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魔法战记-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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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女佣虽然是佣人的身份，但对迪克斯的照顾却是无微不至，在幼小的迪克斯看来，甚至已经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母亲，将对方当成了自己毫无印象中的亲生母亲的替代品。可是有一天，那名女佣回家探亲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老头子当时和我说，她在老家因为突然重病不起，没过多久就走掉了……还年轻的我虽然伤心，也只能默默接受这个事实。”
迪克斯的语气起先平静，可是紧接着音调却越来越高。
当迪克斯加入军队，第一次遇到那两名贵族时，并没有什么异样，对方和普通的贵族一样，自视甚高，对待部队中的平民时经常无缘无故的鞭打他们。迪克斯虽然讨厌这些贵族的做派，但也没有理由平白无故的去得罪他们。
“我还记得那一天，部队中的贵族们开了一个聚餐会，当时我们喝了很多酒，那些贵族们开始吹嘘自己的过去。那两人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可能是喝多了吧，他们竟然将自己杀过人的事情也拿来吹嘘，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时听到他们的对话时的情景。”
迪克斯双拳紧握，指关节咔咔作响。
“他们说道了在自己还小的时候，就奸杀了一名自己领地内的平民……那是一名回家探亲的女佣，他们就在那个女佣回到家后的第二天奸杀了她，然后花钱摆平了她的家人。”
接下来的经过就和奥芬所知道的一样，迪克斯打听到了那两名贵族的领地，知道了对方就是杀死女佣的凶手，他没有当场发作，而是等到了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操纵着骑士虐杀了对方。
奥芬凝视着迪克斯脸上的神色，说道：“为什么不和巴尔德将军说这些事？如果你和他说了这些，他会理解你的愤怒。我所知道的巴尔德将军，对待所有人都一视同仁，不分平民还是贵族。罗娜荒野的战斗结束后，他还因为认为是自己的失误让部下白白牺牲而自责，为什么要让你这样好的父亲伤心难过？”
“因为恨，我恨所有的贵族，包括他！对他来说，那时候死的只是个佣人罢了，他没有去追究到底死因是什么，只是听人说病死就病死了。我相信，即使他知道是贵族杀死了她，他也不会做什么，他就是那样的人！”
迪克斯从水池中站起了身子，低头看了奥芬一眼。
“其实和我比起来，你也许更像他的儿子。”
……
在薇姿村的温泉旅行很快就结束了，两天后，奥芬五人再次回到了罗娜荒野。一路上，迪克斯有如没事人一样，依旧和周围的人有说有笑的。奥芬实在无法把他现在的样子和在温泉中充满杀意的模样联系到一起。
吉安的第二增援军团已经和巴尔德将军汇合，之前被黑格击溃的亚力士军团残部也终于重新整合，并入了巴尔德将军的麾下。法昂斯的军队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只骑士数量达到近二百台，士兵近十万人的大部队。虽然在骑士数量上略少于黑格的军队，但考虑到黑格军队中占据多数的是低性能骑士【地精】，双方的实力其实相差无几。
奥芬来到巴尔德将军的大帐外，刚准备进入，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巴尔德将军！布莱登军队开始行动了！”
一名侦察兵模样的少尉从奥芬身边跑过，冲入了营帐。
“黑格的军队正向着薇姿村的方向前进！”
营帐外的奥芬闻言大吃一级，不顾礼仪的冲了进去。
巴尔德看到奥芬进来后，面带喜色的说道：“奥芬？你们回来了？”
并没有回答巴尔德将军，奥芬用力的抓住了传令兵的手臂，大声问道：“敌人的大部队正向着薇姿村的方向前进，这是真的吗？”
