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艳后-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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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看他,现在却不得不承认,这孩子对异性其实……是很有吸引力的。连我都会看得愣神,那么别的女人就更不用说了。想米达文就是被他迷惑的其中一人,我相信以后他会变得更加成熟而风度翩翩,那时候对女性的杀伤力一定会更强了。
我回过神来说:“曼菲士,爱这种事非常奇妙的。你其实说不出来对方哪里好,也将不清楚到底喜欢他什么地方,但是,他就在心中那个位置上,与别人不同。谁也取代不了……”
“说不清楚,又无法被取代……”他喃喃自语,忽然间重新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我对姐姐,也是这样啊!姐姐在我心中没有人可以取代,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想和姐姐永远在一起,这样不是爱吗?姐姐对我难道没有感情吗?”
“你啊……”我看着他像是越来越激动的神情,这孩子真是喝的不少吧。
我忽然想起从比泰多回来的路上,伊莫顿教我的那一招……
我另一只手刚刚抬起来,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忽然外面一声惊呼:“陛下,爱西丝陛下!神殿起火了!”
“废话!烧死人了没有?我的那些书和图画呢?都抢出来了吗?”
“这个,还没有回报……”
我匆匆跑了出去,塔莎慌忙迎上来,“爱西丝陛下,那里危险,请不要去!”
我绕过她继续向前走,乌纳斯快捷而无声跟了上来:“您要当心。”
我问他:“你知道怎么失的火吗?”
他摇头:“刚刚才得到消息,并不清楚。”
我跑的越来越快,乌纳斯紧紧跟随在我身旁。
火光已经渐渐熄灭了,空气中弥漫着东西被烧焦的未到,很呛人,鼻腔和喉咙都很难受。
我站在还散发这焦黑烟烬的神殿大门前,无语地看着那些来回奔忙的宫人,侍卫,僧侣们……
“陛,陛下!爱西丝陛下。”
我看着这个气急败坏的年轻僧侣,定了定神:“都烧着了哪些东西和殿室?”
“是从大神官的屋子开始烧起来的,可是没有看见他出来,现在正在往里寻找……”
我问:“大神官?他的屋子怎么会烧起来?”我环顾四周:“今天我让人送来的那个女孩子呢?凯罗尔哪儿去了?”
“爱西丝!”
我转过头去,凯罗尔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披头散发,光着肩膀赤着脚,从一断墙后面冒出头,小心的绕开火堆,冲到我的面前。她眼睛里也在冒火:“他们说是你把我关进神殿的,还要拿我当祭品!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以为我们是好朋友!你为什么要害我?”
“好朋友?”她以为她是谁啊。我看着她的衣裳,不像是因为火灾奔逃而散乱,倒像是……被撕破的?
“你这是怎么了?”
她眼圈发红,却强撑着说:“你知不知道,卡布达那头猪想非礼我……”
“那他非礼成了吗?”我感觉不会成功的。
“我用油火灯砸了他……”
很厉害的姑娘,不过卡布达那头猪也的确太过分了。
嗯,凯罗尔形容的很对,我也认为卡布达这家伙的确是一头猪。不,猪都比他强。
等等。
“这么说火是……你烧起来的?”
她退了一步:“我不想的……我,我不是有意的啊……我砸晕了他,就赶紧躲了起来了……我,我也不知道火会烧了起来……”
一旁有个小僧侣从走近我旁边,小心翼翼的说:“爱西丝陛下,您的书……”
“怎么样?”
“抢出来一大半……”
我先是心里一松,可是马上又觉得不对头。要是抢出来了,他何至于这么小心翼翼地一副唯恐获罪状?
