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人兵团-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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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空间飞船船队!地球需要一支空间飞船船队。”
三个人议论纷纷地谈着。罗丹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我们的努力不应该再用于扩充军备上,而应该用于建设这支空间飞船船队上。地球的整个经济都可以从这个计划中得到好处。新的工业部门会产生。数百万人将得到就业的机会。这讲的是纯经济方面以及它的好处。但拥有一支空间飞船船队还有军事上的原因。你们摧毁了阿尔孔人在月球上的巡航飞船。它自动地发出了紧急求救信号。这信号将无线电波以超光速的速度发向了宇宙。这些信号被能够进行空间飞行的生物所截获。现在发生的入侵就是后果之一。其他的民族同样会感到好奇而到我们这里来。地球必须准备反击新的入侵。为此,空间飞船船队是必要的。我希望这番讲话能使你们也确信它的必然的逻辑性。”
这件事办成了。罗丹的建议被一致通过了。于是他提出了下一个要求。这就是三位总统要严肃地考虑怎样能组建一个联合政府。他在结束他的建议时说道:“必须一劳永逸地保证停止各民族的分裂。空间飞船船队的产生将促进统一的思想,但在纯粹的外表上也必须使共同归属的感情得到滋养。世界政府这样一个曾被人嘲笑过的空想主义者的梦想,必须变成现实。实现这件事的时机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有利过。共同的危险和建设一支空间飞船船队的共同的未来的努力是很好的催生婆。我请求你们尽快地开始相应的谈判。我的先生们,我今天就讲到这里。我想,你们现在可以在没有我的情况下结束这次会议。你们内部的问题就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默坎特会在以后将主要内容告诉我。我感谢你们给予我的信任。我不会滥用这个信任的。”
墙壁式屏幕消失了。
在随后出现的沉默中默坎特说道:“这样,目标便已经确定了下来,我的总统先生们。我们能否达到这个目标就要仰仗诸位了。为了使我们今天就能够取得具体的结果,我认为有必要将那位在一切经济和财政问题上能给我们提供咨询的人请到这里来。我的先生们,现在请允许我把通用宇宙公司的经理霍默·G·亚当斯介绍给你们。”
在中京的旅馆房间内,恩斯特·埃勒特和角田多户正在讨论他们的打算。
“您一定能行的,”埃勒特恳切地说道,“请您想一想您是怎样把个体变形者的椭圆形飞船消灭掉的。您曾带着炸弹用心灵迁移的方法到了敌人那里。您既然能带上一枚炸弹,带上一个人一定也是可能的。您证明了您能靠心灵使您接触的物质迁移。松石能将她的透视能力传给别人。”
“您大概是对的,”日本人客气地微笑着。“这恐怕要由试验来决定。老实讲,我迄今还没有想到过这种可能性。”
“我们一定会试验成功的。”
“您带我到未来世界去怎么样?”日本人问道。“那样我们就能互相帮助了。”
埃勒特禁不住笑了。
“这是我们力量的值得赞扬的协同,”他开玩笑似的说道。
“如果克雷斯特能想到这个……”
角田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想到了他的任务。
“我们找到了李,”他肯定地说道,“我们怎样处置他呢?我们将如何知道他做没做蠢事呢?我们也不能警告亚洲人的机关,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们中间有谁已经属于个体变形者了。”
这时,他们的微型多用机响了起来。两个人按了接收按钮。
第二个心灵迁移者拉·斯楚拜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刚刚去了机场,并拿到了去中京的同温层客机的机票。起飞时间是明天早上六点三十五分。”
“这么早!”毕生喜欢早上睡懒觉的埃勒特叹息着。“这个家伙想在巴唐做什么?”
“不知道,”楚拜答道。“他没有对卖机票的职员讲他旅行的原因。”
“他什么时候到巴唐?”埃勒特问道。
“飞行时间需要两个小时,也就是八点半到。”
“我们将在巴唐接待他。”埃勒特点着头。
一小时以后那位壮实的非洲人出现在了旅馆房间的中央。当他看到角田和埃勒特不自觉地吓了一跳时,他整个脸上露出了笑容。没有人能习惯于看到一个人从虚无中出现。心灵迁移者也不例外。
“您知道,”日本人问道,“我们的朋友想在西藏干什么吗?如果我没有错的话,巴唐就在西藏方向上。”
“您没有错,”拉斯证实道。“整整两千公里。真是漂亮的一跃。我们怎样安置他?”