营帐内除了巴尔德将军外，还有吉安等一干将领。他们惊讶的看着面前毫无军规的奥芬。
“敌人的大部队是不是真的向着薇姿村的方向前进？”奥芬又大声问了一遍。
少尉的眼神有些不知所措，目光飘向了巴尔德将军。
“退下！奥芬少校，注意下现在的场合和你的身份，你没有资格询问军情！”
吉安最先反应过来，大声斥责着奥芬的无礼。门口的两名卫兵也赶了进来，一左一右抓住了奥芬。
“无妨。少尉，回答他的问题吧。”巴尔德一挥手，让两名卫兵退下，对着少尉命令道。
“是、是的，敌人大部队这个时候已经应该进入了薇姿村。”
奥芬露出紧张的神色，低声问道：“薇姿村的村民有来得及去避难吗？如果来不及避难的话，黑格会不会攻击村子？”
虽然巴尔德非常看重奥芬，但他今天的行为真的有些出格了。
巴尔德奇怪地说道：“这些事情我会派人去继续探查的，黑格会不会攻击村子现在无法确定。奥芬，你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奥芬力图压抑住他心中的紧张感，声音变得尖锐起来，说道：“薇姿村、薇姿村是西瓦出身的地方……”
因为曾经了解过奥芬的过去，巴尔德有些了然，拍了拍奥芬的肩膀，安慰道：“我明白了，后续的情报来了后我会马上通知你，现在我们要进行上级将官的会议，你先退下吧。”
“是……”
在众人的注视下，奥芬低着头退出了营帐。西奥多等人早就注意到了奥芬的异常，一直等在外面，此刻关心地迎了上来。但奥芬只是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地独自躲到了一个小山头，向远处眺望。
“薇姿村是西瓦的故乡，所以你不希望那里的人受到伤害吗？”
埃莉那没有感情的声音传入了耳朵，奥芬扭头一看，她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背后。
“是的。”轻轻回应了一声，奥芬的视线望向了远处，那是薇姿村的方向。
……
借着夜色，无数的士兵冲入了薇姿村。
他们破门而入，用利剑逼迫着已经睡下的村民们，粗暴地将他们赶出了家门。
村子中的一处小广场上，包括领主城堡内的贵族家眷和仆人们在内，所有的村民都被集中到了这里。全副武装的布莱登士兵包围了他们。
“大人，不知道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
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子满脸堆笑的朝着这些士兵中的一名上校问去。如果奥芬他们在场的话，就能认出对方是温泉旅馆的老板。
布莱登上校瞅了对方一眼，问道：“你是谁？”
旁边立刻有名士兵小声的在上校耳边提醒道：“他是报告中提到的，这个村子的村长。”
上校点点头，说道：“嗯嗯，村长嘛？有什么事？”
村长抹去了头上的冷汗，尽力让自己保持着谦卑的样子，低声说道：“不知道大人们来到我们村子是有什么打算？我们村子里的领主大人已经不在这了，如果布莱登的王师们要征用我们的村子，在下一定全力协助贵军。其实我们一直以来就觉得法昂斯没有什么前途了，所以大家早就想着要全身心的协助布莱登王国……呜？”
瞬息之间，周围的村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布莱登的上校随手从腰间拔出长剑，迎面刺中了村长。
村子发出一声呻吟，就此瘫倒在地上，鲜血有如泉涌的从他身下流出。
“村长！”村民们发出一阵尖叫，小孩子则被大人闷上了眼睛。
“安静！”
布莱登上校大吼一声，对着眼前的薇姿村民怒骂道：“给我听好了！不要有什么误解！你们并不是高贵的布莱登王国的人民，你们只是法昂斯的垃圾。我们不需要你们讨好我们，我们要的是你们的那条贱命！”
一名青壮的男子疯狂的大叫一声，想要逃离这里，被周围的士兵一枪捅穿了右脚，摔倒在地上。他抱着自己的右脚不住的发生惨叫。
毫不在意地看了倒在地上的男子一眼，布莱登的上校继续说道：“不要妄想逃跑，你们的性命已经是属于我们的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不会让你们轻易的死掉，你们只需要给我带着畏惧的活下去，在需要的时候献出自己的性命就行了。如果有人反抗，他就是下场！”