“只是……”
“你说吧。”我都有心理准备了,这只是,可是,但是的转折后面,肯定没跟着什么好消息。
“您的图画什么的,都……都……”
“算了,别说了。”我摇摇手,这种消息听起来只会让人不愉快。
那些图画我陆续地画了很久,有些是像水车之类的工具的大概样子,有些是马刀和长剑的图形,还有些是作物和果实等等。还有一些是地图,虽然很宝贵,但是没有了我还可以再画,书都是很困难才收集来的,好些都是绝本孤本,世上仅此一册,随让我让人抄写整理,但是也只整理了其中的一小部分,这些书若是没了,可再没有地方找去,它们没事就好。
“爱西丝!”凯罗尔不依不饶:“你一开始骗我说给我吃了毒药,可是我想你是吓唬我的,因为我并没有事。但是你为什么,说,要拿我祭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成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啊!”
我懒得理她,但是身后却传来曼菲士的质问声:“祭河?这是怎么回事?”
我转过头来,曼菲士扶着神殿的门,他大概过来的也很急,气喘吁吁的说:“姐姐,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曼菲士。”凯罗尔看他的眼神,其中……很有些耐人寻味的东西。她往前赶了两步,被乌纳斯挡住了。
“姐姐,凯罗尔她做了什么错事,我让她向你赔罪吧。不过,拿去做祭品这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一些……”
我冷冷的看他一眼:“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和她交情这么好了。虽然说是祭河,其实是我想通了送他回家去的法子。知识不便让外人知道就是了,你要舍不得她走,不妨继续留她在你身边好了。”我看看凯罗尔:“只要她自己也愿意留下,你们的事情我再也不管了。”
我一个示意,乌纳斯松开了手,凯罗尔向前冲了两步,到了曼菲士身前半米远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爱,爱西丝,你说送我回去?送我回二十世纪?回家去?”
“是啊,送你回家去。”我点头,“那你想不想回去呢?”
她干脆地答道:“想!”
曼菲士不知道在想什么,衣服摸不着头脑的迷惑样子:“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曼菲士,你先摸摸你自己的心,你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想清楚了,再来告诉我吧。”
我问凯罗尔:“那个人除了给你花让你带回来,还说了什么吗?”
凯罗尔呆呆的说:“是,他还说,请你好好保重……”
那个男人真像一条令人无法捉摸的,狡猾的蛇。我感觉他比亚尔安的威胁可要大得多了。而且埃及和
凯罗尔看看我又看看曼菲士,怔怔的站在那里,脸上全是迷惘的表情。
“姐姐,什么花?是谁送花?”
我没理她。
“姐姐……你,生我气了?”他的酒意醒了大半,有些不安的问。
“没有。”
“可是,你不开心。”
“不是因为你。”我说,“你快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火已经全被扑灭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寂灭的味道。凝而不散的黑烟,远处奔走而嘈杂的人声,从黑暗的沙漠吹来的寒冷的风。
我仰起头来看看天空,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有些不安。
仿佛……仿佛这风里,这寂静的氛围后,有些什么我无法把握的东西,缓缓的,笼罩了下来。
105
神殿的火灭了,除了一些莎草书和木刻,我的图画烧了,屋子烧了几间,损失可以说并不大。有几个人受伤,也不算重。只死了一个人,卡布达大神官。
他也死的太窝囊了一些。
我看人清点着被抢出来的书籍,凯罗尔缩在一边,大气也不敢出。
我看过宫人整理过的书卷,点头说:“好,分类的先装进箱子里。等到后殿收拾出来之后再入进去。”
“是。”
“爱西丝……陛下。”凯罗尔终于找到了机会:“那个,是我错怪你了……我以为你真的要杀掉我呢,刚才对你很不礼貌,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我摇摇头,“这不算什么。我让人把你送起来,主要是想让你老实几天不要再闯祸,然后河祭的日子也要到了,那时候就送你回家去。卡布达这件事是意外,谁也想不到,我不会因为这个生你的气,你也把这不愉快的事情忘了吧。”
她嘻嘻一笑,她的古埃及话讲的还算流利,可是一高兴居然冒出句英语来:
“Great!”
我愣了下,只觉得有种奇异的感觉。
好像……这一句话带来了许多久远前的回忆,久到我以为自己已经把那些事忘记了。
“爱西丝?”
