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异实录-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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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外面门面虽小,但是里面空间很宽敞,四周都是冷色调的灯光。虽然我在门外没有见到有客人进来,但里面其实人挺多了,三五个人一桌的,人头攒动,都在安静地喝酒。
这些客人年纪以四五十岁的居多,他们大多衣着体面,静静地喝着酒听着歌,不太说话。
酒吧里有几个年轻的男服务生,来来回回穿梭着给客人倒酒服务,客人要点歌,也是把歌名写在纸条上,由服务生递给歌手。
我们进去的时候,台上一位女歌手在演唱,她的声音很甜,但甜中带些清冷。她看着客人递来的点歌条,演唱了《甜蜜蜜》、《何日君再来》和《女人花》。
我在下面挑了个空位子坐下,等她演唱完毕,就轮到陈帅虎上场了。女歌手下台来休息,看看我一个人坐着喝酒,就过来一起坐下。
她先跟我打招呼:“帅哥,你是陈帅虎的助理?”
我点头道:“是的。”
她抿嘴一笑:“可看起来你比他年纪要大呢!”
我调侃道:“美女,工作不分贵贱,都是为人民服务。”
美女指指酒吧里的那些客人,撇嘴道:“你瞧瞧这些人,都象人民吗?”
我呵呵笑道:“是不太象,美女,这个酒吧好像挺神秘的啊,也不见他们从门外进来,这酒吧另外有通道吗?”
美女说:“我来驻唱才不到一个月,不太清楚。反正我每天都是从大门进出了,也没听别人有后们啊。”
我往大门方向看去,只见正对大门有一座大屏风遮挡着,所以从酒吧内看不到大门。
美女先自我介绍说:“我叫文思睿,你呢?”
我说:“你叫我小魏好了,刚才听你唱歌,你的声音真美。”
文思睿甜甜一笑说:“其实这些经典老歌,我也唱不太惯,但是客人喜欢,就只能应付一下。你听,陈帅虎现在唱的这首《风再起时》,也明显不适合他的风格!”
确实,陈帅虎那么年轻,难以体会到这种内含沧桑情绪的歌曲,所以唱得有点苍白,幸亏他音色好,所以掩饰过去了。
我边和文思睿聊天,边偷偷打量酒吧里的客人,我心想,这么神秘的会所,说不定能看到几个名人或高官也不一定呢。但看了一圈后很失望,都是陌生面孔。我仔细想想也释然了,如果真是高档会所,怎么可能会请陈帅虎这种档次的歌手来表演呢?
从和文思睿的聊天中得知,文思睿是土生土长的北京姑娘,某艺术学院音乐系在读,瞒着家人偷偷出来驻唱的。
她说:“其实家里也不缺我这几个钱,我就是喜欢唱歌,反正能唱歌就高兴。”
我们聊得很投机,临别时我们互留了电话,也互加了微信。
第195章 伤心之人
文思睿上台,陈帅虎就下来了,他招招手。一个小服务生应声过来:“请问您想喝点什么?”
陈帅虎说:“给我调一杯血腥玛丽。”
我不太上酒吧,不知道血腥玛丽是什么,等小服务生端上来,我看到杯子里鲜血一样的液体,顿时感到不适。
我问服务生:“小帅哥,这里面血红的是什么玩意?”
服务生低声说:“先生,是蕃茄酱调的。”
服务生放下酒杯,抬起头的一刹那,我感觉这张脸似曾相识。
服务生看我盯着他看,他腼腆地笑笑,就走开了。贞欢肠扛。
陈帅虎端着他的“血腥玛丽”。对我说:“小魏哥,你知道这酒为什么叫这个名吗?”
我摇摇头,并且心里感叹,一个农村青年来北京短短这么几天,就马上见多识广了。
陈帅虎说:“血腥玛丽原来是一个鬼魂的名字,也是西方一种通灵游戏,非常受少女们的欢迎。想要作这种通灵游戏,只需要独自走进一间黑暗的浴室,在镜子与自己之间点燃蜡烛。然后对着镜子默念三遍‘ibelievebloodymary’(我信仰血腥玛丽)就能召唤到血腥玛丽。据说。召唤者无一例外地追随血腥玛丽到了那一个世界,没有人知道召唤当时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血腥玛丽又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
在这种环境下,看着他手里血一样的鸡尾酒,再听他说血腥玛丽的来源,我差点恶心得吐出来,可是陈帅虎却淡定地捧着酒杯,浅浅抿上一口,他的嘴唇顿时象吸血鬼一样鲜红,我扯了张纸巾给他。示意他赶紧擦掉。
台上的文思睿唱完她今晚最后一首歌,就下台准备回家了,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跟我道了别:“拜拜!”
