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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剧组异实录-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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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惊,睁开眼,看见那些精绝国历代国王的鬼影一个一个地飘回了灵柩,大姆说:“好小子,算你有种,我的女儿有哪点配不上你,你好好呆在这想想吧!”
    说罢,她又用发簪对着洞口划了个圈,洞门应声移开,大姆转身又把我推到在地,自己快步出了山洞,等我从地上爬起来跑到洞口时,洞门已经关闭,我用尽力气想扒开它,堵门的石块纹丝不动,根本无济于事。
    我回到塔底,望着塔顶上的光线琢磨着会不会有另外的出口,现在还是白天,洞里还有亮光,等到晚上全黑的时候,让我伴着这些灵柩睡觉,真的要吓死人了。
    我对着这些灵柩双手合十,祷告说:“各位大王,我不是存心来这里打扰你们的,你们千万不要再出来吓我啊!我回去给你烧些纸钱吧,求求你们千万不要出来!”
    我在塔底的羊毛毡垫上坐下休息,想起海叔对我说过,越是危险的时候,越不能乱,打坐冥就想是最好的方法,努力清空脑袋,冷静下来以后,说不定事情就会有转机。
    于是我盘起腿,在塔底打坐,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
    也许恐惧烦恼过头的时候,反而负负得正,我是真的什么都不愿意地想了,闭上眼睛,爱咋咋地吧。
    我调匀呼吸,气沉丹田,脑海里的事情一件件地小时,我仿佛回到婴儿时代,心灵一片纯净。
    我感觉自己身体变得很轻很轻,慢慢地离地,漂浮在空中。
    我顺着光线向塔顶飞去,身体象气流一样地钻出塔顶的孔,飞出塔外。
    我看到精绝国在尽收我眼底,我飘到尼雅湖边,看到精绝国少女们依然在洗头洗澡;我飘到耳卢大叔家,看到他的两个儿子异丘和沙赫正扛着新摘的核桃回家。我飘到古堡附近,看到阿娜骑着马在焦虑地寻找什么,我飘近她身边,甚至能听到她在喊:“小卫,你在哪里?”
    我蓦然睁眼,依然端坐塔底,我惊喜地发觉自己已经学会离魂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海叔,爷叔,肖师父,我成功了!”我坐在塔底默默地说。
    我的眼光落在自己腿边,发现塔顶的光照射下来,羊毛毡上显现出一些奇怪的图案,似花非花,我仔细观察,随着塔顶光线的移动,这些图案呈现出不同的形状,仿佛是花儿从花骨朵到含苞待放到鲜花盛开再到凋零的全过程。
    要说是花,这种花长得也太奇怪了,连花瓣都不对称。也许沙漠里缺水,长出的花也和别的不一样吧。
    但这个羊毛毡上织上这花,还通过塔顶光线来展示它的绽放过程,又是什么意思呢?
    当羊毛毡上织的花显示枯萎以后,塔顶的光线瞬间熄灭,看来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山洞里一片漆黑,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就算面对面有人站着,我也完全不知情。
    这个才到了真正考验我的时候,我躺在羊毛毡上,心里想,以前在剧组客栈的时候,郑秋娥的异灵不停闹腾,也曾经把我吓得也不轻,但和现在比起来,那些场面算得了什么?想起郑秋娥异灵那张红通通的脸,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恐怖了。记得爷叔跟我说过,看得见的恐怖不叫恐怖,看不见的恐怖,才是最要命的。
    我现在就是处于完全看不见的恐惧之中,我只能把心一横,全当自己已经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塔顶又开始有微弱的光线投下来,应该是月亮出来了。
    月光照在我的脸上,让我有些许的安心,我开始思念小熙,想到小熙,我突然就意识到我现在一定还是做了个梦,就象前几次梦到阿依努尔和巴克大叔一样,我也终会结束这场恶梦,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但现实时,我如何才能唤醒我自己呢?
    我掐自己,会感到痛,我还会害怕,也会饿,这样的清晰离谱的梦境,几乎和现实一模一样,让我不敢肯定这真的就是梦。
    我眼巴巴地盯着塔顶,希望天尽快亮,或许,明天大姆就会来找我,到时候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要出洞再说。
    正当我思绪万千的时候,塔顶光线开始变色,一点一点又变红了。我想起昨晚的情形,又开始恐慌起来,那些幽灵进屋的时候,不也正是月色变红的时候吗?