“我们将埃勒特夹在中间。那样,我们大概可以办得到。”角田说道。
拉斯·楚拜理解了另一个人的打算,怀疑地摇着头。
“为什么不呢?”日本人微笑着。“他并没有一颗中型炸弹那么重嘛。”
飞机按时着陆了。李下了飞机,没有向四周看看便向办公楼走去。他似乎觉得很安全。由于日本人在这里最不引人注目,所以角田接受了直接监视的任务。他用手表带内的微型无线电设备与他的两名伙伴保持着不断的联络。
李没有带行李,却带了一笔较大数量的现金。他怎么来的,没有一个人知道,可能李本人也不知道。他在该城市最昂贵的旅馆内租了一个房间,预付了三天的房费,并在上午的剩余时间内没有再露面。角田坐在旅馆对面的一家米酒馆里感到很无聊。如果他没有很快被替换的话,他会出溜到桌子下睡死过去的。
中午时分,拉斯来替换他。他喝了一口米酒,向角田承诺他愿意在这里一直坚持到晚上。然后,日本人有些摇摇晃晃地离开了酒馆,回到旅馆。埃勒特已经在那里等待着他。
“李想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干什么?”
埃勒特躺在他的床上在读着一本书。当角田踏进房间时,埃勒特将书放到了一边提出了他整个上午都在考虑的问题。他本来并没有期待着回答。
“不知道,”角田叹息着。“我们无法轻轻松松地问他。您不能看看未来去了解李的意图吗?”
“我怎么能知道我会陷入未来的某个概率层面呢还是会陷入到未来的现实性中去呢。幸亏我没有被束缚在我的身体上,而能够作为没有物质的智能自由地运动,甚至于跨过时间的河流,但我并不知道我所看到的会不会发生。”
“请您试验一下!”对这个问题无法使自己有个正确想象的角田建议着。“我在这段时间内注意着您睡眠的身体。”
埃勒特点着头,仍然平静地躺着。
“这没有任何害处的,”他承认道。“但会持续多久我也不知道。”
角田站起身去锁门。当他回来的时候埃勒特已经一动不动地闭着眼躺在了他的床上。日本人朝着他弯下了腰。然后他吓了一跳。埃勒特停止了呼吸,或许这只是一种假象?脉搏变得很弱。当角田掐他的面颊时,这位时间心灵迁移者并没有反应。
日本人也躺到了床上。不一会儿,他便睡着了。没有任何东西打扰这下午的安静。
这时,李正待在几条街以外他的旅馆房间里。
侵占了李的身体的个体变形者的意识正在与椭圆形飞船内他的机长进行联络。指示在精确地执行,没有任何个人的评价。“从外部保护我们在第三颗行星上基地的计划必须放弃。自称为李的那个人已经受到怀疑。再寻找一个新的身体已经没有意义,因为整个工作都要重新开始。除此之外,对于李还只是怀疑,并没有完全肯定。李在巴唐还要待两天以便以后乘远程飞机去美国。其他指示以后再发。”
从这时起,李在毫无目的和目标地运动着。他吃了饭没有计划地在城里转悠,也不去管他的跟踪者。第三天他买了一张去香港的机票和一张转机去内华达卡森城的机票。
像所期待的那样,埃勒特的试验没有成效。相反,他把精神搞得更加混乱。他离开了当前,进入到了未来。他那没有身体的灵魂漂浮在李的上方,而李却正在从香港飞往卡森城。时间河流中的一次侧移展现了另一种可能性。同一架飞机,但李却不在里面。现实性是什么呢?
