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事-第4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收费站的工作人员哦了一声,面上轻松了不少,收了钱后,给我们一张卡,就放我们过去了。
车在高速上跑得呜呜叫,并没啥异常。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便问道:“啥是悬挂?”刘貔虎一听,本来蕴含着愠怒的一张脸顿时乐呵起来,笑得像个弥陀佛似的,说悬挂指的就是座椅方面,有些车的座椅容易坍塌,把人的屁股给露下去,那这人的屁股不就悬挂起来了。
听了他的话,我脸色一变,赶紧低下头,握紧拳头,使劲捶了捶座椅,嘭嘭地直响,虽说很柔软,但非常坚韧,咋会塌下来呢。
“咱这车座子应该不会塌吧,我看很结实啊!”
“放心,绝对不会,座子塌了我把车白送给你!”
带着严肃认真的神情,刘貔虎把话说得非常肯定,令我放宽了心,不禁脸上绽放出了微笑,当即心里便果断地下了决定,就买这辆车了。
一看发着光的仪表盘,这车才开到了八十码。我说,开个一百码我看看。刘貔虎说开那么快干啥,容易出事。我说没事儿,开吧,现在高速上车少,是不是开不到一百码。刘貔虎又恼了,说放屁呢是不,我这都快二十万的车,能开到二百码。我说那你开个试试,让我看看。
额头又开始冒汗了,开了冷风空调也白搭,刘貔虎抬手拭擦了一把,突然双眼一发狠,咬牙切齿地说了声妈的,拼了。然后脚下将油门子踩了下去。机器的轰鸣声逐渐增大,仪表盘上的红色指针上升,直至一百码。
见车好像要慢下来,我赶紧说不是说能开到二百码么,给我开到二百码,不然这车我可不要。
“你。。。。。。”刘貔虎扭头看了看我,冒汗的脸上露出十分着急和无奈的表情。
“我咋啦我,见过这么帅的么?少哆嗦,快点儿给我开到二百码,不然你这破车我真的不要!”我扯个脖子像驴一样叫唤起来,然后翻了翻白眼,掏出了镜子和木梳。
妈的,这墨迹玩意儿,把我买车的好心情给破坏了,需要看一眼镜子里的绝世容颜来平复一下。
这个时候,我从镜子里注意到,后面坐着的那老头儿伸出硕大的手掌在刘貔虎的头顶上摩挲了一下,把上面的阳火给搓灭了。
随后,刘貔虎肩上的两把火也相继熄灭了。
人一旦熄灭三把火,就要出大事了。
见状,我暗道一声不好,这刘貔虎可别在这个时候出事,这个车上还坐着我呢!机器发出来的轰鸣声有些聒噪得慌。我瞧了一眼仪表盘上,指针已经触到一百八十码了,还在上升着,眼看快要达到二百码了。
突然,喀吧一声巨响,车子猛顿了下来,后面乍然矮了一截子,吱吱啦啦的,异常刺耳的摩擦声响起,我的身子登时飞起来,往前一蹿,一头撞在了挡风玻璃上,这回,把挡风玻璃给撞了个大洞,身子被玻璃尖子划拉着直接过去了,重重地摔在前方的水泥地上,斜着往旁边滚了去,被栏杆挡住了。
只见那车后面的俩轮子掉了,光前面俩轮子拖着车身歪歪扭扭地瞎蹿,车皮在地上摩擦起大量的火花。
又是嗤啦一声,一股子黑烟冒起来,后面正撒欢奔跑着的重型卡车来了个急刹车却刹不住,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一道长长的黑印子。哗啦啦的,碾压着瘸了腿的小轿车过去了。
小轿车被碾扁了,里面打着安全带的驾驶员,也就是刘貔虎,成了一堆肉酱,大量的血液从扁车下面慢慢地溢渗出来,向外蔓延。
艰难地挣扎了半天,我才从地上爬起来,还是站不稳,身体摇摇晃晃的,肚子被玻璃刮开了,流出了一截青紫色的肠子。我赶紧坐下来,掏出针线包,自己缝起伤口来,疼得我咬牙咧嘴的,大汗淋漓。
围观的人被车祸现场给震惊了,同样也被我给震惊了,纷纷掏出手机对我拍照,不断地朝我伸出大拇指。
他们都说我堪比关羽刮骨疗毒。
还有人嚷嚷着要跟我合影,我一听顾不上缝伤口了,丢下针线包,赶紧掏出镜子,却找不到木梳了,急得直拍大腿,只好抓紧用手捋了两下头发,这才伸出两根手指头,被一人搂着,对着镜头喊茄子。