    我的心越揪越紧,死死盯着塔顶,因为我知道这个山洞四面封闭,只有塔顶和外界相通。
    正在这时,一个黑影飞扑到我怀里,把我惊得跳起来,仔细一摸,却是小咪!我想不通它是从哪里跑进来的,但是看到它我真的好高兴。
    小咪静静地趴在我怀里,不一会儿,它躁动起来,用爪子挠着我。我紧紧抱住它,屏住呼吸盯着塔顶,但是塔顶没有任何异常,我想,也许这里有精绝国历代国王的灵柩在,幽灵们不敢过来,也有可能。
    但我还是想错了,一阵熟悉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我从塔顶收回目光,发现我的周围已经围满了幽灵,它们正到处嗅着,我被围困在中央。幽灵的圈子越缩越小,我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忽然听得一声巨响,我看到那些幽灵已被震开,而灵柩里的黑影也一起升腾出来,逼近幽灵,幽灵瞬间不见踪影。
    再看灵柩里的那些黑影,又都回到了棺材里面。
    山洞马上恢复平静,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一阵睡意袭来,我抱着小咪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塔顶投下的光线很刺眼。
    我一看小咪已经离开,真不知道它是从哪里进来,又是从哪里出去的。
    我感觉很饿,想着大姆快点来吧,我如果在洞里再呆下去,我就要疯了。
    随着塔顶光线的移动,羊毛毡毯上的花朵已经盛开枯萎了好几回了。
    “小卫,小卫!”我分明听到有人在叫我,我走到洞口倾听,根本没有人。我当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小卫,小卫!”声音再次出现,这次我听得分明,是阿娜在呼唤我。
    我抬头一看,塔顶的洞口中,露出阿娜的脸。
    我赶紧向她挥手:“阿娜,我在这里!”
    阿娜喊:“小卫,你别怕,我救你出来!”
    说着,阿娜把绳梯放下来,我死死抓住绳子,爬了上去。
    爬出洞口,果然是石塔顶端,阿娜和我一前一后下了石塔。
    终于得见天日,我高兴得抱着阿娜又叫又跳,阿娜比我更高兴,她说:“幸亏小咪指引,否则我真找不到你了!你怎么会掉到地宫里面去的?”
    我怎么会掉到地宫里面的?还不是你的好母亲干的好事?
    但我不想说,因为阿娜如果知道我是为了拒绝和娶她,而被她母亲关在地宫里,她肯定会伤心的。
    
    第52章 阿娜公主
    
    阿娜是个好姑娘,我不想伤害她,如果不是小熙已经占领了我的心,我就是留在这个沙漠王国中陪她也未尝不可!
    于是我就真真假假地骗她说:“幸好你来了,否则我就要被吓死啦!昨天傍晚,我到城堡来找你,可门口的侍卫不让我进啊,我就绕到城堡后面,看看有没有通道可进,我在那里转啊转啊,突然那些荆棘就移动了,露出一个洞口,我以为这是进城堡的秘密通道呢,就高高兴兴地跑了进去,可哪知我刚一进去,洞口就关了。我急的大喊救命,可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到,到了晚上,月色变红后,那些纸片幽灵都拥了进来,它们围着我转啊转,紧紧包围着我,眼看我就要被挤扁了,你猜怎么着?”
    阿娜瞪大眼睛:“怎么着?你快说啊!”
    我说:“突然,从一堆木箱子里,飘出五个黑影,和那群幽灵打起来了,再后来嘛,幽灵就被赶跑了。等到天亮后,你就来救我了!阿娜,我还以为要困死在山洞里了,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阿娜听到我最后煽情的话,抿嘴笑道:“你还说呢,今天天刚亮,我就碰到耳卢大叔一家都在找你,说你昨天晚上没回家,我就知道你肯定出事了,刚找到城堡后面,看见小咪过来,咬住我的衣服往地宫拖!没想到你还真在那里!不过也太奇怪了,这个地宫,只有我母亲可以打开,它怎么会把你关进去呢?”
    我装糊涂:“我也不知道呢!为什么只有大姆可以开启?国王也不行吗?”
    阿娜骄傲地说:“这个地宫就是我母亲建造的,供奉的是我父王和之前四代国王的灵柩,机关设计只有她知道,哥哥和我平时也不会擅入!”
    大姆的法术我昨天已经见识过了,我问道:“大姆来精绝国之前,一定不是平常之人吧!”
    阿娜说:“我母亲叫东方樱,她是大汉朝汉武帝重臣、奇人东方溯的后代,当然不是平常之人!”
