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之末日侵袭-无主之城-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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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只有黑子一个人来过,他送来一人份的食物。虽然现在物资匮乏,但对一些人来讲,似乎从来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一人份的食物,有肉、蔬菜、水果,新不新鲜另说,但搭配绝对是健康饮食,除此之外,托盘里还有一杯鲜榨的胡萝卜汁。
老头子长长叹了口气,仿佛想把所有的疑问、为难、困扰以及痛苦都吐尽,他小步走向桌前,摸索着找到火机,点燃桌上的半截蜡烛。橘红色的火苗跳耀,映亮一方空间。
kenny端坐在桌子对面,带着金丝边眼镜,头发有些凌乱。这与他一贯的形象有些不符,老头子眯眼打量着他,眼里有震惊、不解、好奇……和难以掩饰的狂热。
“给我看看。”老头子夹起一块冒着热气的肉块塞进嘴里,咀嚼的津津有味,赞道:“你这里的伙食水准比rca的研究中心好。”
“这里?快荒废的地方罢了。”kenny推了推眼镜,矜持一笑,伸手将衬衣扣子逐粒解开。除了没有梳大背头,今天kenny连领带都没有系。纽扣被他嫩白纤细的手指慢慢解开,露出内里透着红润的肌肤。
老头子停止了咀嚼,探起身,目不转睛的盯着kenny的身体,他的瞳孔由小自大,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
kenny对老师的反应表示理解,脸上一直保持着笑容。衬衫解开,褪下,一副大好皮囊在跳耀的烛光下显出诡异的色彩。
老头子忍不住探手抚了过去,从两肩、双臂、前胸、后背、直到腰腹……仿佛地质学家在研究神秘的岩层一般。kenny身体的皮肤透着红润,老头子可以轻易将皮肤的红润和烛火的映照区分开,皮肤红润离不开充足的血液,而这种红,显然已不仅仅是血液充足的效果。除了肤色,kenny的肤质也呈现出一种不合常理的细腻。老头子不是老学究,他用手指触了触kenny的肌肉,脑子里居然跳出一个荒唐至极的念头:比自己特助的屁股都弹啊!!
当然,最令老头子吃惊的还不是这些。当他的目光移动到胸骨正中以左时,一条细若发丝的伤痕附在皮肤之上,清晰可辨。
kenny注意到老头子目光的停顿,轻轻哼了一声,掩住衬衫,将身躯遮住。
“这是?”老头子坐回椅子上,眼神中有莫名的神采。
“老师,你知道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脏停止跳动,真是一种神奇的体验。”
第一百二十七章 平局
“龙哥。”陈照舟脸色苍白,被一个大兵哥搀扶到车上。
“没事就好,老实说,本来我没抱希望。”程龙踩灭烟蒂,看着眼前这个病怏怏的帅兄弟,笑道:“好好歇着,一会儿就走。”
“走哪里?”陈照舟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他被邵山的人关在厂房里,和那些被俘的rca成员在一起。贺卫国显然还没来得及审问他,所以他倒是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倒是程龙,那一车炸药把贺卫国炸上了天,掀翻了周遭屋所一片,陈照舟他们也差点被崩塌的混凝土瓦砾活埋。幸好他们被关在角落的房间,险之又险的躲过承重墙的灭顶之灾。
和程龙最初想象的一样,这里的防卫力量并没有多么夸张,贺卫国的人手基本都在外边,留守厂房的警卫没能组成有效的反击,要么被爆炸波及,要么露头吃了子弹。陈照舟命大,和几个rca鬼佬夺了被压倒在水泥墙下士兵的枪,解开绳索爬出了废墟,在殉爆发生前逃了出去。程龙带的人手不多,但都是常年跟在身边的好手,清理完厂房外的卫兵,碰巧发现了一波穿着rca制服的人,顺道救回了陈照舟。
“这个你先不用操心,一会儿说。”程龙拍了拍他的肩膀,望向四边街道涌来的行尸,言语间有些颓然:“攘外先安内。”
程龙所说的“外”尚且不知是指谁,但这个“内”,无疑是此刻被困于街道上的邵山等人。
姜河当时拉着邵山到卡车后商量跑路大计,结果计划没能商讨出,倒是等来了被爆炸惊动的行尸群。
按理说,行尸的出现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活人现在不是主宰,它们才是。只是姜河之前先入为主,认为贺卫国那种大牛所驻扎的地方一定是安全的,最起码是不会受到行尸威胁的。然而结果却令他又一次失望了。