埃勒特开始想到他的能力的价值有多么小。当前的每个时刻中都是一个旋转的中心,它可以通向未来的各个方向。只有当前能决定未来的走向。展望这个未来只能看到数以百万计的可能性。没有人知道其中的哪一种可能性会变成现实性。
因此,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也是不会改变的。
可是因此他产生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他还不能完全认识清楚。他必须与罗丹讨论此事。如果他的理论是对的,个体变形者在地球上的日子便屈指可数了。
他必须回到基地去。
佩利·罗丹朝恩斯特埃勒特点着头。两个人单独地待在旧的“星尘号”的指挥中心内。由于某种多愁善感的情绪,佩利很喜欢把这里当成聚会的地点。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埃勒特开始汇报。
“我们让李一个人飞到美国去了,因为我们知道他的目标。这时约翰·马歇尔一定已经注意到他了。我听说,安妮·斯隆也在卡森城。您关于下一个目标可能是内华达发射场的估计大概是正确的。”
“可以这样认为。”罗丹心平气和地证实着。
“当我在巴唐离开我的身体监视着李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令人惊奇的事实:个体变形者之间能通过心灵感应相互交谈。我甚至于可以听懂他们的一部分谈话。在没有身体的情况下,我们的灵魂工作起来更完美和更成熟。我相信,在必要时我甚至于可以直接与个体变形者建立联系,但我认为如果他们不了解这种可能性就更好了。我确信,跟踪某个无身体的个体变形者将是有可能的。即由每一个心灵迁移者来跟踪。心灵迁移者在运动时要将他们的整个身体移到更高的维数中去,并使身体出现在另一个地方。他们是精灵,因而与个体变形者有很近的亲缘关系。在这样一种状态下,角田或拉斯,或者也有我,在他离开某个人体回他自己身体时去接触他,应该是完全可能的。”
佩利·罗丹很注意地听完了他的汇报。罗丹那天才的头脑迅速地考虑着这些可能性,权衡着这些机遇。阿尔孔人的渊博知识帮助了他。记忆的存储器给他提供着信息。
“您说得对,埃勒特。我们将由试验来决定。我相信,李是带着特殊任务飞到内华达去的。安妮·斯隆会将李的每一个步骤都报告给我的。但是这里还有另一件事我要跟您谈。您知道,我从来没有使用过您的时间心灵迁移的能力促使我这样做,首先有一个伦理学方面的原因。另外现在已经发现由于错综复杂的概率层面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清楚地看到未来。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得不请求您来一次例外。发生了某件很奇怪的事。”
埃勒特很感兴趣地弯下了腰接过了佩利递给他的那张报纸。大标题正经八百地跃入了他的眼帘。他开始专注地读着。
这是一篇文章:
六岁女孩用公务手枪杀死了父亲
一个儿童的无法解释的谋杀
专题报道
新墨西哥州梅西亚消息
本世纪最无法解释的一件谋杀案昨天上午发生在梅西亚。小女孩贝蒂·托弗利本来是坐在父亲的腿上,但她扯下了她父亲的重型公务手枪,将她父亲打死了。
这个小孩以前手里从来没有拿过这种武器,也根本不知道应该怎样使用它。
文章中继续强调说,阿伦·G·托弗利是科学家和核研究人员。他决定性地参与了最后一批原子弹的改进工作,负责沙漠中的试验工作。专题报道的作者充满怀疑地强调,在几分钟前贝蒂还高兴地奔向她的父亲,但后来却突然愣住了。然后,那把手枪自己就飞到了她的手里。当然,一个处于歇斯底里边缘的人的叙述不可能是认真的。一个六岁儿童对她父亲的谋杀起码是不正常的,需要在心理学方面进行深入地研究。
埃勒特仰着头注视着佩利那探寻着的目光。
“怎么样?您对此有什么要说的?”
埃勒特耸了耸肩。
“不可理解!特别是女孩的说法令我深思。”
“我也如此,”佩利承认道。“我有一个推测,但我希望能够肯定下来。因此我想请您研究一下这个孩子。我想知道她是怎样变成这个样子的。您能把这调查清楚吗?”
“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的。因为不管通向未来的路如何,人性是始终不变的。我能找到哪些概率层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贝蒂·托弗利还活着。”
“我曾经这样想过,埃勒特。您必须到新墨西哥去还是可以在这里运作?”
“如果我能到那里会更加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