    原来大姆真的和东方溯有关系,这就不奇怪了,谁不知道奇人东方溯,具有惊天智慧,擅长奇门异巧,相传幻术就是为他所创。如此想来,昨天灵柩里飘出来的五代国王,是大姆使的幻术也未可知!
    我问:“东方溯是汉武帝重臣,也是大汉的功臣,他的后人,为什么会沦落下狱呢?”
    阿娜回忆道:“东方溯死后,汉室起初对他的后人还是以礼相待,等换了几个皇帝以后,东方家族就慢慢被遗忘了,到我外祖的时候,他只是山东莒县一个小小的县臣。后来献帝登基,曹家把控朝廷,他莒县的爪牙在县里横行霸道胡作非为,被我外祖抓住重罚,曹家为了报复,就诬陷外祖巫蛊害人,把他抓了下狱。当时我母亲年仅十岁,被罚做官奴,在平夫人宫里做个粗使宫女。”
    “你外祖被曹家诬陷巫蛊害人,可有什么证据?”
    “我外祖一生清廉,曹家抓不到把柄,想到他的祖先东方溯擅长奇门异术,猜测我外祖一定得以继承,就顺理成章地歪曲为巫蛊,冤他下狱。”
    “你外祖也太大意了,祖传之术,怎么能轻易外露,反倒叫人抓住了把柄!”
    阿娜摇头:“没有!东方家奇门异术向来秘而不宣,怎会轻易示人?我外祖即使被抓下狱,面临死罪,也从未承认过!那曹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由!幸得我母亲自幼资质超群,颇有先祖东方溯遗风,所以虽年仅十岁,却早已得到真传,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自己也有新的创建。后面的故事你已经知道了,我母亲为了救我外祖出狱,自愿被赐婚到精绝国,成了我父王的心头之爱,精绝国的沙漠之花。”
    我突然想起,我来到精绝国这么久,怎么没见过阿娜的兄长,这里的国王?
    我问:“国王去哪里了?我怎么从没看见过他?”
    阿娜脸色显示出担忧的神情:“他带兵出征了,这些年,精绝国称臣于楼兰国,可楼兰国王并不满足,看中了我们的绿洲,一直想找机会吞并精绝国,我兄长带兵驻守在楼兰的防线上,一刻也不敢怠慢。”
    原来如此,看似安宁的精绝国,却也有邻国虎视眈眈,真是有人类的地方就有战争。
    我谢过阿娜,想回耳卢大叔家打个招呼,免得他们担心。想起耳卢大叔一家,我心里倍感温暖,我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迷路人,他们却把我当做亲人一样对待,昨天找不到我,今天早上就出来焦急地寻找,我突然感到不是那么孤独了,在这陌生的国度,我也有了亲人。
    我刚跑进耳卢大叔的院子,异丘和沙赫就过来一把抱住我,又叫又跳,看着我说着我根本听不懂的话,但是我从他们的眼神里,真切地看到了惊喜和关切。阿娜说得没错,佉卢文是靠心灵交流的文字,我必须尽快学会它,然后向耳卢大叔一家说声谢谢。
    吃过午饭后,我直奔城堡,找到阿娜。
    阿娜看到我很高兴:“你怎么又来了?”
    我一本正经地说:“师父,我昨天已经拜师,请师父今天就给我授课吧!”
    阿娜面露一丝羞涩,继而爽朗地说:“好,去湖边吧!”
    说罢,我们一前一后奔向尼雅湖,在芦苇荡里找了处隐蔽处,坐了下来。
    阿娜极为认真地给我授课,看不出这个大大咧咧的小丫头,居然这么耐心,对于我的懵懂,丝毫没有厌烦。
    就这样,我每天下午都在芦苇荡里等她,阿娜恪尽师职,认真教导。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我发现阿娜说得没错,佉卢文真是需要用心灵来交流的,而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所以,用佉卢文交谈时,必须看着对方。
    我和阿娜就这样天天眼对眼交流,终于有一天,我突然开窍。那天,阿娜看了我好久,对着我说了一句陌生的佉卢语:“阿婆啦!,”
    我和她眼光相触的瞬间,突然就懂了。
    阿娜说的,分明就是“我喜欢你!”
    我听懂了,我真的能听懂佉卢语了,可是,我却不能对她这句话回应。
    阿娜问我:“你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了吗?”
    我忍着愧疚的心,违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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