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行:无能亡夫放过咯-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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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说恨谁,只能是唐静怡。我能感受到刘珺瑶被江慕尧压在床上时的绝望,也能感受到她心里的愤恨,可我却没办法感同身受。
当初江慕尧曾经问过我,如果他做过伤害我的事情,我会不会原谅他。当时我说。只要他今后不再对不起我,以前的事情我不会追究。现在,我仍旧是这个答案。
他之所以戴着口罩,怕的就是我被刘珺瑶的记忆左右。怕我恨他。
夜已深,周怀瑾不肯回旅馆,将就着在旁边空置的病床上睡着了。
可能是我之前睡得太久,现在怎么也睡不着。我盯着黑夜发呆,病房门突然间啪嗒一声开了。
我戴着氧气罩,闻不到空气中的气味,现在压根分辨不出来人是不是何浏欣。我微微眯起眼睛,开始假寐。
黑影摸索到病房里装东西的柜子前,蹑手蹑脚地打开柜门好像在找东西。我悄悄地脱下氧气罩,想去叫醒周怀瑾。不过脚刚挨着地,我就发现整个身子虚得很。
这三天都是靠营养液过活的,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已然把黑影惊动。我只好用力叫了一声,不过声音还是小得可怜:“小周哥!”
他被我的动静惊醒,赶紧开灯过来看我。
我赶紧指指柜子:“有人进来。”
柜子在病房最里面,我没看到黑影往门外窜,所以他肯定还躲在病房里。只不过灯一亮,整个病房除了我们压根没有第三人。
周怀瑾把我扶到床头坐好,又把无影镜掏出来塞我怀里,这才蹲下去看床底,没人。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柜子边,从下往上一个个检查,里面居然什么人也没有!
我头皮一麻,难道刚才那个黑影不是人?
像是为了印证我的想法。病房里的灯突然熄了,周怀瑾赶紧摸回我床头联系按了乡下开关。我摸到床头的包,掏出手电筒颤悠悠地朝柜子照去,果然有团黑影从柜子里钻了出来。
不过黑影迅速一晃,立马从手电光下消失了。
病房里掀起阵阵阴风,周怀瑾掏出黄符点燃,急急画了个破字。火星子像燃放的烟花,哄然炸开。
阴风直接朝我吹过来,手背上被什么东西挠了下,我一疼就把无影镜掉在了病床上。
呲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被烧焦了一般,紧接着无影镜被摔在地上。
病房门嘭地一声合上。灯也突然亮了。周怀瑾赶紧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焦急道:“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无影镜。
镜面已经露出一半,周怀瑾弯腰去捡的时候顿了下才直起身:“看来有鬼物想偷无影镜,是不是何浏欣找过来了?”
“应该不是。”之前我想把无影镜还给何浏欣,但他并没有接,这是不是可以说明无影镜对他来说应该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他如果想拿回无影镜,当天离开之前就可以把东西带走。压根没必要专门让鬼物过来帮他偷。
外面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了走道上,周怀瑾赶紧开门看了下:“你还好吧?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好像是有人摔倒了,我扶着墙头走过去,周怀瑾赶紧搀住我。走道上离我们这里大概五米远的地方,有个老头摔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我睨了周怀瑾一眼,觉得有点不对劲。那老头有没有可能不是人?深更半夜的就他在走道里晃荡,也没个家属陪伴。
周怀瑾不放心我,所以迟迟没肯踏出病房。
老头咒骂两声,气呼呼地回头瞪了我们一眼,用方言骂我们没良心,不知道尊老爱幼等。
周怀瑾脸皮薄,当即红了脸,但还是没踏出房门半步。他把我搀回去后才赶紧安下床头的按铃,想叫值班护士过来帮老头。
外面很快有脚步声往这边走来,不过走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
护士惊叫了一声。然后走道里便安静得跟太平间一样。
周怀瑾蹭得站起来,看了我一眼后急急跑到病房门口往外探头看。他的身子很明显地震了下,我看到他往走道左右连看了好几遍,最后匆忙地关上房门,脸色很不好地折回来了:“外面什么人也没有。”
我心里有点发慌,看来是无影镜把鬼物给引到医院来了。
走道里好像响起很多脚步声,急匆匆地就像着了火都在逃生似的,不过那些脚步声离我们这间病房都有点距离。偶尔还能听到有人重重地敲门。周怀瑾没再出去看热闹,尽管他困得要命,却还是硬撑着陪了我一夜。
凌晨四点多时,房门又嘭地被一股罡风吹开。
一团小黑影像闪电似的跳到了我病床上,周怀瑾因为睡眠太少,大脑的反应速度已经慢了很多。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洋洋,心里的不安当即烟消云散。
我朝房门口看去,除了空气什么也看不见,不过我还是小声地叫了两声:“唐栾,是你吗?”
