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太平洋-第1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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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炮弹、鱼雷等物资被运到琉球兵工厂后,再自行填装檀香山独有的TNT炸药,这样一来大大减轻了檀香山的后勤压力,也让唐晓的装备部可以投入更大精力在新式火炮和弹药研发上。
现在,这些仓库已经全部被打开,一枚枚鱼雷,一枚枚炮弹被装上小车,运到码头,为了缓解运力,连用于培训工人而试生产出的五十多辆汽车,也都被调来拖运货物。
李大少爷制定的舰队和人员编制完全是参考二战标准,除了航空分队因为飞机还是一大堆骨架没有出现外,其他基本上都已经完成了编制,在这个方面太平洋舰队足足领先了世界几十年!
在弹药配置上,根据李大少爷的想法,主力战列舰应该拥有重穿甲弹,标准穿甲弹(轻弹),高爆弹和特种弹(邪恶的白磷燃烧弹)四种。
可由于技术问题,实际上檀香山目前只有穿甲弹和高爆弹两种,高爆弹是太平洋军的招牌,典型的薄皮大馅装药又全都是新式火药,威力比此刻各国同类炮弹威力都要大不少。
不过穿甲弹却是个大难题,因为这年头虽然有些国家已经在研制这种弹药,但那都还在实验室中,装备完全属于一片空白,所以太平洋舰队目前使用的穿甲弹只不过是减少装药,修改了弹型,使其更加修长尖锐的铁疙瘩,完全是依靠重量和初速砸开装甲。
除了火炮威力外,这也是制约目前战列舰威力的主要原因之一,所以李大少爷已经下令唐晓,并按照记忆中的印象,提供了一些关于穿甲弹、燃烧等技术资料,交给了装备部研制,而这也被合并进了庞大的靖海计划中。
可今天,四艘战列舰和四艘重巡,装载高爆弹的比例高达八成,这是非常不合常理的,因为这意味着万一猜测不准,遇上敌人俄国舰队阻击的话,太平洋舰队对海打击能力将骤减!
至于原来需要的穿甲弹,则被装在了八艘货轮上,它们将在攻击完目标后,对舰队实施一次大规模的海上弹药补给,这同样是历史性的。
想到用船载吊车一点点接驳到军舰的补给速度,李大少爷心里就不太舒服,尤其是靖海计划之后,海军将逐步进入燃油时代,更需要大型专业的补给舰,难怪后世都说一支完善的,装备精良的后勤舰队,是海军力量的倍增器,也是从这一刻起,他的目光移到了大型后勤补给舰上。
不过在此之前,他必须面对最现实的问题。
按照舰队此刻的火力,想要打掉海参崴,差不多要消耗掉舰上的所有炮弹,加上无法获得更加便捷的码头补给方式,所以在打完了之后后,全都要靠那些运输船上可怜的小吊车进行危险而且困难的海上补给。
一枚305毫米炮弹光弹丸就重达数百公斤,靠货轮上的吊车一点点往战列舰上吊的话,起码需要一夜才能补充完所有弹药!
一夜!
俄国舰队会不会得到消息?得到了消息又会怎么做?如果他们得知海参崴被攻击的话,会不会立即逃脱?这样的话自己不是白费心思了?
李默深深吸了口气,
犹如陈平所说,这是一次赌博,赌的就是俄国远东舰队真的会倾巢而出吃掉北洋,赌的是陆军可以单独挡住俄国人对胶东半岛的冲击!赌的是俄国舰队不会逃跑!
随着夜幕渐渐降临,整装完毕的舰队缓缓驶出了海港,消失在沉沉的夕阳中。
……
仁川外海。
十余艘刚刚结束了炮击港口任务的俄国主力舰依次退出了港湾。
虽然夜晚的黄海风浪较大,但一万多吨的切斯马号战列舰还算平稳,威特赫夫特站在舰桥上,端着一杯香浓的奶茶,扫了眼远远吊在舰队身后,并逐渐远去隐没在夜色中,悬挂着夏威夷太平洋舰队旗和中立旗的驱逐舰,不屑的撇了撇嘴!
而且他知道,那艘隐没在黑暗中的驱逐舰更远处,还有两艘防护巡洋舰,一艘则挂着英国国旗,而另一艘却是悬挂着德国国旗。
威特赫夫特眯起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这些人都是来观看他的远东舰队的!相信等他们把远东舰队的强大带回去给各自的主人后,那些总喜欢高些小阴谋的家伙,一定会被强大的远东舰队震慑到不敢乱来!
