟疑地将一张五千万的支票丢出去,叫道:“五百万。”

台下一阵呼声。一把丢出五百万,这不多见。

荷官当即将我这张五千万的支票从东南亚人那里兑换为零碎,找给我四千五百万。

东南亚人见我出手一次比一次阔绰,稍一思忖,当即也跟上五百万。

三张明牌已经派完,接下来将发暗牌。其时,我已经推算出来,东南亚人第四张牌是J。而我的牌将是10。

如此一来,我们的牌面尽是杂牌10、J、Q、K。

但再以这第四张牌为乾造易数,推最近三数而算,东南亚人第五张牌将是7,而我的牌,却是3!

如此一来,东南亚人最终的牌将是7、10、J、Q、K杂牌;而我是3、10、J、Q、K杂牌!

这一副,自然我输。

我盯了东南亚人一眼,他其时也正盯着我。

第四张暗牌派下来,以当前牌面最大者说话。当即,我将那张两千万的支票推了出去,笑道:“卦辞曰:同舟渡,宜小而不欲大。但大又何妨?”

“好个‘大又何妨’,那么,我便咬定你了!”东南亚人一笑,也不看牌,丢出一张五千万的支票,然后盯着我。

瞬间,台下众人又是一阵惊叫:五千万!

我一震,看看自己剩下的钱,却也不多想,将一张五千万的支票丢了出去。

东南亚人当即答道:“我们这副都不是好牌,难得你能如此大度,佩服!那么,我就不跟了,我露牌——”翻开来,果然是张红桃J。

我也翻开来,正是10,梅花10。

东南亚人笑道:“巧得很哪!我们牌面一样。怕同命相克,这一次,我得收敛点了,100万。”当即,丢了一张一百万出来。

我一笑,丢出一百万跟上。

荷官将最后这一张派了下来。

东南亚人又是诡异一笑:“200万!”

我也笑道:“200万何等小器,梭哈梭哈,我们将剩下的钱全部梭了,不也痛快?”当即,我将我桌面上剩下的十四亿支票推了出去。

按规则,一方连底梭哈,对方要么放弃,要么也必连底梭哈。

东南亚人一阵轻笑,黑得发亮的牙齿让人颇觉阴森,只听他道:“好!难得碰到方先生你这般爽快之人,我全部梭哈了又有何妨?”当即,将他面前堆积成山的现金和支票推了过来,也不下十五亿。

此刻,双方的牌我已经一目了然,我是3、10、J、Q、K杂牌;而东南亚人是7、10、J、Q、K杂牌。

我意念瞬时频发,稍一敛目,心神一凛,将我这底牌翻开一角一看:黑桃A。当即,我翻开牌,大声说道:“那么,不好意思!你输了,我这是一张——”

说到这个“张”字,在台下叶梓聪等人的欢呼雀跃下,我已瞠目结舌——

我翻开的牌又哪是一张我以障眼法变幻为黑桃A的牌?这明明就是一张黑桃3!!!

“哈哈哈哈!”东南亚人一阵长笑,“方先生,诚如你说的卦辞:同舟渡,宜小而不欲大。你玩这么大,只会引火烧身哪!”翻开牌,正是一张方块7。

我只觉天旋地转,一瞬间竟有些站立不稳。台下叶梓聪等人早已三两步窜了上来,见到此情此景,无不呆若木鸡。

这一把,我便将15亿给泼了出去。

我的障眼法……难道在这东南亚巫师前,我的障眼法竟丝毫敌不过他的精神意念捕捉力?因而,障眼法对他失效?

关键是,我已经全部输了出去,这又在叶梓聪面前置自己于何地?

台下杜冰婵一方已然拍起手来,清脆的掌声久久弥荡在大厅内,催人心神意乱。

原来,我才是在班门弄斧……

“那么,叶总,这一次,我们赢了!”杜冰婵站起身来,一袭婀娜曼倩,逼人眉目。

“不、不……方先生,你不是说,你能帮我赢回来的么?!”叶梓聪神形落魄,恍然间老去了十岁,“你不是说你能赢回来吗?你——”

“好了!!”我止住他,“你看看你的时间,离六点钟还有十五分钟!还没有结束,你还有一刻钟的机会!”我瞬间镇静过来,好好一思索障眼法的破除术,据我法门圣典《洞玄》,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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