几名士兵围住了倒在地上的男子，用手中的长枪一下子刺穿了对方的四肢。但他们并没有要杀死他的意思，立刻又用冰系魔法帮他止住了血。
广场上，男子痛苦的惨叫不断回响着，周围的村民双目无神的蜷缩在地上，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
第二十一章 两个人的意志
创世更新时间：2014…10…01 01：00：00 字数：3234
奥芬得知薇姿村被占领后的第二天下午，布莱登的信使来到了法昂斯大营。
他带来的是让在场的几乎所有将官都无法接受的威胁。
“法昂斯全军立刻向布莱登投降，黑格将军给予你们二十四小时的时间考虑，时间到后，我们将每隔十分钟处死1名薇姿村的平民。现在我们手中共有俘虏三百八十二人，其中贵族二十人、平民三百六十二人。也就是说，最迟四天后，我们将杀光所有的俘虏。”
“可笑，只不是十几个贵族和低贱的平民，你们要杀就赶快杀掉，我们是绝不会投降的！”一名贵族上校大声驳斥着对方。他的话其实也代表了在场的绝大多数、甚至是平民出生的法昂斯将领的心声。战争不是儿戏，总是会有牺牲的，为了二十几条贵族和一些平民的性命，就想要他们这支十万人的大军投降，黑格实在是打错了算盘！
布莱登的信使耸耸了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转身告辞离去。
大帐内的将领们一个个怒不可遏，高声痛骂着布莱登人利用人质的卑鄙做法。所有的人对投降一事都是众口一词，那就是绝不可能！
可真的是如此吗？
在场的众人中，只有吉安察觉到了不对劲。如果这支部队的指挥官是其它任何人，那么黑格的威胁都不会起到任何作用，但遗憾的是，现在的指挥官是巴尔德！那个将贵族和平民一视同仁，被称为仁将的巴尔德！
黑格真是个善于揣摩人心的恶魔。
吉安如此想到。他刚想劝阻巴尔德，却听到巴尔德已经下达了命令。
“全军准备撤退！”
“果然。”吉安用只有自己才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道。
周围的将领不敢置信的看着巴尔德，围到了他的身边劝阻道：“将军！你真的要因为一些平民就撤退嘛？”
巴尔德表情严肃，用不容置疑的语调重复了自己的命令：“全军准备撤退！”
随后似乎觉得这样难以让下属们服从，解释道：“我们并不是因为对方的威胁才撤退的。出征之时，陛下已经允许我全权处置，必要时可以退守王都。我们现在刚刚收容了亚力士将军的败兵去，全军士气尚未恢复。如果敌人在阵前用平民做肉盾进攻，你们几个觉得士兵们有多少人能保持平时的战斗水准？”
虽然听上去理由十足，但在其他人看来这番号仍然是很明显的借口。虽然如此，巴尔德将军经年积累的威信让他们不得不服从，尤其是那些平民出生的将领对巴尔德的命令毫无抗拒，最先离开了这里，一个个回到自己的部队驻地安排下属准备撤离。
同一时刻，布莱登的大营内，黑格的手下们同样也对黑格的做法有些不理解。
“大人，我们现在有了【海德拉】，骑士数量也远超过对方，为何不一战将对方消灭，反而要做那些无用的事情？”
黑格眉毛一挑，说道：“无用？如果你觉得不怕死，愿意带队冲锋，我就让你去和法昂斯打一场又如何？”
刚才提出异议的少将闻言尴尬的低下了头，退了回去。
黑格环视着众人，解释道：“其实，我只是不想浪费我们的补给罢了，一旦我们攻到了王都法昂斯脚下，那到时候恐怕就是激烈的消耗战，我需要在那之前保留我们的实力。这是我要用人质战术的原因之一。
原因之二，是因为我们的对手是巴尔德！巴尔德这个人，虽然能力不错，可是为人太过优柔寡断，将平民看的太重。如果我没猜错，在他眼里，这几百名平民的价值等同于几百名贵族。投降他是不敢也不肯的，但撤退呢……”
……
夜晚中的法昂斯大营此时此刻是一片喧闹，所有人都在准备撤离。
巴尔德将军全军撤退的命令已经传遍了营地，同时布莱登军用人质威胁的消息也私下在士兵之间流传开来。
虽然并不甘心，但多数人，尤其是平民都赞同巴尔德将军的决定。已经领教过黑格的残忍的原亚力士所部的动作最为迅速，率先完成了准备，最先踏上返回王都的道路。
奥芬的强袭侦察部队也被命令立刻出发，目的是确保部队返回王都路上的安全。
但是，奥芬却另有打算。。
半路上，他借着小解的借口，一个人钻入了路边的小山背后。
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