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异实录-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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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跟着她们师徒三人一起晨起就打坐练功,闲暇时和妙音仙姑切磋道法,时而品茶听琴,日子过得逍遥自在、乐不思蜀。
可是每当午夜梦回,却还是会梦到阿娜、小熙和炎月,每每使我痛哭流涕揪心之极。每次噩梦醒来,白天就会脸色灰黄,无精打采。妙音仙姑看到我的样子,便叹息道:“你和莫离是一样的,情劫太深,而你俩都不如莫弃悟性好,她都放下了,偏你们还想不开。”
我说:“或许还没有痛够吧。”
妙音仙姑说:“凭你这句话,说明你还有救。莫离的事也让我烦心,我现在教她的道法,都只是养生健体的,你看她现在身体好多了,但心魔未除,留在道观也没用。”
我低头不语,阿念是我带到烟霞观的,我为自己做事鲁莽而羞愧。阿念她为了尹立勇吃尽苦头却仍不改初心,究竟要怎么样才能让她放下呢?
硬拆肯定是不行的,说不定反而增加她追求爱情的勇气。如果可以成全,我一定会成全他们,可是现在连李道长都没有办法,我哪里还有招数呢!
这天夜里我又做梦,我梦见回到了地心世界,抚摸着阿娜温软的尸体大哭,等我醒来,突然心里就有了一个奇思妙想:把阿念和尹立勇都送到地心世界去如何?
第287章 情魔之毒
地心世界时间停止,生理机能也不运作,他们再在一起,应该不会有妨碍了吧?
我为自己的想法兴奋不已。第二天跟妙音仙姑一说,她也觉得赞同。
妙音仙姑说:“他们既然如此相爱,就成全他们吧,让他们在那个世界爱个够。”
得到妙音仙姑的同意,我便找到阿念,对她说:“你和尹立勇的事,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你到这里学道法的目的,你师父也早就明了。”
阿念低着头,含着眼泪,满脸通红。
我说:“你放心,你师父从来都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她不说破。只是因为现在这世上的道法,还没有谁能帮助得了你们俩。”
阿念闻言大惊,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眼中满是绝望。
我不忍心看她这样,便安慰道:“我现在倒有个办法可以帮助你们俩,只是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
阿念顿时欣喜若狂,眼中泛着光芒,坚定地说:“只要能让我和他在一起,我肯定愿意,而且我保证,他也一定会愿意。”
我说:“好,既然你们这么坚定。可以试一试。”
我把地心世界的秘密告诉了她,阿念听完后说:“我要马上告诉尹立勇。”
我说:“好的,你们好好商量一下,决定了再给我回复。”
当天晚上,阿念就来找我:“小魏,我们已经决定去地心世界,你就帮帮我们吧!”
我其实早已经设想好,帮助他们俩去地心世界有两种途径,一是冒险去塔克拉玛干沙漠,找到尼雅湖遗址。制作一个密封的打铁球,把人装在里面投进沼泽地。但此招不仅麻烦,也太危险,毕竟阿念只是一个凡人,能否禁得住这样的折腾也很难说。第二条路就是联系到阿娜哥哥或者储列、离惹他们,让他们来接应阿念和尹立勇。第二种方法快捷无风险。但是愁的是现在我无法跟他们联络上。
我对阿念说:“你稍安勿躁,等我想到妥善的办法。”
阿念为了感谢我。之后几日天天来帮我打扫卫生,连衣服都帮我偷拿出去浣洗。
这天,我接到陈帅虎电话,他说他已经回到陈家村看爸妈,住三五天就回北京。问我现在恢复得怎么样?
我说:“你来都来了,过来见见妙音仙姑和阿念吧。”
陈帅虎说他正有这个意思,于是第二天他就来烟霞观了。
陈帅虎这次算是衣锦还乡,他是带着钱回来给家里造新房子的。他爸爸看到儿子的成就,也就不再反对他唱歌了。
陈帅虎和妙音仙姑、阿念都是老相识了,小蕊和他同村,大家都很熟悉,所以烟霞观难得热闹起来,好好招待了陈帅虎。
陈帅虎对阿念说:“苏老师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去继续学业?”
