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封门村-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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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床边上竟然多出了一个东西。
这东西我因为紧张,在加上光线不好,我拿着火折子,哆哆嗦嗦的看着,终于看清楚,妈的,竟然是一条滑腻的小蛇。
只见这小蛇是四十公分左右的长度,全身湿乎乎的,身子都是肉白色的,皮肤很滑很腻,和普通的蛇不一样,它头和乌龟头差不多,眼睛红通通的,死死的瞪着我。
在瞪,在瞪,在瞪我就拍死你。
鬼压身,这种事在日常生活中很常见。
当有人在睡觉中醒来后,突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头脑很清醒,但全身没有一点力气,根本使不上一丝力气,就像是身子压着什么重物一样,很难受很诡异,没有办法,大多数人只能熬到天明,这种感觉就会自动消失。
这种事就叫鬼压身。
当然鬼压身在科学上还有一个叫法,那就是梦魔,是一种潜意识苏醒,但是支配肌肉的神经中枢还没有完全醒过来,所以会有很多恐怖的不舒服感,这是医学上的解释,十二法门上也有记载,人沉睡时是意识防范最薄弱的时候,若周身有协物,最容易近身,这东西可是是一种生物,也可以是一种物质,当然也有可能是鬼怪之类的东西。
不管是什么玩意,被鬼压身的人都会精神疲惫,疾病缠身,最后会突发重病。
他奶奶的,不过一般鬼压身的人都会阳气不足,身子虚弱,疲劳生病的人啊。
小爷我可是处男童子身,再加上本身还有些道行,这么操蛋的事怎么还会让我碰到?
我正在暗骂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似乎不像是鬼压身,因为在我脖子的那东西已经顺着我身子滑到了我心脏的位置,紧接着我的胸口就传来麻痒的吸动的感觉。
哦,我忍不住心里暗暗的爽了下,这感觉,特么的竟然还挺爽啊。
爽归爽,我很快就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妈的,这绝不是鬼压身啊,这可是一场有预谋的袭击事件。
虽然我此时头脑昏昏沉沉的,但我不敢就这样迷糊,于是我开始默念道家的《登隐真决》,深吸着空气,保持着头脑清晰。不断的默念起来,最后默念了几乎有十几遍,我越念越快,当我最后快要念完的时候,我突然心里一动,身子也开始恢复了意识,慢慢的我开始能控制起全身起来。
我突然感觉胸口似乎有些不对劲,我立刻手里结印,印决是“不动明王印”,是佛家罗汉的降魔手势,本来我还想来一个吉祥狮子卧的,不过碍于身子疲惫,只能用手印代替,不过结果还是好的。
我口中大喝:“天地有正气。”
这是“正气歌”,喊出来有震慑邪物的作用,我的声音在屋子里很小,不停的在房间里回荡着,我猛的一下子掀开棉被,伸手往胸口去抓,可惜这东西动作很快,竟然一下子就游走到了我的大腿位置,我心里这个膈应啊,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最后大腿一抖,看到一个黑乎乎的黑线往土地下面电射而去,我跳下床,你奶奶,我大骂一声,就不管不顾的伸手拿起火折子去砸。
我心里大叫爽快的同时,手里的火折子也应声而下。
擦,没砸中。
我自卑的叹了声,接着打开灯,惊魂未定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只见这个时候自己身上湿淋淋的,身上也有很浓重的泥土味,腥臭的和特么的自己下河摸鱼一样。
这个时候,我屋旁边的姥姥也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打开门,莫名其妙的问我:“小子,你怎么了?怎么蹦蹦跳跳的?”
我的亲姥姥哎,我蹦蹦跳跳的,当我马戏团啊,我撇了撇嘴,没理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胸口,胸膛上有一处恐怖的咬痕,上面有一排排的牙齿印,大约有十几颗的样子,而且最重要的是还出血了,而我的手也像被火了烧一样,虎口发麻,烫的生疼。
之前因为紧张害怕,现在清醒过来,胸口上和手掌上一阵刺心的疼痛。
姥姥顺着我眼光也看到我身上的怪异,啊的一声,直接跑上前,惊魂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啊?怎么咬的这么厉害?“
我摇了摇头,妈的,要是蚊子也得是非洲吃人蚊子了,我连忙问她,她睡觉的时候有没有事,有没有被鬼压身?
