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异实录-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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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海叔和爷叔没叫我,我就去拍摄现场帮忙,小斌见我又回到场务组很高兴,这天拍的是女主生前被恶霸强暴的戏,开机前我们都被清场了,只留摄影师、录音助理在里面,灯光师对完光也出来了,连导演都只在屋外看监视器。
小斌遗憾地对我说:“脏活累活都是场工干,好戏却轮不到我们,还是录音助理好!”
我说:“得了把,录音助理这么好干的?你去把吊杆话筒举五分钟试试?”
小斌看我没有同感,就换了话题:“听说你早上跟去捉鬼了,结果怎么样啊?女鬼现行了吗?”
我赶紧嘘他:“你胡说什么?谁告诉你的?”
小斌不以为然:“切,现在剧组谁不知道啊,要不是制片主任发话,现在走了不给工钱,估计很多人都想不干了!整天提心吊胆的,白天累死人,晚上还睡不好,再过一个月,我也变鬼了。”
我想想这也是事实,为了口饭吃,大家都不容易。
这天晚上我又做梦了,还是那个山谷,还是那个梦境,我已经知道是做梦也不再害怕,反而想着索性就享受一番。
我正春意盎然春光无限的时候,一声巨响把我从春梦中拉回,我睁开眼,小斌似乎没被吵醒,他还在熟睡中,呼噜声此起彼伏。
我望了一眼窗外,这天夜里没有月光,外面一片漆黑,我不敢多看,唯恐那张红通通的脸在又在窗外窥视我。
我把头蒙在被子里,慢慢地又睡着了,可不一会我又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仔细听好像是猫爪在挠门,我马上拍醒小斌壮胆,然后开灯,可打开房门望去,整个走廊都没有发现什么。我只好在小斌的抱怨声中再次入睡。
第二天见到爷叔,发现他老人家气色很差,脸上乌云密布,我惊问:“爷叔,你不舒服吗?”
爷叔说:“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
我担心地问:“爷叔,昨天在陈家祠堂到底发生了什么?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呢?”
爷叔叹了口气:“昨天郑秋娥得知她未婚夫君的魂魄已经不在冥界,便大闹陈家祠堂,不仅不肯投胎,反而怨气更大,要找她男人的投胎身复仇。我寻思,解铃还得系铃人,所以我们要先找到那个人。”
我好奇地问:“这怎么找啊?”
爷叔说:“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断不了前生因果,这个人一般投胎都不远,即使投胎很远,也必会和他前生的家有某种关系,总有一股神秘力量会牵引他过来。”
我又问:“那怎么知道就是他呢?”
爷叔呵呵一笑:“投胎之人都会带着前生的印记,我们只要足够了解这个人,和他死时的状况,就不难发现了。”
我突然就明白了:“那我们去陈家村问问?”
爷叔满意地看着我:“聪明的孩子!我们要去陈家村问,也要去郑家老头那里再打探打探。今天我有点不舒服,明天一早,你带着我先去郑家。”
“那海叔呢?”
“让他休息几天吧,估计今天他比我更累。”
我答应着,心里猜测女鬼昨晚是不是闹了他们一夜,所以使得一向精神不错的爷叔也疲惫不堪,而海叔本来身体就不好,现在也就更虚弱了。
第10章 海叔回忆
既然难得清闲,也就偷懒不去现场帮忙了,就搬了把椅子在客栈院子里翻看我父亲写的小说《青石狮子》,我父亲是老中医,但写的小说非常独特,《青石狮子》描写的江南水乡南浔(南林)废宅里的灵异事件,使我第一次对鬼神世界产生了兴趣和敬畏,如果没有这本书,也是我现在也不会这么热衷于探索异灵世界。我虽然没有继承我父亲的文笔,小时候作文写得极烂,但海叔说我是阴体我倒有点相信,记得小时候有次清明给爷爷上坟,回来写作文,里面写道:“我看见上坟的人黑压压一片,他们在墓前边拜边口中念念有词:‘某某啊,你死得好惨,祝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据说批作文的老师当场吓尿了,后来被我父亲狠揍一顿,其实我也不记得当时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写。据我父亲讲,他的奶奶是水眼,大白天都能看到鬼,所以书里面关于鬼神异灵的描写,都是根据他奶奶身上真实发生的故事来编的。
因昨晚没睡好,我坐在阳光下翻着翻着书就打起了瞌睡,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阳光下就是叫人安心,我放松精神睡得很香很香。
睡梦中感觉有毛茸茸的东西触碰着我的手臂,恍惚中我觉得是流浪猫在拱着我,我就惊喜地伸手抚摸它。
它就像以前一样温顺乖巧地任我抚摸,良久,我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惊得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哪里有什么流浪猫,是小咪蹲在身边,低头在翻看那本《青石狮子》,她正看得入迷,所以我摸她头发她也没在意。见我醒来,她微笑着抬起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我忙向她道歉:“不好意思啊,刚睡迷糊了!”