阿念尴尬地笑笑,没有答话。
我解围道:“陈帅虎,阿念现在是妙音仙姑的徒弟,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陈帅虎发觉失言,马上向妙音仙姑赔罪。
妙音仙姑含笑不语,她其实早就不在意了。
陈帅虎在烟霞观玩了半天,我送他下山。
我们边走边聊,我跟他说:“我有时候挺想念地心空间那段日子,真正的与世隔绝,可惜现在要去也难了。当初储列大哥要给我装脑芯片,我拒绝了,现在想想真后悔,如果当时装了他们的脑芯片,现在就可以联络到他们了。”
陈帅虎听了我的话,一脸坏笑地看着我,我说:“你干吗这么看着吗?”
陈帅虎说:“你后悔了?哈哈哈,还是地心王国的国王就远见,他让我装了脑芯片,说你总有一天想要联系他们的。”
我又惊又喜,问道:“你真的装了他们的脑芯片?你没耍我吧?”
陈帅虎说:“不信拉倒。”
我兴奋地抱着陈帅虎又蹦又跳,他奇怪地问:“怎么啦你?你不是抑郁了吗?怎么那么兴奋捏?”
我端着笑脸说:“太好了太好了,陈帅虎你真是我的贵人啊!”
陈帅虎说:“不敢当,您是我师父,我是您徒弟,您有什么话快吩咐,别给我戴高帽子。”
我说:“快告诉储列大哥,让他和离惹来找我。”
陈帅虎说:“这个容易,你要他们来哪里找你?”
我说:“你先回去,等我确定了时间地点再告诉你。”
陈帅虎走了,我立马回烟霞观找来阿念:“好了,这下没问题了。你赶紧通知尹立勇,你们确定好汇合的时间和地点就行。”
阿念喜滋滋地回去准备了,我望着她的背影一声叹息。
第二天第三天阿念都没找我提这事,我以为她在犹豫了。如果她现在能想通,我觉得是好事。
第四天下午,阿念突然过来跟我说:“尹立勇马上要上山了。”
我一惊:“他这么快就来了?”
阿念说:“是的,他接到我的电话,安排妥当就赶来了!”
我想了想说:“你让他先别上山,在山下等我们,我带你们去合适的地方。”
阿念也不问为什么,就照我吩咐去做。
我说:“阿念,你此番走了,就再也见不着师父了,快去向她好好道个别吧!”
阿念说:“是。”
她去殿内寻觅师父,过了一会,眼睛红红地回来了。
我拉住阿念说:“阿念,我看你眼睛红红的,定是拜别师父时难过了,对吧?”
阿念点点头。
我说:“那你想过你的父母吗?你这一去,虽然成全了你的爱情,但你父母就永远失去你了。”
阿念楞了一会,眼泪就下来了,她小声抽泣着。
我见状便劝道:“难道你真的不能放手吗?”
阿念哭了许久,擦干眼泪对我说:“咱们走吧!尹立勇在山下等我们呢!”
我无奈,只得领着阿念下山。尹立勇在山下已经等很久,他看到阿念,立马紧紧拥在怀里。
我见状,觉得没有必要再跟他废话了,就打电话给陈帅虎说:“让储列和离惹到怀化城南来找我。”
我带着阿念和尹立勇坐车直奔怀化,我选择怀化,是要远离陈家村,因为阿娜哥哥说过,他们无法靠近陈家村方圆百里。
我们在怀化城南静静等待,我顺便告诉他们有关地心世界的一些事情,阿念和尹立勇一直处在兴奋中,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进去。
等了很就,储列和离惹终于戴着面罩出现了,我把阿念和尹立勇托付给他们,让他们在地心世界好好照顾。
储列和离惹带着他们瞬间没了踪影。我孤单站在怀化街头,怅然若失。
独自回到烟霞观,妙音师父问我:“他们走了?”
我说:“是的,去了他们想去的地方。”
妙音师父叹息说:“唉,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情魔之毒啊!”
自从阿念走后,我的情绪再次低落,抑郁症状又出现了。
我这次来烟霞观后,小蕊一直不太和我说话,这天早上却来找我,对我说:“我看你精神不好,带你出去走走吧!”
我虽然不想行动,但不忍拂逆小蕊的好意,便答应了。
小蕊带着我径直向山顶走去,一会儿就到了白云寺。
我说:“这里是白云寺,我以前常来。”
小蕊说:“那你何不进去坐坐?”