姥姥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低声说,在这个地方哪会有什么东西还会找我的麻烦?一天的事挺多的,我躺上床就直接睡觉了,本来睡得还很香,要不是被我房间里蹦蹦跳跳的传来的动静,我现在还没醒呢。
我看着她一脸的怒气,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没理她,跟她说了声,这个地方有古怪,会不会是鬼林的东西找过来了?
我跟着姥姥走出了房间,姥姥看着我惊魂的表情,看我不是在开玩笑,就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她老老实实的说了遍,最后问她,她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嘛?
姥姥听到我的提问,慢慢的低着头,说了句,可,可能是水鬼吧?
我就算是在傻,我也听出了她话里的不对劲,我奇怪的看着姥姥,我嘿哟一声,笑着说:‘我说姥姥,这不可能吧,咱们这都是山,根本就没有什么河什么的,喝水都困难,怎么还会淹死人呢?再说您本事这么大,哪会有不开眼的东西来啊?你也别逗我了,说说这是咋回事吧?“
姥姥想了想,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跟我说半年前她们这里也死了一个人,胸口也是这样的咬痕,结果就死了,我那个时候看了看,好像根本就不是中毒,不是失血过多,而是死于恐惧害怕,简单的说,就是吓死的,我当时奇怪的不行,然后就过来瞧了瞧,是因为以前下面饿河边有淹死的人,没有及时打捞出来,积怨而成,附在鱼身上,就变成了水鬼,河里冷,于是它就经常上岸来找替身,索命,让人下去陪它。
她默默的看着我,看了会,慢慢的说,小子,你是第二个。
我骂了声,心里一阵无语,妈的,看来我自己的人品还真的不行,睡个觉都能碰鬼,也够操蛋的,我看着她一脸愧疚的模样,也没在多说什么,毕竟姥姥也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水鬼会欺负新来者,尤其是我这么倒霉?
我就对她说了声,算了明天再说吧。
我在院子里的井里上看了看,看到自己双眼苍白,一脸的黑气,又困又乏,和抽大烟的瘾君子一样。
这样的房子在怎么样我也不敢在住了,就直接出屋,在外面的屋子里,手里拿着黑古剑,抄着符咒,一脸紧张的盯着地下,我猜测拿东西似乎还会从地下出来的。
好像是非要我命不可,也不知道我是得罪她了,还是我倒霉不行,直接让我赶上了。
姥姥看我的样子奇怪,就问我,不会就这么到天亮,你打算怎么办?我现在身上有伤,没办法帮你了。
我无语的收回眼神,对她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有可能是鬼压身也有可能是水鬼,不过这屋子我说什么也不能住了,呃,我太困了,放心吧,明天我会好好收拾拿东西的,我睡觉了。”
姥姥也累得不行,嘱咐我要小心点,等明天再说,就回屋睡觉去了。
我看着头顶,嘿嘿直笑。
水鬼吗?
似乎小爷就是捉鬼的。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醒了过来,当然还是被母亲叫起来,我迷糊的睁开双眼,因为昨天折腾的太晚,也太累了,竟然这么早被叫起来,一点也没有精神。
我仔细的揉了揉眼睛,才算清醒过来。
母亲看着我竟然睡在外面,就好奇的问我,怎么不好好的在屋里睡觉,干嘛上外面来了?
我张了张嘴,夜没怎么解释,主要害怕母亲担心,就没敢说是因为鬼压床,所以就撒了慌,说在屋里睡太热了,出来透透气。
母亲也没多想,就没好气的埋怨了我句,你真矫情。
说完,就做饭去了。
我无奈的看着母亲的背影,心想我可不是什么矫情,自己可是大大的倒霉,睡个觉都能鬼压床,碰到水鬼,不服不行啊。
姥姥也走出屋来,看我还是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就问我,准备怎么办?
我恶狠狠的发誓,这是在白天,我没办法收拾,等过了今天,到了晚上我绝对会好好收拾那东西的。
姥姥点点头,也没说什么,估计以为我现在的本事要是连个区区的水鬼都收拾不了的话,也就没必要说狠话了。
我看着姥姥,心里突然开始纳闷,为什么我随着带着这么的符咒,还有脖子上挂着玉佩,那该死的水鬼竟然会找上我?
难道跟我有仇?
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正在我想的入神的时候,我看到睡眼朦胧的张涵涵走了出来,我好奇的问她,你晚上有没有鬼压床啊?