小咪并不在意,反而扬起书说:“这书真写得真好,能不能借我看几天?”
我连忙答应:“行,就送给你了,这是我父亲写的书,我家里还有。”
小咪脸上顿时浮现几分敬意:“伯父这么厉害?这里面写的都是真的吗?女鬼的手腕都系着红线?”
我说:“我爸也是听他奶奶说的,谁知道真假!”
小咪盯着我,朝我伸出手腕:“是这样的吗?”
我朝她雪白粉嫩的手腕看去,正系着一条红绳。
我小心脏砰砰地跳了起来,正不知所措,小咪冲我嘿嘿一笑:“吓着你了吧?胆小鬼!这是我扎头发的发圈,刚才洗头时摘下戴上的!”
小咪说罢拉下红色发圈把蓬松的头发扎了起来。
我又气又好笑:“你也太调皮了吧!幸亏是太阳底下,要是半夜你这么吓人,会出人命的!”
小咪听了仿佛很得意,咯咯笑个不停。
我突然想起什么,就问她:“那天在路上看到你,你没搭我的车,怎么比我还先到?”
小咪略一迟疑,说:“哦,我绕小道来的。”
我又问:“那你家在哪里?”
小咪回答:“陈家村村口第二户就是我家。”
我明白了:“哦,原来你就是陈大爷的孙女啊?真巧,我昨天去过你家!”
小咪淡淡地说:“我知道。”
我奇怪了,她怎么会知道?昨天我去她家时并没看到她,后来开车十分钟才遇见她,说明我去她家时,她应该已经离家!
她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就说:“昨天我打电话回家,爷爷说你们剧组的人去过我家,加上路上遇到过你的车,我就知道是你!”
我释然了:“哦,那你电话号码多少?微信号有吗?加一下。”
小咪:“我没带手机,你微信号给我吧,我等下加你微信,打电话多浪费钱!”
我开开心心地把微信号给了她,她就拿着书走了。
过了不多久,我的微信提示有人加我好友,我一看验证是小咪,就连忙通过。小咪不象一般小姑娘一样用自拍美颜照做头像,她的头像漆黑一片,放大仔细看,黑暗中有两点绿光。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我不知不觉已经对她产生了兴趣。
我慢慢翻看小咪的微信相册,发觉拍摄的都是野地,树林等,角度独特,每张照片看久了都有一种忧伤的感觉。
我暗暗思忖,小咪虽然是农村孩子,但身上具备一种不一般的气质,短短两次接触,她已经象个谜一样让我有些心神不宁。
我正入神,“噹”一声微信提示音把我神游的思绪拉回来。
我忙拿起手机一看,是小咪给我发送了一个“快乐跳跃”的表情,我立马也回了一个卡通喵咪的表情。
我等了半天不见小咪再回过来,就发文字信息问她:“在干吗?”
仍是半天没有回音,我看看时间已是中午,猜想现在正是剧组收工吃午饭的时候,也是作为生活助理的小咪最忙的时候,所以没空搭理我了。正好我肚子也饿了,也该去片场拿盒饭了,顺便可以再见见她。
我刚出客栈,只见生活制片拿着几份盒饭进来,看到我立马把盒饭塞到我手上,对我说:“你在正好,快把盒饭送到海叔房间!海叔今天没起床!”