我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她吓了一跳,马上说:“陛,陛下……对不起,我总是不习惯……”
“没关系,反正你也快走了,称谓这东西,本来就很无所谓。”
或许是因为她的缘故,我想起来自己曾经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回忆,语气也温和了许多,“你也受惊了,好好休息吧。”我转头说:“塔莎,带她去休息吧。”
“不不,我想和你在一起。”她拉着我的手,“爱西丝,我快要走啦,我想多和你呆在一起。说起来,你也一夜没休息呀,你现在不休息吗?要去哪里?”
我微微一笑:“我要去练剑。”
“啊,那我要去看看!”她睁着一双大眼看着我:“可以吗?”
我点点头。
我也有好一段时间没有练剑了,和我对打的侍卫一共换了四个,用的都是没有开锋的剑,他们再留手,臂力也不会弱到哪里去。等第四个人行礼退下的时候,我已经觉得疲惫,不能再打,否则过劳的话手臂会非常酸痛难受。我把剑交给身边的宫人。回头看时,倒是很意外。凯罗尔一双眼几乎成了心形的,脸上全是赞叹的表情:“爱西丝,你好酷,好厉害啊!”
“这也没什么。”我说,“开始是为了强身,后来是为了防身。我这一手其实用处也不算大,花架子居多。”
“已经很厉害了!”她说:“我也想学一学。”
我说:“这也不难,就是得有毅力,开始的时候,每天只练挥剑,每天一千下,这样的基础要练一年到两年呢。”
她咋舌:“好辛苦啊,你也是这么练的?”
“所以我说我的用处不大,我的基本功不太好,体力和臂力也不能跟男性相比的。”我有些出神,响起伊莫顿教我剑法时那种含蓄的笑,优雅又充满力度的动作。这些话他都跟我说过,不过我还是想学。
那时候也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学剑的时候,可以和他十分靠近。
“爱西丝,我要走了……可是,我还想去阿蒙神殿看一看,可以么?”她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我想了想:“可以的,我让人带你去。”
看她又要高兴的跳了起来。
虽然这个人我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她,可是她的快乐如此单纯简单,我却忍不住,对她有些羡慕。
一直以为自己是少不了的人物,可是离开一段时间,一切还是如常,地球照转,河水照流,太阳每天会照耀在这片土地上。
原来每个人都不是不可或缺的。
这发现让我有些怅然。舞娘手里的铃板一下一下的打着拍子,从容,单调,午后的阳光显得有些苍茫。
伊莫顿现在在那里?在船上?在密诺亚?
我想起他的眼睛,夜里看是深黑的,其中如有星光。在阳光下却是半透明的琥珀一样,说不上来,好像很美丽,但是又有些无情似的……
他说教我观星的,可是现在也没有教成。我自己却每晚上看到星星,总得多多少少想起他一回。这个人啊,快变成一道咒语了,而我这样,就算是恶咒缠身了吧?
我站在自己常待的小神殿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心神不宁,小金在我手腕上已经换了三四回姿势,似乎也有点不大适意。
我在石殿中站了一会儿,如果说我不信神,但是,有些时候,有些玄妙的感觉,倒也真的可以体会得到。但是,那些感觉是什么事情的预兆,却不明白。就像是一团云,远远的过来了,你看到了,可是你却不知道这团云会不会落雨。
我绕到石殿之后,一个哑奴过来,我朝他比了个手势,他取下脖子上的石钥匙,打开供在一边桌的石盒。
石盒里面有个铜壳的八角圆盘刻印团盒,我身手拿起来,在底部缓缓的旋动,铜盒硌硌的响了一声,八片三角形铜页状如太阳散射的光芒,一瞬间弹放出来。
我缓缓走向甬道深处的石门,哑奴跟随着我,把石门一道道开启,最后面一道是铜铸的大门,上面浇灌了金汁,颜色看上去有点沉暗,但仍然高贵,我感觉到更多的是,是一种时光层层堆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