百忙之中,我看到那高个子老头在绿化带旁边站着,张开嘴巴,舌头吐得老长,面带微笑地朝我挥了挥手,他的身边站着一脸沮丧的刘貔虎。然后,他们就转过身,全然不顾路过的车辆,径直穿越过公路,朝西方向走去了。
后来,我才听到闲言风语,说刘貔虎因为赌博输了很多钱,把自己的媳妇给抵押了三万块钱,反正他身边也不缺少女人,由于人长得高大帅气,总有年轻小太妹纠缠着,施展各种伺候。他老丈人自是气不过,得给自己闺女讨个公道吧,就去找他论理,结果被他用一根绳子给勒死到那辆车上了。
至于那辆大众速腾,原来是跑着跑着突然断轴了,据说是后悬挂质量严重有问题,总公司还搞了个十分牛逼的“补丁门”,在新闻界一度闹得沸沸扬扬的。
到最后,我还是买了一辆国产车开着回家了。
过了几天,我到刘家祖坟上转了一圈,发现坟墓周围出现了很多窟窿,原来是耗子洞,有大量的白毛老鼠钻来窜去的。这可不是好兆头,是要断子绝孙的迹象。我回到家搬了一袋子干粮出来,撒在洞口,喂这些白毛耗子,希望它们繁殖得愈来愈多。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又有一家本来已在城市安家落户的刘家人回村了。这家户主叫刘一堂,是我村刘姓辈分最大的,纸草能匠刘御龙该喊他大爷的。
他们家人口比较多,一共六口人。除了刘一堂两口子,他们有两个闺女,两个儿子。俩闺女当属花季,一个十六,一个十八,都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看见她们,我的心里有些发慌,噗通噗通地跳得厉害,脸烧得头都低下去了绕开的走。
她们一个显得文静秀气,小家碧玉,一个看起来英姿飒爽,一头短发,浑身散发着干净利索的中性美。她们盯着我看的时候,都是互相暗递眼神,推搡呵吱对方,附在耳边不知道悄声说些啥,然后就捂着嘴巴偷笑。
每次和她们俩打过照面后,我就回到家照半天镜子,嘿嘿地笑个不停,心情很是欢愉,总觉得俩姐妹花肯定是相中我了。
☆、第五十七章:热心的我
刘一堂家里的大儿子岁数已达二十八九了,没娶媳妇,从小到大一直好好上学,绝对的勤奋分子,学霸中的扛把子,人家够努力吧,但也不白费劲,得出显赫的成绩了,连市长都重视,在国内帝都的著名高校窝身了快八年,拿了个啥硕士,眼看就要出国深造了,却冷不丁地在一个星期前变成神经病了,经过医生诊断,说是不知道咋回事,大脑内严重缺氧造成的后果。
但咱方百姓可没这么文绉绉,硬是说得难听之极,道人家读书是读傻的,头里面装的知识太多了,把脑子给撑瘫痪了,就跟街上的车多了,自然就犯起拥堵,造成交通疙瘩拧,是同一个道理。
这么一位品学兼优的莘莘学子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岂止没用,还会给社会造成不安定因素的疯癫玩意儿,不晓得要高兴毁多少初中就辍学出去了的打工仔。
疯子叫刘文腾,长相仪表堂堂,高大秀气的,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以前不管见了谁都礼貌问候,哪怕是见了人称神棍的我,也会带有戏谑性地尊呼一声二桃师傅,还跟我热情地嗑叨两句。
到底是文化人之间好交流,我就能跟人刘文腾滔滔不绝地说上话。虽然大部分都是我在侃,他在侧耳听。不时会点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观点。
有次我见他脸上有了急色,便不高兴了,问他是不是听我唠唠烦了。他赶紧笑呵呵起来,说没有。我又板着脸说,看你一脸不耐烦,跟憋不住要慌着去拉泡屎似的。他还是呵呵地笑,一点儿也不气恼。看看,人家就是这等素质,走到哪招哪儿的人待见。
可现如今,刘文腾最喜欢的就是将一本大书卷起来,见人就往人的裤裆里捅,连他爹娘都不放过,这要让他上街去,岂不是要乱套了。听说他刚一发病那天是在学校里,把一个六十岁的女教授给捅得住了多天医院,诊断单上面写的是某处血肿。
唉!