威特赫夫特身后,几位舰队参谋同样在打量着远处的几艘“随行”舰,讥笑堂堂舰队司令居然喜欢喝奶茶的同时,也在为这次行动担心。
日本人虽然被夏威夷偷袭失去了海军,但他们却顽强的依靠从智利紧急购买的三艘巡洋舰组成了一支小舰队,日夜不停的日本和朝鲜之间巡逻。
包括威特赫夫特在内的所有远东舰队指挥官们,对那支小舰队不屑一顾,但参谋们却有点担心,三艘巡洋舰虽然吨位普遍只有两千吨左右,但速度却很快,最少有二十节,远东舰队虽然吨位大,但普遍速度却只有十七节左右,即使几艘同等级别的防护巡洋舰,速度上也不如日本人。
不过参谋们虽然担心,却也没有提出任何建议,主要是因为海参崴距离朝鲜实在是太近了,即使日本人想实施破袭,也应为空间不够而只能望海兴叹。
目前最大问题还是驻扎在朝鲜的五万日本陆军!那些该死的小矮子,在海军失败,付出了连帝国都垂涎三尺的赔款后,居然还在疯狂的增兵朝鲜,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至于那个更该死的夏威夷少爷,在打败日本海军后,居然不限制日本陆军的行动!据说还曾经提出愿意帮助日本运兵朝鲜!那个家伙吃错药了吗?
参谋们很快结束了嘀嘀咕咕,目光转到了甲板上,三三两两的水兵们拥挤在甲板上,冲着舰队中央六艘运输舰上得陆军士兵挥手问好,这次没有对手的护航行动,对他们来说,和度假没什么两样!
威特赫夫特没有阻止士兵们的行动,反而非常乐意看到这种情况,士兵们也是轻松,就代表他的前途越是光明!
远东总督,帝国公爵!这是阿列克塞耶夫的梦想,他希望靠着朝鲜和清国东北,成为帝国人人仰慕的大公。
而自己,同样将因为这两个地名,从此踏上迈上帝国海军元帅的道路!威特赫夫特美美的幻想着自己加冕帝国海军元帅的时候,远处领航的二等战列舰克林姆林号发来旗语信号,舰队已经组编完毕。
威特赫夫特唇线猛地向上一弯,掏出怀表就看了看时间,还有十个小时,明天早上将是将是自己踏上元帅道路的第一步!
“诸位,都去休息吧,等明天早上我们醒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会记住我们!”威特赫夫特扫了眼无所事事,嘀嘀咕咕了半天的参谋们,大笑了起来。
身边的参谋副将们,也都哈哈大笑起来,在在他们放肆的笑声中,那艘刚刚离开不久的太平洋舰队驱逐舰,如幽灵般又出现在远处。
桅杆顶端,一点豆大的灯辉,在夜色中格外明亮。
第六卷 远东第一战 第178章 哭泣的北洋
夜色渐尽,东方的天际一抹鱼白慢慢升起。
旅顺北洋水师提督府内,几位亲兵登高摘下了檐下的两盏风灯,用力一吹,一缕青烟立刻从灯中央慢慢升起。
取下风灯的士兵又不由看了眼依然坐满了人大堂,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居然值得让提督大人和几位管带熬了一宿。
丁汝昌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外亲兵取下风灯离开后,才发现远方的天际已经渐亮,心中更急了,连忙扫了眼案上的电文,但刚想拿起来却又缩回了手。
自从上次海战失利后,不仅北洋上下蒙羞受辱,即便是他自己也被降罪,幸好有中堂大人力保,才得了个戴罪立功,留职待查的处分。
面对朝廷上下不断地口诛笔伐,甚至是北洋内部诸将也颇有微词,丁汝昌更觉得这张椅子下如同塞了颗炮弹,令他如感针刺坐立不安。
所以最近行事,他更是走一步看三步,生怕再惹来什么祸端,但谁也没想到的是,偏偏在这个时候,竟然收到了中堂大人这份电报。
俄国舰队要来旅顺加煤补给!
丁汝昌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挨过一个冬天,提心吊胆总算是送走了俄国人,但没想到这才多久啊,又要回来了!
他至今也想不明白,明明都送走了这帮瘟神,为何中堂大人还要答应对方回来,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要知道如今俄国人足有十艘大舰!最小的不比定镇两舰差多少,这么庞大的水师进入旅顺港,谁知道会发生何事?