张涵涵直接就摇了摇头,没好气的回道,谁还会压我啊,除非不想活了那是。
我苦笑一声,看来不想活的东西还真多,专门就找上了我啊。
我们几个吃完早饭,因为无聊,正要想和张涵涵商量下出去转转的,看看有什么发现水鬼的蛛丝马迹。
突然听到外面出奇的吵闹,声音很乱,不停的吵嚷声,好像是在争论什么的;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好奇的抬起头,看向姥姥,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第三十章 吊门撞客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外面的马路上噪杂的声音,乱糟糟的,似乎有很多人在说话,我奇怪的听着动静,姥姥对我说:‘看来是外面上山打猎的人回来了,咱们出去看看吧?“:
我嗯了声,就走出房子,看到果然是上山打猎的人回来,而迎接的人敲锣打鼓的欢迎着,打猎的人群似乎很有收获,猎枪上拴着各种野鸡野兔的,更猛的还有拴着一只狐狸,狐狸皮通黄通黄的,在太阳下很耀眼。
母亲毕竟也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看到这群收货累累的猎人们,很高兴,一指最后面的一个小子,咦了声;对我大声说,胜利,你看,那小子可是你的大哥呢。
我听到她的话一愣,随机一想,母亲出在山村,老家的亲戚也多,多是些八大姑三大姨什么的;估计母亲说的是什么我表哥之类的。
虽然对母亲口中的表哥有些陌生,但心里隐隐的有些高兴;毕竟也算是自己的表哥。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的时候,忍不住一愣,母亲也尴尬的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也定住了,因为表哥是被人绑着回来的,身上五花大绑的,被人推搡着前进,因为身子瘦身上还被粗绳绑着,小脸通红,显得很可怜。
母亲好说话,出了名的脾气好,从来不会跟人吵架什么的;但是此刻看到自己的侄子被人绑了起来,再也受不了,顿时就火冒三丈,冲上前就要和扭着表哥的那两个人拼命。
这个时候走在最前面的上山打猎的带队周大爷说话了,“老二家的,你干啥呢?不许放肆。“
姥姥随后跟我介绍道,她说周大爷辈分高,而且还是数一数二的老猎人,平时村里那些上山打猎的人几乎都靠他带队上山,所以他说的话很管用,他话声落下,母亲果然站在原地不敢乱动了,只是双眼冒火,狠狠的瞪着那两个人,那神情,似乎恨不得吃了他们一样。
我的三姨也从屋里跑了出来,哭咧咧的看着可怜的表哥,就要跑上前,我一把拦住她,走上前,看向周大爷,大声问道:‘周大爷,为啥要绑住我表哥啊,他还是孩子啊。“
周大爷看着我上前,奇怪的看了我眼,被我问的有些尴尬;呵呵笑了几声,说;小子你是什么人?在这个地方还没有人敢跟我这么说话呢?
说完,见我不回话,正要说话,身后的姥姥走了上来,干咳两声,看着周大爷,大声说道:“老周啊,我闺女回来了,这个当然是我的外甥了,也不算是外人,你说说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小二这人我知道,挺老实的,咋绑的这么结实,你也太心狠了啊。”
周大爷听到姥姥对我的解释,笑了笑,说了句;“老嫂子,你可真有福气啊,看这小娃皮肤柔嫩的,应该是从大城市来的吧。〃
姥姥哼了声,没说话,周大爷看到姥姥不说话,有些尴尬,回头看了眼表哥,咳嗽几声,看了看围在前面的众人,大声说道:“你们懂个锤子,小崽子这是闹撞客了。“
周大爷对着恼怒的众人说出绑着表哥的原因,他说,表哥闹撞客了。
撞客是山里人的土叫法,意思就是撞上不知道什么的东西了,就像是被鬼缠身一样,所以山里人都习惯的管鬼上身叫闹撞客。
三姨一听到,就直接慌了,喘着粗气忙问道:“这是咋整的啊,我家小子怎么还能闹上撞客呢?”
周大爷叹了口气,看着三姨的眼神有些歉意,他说:“我们昨天晚上回来的晚,就在山脚下的荒庙里睡觉了,谁知道就看到小二和几个小崽子在里面,我就领着小二跟着我,没想到今天早上,你家的崽子就开始闹撞客了,而且满口的胡言乱语,我们也是没法子才把他绑起来的,要不然你说我们该咋整?嗯。老三家,你说说。”
三姨被周大爷说的脸上一阵通红,不知道怎么办,连忙看向我,其实应该是身边的姥姥,看着姥姥;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