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体诡话系列-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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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解释为要么是人装神弄鬼要么是精神病的幻觉。看多了之后,对中国的恐怖片完全了没有信心,并且发现了一个规律——那些海报弄得越是恐怖越是有鬼怪出现的那么这部电影越是难看,越是烂片。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女孩停顿了一会儿,向我伸出手,道:“我叫李玉华,是这部电影的编剧。”
我和陈秋阳、葵若兰都大吃一惊,大名鼎鼎的香港金牌编剧李玉华居然年纪如此年轻,去年她编剧的两部电影《玉情》以及《凡生未了情》横扫所有亚太各个电影颁奖典礼,都拿下了最佳编剧。
真人,想不到如此随和如此年轻。
李玉华道:“这是我第一次写恐怖片,希望能够跳出过去那些恐怖片的框架和俗套,带给观众一种不一样的感受。”
我们纷纷表示了崇拜之意。最令我受宠若惊的是,李玉华居然问我的微博名字是什么,她说加我的微博。我非常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在新浪开通了一个微博,但是很少用。名字就是叫无邪社长朱十三。”
李玉华说:“没关系,我先走了。”
电影持续拍摄,我却毫无进展。我理清一下我的思路:一、陈学夏要我调查的是找到童年失踪的伙伴陈小建。二、陈小建极有可能是混在剧组,或者是投资人。三、邀请进驻的冠捷马戏团有问题,需要找出来。
第二个,进入南沙岛之前,我已经吩咐陈秋阳进行搜集,相信凭借他的能力,今晚可以得到,但是投资人一直非常神秘,恐怕有难度。
第三,冠捷马戏团的确是有问题,但是暂时没有证据。最重要的是,陈小建真的在剧组里么?
葵若兰本来是坐在我旁边的,突然她站起来,往帐篷外面跑去,她跑的如此迅速,甚至没有来得及知会我们一声。
我也跟着跑了出去。葵若兰一米八的高挑身材,她跑一步等于我和陈秋阳的两步,还好我的身体素质不错,我很快就追上了葵若兰。
“若兰,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情况,赶紧!”
我的跑步速度比葵若兰快,所以沿着这条笔直的路,我很快就把葵若兰远远地抛到了后面。我很快就看到了葵若兰让我追赶的东西:一只黑色的狗。
我只能叫那个奔跑着的东西叫狗,因为我只能想到类似于这个东西狗比较接近。它全身黑色,四肢着地,如同一只狗一般奔跑着,但是他的脸看起来不像是狗,而是一个人类的头颅,只是比一般正常人的头小很多。他的全身都有一层黑色的毛,很凌乱,好像流浪犬。
我拼命去追着,四周已经是一片荒野了。这个流浪犬咻地一声,突然不知所踪。然后,我看到了一个令我非常震惊的景象:在前面的山坡,杂草丛生,蛇舌兰弯弯曲曲的藤条长满了锐利的刺,顶端开着深红色的花朵,这些密密麻麻的刺上挂着许多苍蝇、蜘蛛以及蝴蝶的尸体,已经干枯。在这一片漂亮的景象里面,有三根木桩,木桩上面绑着三只木偶。木桩以品字型排列,高高竖起来,而每一根木桩上,生锈的铁锁,紧紧捆绑着一只已经油漆剥落得非常严重的木偶。这三只木偶看起来像一个小小的婴儿,被捆绑着,面朝大海,看着远处的潮起潮落。它们的眼睛是没有东西的,就是两个黑空的洞。
葵若兰也赶到了,我对她说:“若兰,你看这三根木桩,想到了什么?”
“雷公山脉深山里面的那个处刑之地。我相信你肯定也和我一样。”
“看这些木桩,年代起码有十几年了。为何这里南沙岛也会有这样三根木桩三只木偶?这的确有很多疑点,对了,那个怪物,你跟丢了?”
“它的速度太快了,感觉是一种类似于狗的动物——虽然看起来头颅很像我们人类。先不说这个,这三根木桩,在雷公山脉阮得风告诉我说那里的三根木桩是因为当年村子发生过惨剧村民处罚了那三个暴徒,其实那种答案我不满意,我后来重新调查过,我发现在雷公山脉的那三根木桩,有着青蛇的标志!”
“青蛇标志?你是说那个秘密联系邹管家盖章的青衫男士盖的印章?”