所以他才连夜把北洋诸将全都召集起来,共商此事。
此刻的堂下,刘步蟾和林泰曾各坐两边,其余各舰管带也全都在座,甲午一战北洋共损失五舰,其中广甲原属南洋,但来远号重创后虽经修复也已大不如前,改为炮舰待用,来远管带邱宝仁则带领起了方伯谦离开后留下的济远。
虽名义上还有五艘主力舰,和十余艘炮舰鱼雷艇,但谁都知道,若是俄国人真起了歹心,恐怕北洋上下真要凶多吉少了!
林泰曾看了眼刘步蟾,见他也是愁眉不展,首先抱拳问道:“提督大人,俄国人既走却又忽然回转,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所以标下认为绝不可任由俄国水师进入旅顺。”
“应该不会吧?”平远号管带李和摇了摇头:“中堂大人不是说他们只是来加煤补充物资吗?而且大家都别忘了,他们刚和朝廷签订了御敌条约。”
“哼,尼布楚起,俄国人哪次不是包藏祸心?夺取海参崴才多久?又来打朝鲜的主意!可如今日本人连水师兵舰都凑不出几艘,哪里需要这么多的大舰,我想肯定是冲我们来了!”叶祖珪冷哼一声,明显不信俄国人。
“那怎么办?中堂大人已经和俄国人说好了,难道说我们拒人千里?这不是更得罪了俄国人,给他们借口动手吗?”李和摊手问道。
“子香,你为何不说话?”堂上,丁汝昌见几位管带各抒己见,可偏偏刘步蟾入堂之后一言不发,不禁问道。
刘步蟾抬起头,向丁汝昌拱了拱手,肃容道:“大人,恕步蟾直言,事到如今无论是俄国人有没有祸心都已经晚了。李和说的不错,既然朝廷和中堂大人已经答应了俄国人,我等也无法改变,更不能去挡他们,那样只能给他们借口攻打我北洋驻地。”
“所以我认为……”刘步蟾扫了眼众人,缓缓说道:“此刻我们不再应该讨论俄国人是不是包藏祸心,而是应该商讨如何应变了!”
“应变!”
丁汝昌皱了皱眉,虽然他也吃不准俄国人是不是真的会借机攻打旅顺,但对刘步蟾的眼光还是很信任的。
而这个提督大堂里,最了解刘步蟾的人莫过于林泰曾了,听他说得严重,也不由心中一紧,立刻问道:“子香,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了?”
众人也连忙向他看去,在大家的目光中,刘步蟾却摇了摇头,道:“打,打不赢,但要阻,却未必不能。”
“哦?子香快说!”一听刘步蟾说有希望阻挡,丁汝昌更是激动地站了起来,其他几位管带也纷纷围了过来。
刘步蟾也知道此刻是关键,不敢卖关子,立刻带着大家走到大堂一角的旅顺沙盘边,指着水道两旁的炮台说道:“旅顺水道狭窄,不利大舰掉头,旁边又有黄金山炮台协助,足有二十四门德制大炮,其中还有五门重炮,俄国人若要强打怕也要崩坏他几颗牙齿。”
“但光有炮台还是不够的,炮台毕竟是死的,禁不住持续炮击,所以我们不妨在这里布下几艘鱼雷艇。”刘步蟾指着西鸡冠山靠近水道一侧的老虎尾,继续说道:“若是俄国人真有歹心,吾等可以借炮台掩护,然后利用小艇近距离发射鱼雷,他们大舰不能掉头,若是能打沉一两艘堵住水道,俄国人即便是有翻天的本事,一时半会也没通过水道打进来!”
“不错,是个好计!”林泰曾眼睛一亮,但还未说话,旁边李和问道:“子香兄,若是俄国人没有歹心,真是来加煤的咋办?”
刘步蟾抬起头,看着半轮红日跃出地平线,眸光如刀,狡黠一笑:“俄国人要真有歹心,必定想全歼我北洋诸舰,那么如果我们率先通过水道,就说是出海演习,你们说他们会怎么做?”
“肯定是堵住我们!”叶祖珪立刻回道。
“对啊!”林泰曾明白了刘步蟾的意思,猛地拍了一下大腿:“我知道了,若是俄国人有歹心,我等可以立即退往黄金山一侧,利用炮台掩护,补我各舰火力之劣势,再利用小艇绕过去搅乱他们的战阵,即便是打不赢,也有机会撤往威海卫。”
林泰曾说完,立即抬头看向了丁汝昌,其他人也发现了异常,连忙看向了这位北洋提督,因为他们都知道,上次海战后,中堂大人早已提出了保舰之策,严令没有命令各管带不准擅自操舰出海,刘步蟾的计划虽