虽然有点遗憾,但想到海叔的身体状况,我也有点担心,立马返身回客栈,跑上楼推开了海叔的房间。
海叔闭着眼睛半躺在床上,原本就不白的脸色显得更加灰暗。我放下盒饭,走到海叔床前,轻声喊:“海叔,你感觉怎么样?”
海叔睁开眼睛,看到我,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休息休息就好。”
我担心地:“海叔,您要是真不舒服,我还是带您去看医生吧!”
海叔摇摇头:“俗话说得好,治得了病,治不了命,阎王叫我三更去,我哪敢耽搁到五更?”
我见海叔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心里感觉沉沉的,忙劝他:“我把小美叫回来照顾您吧?”
海叔摆手:“别叫她,她从小到大,我也没多关心她,能看到她在片场这么开心,我也高兴,随她去吧,别扰了她的兴致。你坐下,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我见海叔好像要交待遗嘱的样子,心里更慌了,
海叔看到我惊慌的样子,安慰我说:“你放心,我虽一辈子违天意、逆天道、泄天机,所以今生十不全,但我知道我气数未尽,这次虽凶险,但还是熬得过去了。”
我听海叔这样说,稍微放下点心来,就坐在海叔的床边:“海叔,你有什么话就说,我听着。”
海叔拉着我的手,就像父亲对自己的儿子一样:“小魏,你和我家小美从小同学,我看着你长大,咱们就不见外了。我出身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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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也是知书达理的翩翩少年,你知道我为啥会走上这条道吗?”
我摇头。其实我小时候听父亲说过,海叔是个孝子,他少年时母亲去世后不久就做了阴阳师。
海叔沉浸在回忆中:“小时候父亲对我很严厉,母亲却对我很慈爱,那种母爱,我至今都记忆由新。我十岁那年,看到邻家大哥哥去外地串联,坐车不要钱,可以到处玩,那个时候学校也都停课了,于是我也吵着要去,父母不许我胡闹,我就偷偷跟着邻家大哥哥混上了火车,去了北京,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半个月后回到家,我母亲已经没了,我突然就成了没娘的孩子!家里大人谁都不告诉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哭也不让我哭!我白天不敢哭,晚上躲在被子里哭,我想母亲想得实在不行了,就跑到她坟上去哭,去的次数多了,看坟的老头大概看我可怜,有天把我叫到他的棚里,问我:‘想不想见你妈妈?’……”
第11章 幼年学艺
我看海叔讲得很吃力,就把茶杯捧给他:“海叔,您喝口水再慢慢讲!”
海叔喝了口水,缓了缓气,接着说:“那个看坟老头姓谈,住镇东头,和我们家也就隔了几条街,我们都认识他,他原先是开小店卖纸钱香烛、扎纸人等,顺带还看风水,后来运动开始,他就因宣扬封建迷信被打倒了,再后来,就到坟场来做看墓人了。”
我突然想起什么:“我记得班上有个同学叫谈小丽,是不是他家孙女?”
海叔点点头:“正是!这姑娘后来去了外地上学,现在也没怎么见了。”
说起谈小丽,其实小学时是我的同桌,也是我情窦初开的对象,当年给她传纸条被老师发现,我差点被父亲揍半死。
看我有点走神,海叔咳了一下。
我马上说:“海叔,您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
海叔:“我刚才说到哪了?”
我:“谈老头问你想不想见妈妈。”
海叔眼圈有点红了:“哦,对。他问我想不想见妈妈,我一听这话,再也控制不住,伤心、委屈一股脑儿涌上心头,扑到谈老头怀里嚎啕大哭,谈老头连连叹气,也陪着伤心。良久,谈老头给我擦干眼泪,对我说:‘孩子,妈妈不在了,你以后就是大人了,你若是想妈妈,我让你见她。’,我频频点头:‘爷爷,我要见妈妈,我想她!’,谈老头说:‘天可怜见,放心,爷爷帮你,但白天不行,你晚上敢来这儿吗?’我坚定地点点头:‘敢!’,谈老头摸了摸我的脑袋,夸赞道:‘真是好孩子,天一擦黑你再来找我,但你要记住,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事,否则我命不保,你也别想再见到妈妈了’,我郑重地点点头,我虽然年纪小,但我明白如果我泄密,革委会那帮人会找谈老头麻烦,批斗、游街还是小事,说不定直接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