“这下真的完了。”姜河怔怔的看着街面上涌来的行尸,终究是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前文提过,邵山他们的车队刚从科技园区的通路驶入,停在了三岔路口之前,等于正好堵在了路中央。现在的情况是,前有程龙阻击,后有行尸开饭,左右高墙虽然可以翻越,但程龙他们显然不会任由他们离开。
尸群距离他们隐蔽的位置也就两百米左右,就算这些行尸都是残废,得一步一步爬,那也撑死十分钟的路程,而邵山他们却无法再十分钟之内清理掉正前方的拦路虎。
士兵们也发现了身后袭来的行尸,慌乱间一时不察,被程龙那边的冷枪打得满地滚葫芦。行尸渐近,程龙那边的枪声也歇了下去。或许他们懒得再浪费子弹,只要时不时敲下来一两个试图露头的倒霉蛋就可以了。鲜血、巨响、温度,吸引行尸三要素都齐全,行尸群的数量完全可以把邵山这波人吃下去吐出来再吃一遍,所以,程龙他们接下来的任务要简单很多。
姜河这会儿也懒得猜为什么程龙他们三岔口那边没有行尸,看着士兵们茫然无措的表情和邵山紧皱的眉头,姜河估摸着自己的好运到此为止了。他抬头望天,颓然丢掉手里的烟头,烟头落地,被风吹得滴溜溜打转,滚到了吉普车下边。
一个士兵眼疾手快,抬脚踩住了烟头,车底下的热力井盖‘咣’的一声闷响。士兵抬脚蹭开烟头,冲着姜河的背影翻了翻白眼儿,汽车油箱被打漏了,这要一烟头燎过去,都得跟着陪葬。
“你干嘛?”邵山看了看那士兵,余光瞟见姜河手上的动作,见他检查了手枪子弹,拉枪上膛抬起了枪,但枪口却不是敌人。
“自裁以谢天下呗,不然呢?”姜河表情漠然,胳膊却不住的发抖,抬了老半天,总算颤颤巍巍的将枪口顶上了太阳穴。
邵山出奇的没有夺枪责骂,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近旁的士兵吞了吞口水,欲言又止。
“这就放弃了?”邵山抬了抬眉毛,透过后视镜观察了一阵程龙阵地,回头看着姜河手里的枪,无奈的耸了耸肩:“你死了,你小女友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姜河翻了翻白眼儿,汗珠顺着额头滑下,绕过枪口,滴落地面。
“不遗憾?”邵山不知道怎么想得,前后堵截的情况下,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看那架势,好像是打算和姜河拉拉家常,聊聊人生?
“遗憾,毕竟我的性取向还是没变,跟你合葬感觉怪怪的。”姜河扣着扳机的手指在颤,他想聊着聊着突然给自己来一下,不然心理压力太大了。
邵山‘噗嗤’笑出了声,脸色有些讪讪,道:“你小子认准我是同性恋了?”
“撑同志,反歧视,不用不好意思。”
“随便你,把枪放下,还没到这个地步。”
“别,我怕放下就没勇气再抬起了。”
“那你举着,只要你不嫌胳膊酸。”
“……”
一个士兵看不下去了,急道:“连长,想想办法,行尸快进入射程了。”
“咱们拼了吧!”
“对啊!拼了!”
“……”
硕果仅存的几个士兵你一言、他一语,口号喊得壮怀激烈,满脸视死如归。
邵山沉默不语,看着远处跌跌撞撞扑来的行尸,眉头都快拧出了水。
“对了!”姜河突然眼前一亮,惊喜道:“妈的!你们那个炮呢!!上次一炮轰了南塘大门那个炮呢!!”
“……”邵山还当他想出了什么好主意,一听此言,脸色又跨了下去,两手一摊,道:“我要有那个,还会被对面压着打?”
“好吧,看样子真的没戏唱了。”姜河颓然的闭上了眼,打算再给自己鼓鼓劲儿,就此退出历史舞台。
“别忙,再等等。”邵山没抬头,将子弹一颗一颗压进弹仓,自言自语样念叨着:“再等等。”
“等啥?大哥,有活路你就直说,万一我走火把自己崩了多亏的慌。”姜河心脏砰砰直跳,他心里清楚,自杀真他妈的不容易,顶上头简单,扣动扳机着实太艰难。按照他这种惜命的性格,自杀绝对是最坏的选择,但眼前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邵山和程龙是不可调和矛盾,双方没有和解的余地,行尸更白扯,根本没得谈。他们处在路中间,打行尸,背后吃枪子儿;打程龙,背后吃他们。除非自己这伙人能长出翅膀,还得一飞老高,飞离程龙他们的射程。否则根本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姜河无比想念明俊伟,想念白聿栋,这俩人在旁的时候,他的脑子几乎就没动过。现在可好,狗头军师不在,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忘记之前在车上你说过啥了?”邵山对乌央乌央涌来的行尸视若无睹,仔细将几杆枪的子弹压满,说道:“你那会不是说,我比程龙厉害吗?怎么现在一点信心都没有?”