“是的,所以我想看看这三根木桩,有没有,雷公山脉的那三根木桩青蛇标志是在骸骨的背面位置。”
我和葵若兰围绕着这三根木桩,仔细观察,果然看到这三根木桩亦有青蛇的标志,只不过不是写的,而是用刀刻在木桩上面,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不是很清晰了,但是依然可以认得出来。
葵若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青蛇组织的势力以及年代之久远,超出我的想象了。为何邹管家会和这种神秘组织有来往。”
我说:“青衫男给过一张羊皮卷邹管家,邹管家给了我,他说如果解开了这个谜,就可以知道一些青蛇组织的秘密。”
“有如此好事你居然不告诉我们?解谜我最拿手了,来来,给我看看!”
我把羊皮卷给了葵若兰,她摊开在手掌心,说:“夏观音泣血?什么来的,老娘看不懂。夏天?观音菩萨?哭泣?流血?完全看不懂。”
葵若兰把羊皮卷还给我,我们两人站在木桩上,看着这些诡异吓人的木偶出神。
海风阴冷,木桩上的三只木偶好像痛苦的小孩子,被残忍地绑在木桩上,忍受着风吹雨打,沧海桑田。
“既然来到了这里,你们应该拜祭一下它们的。”
一个穿着灰色雨衣戴着老花眼镜的老人,如同一只行动缓慢衰老了的老鼠,慢慢的出现在我们身后。没有下雨,但是他把雨衣的帽子戴在头上,很明显这件雨衣的码数不适合他,所以雨衣的帽子紧紧地包裹着他的头颅,一点空隙的地方都没有。他的厚厚的老花眼镜镜片反光,亮白亮白的,所以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他的最大特色是,他的嘴巴好像老鼠一般是非常向前突出来的,因为他的上排牙齿非常哨牙,嘴唇抱不住上排牙齿。
“不用紧张,和你们开下玩笑。我叫张杰,不过别人都叫我老鼠张,你们就这样见我好了,是这座南沙岛的守岛人。”
“张叔,这三根木桩是怎么回事?插在这里怪吓人的。”
“不吓人不吓人,这三条神柱可是神仙,专门保佑过往船只的安全。”
“是类似于守护者之类的东西?我看到很多沿海地区都会有一个海神之类的雕像。”
“在旧社会,那时候一发生海难,就会有巫师出来装神弄鬼,说是因为触犯了龙王,所以受到了诅咒。要想船夫出入平安,就要贡献三个小孩子给海龙王。愚昧的人们信以为真,真的抽签决定派出三个小孩子来拜祭海龙王。但是,有人偏偏不信邪,后来这个人设计了三个小孩子的木偶来代替真人,救了那三个小孩子。那个人叫江金榜。这个习俗就这样一代一代传承下来了。”
第69章:弹性,温度X木偶
张杰把南沙岛的故事告诉了我们,然后缓缓的走了。我听到他在唱一首歌:“长亭外,古道边,荒草碧连天……”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嘶哑,给人一种很悲伤的感觉。葵若兰看着他瘦弱的背影,道:“这位守岛人浑身都充满了悲伤,似乎过去时候遭受到过严重的打击。”
我们没有再去讨论守岛人张杰,回到刚刚我们追的那只巨大黑犬的话题上。
原来,在我们坐在观众席一边观看拍摄的时候,葵若兰突然看到了一只头颅非常像人头的黑色犬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然后走到一旁的道具,伸长脖子去咬其中的一个木偶。恰好被葵若兰看到了,葵若兰立刻去追它。
我说:“医治黑犬要偷木偶?这挺奇怪的。但是,最奇怪的是冠捷马戏团的这些木偶。”
“你说这些木偶有问题?”