虽然这刘文腾还在鼓捣课本,但作用跟之前大不一样了。可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不敢令人小觑。
有一天我在大街上走着,遇见了刘文腾。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他会有啥奇怪举动,以为疯子犯病都是一阵一阵的,无非就是抽搐吐白沫,胡言乱语,或者偶尔打人。
见他手里拿本书在看,打扮得干干净净的,看起来挺正常的,我就上前问,文腾又在看书啊,是啥书。他像往常一样对我呵呵笑了一声,就把手里的书递过来让我自己看书名。
我认字不多,紧张起来,聚精会神,正在一个个地念封面上的字时,却未料到他另一只藏在背后的手上正持着一本卷起来的大书,不声不吭的,一下子捅在了我的裤裆上。
力道出奇的大,书也很硬,贼准!疼得我当即瘫掉,躺在地上直打滚,大汗淋漓的,嘴里哎呀的直喊爹娘。回到家后脱裤子一看,私处肿得简直没法看,跟病患的疝气发作了似的。
刘一堂的二小,叫刘钦,二十四了,乃本命年,不知道是忘了穿红裤头子还是咋,今年的运气也是特别的背。长相是帅哥一流,猛一看像韩国电视剧里面的人,头发卷卷的,非常白净瘦高,还老戴个墨镜,显得冷酷得不得了。
就在前一段日子,他女朋友跟他闹分手,他一时想不开,就愣头虎脑地喝下了敌敌畏,人品大爆发,让他给买到真的敌敌畏了。
最后被人发现,给送到医院抢救过来了,但毕竟中毒已深,造成一双眼睛重度失明,只好辍学回家了,现在开始练习拉个苦瓜弦子,大早起天不明就开始了,坐在大街上的,聒得我好几天都没睡好。
至于刘一堂,也是位商场干将,当年推个破三轮卖粉条起家,一步一步发展成大商,开了一个大型加油站和加气站,生意可谓兴隆之极,日进斗金的,一时在我村风头无俩,经常开个宝马越野来村里炫耀。
谁料,就在他得知引以为傲的大儿子患上精神病那一刻,忘了自身还在加油站上视察,有些懵怔地掏出打火机点烟了,结果轰的一下子爆炸了,在场的人基本都被烧死了,还引爆了附近的加气站,偏偏他自己命够硬,被气浪掀到了一个大水缸里躲过了一劫,身上被烫熟了个十之七八,彻底毁容了,一张脸疤喇扭曲的,能吓哭小孩子,平日里出门时只好用块布蒙住面,还造成了肌肉萎缩,行走举物俱比较困难。
至于他的财产,当然是破了,得拿赔偿费吧,恰逢爆炸那日,是保险到期后的头一天,还没来得及续保险呢,让保险公司给抓住了把柄,死赖活赖的,拒不赔付,导致刘一堂把城里的房子和车都卖了,还欠了一屁股窟窿。
由于和刘一堂家是对门邻居,中间只隔了一道街,人家刚迁回老家,我咋的也得前去祝贺一下吧。于是,我掂了一兜生红薯过去了,到他们家一坐,就感受到了浓郁不散的悲伤气氛。刘一堂歪抽个嘴,腆着一张癞蛤蟆脸,哭得跟啥似的,不停地诉说我咋真倒霉啊,这日子没法活了啊。
他媳妇都有些呆滞了,反应极慢,一张苦瓜脸皱着皮笑起来让人觉得天都晦暗了。他家的俩闺女望着我,又在捂嘴偷笑,互相咬起了耳朵,对我指指点点的,不知道有个啥劲,家里都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把脸给耷拉一下衬托这惨状。让我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商女不知亡国恨。
他家的大儿子被关在耳房了,正在里面闹腾得噗通噗通的震天响。二儿子刚从厕所回来,带着一股子新鲜屎味儿,摸索着到墙角坐下来,又开始拉起了他的苦瓜弦子。刘一堂吼骂道:“操你娘,别拉了,鬼哭狼嚎的,夹着一股子丧气调,死难听活难听的!”这刘钦就磕磕碰碰的放下了苦瓜弦子,又开始用衣袖抹着眼泪嘤嘤地哭起来。
刘一堂问我二桃,咋个法子赚钱,看你都买车了,给出个门道。说着,又扔给我一根烟。烟掉地上了,我捡起来,弹了弹粘在上面的土,点燃了叼在嘴里狠狠地抽了一大口,吐着烟雾说:“咱村后面有个北大河么不是,里面的鱼都多成灾了,我弄了个电捕,天天搁里面电鱼,一个月下来挣了好几万!”
“真的,电鱼这么赚钱?”刘一堂的眼睛兀然发亮了,激动得手一抖一抖的,烟灰不断地往下掉落。
“骗你作甚,这村里就剩咱两家了,以后有个啥互相照应些,别的我不敢说,但我家现在有俩电捕,要不匀给你一个吧!”说罢,我咳地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皱了皱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