我小心翼翼地等了半晌,突然发现手背上湿哒哒的。低头一看,洋洋正伸出小舌头在舔我手背。我手背上居然有三道血痕,在一直往外渗血。
唐栾那货终于出声了,还是那副欠揍的语气:“有鬼挠你了?江慕尧那家伙都快死了。你倒好,舒舒服服地躺在这里跟小白脸厮混。”
☆、第九十九章 太平间里的煞气
我猛地一哆嗦,声音都变了:“江慕尧快死了?”
再转念一想,他已经是鬼了还能怎么死?唐栾的意思莫非是说他即将要魂飞魄散!
唐栾哼哼两声,阴阳怪气道:“你是不是用他心头血了?洋洋说他察觉到你出事了,急得在下面发疯,拼尽力气硬闯了出来,死是没死,不过也只剩下半口气了。”
我挣扎下床,双腿发虚,却还是迫不及待想去见江慕尧。我心里很难受,好想问问他当初为什么要强娶刘珺瑶。刘珺瑶嫁给他时的那种绝望一直在我心里回荡,我到现在还没能完全缓过神。
唐栾啧啧两声。一股强风迎头吹了我一把,我一个趄趔跌坐在床上。
“就你现在这熊样,江慕尧见到了情绪一激动直接连最后半口气也给激动没了。”
他说话一直这样,可我现在听得尤为刺耳。忍不住回了他一句:“男人说话这么尖酸刻薄,也不怕找不到女朋友!唐栾你好好说话会少块肉吗,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你从头到脚都得罪我了!”唐栾个小气鬼居然跳脚了,“当初要不是帮你跟江慕尧换命。我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吗?投胎投不了,天天陪着他四处游荡,初伊我跟你说,你这一世再不把你们的事情给解决。信不信我……我撒手不管了!”
这么说我还真是得罪了他,我没力气跟他吵架,重新窝回病床闭上眼不想搭理。
周怀瑾帮我掖好被子,埋怨了一句:“伊伊差点就没命了。唐栾你不要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瞎责备。”
唐栾这个眼瞎的家伙可能到现在才发现这里是医院,才发现我身上缠着绷带,别扭地哼哼两声后才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鼻子一酸,什么也没说,场面一时间有点尴尬,周怀瑾赶紧把事情的原委道了一遍。等病房里一片寂静,我忍不住央道:“唐栾,等我出院,你带我去看看他好吗?”
过了很久,唐栾才很不情愿地应了一声:“好。”
我又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伤口愈合很快,这一点让医生们都啧啧称奇。准备出院那天,苗苗姐来了,她一个电话就把周怀瑾叫走了。周怀瑾走的时候显得很急,千叮咛万嘱咐地往我一定等他回来才心神不宁地离开。
他一走,洋洋就悄没声地窜进房间,咬着我的裤腿把我直往外拖,好像有很急的事情。
我一路跟着他从偏僻的地方来到一间地下室的门口,诧异地低头看了洋洋一眼。这里显然是太平间,他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咳咳~”身后有人咳嗽。我回头一看,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叔,白了我一眼后开始掏钥匙。
我疑惑地看了他两眼,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唐栾?”
他没点头。打开太平间的门道:“答应让你见江慕尧的,他就在里面,自己进去。里面煞气重,少给我大惊小怪。”
看洋洋的反应,唐栾确实上了这个值班员的身,我没再怀疑,赶紧抱着洋洋一起进去了。这是我第一次进太平间,心里难免有点怯意,带着洋洋好壮胆。
这个太平间不大,我粗略地瞄了下,应该只有二三十个冰柜,但阴森森的感觉让人忍不住起怯。就连灯光都比别处要昏暗。
里面安静得令人头皮发麻,我轻轻叫了一声江慕尧,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太平间里阴气重,我往里走了几步就觉得有寒气往我脖子里钻。门被轻轻合上,清脆的一声啪嗒响在安静的太平间里显得异常刺耳。
洋洋突然从我怀里跳到中间一个冰柜的把手上,急躁地扒拉起来。
我紧张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赶紧走过去使劲将冰柜抽了出来。里面躺着一具尸体,脸上遮了白布,身上还穿着病号服。
我忍不住瞪了洋洋一眼,这家伙耍我玩呢!还有那个唐栾也是,不就是当初被我说了几句吗?小气吧啦的,非要我自己进来找。我怎么知道江慕尧在哪?