我说:“你进去吗?”
小蕊点点头,我们一起跨进山门。
寺庙里的小僧人们看得小蕊,就和她打招呼:“莫弃仙姑来了?”
我惊异地看了看小蕊,问道:“你常来这里吗?怎么和他们这么熟悉呢?”
小蕊恬静地笑道:“是,我和智通大法师已成忘年交。”
第288章 回归红尘
我欣喜道:“真没想到,小蕊,你比我强。”
小蕊说:“卫师叔,我是莫弃。你别再喊错人了。”
这时,智通大法师迎了出来:“阿弥陀佛,莫弃姑娘,小魏施主,你们来了。”
我赶紧向智通大法师行礼:“大法师,多日不见,您可好!”
智通大法师回礼道:“阿弥陀佛!老衲一切安好。”
他抬头看到我的脸,迟疑道:“怎么小施主脸色倒像不太好呢?快随我进禅房。”
我和小蕊一起随智通大法师进他的禅房,大法师亲自点起檀香,并命小僧人烹茶。
我们三人坐下,小蕊开口道:“智通大法师,我卫师叔今番是来白云山休养的,这些日子过去。我看他气色不见好,所以特来向您求助。”
智通大法师说:“莫弃姑娘休要客气,老衲已然知晓。”
他转向我说:“小魏施主,你过来,我给你先把把脉。”
我走上前去,伸出胳膊。智通大法师在我腕上搭了一会,说:“小魏施主,你心中郁结之状,恐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说:“是,大法师明鉴。”
智通大法师说:“可否说来听听?”
我看了小蕊一眼,觉得她在这里,我很难启齿。
小蕊见状便站起来说:“我去外面逛逛。求大法师好好开导我师叔。”
智通大法师含笑道:“去吧!”
禅房内只剩下我和智通大法师,我竟然毫无顾忌地把阿娜和小熙的事一股脑儿都告诉了他,倾诉完毕以后,我心里似乎就好受点了。
智通大法师闭目倾听,无论我说的经历多么离奇,他的脸上都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讶的神情。
我说:“大法师,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从来不知道,爱情会这么沉重。”
智通大法师缓缓道:“你欠谁的情债?”
我说:“当然是阿娜,还有小熙。她们都是好姑娘,我谁也不想负,但是……”
智通大法师说:“哦?那你说,阿娜在哪里?”
我说:“阿娜?在地心世界里躺着。不对,炎月就是阿娜。”
智通大法师说:“一个是阿娜的躯体,一个是阿娜的记忆。你觉得都是阿娜。那么我问你,如果阿娜的记忆复制到老衲脑子里。你是否认为我也是阿娜了?”
我迷惑了:“这个……”
智通大师又说:“你认为躺在地心世界里阿娜的尸体还是阿娜,我说句不敬的话,如果把阿娜的身体大卸八块,头、四肢、身躯都分开,把它们运到天南地北,你认为哪一块才是阿娜?”
我心里一阵刺痛,智通大师的问题,那么残忍,却那么现实。
智通大师开导我说:“世界万物都是一样的,比如这间庙宇宏伟古典,已经矗立在此百年,但若有朝一日把庙宇拆了,砖块全部运走,有的去搭建民房,有的去垒猪圈,到那时,庙宇还是庙宇吗?人也是如此。既然载体都是如此,那寄生在载体上的喜怒哀乐怎么会是真?所以说四大皆空。”
我喃喃地说:“真可怕。”
智通大师说:“想通了这个道理,就不可怖了。情缘来时,凡人往往喜不自禁,却不知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若无相欠,怎会相见?”我喃喃自语,“前世今生也就罢了,为何会牵扯到几千年前?”
智通大法师说:“这自然是有缘故的,但老衲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劝小魏施主尽快回北京,烟霞观虽然清净,但医不了你的病。”
告辞智通大法师,我懵头懵脑地走出禅房,小蕊看我出来,就默默带我下山。
一路上,我还在想智通大法师的话,正想得出神,小蕊对我说:“你,就放下吧。”
我回过神来:“啊?放下,对了,你是怎么放下的?”
小蕊说:“放下的时候,就放下了。”
我说:“这么说,我缘分还不够?所以还得在红尘中挣扎,没法似你一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