陈帅虎一口喝完杯中酒,擦擦嘴巴,又上台接着唱。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听陈帅虎演唱,心里盼望着早点结束一起回家。
这个外表神秘的酒吧,里面也不过如此,完全没达到我的心理预期,我早就没了来时的兴奋,已经兴致索然了。
我看到旁边桌上有个男人在独自喝酒,看他年纪跟我表哥差不多,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走过去和他拼桌。
我在他那座坐下,他警惕地看着我,说:“哦不。我不是那个……”
我笑笑说:“别误会,我也不是那个,我是台上歌手的助理,看你一个人,过来聊聊,如果不方便,那我回去了。”
他松了口气道:“请坐。”
我说:“一个人来吗?”
他眼里充满了忧伤,缓缓说道:“对,一个人。”
我劝慰道:“酒是不能消愁的,喝多了无益。”
他说:“我不是借酒消愁,我只有喝了酒,才可以看到我的妻子。”
我讶异道:“你的妻子?”
他黯然道:“对,我的妻子,我们已经阴阳两隔。”
原来真是一个伤人的人!我觉得面对这么一个心痛欲绝的男人,什么劝慰的话都是苍白的,我只能默默给他倒酒,然后和他一干而尽。
我们默默地喝了很多酒,然后他就自己开口说话了:“我和我的妻子,原本马上就要举行婚礼,都怪我不小心……”
从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中,我了解了他们的故事。这位不幸的男青年叫吕京,和妻子苏苏是大学同学,他们相恋七年后,结束了爱情长跑后准备结婚。婚礼场地酒店都选好了,这天吕京开车陪苏苏去选婚纱,因为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就撞上了迎面开来的工程车。他们俩都飞了出去,等他醒来,发觉妻子已经死了。
他说:“别人都说两个人在一起有七年之痒,我们偏不信邪,我们相信爱情能战胜一切,但没想到我们的感情连老天都嫉妒,非要把我们活活拆开……”
我问:“太不幸了,是多久的事情?”
他掰着手指算了算:“到今天正好半个月,我们的婚礼,原定于后天鸿运大酒店……,我真想婚礼照常举行,哪怕她死了,我也也要娶她!”
我劝慰道:“理智点,你这样做,家人更伤心,再伤心绝望的事情,时间都会治愈你。慢慢熬吧,总会熬过去的。”
吕京点点头,哀叹道:“如果不是为了我父母,我就跟她一起去了。”
这真是个痴情的男人,他一杯接一杯地给自己灌酒,最后站起来时,已经酩酊大醉,我看他踉踉跄跄站立不稳,就去扶他一把,我触摸到他的手,感觉冰凉冰凉的,不知道是这酒吧的冷气太足,还是他太伤心了。
那个年轻的服务生过来扶着他走了,我看着吕京的背影,他身材颀长,穿着笔挺崭新的黑色西装,我顿时猜到他穿的应该是原本婚礼上的礼服。
人生真是太苦了,我心里又一次泛起这样的念头。在白云寺的时候,智通大法师曾经跟我说过六道轮回之苦,地狱恶鬼畜生这下三道就不用说了,想想都不寒而栗,就是入了人道,转世为人又怎么样?谁能逃得过生老病死?谁又能逃得过生离死别?
这时,陈帅虎结束了他今晚的演出,走下台说:“小魏哥,走了!”
出门的时候,看门人跟了过来,解除了我们右手腕上的金属圈。
出门后,我问陈帅虎:“进门时给我们戴的金属圈是干什么的?”
陈帅虎说:“我不清楚啊,但我看酒吧里的人都戴着,可能是会员的标志吧!小魏哥,你觉得这个酒吧怎么样?”
我说:“不怎么样!气氛一点都不好,整个阴森森的感觉,冷气还开这么足,我都快感冒了!”
陈帅虎说:“我忘了告诉你多穿件衣服了,整个酒吧大概只有你穿短袖的吧?”