“江慕……”我刚要放高声量再喊一遍,右肩膀上突然被谁重重地拍了下,吓得我把最后一个字给生生地咽了下去。
我欣喜地回头一看,是个脸色青灰穿着病号的男人,他正幽幽地瞪着我,那眼神就像一直被踩了尾巴的狗。我好像触碰到了他的雷区,我讪讪地朝他微微躬身,赶紧把冰柜给合上了。
病号男当即消失。我轻轻松了口气,捞起洋洋揪了下他的耳朵:“江慕尧在哪里?快告诉我,不然我以后不买小鱼片给你吃了。”
他委屈地呜呜两声,舔舔前爪,指向对面一个冰柜。
我皱皱眉头,轻轻捂住我脆弱的小心脏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冰柜拉开,我发现里面压根是空的!只有寒气在往外冒。
我气得作势又要揪洋洋耳朵,他喵呜一声就跳进了冰柜,在里面瞎扒拉起来。我这才发现里面隐约有个人形,透明的像玻璃难怪我刚才没注意到。
心脏猛地一缩,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仔细摸了他的脸,是江慕尧。他现在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是不是表示快要魂飞魄散了?
我心里一紧,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江慕尧?江慕尧?我是伊伊,我来看你了。”
手掌下的睫毛好像微微颤动了下,但他迟迟没有回应我。我原以为凭借唐栾的尿性,肯定把江慕尧的伤势说重了,没想到真的很重。
我赶紧把手指头咬破,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血里精气足,对他的伤应该有点用处。我摸索到他的嘴巴。把沾着血的手指给塞了进去,因为他没动静,我只好用另一只手不停地挤压那根手指,好让血液灌进他嘴里。
他很快就下意识地开始吸食我的血。若有若无的身形好像也在渐渐稳定。
我很快就发现哪里不对劲了,他吸得特别欢,好像压根不知道停下来。我使劲想把手指抽出来,可他突然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压根不放我离开。
我赶紧叫了他两声,可这家伙好像跟疯了一样,压根没有意识。
我使劲往外抽手,他居然整个都被我拉了出来,而后就跟八爪鱼一样抱住我死死咬着我的手指吸。我疼得直抽凉气,压根不知道江慕尧出了什么事,只好叫洋洋帮忙:“快去找唐栾!我疼死了!”
唐栾说里面煞气重,江慕尧不会是被煞气给侵蚀到神志不清了吧。
我心里怕得要死,很担心他会直接把我吸干。可看到他渐渐变清晰的脸,我突然就放弃了挣扎。我不是刘珺瑶,以前的恩怨我已经不记得了,今生他为我做了太多牺牲。我给点血他也没什么大不了。
唐栾急急跑进来,看到我的举动后恶狠狠咒骂起来:“草!你怎么跟江慕尧一眼缺心眼!谁让你喂血给他吃的!妈了个巴子,你个蠢蛋怎么这么会自作主张!”
我都要失血过多背过气去了,哪有心思跟他争辩。
我就看到他用胳膊环住我脖子使劲往后拉,趁着我跟江慕尧之间有了一丝缝隙,抬脚就往江慕尧胸口猛地一踢!
江慕尧踉踉跄跄地往后面那堵墙上撞去,我也被唐栾给勒得半丝,猛咳两声就要上前去扶江慕尧,被唐栾使劲往后一扯,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我疼得龇牙咧嘴,抬头一看,江慕尧居然张眼了!
可是。他的眸子居然不是正常的棕色,却布满了红血丝!那红血丝跟普通人熬夜熬出来的红血丝不同,他眼里的从瞳仁正中间开始呈发射状散开,每只眼睛里少说有三四十条!
唐栾哆嗦了下,气得直骂:“蠢货!都被你害惨了!他的煞气都被你的血给逼出来了!”
他说着一把拉住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