“我那会儿怕你揍我。”
“那你觉得我没程龙厉害咯?”
“按照目前的情势来看,人家是比你屌一些。”姜河跟着闲扯了几句,紧张的情绪多少放松了一些,举枪的胳膊确实开始发酸,只得悻悻放下枪,愁眉苦脸道:“你屠了人家的地盘,人家炸了你的老窝,这算一比一;等行尸进入射程,咱们前后受敌死去,那就是二比一,你稳输。”
“如果我没死,那还是平局。”邵山挑了挑眉毛,突然一声大吼:“打!”
士兵们早已待阵,邵山一声令下,顿时枪声大作、火光连闪,进入射程的行尸当即被子弹掀起一蓬血雨。
邵山完全放弃了正面的程龙,命令所有人以两车夹角为掩体,全力轰杀行尸群,将后背彻底留给了程龙一伙儿。
程龙那边自然看得一清二楚,邵山这边差不多十几人,全都挤在卡车和吉普的死角位置,尽力不让自己暴露在狙击手和火力点的视野中,子弹不要钱般的激射而出,狠狠钻进越来越近的行尸大军。行尸虽慢,胜在不知痛痒,虽然远距离齐射造成的视觉效果惊人,大片大片血雾散开,残肢断臂被扫了一地,但依旧没能阻断行尸的步伐。
秋风骤起,裹挟着行尸的恶臭与嘶吼,如一团阴云般笼罩而来。三岔口的程龙收回目光,冷哼一声:“他们放弃抵抗了,等尸群淹过来咱们撤。”
大兵哥应了一声,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对一边建筑上的战友做了几个战术动作,将程龙的命令传达了过去。
陈照舟吃了些东西,精神恢复了一些,瞅了眼鹌鹑一样蹲在后车里的rca俘虏,问道:“他们怎么处理?”
“带着。”程龙抿了抿嘴唇,侧身上了车,道:“南塘乡沦陷了,咱们一穷二白,再想建起避难所太难。既然当权派步步紧逼,那我们就去对面好了。”
“rca?”陈照舟皱了皱眉,犹豫道:“他们也不是善茬,如果知道咱们之前的身份,恐怕…”
“我说的不是rca。”程龙看上去很有自信,成竹在胸,看了眼自己的兄弟,咧嘴一笑。
陈照舟没有追问,紧缩的眉头逐渐舒展开:“也好。”
第一百二十八章 跋涉
“我当时发过誓,一旦踏出那扇门,我可以被行尸咬死,可以病死,甚至被别的幸存者杀死……只有一点,我绝对不允许自己被饿死!”明俊伟停下脚步,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冲身侧众人咧了咧嘴,继续道:“房间里有蜡烛,但我不敢点燃,我不知道门外还有多少行尸,我每天只睡两个小时,不是我不困,而是睡不着。开始我还在计算时间,我在办公桌上找到了笔筒,找到了便签纸,当我打算开始记录时,才想起自己不敢点灯,记了也他妈看不到。所以我把纸笔都扔了,用刀子在墙上刻痕。我们厂长的办公室很大,室内装修也下了功夫,那墙面光不溜手,一刀下去都划不出印儿,可给我气坏了。不过我还是有办法,我把厂长的衣服全撕了,估摸着过了一天,就打一个结,一直到我离开那天,你们猜猜看,我一共打了多少个结?”
明俊伟喘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松软的黄土上,用袖子蹭了蹭止不住的汗水。一众人也停下脚步,泄气般瘫软在地,或坐或躺,气喘吁吁。
“六十个?”安贞笑意盎然,和小男孩席地而坐。她那件从不离身的白大褂已经变了颜色,深色紧身裤上尽是灰土。安贞猜了一个数字,见明俊伟笑而不答,也不深究,自顾自脱下小男孩的鞋子,将里边的沙土倒了出去。
除了金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