我仔细想想,发现还真是哦!其他的客人都西装革履的,难怪他们不觉得冷了,不过也太奇怪了,现在已经是盛夏,他们穿那么整齐出来干嘛?这些会员真是太神秘了。
我说:“反正这个酒吧,我是再也不会来了!下次要聚会的话,仍然去索索火鸟好了!”
陈帅虎说:“是你自己非要来,我好不容易才骗过老板,明天你不去了,我还得去圆谎。”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便问他:“我白天看的这家酒吧的大门是关着的,你是怎么应聘进去的?”
陈帅虎挠挠头说:“优鸣酒吧不是我自己去应聘的,是他们自己给我发的信息。我也奇怪呢,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在找驻唱酒店的!”
我奇怪地问:“连试唱都没有就录取你了?”
陈帅虎说:“有试唱,是他们指定曲目,让我自己录音发给他们的。他们接到后第二天就让我去驻唱了。之前我没到过这个酒吧!”
看来“神秘”是优鸣酒吧一贯的作风,不过当今商业竞争,出些奇招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天过后,我再也没去过优鸣酒吧了,不光是这家酒吧的气氛让我感到不舒服,主要还是《梦幻尼雅》的工作压力越来越大。
项目组里除了皮特是牵头人,其他四个都是动漫师,学的专业就是动漫制作设计。我和戴扬波是男生,抗的住压力,承担的工作自然会多些。露莎和莉莉是女孩子,遇到生理期什么的不能太累着,所以相对就轻松些,不过她们加班的时间也很多,做动漫这一行都这样,闲的时候闲死,忙的时候累死。
露莎和莉莉都是刚毕业不久的漂亮女生,露莎是北京人,莉莉和我一样是北漂。我刚来公司的时候,她们俩还都没有男朋友,这次我从湘西回来,就听说露莎已经在谈恋爱了。
第196章 欣喜若狂
对于对正在恋爱中的女生来说,业余时间总是不够的,所以露莎对加班意见最多。
这天临下班时候。皮特没有例外地又宣布要加班,我们都没吱声,只有露莎抱怨道:“今天是我男朋友的生日啊,本来说好要去嗨皮的,这下又泡汤了!”
皮特安慰道:“怕男朋友跑了?不怕,等项目做完了,哥亲自给你介绍高富帅一枚!”
莉莉说:“人家露莎喜欢小鲜肉,好吗?”
然后在加班的过程中,莉莉就一直就和露莎聊她的男朋友,露莎说他男朋友长得极帅,是在网上认识的。对于他的其他情况,还不是很了解,因为还没有到那个阶段。
我从她们的聊天中得知,露莎的爸爸妈妈其实祖籍都不是北京的,他们在北京读了同一所大学,毕业后留在北京找工作,在房价还没有飙升的时候,露莎的妈妈出了首付买了房,然后和露莎爸爸结婚。生下露莎。他们一家三口在北京安顿下来,成了新北京人。后来露莎爸爸事业越来越好,露莎理所当然成了白富美。
莉莉非常羡慕露莎,她问露莎:“你妈妈眼光真是超前,当年这么好的买房机会,有多少人错过了,可你妈妈却抓住了。话说你外婆家家境一定也很好吧?否则你妈妈刚毕业怎么有钱付首付呢?”
露莎说:“我外婆外公在我妈妈读大学时已礼,我不由放慢了脚步,我趁势拉起小熙的手,我希望她能明白我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小熙没有躲避,任由我牵住她的手。我们站在路边看了一会,小熙说:“这个婚礼有点怪怪的,你看来宾的脸上好像都没有笑容,刚才我还看到有个长辈模样的人躲在车里偷偷地哭。”
我说:“难道是新年的父母,舍不得女儿出嫁?”
小熙摇头说:“哭嫁的风俗我们那边也有,但是父母不会如此悲伤的,毕竟是喜事啊!”
我仔细观察,发现确实如此,从车上下来的宾客脸上都没有喜气,穿的也不艳丽。再看新娘子,也始终是一个人在迎宾。
难道是新郎临阵脱逃?失踪了?反正觉得没好事。
我顿时起了八卦之心,走近宾客堆里,偷听他们的谈话。这一听才知道,新郎在婚礼前出车祸死了,新娘子却坚持一定要把婚礼办完,所以就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我回来告诉小熙,小熙也唏嘘不已,看着凄苦而又勉强露出笑容新娘,她为之落泪。
小熙说:“新娘太坚强了,不过我希望这种凄美的爱情故事,再也不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