我说:“是的,就在我们出来之前的不久,当我在木偶组房间的时候,他们的三位木偶师傅对我比较热情,特别是年纪最大的陈剑颖,他教我如何去耍木偶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些怪事。但是我又不能表现出来,以免打草惊蛇。”
“到底什么怪事?”时间倒退回去20分钟前。当我进入木偶组的时候,陈剑颖非常热情地教我如何操作木偶。他拿了一只,然后拿了另外一只给我,两只木偶的外观其实差不多,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细心的我发现了一个事情:陈剑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碰触到他手上的那个木偶。每次当我无意地可能会接触到他的那只木偶的时候,他会条件反射地避开。尽管他由于跑江湖太多年所以变得非常老道,为人处事待人接物方面非常圆滑,能够做到左右逢源。
但是当我已经察觉到了这个问题之后,我开始寻找机会故意去碰触他手中的木偶,果不其然,他依然会躲开。所以,当他在教我即将要结束要外出表演的时候,我寻找到了一个非常适当的机会,就是在我要把木偶还给他的时候,我故意手一滑,整个木偶立刻就要斜着摔倒似的。他果然非常迅速地帮我扶着木偶,由于木偶下面是空的所以我的手在木偶的衣服下面飞快地伸了过去,飞快地碰触到了他手中的木偶的一条胳膊——可是,那种手里摸着的触感,让我非常疑惑。
我觉得我摸到的并不是木头,而是一条类似于普通人的胳膊。因为如果是木偶的话,应该是坚硬的木头,即使胳膊被磨得光滑圆润,且抛光上了一层润滑漆。而我摸到的他的木偶的这条胳膊,它是有一点点弹性的,虽然亦是很硬,但是它的硬中有一点点柔软,带有一点的弹性。而最令我疑惑的是,我摸到的这胳膊是带有一点点的温度的,这绝对不是木头应该有的温度。
葵若兰听完我的描述,她道:“你的意思是,他的那只木偶,不是木头,而是人?”
我摇头表示不同意,我说:“那也不代表是人类,人类不可能会是那个样子的,看它的头颅就知道不可能是人类。”
葵若兰道:“那你所说的这种情况,可以有两种解释:一,解释为什么它有弹性,是因为它的确不是木偶做的,有可能是塑胶,类似于那种大人用品店卖的那种仿真吹气娃娃,你捏这种娃娃的胳膊,手感和你碰到真人的相差无几。二,解释为什么它有温度。那只木偶是陈剑颖的最爱,形影不离,所以传染了陈剑颖的身体体温。或者由于它是塑胶,所以导热。”
葵若兰的解释有模有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这种解释太牵强。
葵若兰道:“这种情况你有什么好苦恼的,直接一会儿去找他开门见山问他要那只木偶好了。”
我说:“其实如果可以,刚才我就已经这样做了。只是我答应了委托人陈学夏,在没有找出陈小建之前,对于冠捷马戏团的所有人,我不能轻举妄动。”
在外面,海风非常大,一股接着一股猛烈地吹着,而且这些海风带着海水的潮湿,所以吹在人身上,有种阴阴的刺入骨髓的痛。
我建议我们先回去,那只黑犬的目标既然是那些木偶,想必然会再来,我们来一个守株待狗就好了。何况,我还想趁着摄影组还在帐篷里面拍戏,再回去找一些东西。
不料,葵若兰说想继续在这里吹一下海风。我那个时候没有留意到葵若兰的面色已经开始变差,虽然我有看出她的面色是有一些苍白,可是我潜意识中认为是她为了在陈学夏面前变得更加雪白美丽而涂抹的化妆品,所以我并没有太过于留意。
我回去帐篷之后,葵若兰来到了三根木桩前面,她的手开始颤抖起来,脸上写满了深深的恐惧。她站在中间的那根木桩前,对着木桩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姿势,有一点像是在空中用手指对着空气画出一个8字。
画完了8字之后,她开始喃喃自语,听不出她在说什么,总之说的并不是普通话,也不像是一个一个的字,而是像那种神婆疯疯癫癫装神弄鬼时候发出的咒语。
念完了咒语之后,她看着东边的方向。东边天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漂浮着一层巨大的乌云。远远看过去,好像一块巨大的黑色的大饼悬浮在那里。
“我看得不是很清楚,总之你朋友看起来非常害怕,对着那片黑色乌云,全身都颤抖起来了。你知道的,岛的四周都是没有任何高楼大厦的,所以那片大乌云看起来的确是怪怪的,很像个什么东西漂浮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看着你的朋友那么害怕这片乌云,所以我也留意了一下,唉,人老了,眼睛也白花花的看东西也不清楚了,我很努力去看,其实看到的还是一片有一点模糊的乌云,不过我可能眼花的关系,我看着看着感觉到这乌云里面好像露出一只巨大婴儿的半边头,粉红粉红似的——不过呀,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应该是太阳光的关系吧,或者是雾霾造成光线的折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